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 惩罚

    兄弟 作者:余浪

    惩罚

    兄弟 作者:余浪

    惩罚

    当心底的觉悟再也无法准备的传达出来，才开始悔恨自己是多么无能。 余浪 2010/10/9

    “子文，抽时间来我书房。”当晚，父亲叫住正帮着母亲收拾碗筷的子文，转身便去了书房。

    “恩。”加快整理的速度，洗了手便跟着父亲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正若有所思的靠在工作椅上抽烟，香木的味道卷着淡淡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屹立着几书柜的书籍，正诉说着这个房间的主人的威严。

    “我想把你和子言调到一个班级，你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是他哥哥，应该照顾他。”

    父亲看着显的早熟的儿子，个头已经超过了自己，俊朗的外表已经开始显现出来，只是眼里有些无神并不能让人一下读懂。深深的吸了口烟，继续着自己的话

    “子言和你不一样，虽然年龄一样但是他太不懂事，让人心，今天的事你母亲哭的不成样子，我想要是你能和他在一起照顾他会更好。我知道你一直做的很好，你是我的骄傲，但是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做父母的不希望哪个受伤。这种心情我想你会理解的。毕竟那是你弟弟。。。”杨楠弹了弹烟灰，烟雾缭绕似乎挡住了子文看他的视线。

    “恩，好的。”点点头，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许久。

    “把他调到你班，怎么样？”

    “把我调到他班吧，他班里有他朋友。”仍然是洪亮的却没有丝毫感情的回答。

    “恩，等会我会安排这件事，出去吧”父亲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子文冲父亲点了点头，转身开门走开。屋内响起父亲正在打电话的声音

    “王校长，我是杨楠，我这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觉得身上有些黏黏的，子文跑到浴室脱了衣服打开了花洒，就那么站着任凭不怎么温热的水一直打在身上，汇成一流滑到地上，水珠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鼻子里，口腔里，他不想去理会。他并不是嫉妒父母对子言的过度保护，更不是觉得自己哪里受到了委屈。只是感觉心底有些开始慢慢化开染湿了本来冷冰冰的心，续而刮起了狂风暴雨，自己则被推到了浪尖，仿佛一次呼吸就会要了他的命。。。

    “子文，你洗太久了，我也要洗，累死了今天。”门外响起弟弟敲门的声音，子言顺手推开了浴室的门，大摇大摆的脱的光溜溜凑了过来。

    “快点洗完我要睡觉啦。哇！这么凉你怎么洗的。”推推身边不知道想什么一声不吭的哥哥，他的身上已经是冰凉凉的一片，子言赶紧关了花洒

    “杨子文你疯了啊，作死呢这是？”感觉到哥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干咳了一下换了个语调“子文，你冷不冷？洗好了就出去擦干净。子文？”好奇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子文，子言试探的叫了几声却还是不见回答。

    “神经病。”嘟囔了一句，但仍是不知所措。“问你冷不冷？”

    “。。。。恩” 终于回过神来的子文。

    “冷你还开这么冰的水，你丫不有病嘛！恩？干什么？”

    子言感觉自己猛然间被一具冰冷的身体抱住，不由打了下冷颤想挣脱出来。

    子文的左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右手把他想不清状况的小脑袋按像自己的口，喘着气。

    子言感觉子文的嘴里喘出的热气呼在脖子上痒痒的，不由得蹭了蹭子文的前

    “我就说你冷成这样，还是我暖和吧，神经病似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只当子文拿自己取暖的子言，得意的说着，想想自己也是帮到哥哥的忙的，不由把挡在前的手抽了出来环住子文的腰。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反正是亲兄弟不能怎么样，就是这个小小的念头占据了很久子文的心。直到他彻底长大的那一天。

    此时正在卧室休息的母亲和在书房讲着电话的父亲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会想到这个小小的时机会对今后的生活产生多大的影响。

    子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变化，远古的本能被慢慢唤醒，他渴望着这个拥抱希望多一会再多一会。他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抚着子文的后背，比自己更加结实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指尖从颈间到肩膀顺着滑到腰间，之后再次原路返回去，脸颊完全的靠在了子文的怀里。只是，兄弟间的亲昵，而已。子言想。

    直到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自己的小腹，恍然自己已经玩了子文的后背很久了，子文冰凉的身体已经开始转变成火热的烫人。

    “子文，你是不是好久都没自己做过了？”好奇的看着子文，想着每天都是一副禁欲者模样的哥哥。子言觉得好笑。他可怜的哥哥啊一门心思的只有学习。想起前几日哥哥帮他做过，处于礼尚往来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子言就这么握住了子文的那个，惹得子文身上一抖。手里的东西热的烫手，旁边的经络一抖一抖，比自己的大一点，子言想着就这个动了几下，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只是这么总被子文紧紧搂着使不上力，想着换个姿势才能让手的活动空间大些却被满脸怒气的子文狠狠地推开。

    “出去”子文从牙缝里狠狠吐出了这两个字，忍耐着不去理会心底的叫嚣。

    子言不解的看着刚才还是默不作声的哥哥，站在那里没动。

    “我让你出去。”几乎是用喊的，子文转过身去再次拧开了花洒的开关。

    “滚出去。”子文黑着脸狠狠地敲击着墙惹得屋顶的灯一闪一闪。

    看着莫名其妙对自己发怒的哥哥，子言拿起自己刚才脱掉的衣服，脸上带着带着几滴水珠骂了句“有病”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抽的哪门子的疯。”子言回到自己屋子里抱着被子却想起自己的枕头孩子子文屋里，已经好久没自己睡了。

    “神经病。”暗地里又骂了几句，累坏了的子言就这样躺在没有枕头的床上，独自睡去。

    浴室里，另一个男孩坐在地上，喘息着压抑着的不停涌上喉间的呻吟，双手暴的揉搓着刚才被子言触碰过的地方，面色潮红紧闭着双眼，快感传达到大脑，心却是冰冷冷的。随着一次一次快感的逼近，体喷薄而出，心却已经低到谷底。

    究竟自己对子言的感情，不是那么单纯的。

    随后的四天军训，子文站在子言班级的队伍里，整天黑着脸一直没有和子言说话。偶尔子言偷偷的看向他他都会特意别过头，不去看他。子言便不在自讨没趣，只是晚上好会跑进子文的屋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要求和他一起睡。

    “那么这段时间的军训就结束了。周一开始便是新的文化课学习，希望同学们做好准备。放学。”带着眼镜三十岁的男人，站在讲台上说着。台下的学生们稀里哗啦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终于解放的孩子们各个喜笑颜开，除了坐在角落的杨子文。

    子言约好了这几天放假要去小伟家玩，跟小伟连东西也没收拾就往外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跑回子文身边。

    “我晚上不回家了，告诉妈。”转身便高高兴兴的跑回了小伟身边一把拉起小伟一溜烟的跑走了。

    “哐啷。”子文握着拳头砸了下桌子，不顾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拎起书包看着远处子言和小伟的身影越跑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又踢了身边的桌子一脚。

    “哟，哪来这么大脾气。”不讨好的女声，李娇捅了捅子文的胳膊，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说着 “还好老师不在，在你就死了。子言已经走了，咱俩一起出校门吧。”

    母亲的车停在校门外，没有看见子言和小伟已经疯跑了出去，只看见子文不大高兴地和子言初中时候的小女朋友一起走出到校门，女生冲着他挥了挥手他也没搭理人家，自顾自的走过马路，坐进了车里。

    “子言晚上去李佳伟家，不回来了。”

    “这孩子。”母亲也没多话，发动了车子。车厢里散发着母亲喜爱的清香味，身边少了个人的子文躺在了候车座上。

    “怎么了？累了？”母亲透过后车镜看着感觉不太对劲的儿子。

    “恩。”子文闭着眼睛想着刚才子言和小伟手拉手跑走的情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亲聊着。

    “让你转班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没有。”

    许久母亲没说话，叹了口气，仿佛说给自己听一样。

    “子文，别让自己太累了。”

    听了这句话，子文忽然有想哭的冲动，转过身子背对着驾驶座，任凭眼泪打湿了车座。

    李飞不知道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儿子现在不好受，随手拧开了音响，广播里伤感的音乐伴着女主播温柔的声音低语着什么。

    十六岁的男孩子，格乖巧，成绩优异，懂得心疼父母保护弟弟，好的没话说，比起弟弟却总是更让人感觉心疼。把真正的自己埋藏的很深不肯示人，别人看到的永远都是他最好的一面，不会像自己撒娇，更不会把伤口让自己看，坚定地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不许进入的感觉。想着想着，李飞心底像被拨开一个大洞，很疼，很疼。相比子文李飞却是更喜欢子言，从小便是如此，但是毕竟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哪个受伤自己都会伤心难过，何况是一直这么努力的子文。不知道自己能帮儿子做点什么的李飞有些无力，透过车镜看了看背对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子文，觉得眼里有些模糊。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轰隆”一个响雷在子文头顶响起，随即是一阵瓢泼大雨，雨叮叮咣咣的打在窗上，让子文想起那个雨天倒在他自己怀里子言的睡脸，不由一阵感到阵心疼。

    “不知道子言到没到小伟家。这雨下的真够急的。”母亲担心的声音再度响起。

    窒息般的痛，什么东西猛然敲击着子文的心脏，脑中雨滴声被放大了几百倍刺激着他的感官，子文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他的心要炸开了，他要死了。

    “妈靠边停下”

    “嗯？买什么？”母亲没多问，挑了个人少的地方刚把车速放下，就见子文猛然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给你伞。”掏出雨伞递给子文，看见他已经跑开了

    “你去哪？杨子文。”母亲站在雨里焦急的喊着，看着儿子像只受伤的野兽一般飞快穿梭在人群里，渐渐消失。惊讶的竟然忘记去追赶。

    杨子文在雨里一直疯了似的跑着，偶而震耳欲聋的雷声传入耳里，身旁飞驰的按着喇叭的车辆，笑逐颜开或是面无表情的人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飞奔的受伤的少年。摔倒在泥泞的地上，再爬起来，再摔倒。腿部传来的痛疼感却比不上自己内心的万分之一。

    子文觉得对不起母亲，他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他想他是不是应该去死，带着这个秘密一死了之。但是他不想父母伤心，更不想把自己的弟弟拱手送给别人，如果他死了，子言也会伤心吧，然后那个李佳伟会代替自己的位置呆在他身边安慰他，保护他，宠溺他。

    子文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好。他想起子言，很漂亮，很会撒娇，很爱睡觉，无论对什么事情保持着足够的好奇心，皮肤白皙笑起来很美但却不带一点女气，虽然和自己有些相像却比自己漂亮很多。喜欢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喜欢在人多的时候让他喂着吃饭，总是提出无理的要求让自己满足他。

    想他只依靠自己一个，只对自己一个人笑，渐渐地变成了现在这种心境。

    “杨子文你是大变态。”不停地咒骂着

    “不折不扣的变态。畜生。”

    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任凭雨水打湿身上的衣物，少年咒骂着憎恨着哭喊着。人群在他身边经过，人们开始躲开这个发疯的少年绕道而行。

    手上的血混着雨水滴在地面晕开，隐约可以看见地面反出来自己的脸，子文开始觉得恐惧，水印仿佛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是和自己很像却又不是那么像的人，那个人冲着自己笑着伸出双手环住自己。不停不停的在耳边喊着自己的名字。

    “子文，子文，子文。”不停地叫。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个声音却传进他的心底，他看见杨子言得意的笑着，“子文，子文，子文”，子言向着自己伸出手，做出一个要被抱着的样子。

    “走开！”挥了挥手想赶走这个让自己发狂的景象。

    “走开！！！！！”

    少年再次歇斯底里的喊着，一遍一遍，直到这场雨停下很久。

    那天李飞独自在家里等待着子文回来，杨楠开车四处寻找。指针指在十一点的时候，杨楠领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李飞看见儿子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泥渍，裤子上破成了几条，血水混着未干的雨水顺着他的腿还不停地向下流着，染红了他白色的运动鞋。眼神空洞，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按照父亲的意思拿来了药箱。

    给子文包扎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反应，伤很深加上雨水并不干净已经感染了，父亲用棉签一点一点的往外挑着残留在伤口里的泥土，在一旁看着的母亲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扭过头不再去看着一幕。

    “弄好了，把身子擦干去睡吧，别在碰水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终于抬起头，眼里有些潮湿的东西。

    子文没有回应，便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不像是从前礼貌的他的一贯作风。

    “没事，年轻人打打闹闹都是正常，睡一觉就好了。”杨楠搂着妻子的肩膀安慰着。

    “刚才我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子言呢。”父亲回忆着。

    “是啊，我们家子文怎么做出这种事呢。”女人哽咽着，“今天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明天你找他好好谈谈吧？”母亲询问着身边的男人。又自顾自的说道。

    “算了，问了也不能说的。”

    子文走回房间无力的摊在在床上，床上有两个枕头并排的摆在一起，好像在诉说着往日的事情，嗅着枕头散发出的味道，子文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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