兄弟 - 军训

    兄弟 作者:余浪

    军训

    兄弟 作者:余浪

    军训

    隔天便是军训。严肃的教官，整齐的队列，火辣的太阳考验着这群并不成熟的孩子们。子言忙里偷闲，好奇心促使着他不停的东张西望。小伟因为和子言个子差不多理所当然的站在子言身边，不时的提醒子言要注意力集中。子言耐不住无聊向着不远处看去，杨子文正和一个女孩一起在帮着教官做着十分动作，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这么看上去杨子文却是比自己帅。子言想到，子文个子比自己高，眼睛比自己有神，鼻子比自己挺子，成绩比自己好，就连昨晚做的那个，都比自己好，还是一副对谁都笑呵呵的好脾气。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欢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子言忽然觉得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帮帮忙嘛，大不了哪天自己也帮帮他。从小到大自己的糗事被子文看的已经太多了，光屁股一起长的怕什么。释然的子言错误的认为他和子文昨晚做的事情是正常的。不过，真的很舒服。今晚，还想。。。

    “欸，教官看你呢。”小伟又一次推了推他，提醒他不要摆出这么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可惜不但没救成他连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教官怒发冲冠的看着他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那边那两个，你俩捅捅咕咕的干什么呢。出列。”

    两个男孩面面相觑，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自己。

    “看什么看说你俩呢”教官快步走到他俩面前，“出列！”男孩不情愿的向前迈了一步。

    “看看你们的样子！”教官鲁的拍了一个小伟的头，小伟咧着嘴心里骂着这个下狠手的教官，眼睛瞟了他一眼。教官像是被挑衅了一样。张嘴就骂

    “看什么看，不服是吗？”甩手又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小伟脸上，疼的他直吸冷气。

    “让你不服！你个小兔崽子。”准备挥手又一掌。却被子言抢先挡在了小伟前面。

    “报告教官，刚才是我在说话请您别打他了。”感觉出错误时自己引起的不忍让小伟受到这种待遇。

    “啪”的一巴掌扇在子言脸上，火辣辣的疼，子言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几条血红。人群骚动了起来，同学们开始对这个黑着脸教官的过分的行径愤愤不平。

    “怎么这样啊，教官也不能随便这么打人啊。”刻薄的女声尖尖的传了过来，引得周围人都看向她，是站在女生堆排李娇。

    “以为自己是谁呢，想打谁打谁。”仿佛心里有多少不服气，李娇继续细声细语的说着，却一字不落的被正版同学听的清清楚楚。听的教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地瞪了这个女生一眼。

    “你们两个，围场跑50圈。现在就去！”为了保住面子教官退让了一步。

    “还不快去。”

    “哦。”

    就这样，两个十六岁的男孩顶着度的太阳下一圈一圈的跑着，不知挥洒了多少汗水，一开始还是有说有笑，到后来子言感觉自己只要一开口便会有东西从胃里倒出来，嘴里开始有了铁锈的味道，呼吸已经跟不上了自己，心脏蹦蹦跳的让自己一阵阵疼痛，晕晕沉沉的看不清东西，直到小伟拉住自己靠在他身上，终于晕了过去。

    远处杨子文看着被罚的弟弟和小伟一圈圈的跑着，那个心疼，后悔不是自己在他身边陪着他，演示的动作出了不少错

    “认真点。”他的教官对他说了不知几遍，终于看飞快的跑向了场另一边

    “杨子文你干什么去？你给我回来。”

    子文什么也没听见只是想赶快到自己弟弟身边。

    “子言，子言”小伟不知所措的摇晃着子言不知道怎么办，却忽然被人一把拉开，随后子言就这样被他哥哥抱到了树底下。

    “你在这看着，我去找老师。”命令似的话带着无限焦急，子文扭头跑向了教师办公室。不多领着会两个老师便匆忙的走了回来。

    “中暑了。”那天让子文罚站的老师看了他一眼，帮忙把子言放平躺在地上揭开口的扣子

    “怎么回事？”另一个年近五十的男老师一脸怒气的看着子言。

    “被教官罚跑了。”小伟盯着子言的脸也不离开。

    “我说他的脸，谁打的？”刚才太过着急，子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弟弟脸上几道深红色的道子。

    “是教官。说我俩说话。然后打的。”

    “你们是几班的？”“二班。”“五班。”

    “不是一个班的怎么凑在一起了？”看了看子言又看了看子文，似乎明白了的老师也不再多问。

    “你先回自己班级继续军训。这有我们。”子文一步五回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弟弟不情愿的走回自己的班级。。。

    “他叫杨子言。听说家里挺。。。”戴眼镜的老师低声对年长的说，看到小伟在场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年长的老师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点了点头，对小伟说，“等会他醒了带他去保健室，我们去和他家里联系一下。今天就在保健室休息，保健室在这个楼二楼。”指向身后的楼两个老师匆忙的走开了。

    过了好一会子言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小伟

    “刚才，我哥是不是来了？”

    “恩。”

    “妈的，累死老子了。”

    “刚才你哥看见你晕了就跑了过来，还叫了两个老师，那老师说今天不用咱俩军训了，让咱俩上保健室歇着去。”

    “那敢情好。”子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把被小伟扶住，“走吧。保健室休息的干活。”

    保健室的老师给他俩弄了个干净的床单让他俩带着自己便关上门出去了，阳光透过窗照在少年们的脸色，徐徐微风吹过，楼外新生们整齐的喊着“一二一。”

    子言躺在床上“真舒服，要军训都这样就爽了。唔，小伟。我想吐。”

    冲着垃圾袋干哕了几下却没吐出什么，接过小伟递给他的水杯大口喝着，或许是喝的有些急水珠顺着他的下巴脖子流进了衣服里，白衬衫的一部分变成透明的。小伟想自己可能也是渴了，要不然为什么会看着子言喝水的样子不停咽口水。

    “谢谢”

    “不客气”

    “你丫贫不贫。”

    “切。”

    小伟坐在床边背对着子言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子言看着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小伟家自己对小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可告人的邪念，有些不好意思。

    “我嘴里好苦，怎么喝水都冲不掉。难受死了。”子言抱怨着

    “我诅咒那个教官不得好死，是不是失恋了，***，坑死老子了。”子言看小伟没理他，继续自顾自的叨咕着。

    “也不是，就他那样恋都没有怎么能失恋，你说是不？李佳伟，我和你说话呢。”伸手拽了拽专注于窗外的小伟

    “想什么呢？直勾勾的。”

    “没什么啊。”

    “小伟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啊？谁啊谁啊，你也不够哥们啊，怎么不告诉我。不够意思。”子言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捂住口，“还说是我好哥们呢，这都不告诉我。快说，快说，是谁啊？”

    “。。。”小伟没回答他，继续看着窗外，脸色有些暗沉。

    “切，不说算了。到时候追不到别上我这哭来。”

    “你有时候话真的很多。”过了半天，小伟忽然冒出了一句。却发现子言已经睡着了。微风轻轻的吹乱了他的头发掀开了他的衣角，子言摆了个大字沾满了一个床，嘴角还有一丝流出的体，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小伟微笑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唾，又皱起眉忍耐什么似的，表情有些怪异脸颊憋得通红，最终像是战败般叹了口气，把刚才擦拭过子言的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仔细吮吸着。

    那天那群人在他家里一起diy时，他发现自己关注的并不是电脑里的情节而是身后子言的一举一动。常年泡在电脑上的他清楚什么叫做同恋什么事gay，他暗地里做过网上的测试，确定自己应该属于这一类的时候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因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偷偷的多打印一张李娇经常来店里打印的照片藏在自己抽屉里，为什么总是喜欢呆在子言身边就算他只是无聊的时候才找上自己。年少的他对这些新鲜事物接受的很快，他电脑里存了一些叫做gv的东西，他会想着里面男人和男人的事diy，他会经常在解放的瞬间的想起子言□的样子。他喜欢子言，从知道自己是gay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喜欢子言，喜欢上自己的朋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生或许就这样开始面临着重重挑战，他只是很喜欢子言，胜过身边一切，包括他的父亲。

    舌尖舔舐着指尖，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大脑，指尖麻酥酥的，看着子言就这样躺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睡着，自己口腔里的是他口中分泌出的体，就像，就像接吻一样。小伟的脸很红，下身有个东西顶着自己的裤子，撑起个小小的帐篷。他开始咒骂这该死的校服，另一只手不由自主伸了下去想要把自己从这种难熬的感觉中解放出来。。。

    子言似乎是忽然打了个冷颤之后从梦中醒来的，他不喜欢医务室这陌生的味道，他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他，让他睡不安稳。睁开眼，看见小伟还是安稳的坐在刚才的位置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只是脸色有些潮红。

    “你醒了？”

    “恩，几点了”

    “十二点，饿不饿？吃午饭去？”

    “不去了，外面太热。”

    “那我给你买去，你吃什么？”

    “不吃了，嘴里苦的很，吃也吃不出味道。你饿就自己吃去吧”

    “不了。”

    “你说我嘴里怎么这么苦，难受死了。”

    “还难受？”

    “恩。你说是因为我觉得苦才苦的，还是我嘴里真的是苦的？”子言果然是好奇心太重了，什么事情都想弄明白。

    “你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就是，是真的苦还是假的苦，我苦，其实不苦。诶呀”越解释越乱的子言开始咒骂自己的表达能力

    “就是这样。”吐出粉嫩的舌头坐起来凑到小伟身边。“你舔舔是不是苦的。”

    “!!!”这一天对于小伟的刺激似乎有些大了。“别闹了，舔什么舌头啊。像舌吻似的。”

    扭过头去在两人中间腾出了个空子，刚刚看着子言□这事已经把小伟推到极限了，这会又来了个更鲜亮的，可怜的高中第一天啊，小伟心里呼喊着。

    “小伟你接过吻吗？”不在淘气的好奇宝宝又开始发问了。

    “没有，你呢？”小伟反问道。

    “有过一次。”这个回答似乎出乎了小伟的意料，愣了愣又继续问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湿乎乎的，有点恶心。”子言实话实说，就是那次他在李娇家做的事。

    “和谁啊？”

    “李娇。”

    “哦，你俩那时好来着。”

    “恩，我不喜欢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记得她呼哧带喘的把唾沫往我脸上蹭，但是我怎么都硬不起来。”对好朋友，子言觉得也没什么忌讳的。

    “硬不起来？”小伟脸上又泛起了潮红色。“你阳痿？”记着在电视上总看到治阳痿的广告，试探着问了问

    “才不是！你才阳痿呢，子文帮我的时候我就能立起来！就是对那女的什么感觉没有而已！”年少的子言被伤及到了男人的自尊，一时有些怒了，大声的嚷着。却没发现自己说出了什么惊天大事。

    小伟不再听他的话，黑着脸往门外走。

    “阳痿你去哪？阳痿你干嘛去？喂，小伟你去哪啊？”小伟再也不理他，他需要找个地方把子言刚才的话好好消化一下。

    “切，这就生气了。”从新躺回床上的子言叨咕着“小心眼，说我阳痿我还没生气呢，他到生气了。不理我，我还不理你了呢。讨厌。”

    十六岁的子言单纯的可爱，或许说是他把事情想得都太简单了，是啊，家里有个温柔的母亲，能挣钱的父亲，学校有个什么都帮他打点好的哥哥和一个处处都为他着想的好朋友，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心的，他享受着这份被宠溺的感觉，不去过多奢求也不会随意放手，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刚设身处世的小孩子。相对的李佳伟，这个单亲家的孩子从小就和当摄影师的父亲相依而命，因为时好时坏的生意没时间管他的父亲，采用了一种放牛式的教育方法，相反的小伟还要帮父亲打理摄影室的事情，小伟显得很早熟很叛逆，但是他很善良不曾对谁做出伤害。直到此刻，他心里发疯似的嫉妒着一个人，恨不得把他掐死，杨子文，自己喜欢人的孪生哥哥，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人，那双从第一次见面就带着敌意和戒备的眼睛盯得他不舒服，还有那命令似的的语气。

    “狗屁孪生兄弟。”狠狠地踢了脚下的石子。“还以为是个什么高尚的不得了人呢。竟然对自己弟弟下手。妈的。”小伟明白，杨子文应该不是gay，他只是处于护犊的境地才会帮子言diy的。但他觉得别扭，心理面疙疙瘩瘩的难受。那是他的杨子言，他自己的。拽着身旁的路灯用力摇晃了两下，路灯晃悠着发出让人起**皮疙瘩的摩擦声。小伟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歪歪扭扭的写下了几个字“我喜欢杨子言，杨子文滚蛋。”

    独自晃悠了一会的小伟发泄的差不多了想起子言和自己都没吃饭，翻翻兜只有他爸早上给他让他吃午饭的五块钱，无奈的跑到便利店买了包饼干和饮料向医务室走了过去。

    推开门正想着对子言说“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的”的小伟，完全没想到会看到第三个人出现在这里。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杨子文此刻正端着饭盒喂他弟弟吃饭，看到他来了也没说什么，继续夹着一颗青菜哄骗着弟弟吃进去。

    并不是第一次看见杨子文喂子言吃饭，但是小伟总是觉得这个场面刺的让他双眼睁不开。他转过头去拧开饮料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撕开饼干袋子发狠似地往嘴里塞，“咳，咳”把自己呛的够呛也绝不理会那两个人。直到午休铃声结束，子文准备去下午的军训。

    “我走了，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回家。”平淡的话却把小伟再次推到了愤怒的顶点。子文宠溺的拍拍弟弟的头，大步的走出医务室，看都不看小伟一眼。就那么昂首挺的走了出去。

    子言还在生着小伟刚才的气并不去理会他，只是觉得心里痒痒的，刚才在和哥哥描述今天被教官收拾的情景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小伟是被自己害成这样的，但有有些挨不开面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反反复复在心里酝酿了好几遍才缓缓地开口。

    “小伟？还生气呢？”

    “。。。。。”

    “好啦，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看着蹲在身边低声下气温顺的子言，小伟似乎有不那么生气了。

    “周末来我家吧。住两天。”小伟在心里画了一张网，纵观全局的网，只等子言慢慢走进之后收紧，让子言成为只是他自己一人的猎物。

    “干嘛。”犯了错误似的子言好奇的眨着眼睛。

    “玩。”

    “哦，好啊。”

    这天下午杨子文杨子言的父母和李佳伟的父亲出现在了学校的校长室

    “杨总日理万机竟然还能亲自来真是我校方的荣幸，鄙人王翰民，这学校的校长。”恭敬地献上面前这对夫妻自己的名片。

    “这次的事情实在抱歉，是我校方的疏忽，您也知道那群当兵的个个五大三在部队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希望您们能够理解。对于这次事件我们已经和当地部队联系过了，那个教官已经回到部队，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您们的还在在校期间我们校方一定会给予最好的教育和保护。”谦卑的姿态和承诺。小伟的父亲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着“没事，没事。过去就好了。”他知道这次事件搞得这么隆重是因为身边这对夫妻，自己充其量就是摆个面子放在那的也不敢多言。身旁的女人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低声道“我们也并非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自己的孩子被打哪个家长能不伤心呢，我也不是要怪罪您，只是这心里不太好受。”想想子言已经是第二次在学校被人欺负，虽然这次没有多大的事情，但是当母亲的眼泪还不止不住流了出来，身旁的男人扶着妻子的肩膀，友善的冲校长笑笑，安慰着妻子“我小时不知道在学校被老师大多少手板呢，不还是健健康康的长到现在。这次的事情就这样了没关系的。但是校长。”男人抬起头看着校长，威严的顿了顿“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行的。我想大家都明白吧？”看着这对夫妻松口，校长像是松了口气忙点了点头保证到“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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