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奴隶商 - 第五章 苏醒的小野猫

    ?“关于眼前发生的事件，请相信警方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纽约市的市民并不需要为此而担心。”当楚云霄听到市长的陈词滥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间新闻时段了。这些令官员难堪的新闻是楚云霄很喜欢的用餐调味品。
    蓦然，一个镜头让正在漫不经心地喝着牛奶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早餐。
    “凯瑟琳，你来看一下这条新闻。”楚云霄大声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女子叫道。
    “是昨晚在布朗克斯的酒吧发生的事情吗？”女人应对的声音遥遥传来。
    “你知道了？”
    “听说是恐怖组织或者邪教的作为，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我记得你的生意经之一是不参与任何官方插手的东西吧。”
    “当然不是，快点过来吧，我可不能控制新闻频道的镜头可以停留几分钟。”
    一阵拖鞋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粉色睡衣的女子如同彩云一般飘了过来，在男子的脸上印下一个香吻。
    “哦，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我。”在楚云霄的劝诫下，凯瑟琳才终于将视线转向了眼前的电视，女子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些尸体……”
    呈现在电视上面的是数具完全烧焦了尸体。播报员的喋喋不休早就被女人丢到了九霄云外，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或许就是一件死于火灾的尸体，但是在黑暗世界中活动的人则有完全不同的解读。
    “只有被相当强力的火焰魔法击中才会呈现出这种可怕的全身烧伤，新闻同样报道了现场没有任何起火的痕迹，也只有魔法火焰才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指向性，丝毫不伤及周围的现场环境。”楚云霄对着电视上的画面简单地分析着。
    凯瑟琳一言不发地冲进了书房，随着键盘的敲击声和打字机运行的声音，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女子拿着厚厚一叠的文稿走到了餐桌前面。
    “这是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全美主要的媒体在网络上能够找到的资料。当然，其中不包括影像。”
    楚云霄正在用餐巾擦净自己脸上留下的美食痕迹，端起了放在手边的一杯清茶，“我对你的分析能力有绝对的信心，简单总结一下吧。”
    “死亡的人据说是美国最大黑帮势力头目克雷伯#8226；斯坦豪斯，他应该是在那间酒吧的密室中召集自己的手下，中途遭到了突然的袭击。可以肯定现场他的手下没有任何的生还者，警方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目击事件的证人。”凯瑟琳将几十页的文稿浓缩到了一百个字里面。同时将最上面的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找到的全部的死者图片。”
    楚云霄将图片一一拿过来仔细的观察，在常人看来是诡异的自燃，在他眼中却肯定出自一个火魔法高手的手笔。此外，部分如同被切割过的尸体明显是某种真空断层造成的伤口，对于能够操纵风压的人来说，这也算不上是困难的事情。只有那些利爪抓出的伤痕，楚云霄还一时得不到答案。
    “文字资料中提到现场有小型爆炸的痕迹，但是因为那里完全被封锁，并没有任何图片资料流出。”凯瑟琳简单的说着，等着楚云霄的答案。
    “那也许就是普通的爆炸，不过有这些明显的魔法伤害在前，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因为爆裂魔法造成的破坏。”男子将资料拢在一起，他的食指架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他在思考时候偶尔会有这样的动作。脑子里面的演绎逻辑回路飞快地运转，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凯瑟琳就他身边静静看着，她清楚这个时候的男人不需要打扰。
    可惜她明白，不代表这个房子里面所有的生物都很清楚。
    “啊……请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一个怯生生，还略带生涩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男子的思考，也同时引去了两个人的目光。
    一个黑暗精灵——她甚至忘记了用拟态魔法来伪装自己——正站在餐厅的门前，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不那么合身的睡衣，那是凯瑟琳的。原来那身破烂的外套早就已经被丢掉了。少女的眼神里半是疑惑半是警戒，显然，她不是很愿意主动靠近楚云霄和凯瑟琳。
    奴隶商人摊开了双手，“啊，这里是我家。我一直在头痛，昨晚带回来的小野猫会不会抓伤人。”
    楚云霄的话语让黑暗精灵脸上现出了愧疚的神色，她向前走了几步，向着奴隶商人略略一躬身，“纱罗#8226；莱迪丝感谢你在危难时候的帮助，愿您的慈悲得到诸神的眷顾。”她说话时候的语气像是虔敬的信徒。
    “可惜这个国家的主流信仰不是多神的。”楚云霄打了个哈哈，之后毫无预警地就切进了正题，“那么，纱罗小姐，可以告诉我，作为一个黑暗精灵，你为什么会昏倒在路上吗？”
    奴隶商人的话刚刚一说完，纱罗的脸上明显地现出了惊惶，甚至是敌视的态度。她连续退了几步，刚想要说什么，一股眩晕感就笼罩了她的全身。
    就在她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臂从旁边扶住了她。
    “你的身体才刚刚开始恢复，就算你有多强，现在最好也是坐下来慢慢说。”凯瑟琳如姐姐一般地叮嘱着靠在她肩头的纱罗。
    黑暗精灵还有些犹豫，楚云霄却加进话来，“如果我们真想要做些对你不利的事情，在你昏迷的时候做几十次也可以了。”
    虽然男子的话带着一些嘲弄的意味，不过它起到的效果显然比单纯的温柔更好，纱罗总算是坐在了餐桌的对面。奴隶商人看看面前的吐司，“要不要来一点？”
    黑暗精灵摇摇头，可是她虚弱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楚云霄向凯瑟琳投去一个眼神，“亲爱的，为我们的客人准备一点早餐，就算真的是一只小野猫，虐待也会被开罚单的。”就这样吩咐之后的楚云霄又转头对着纱罗一笑，“相信你会来到我们的世界，应该会对这些普通的餐点很习惯了吧。”
    纱罗有些楞楞的点头，她的思路不由自主地在随着奴隶商人的说话而运作。凯瑟琳在一旁微笑着摇了摇头，自从她认识楚云霄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总是有让所有人随着他的思维走的本领。
    房子的女主人开始忙碌了，餐桌上的两个人也开始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彼此的身上。
    “那个……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纱罗小心地问着。
    “楚云霄，你可以叫我楚先生，女主人是我的女伴凯瑟琳。”男子用手指蘸着剩下的牛奶在桌子上拼出自己的名字，如果这个黑暗精灵对汉语没有接触，那么要她叫出这个名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楚……云……宵。”黑暗精灵艰难地重复了一遍，她在心里默念了两次，忽然整肃了面容，“楚先生，人类世界中，只有极少数的人群知道我们的存在。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问完这句话，纱罗用十分认真的目光盯着楚云霄，就好像要通过眼神来判断出说话的真假。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直到男子失笑出声，楚云霄一边笑着一边向着椅子的靠背倒去，他摆着手，“拜托，这么严肃的说话实在太耗费精神了。我只是个商人……”他顿了一下，“……一个经营跨次元旅游生物的商人。”
    纱罗一下子紧张起来的表情轻易地出卖了她的心思，楚云霄立刻接着说道：“不用紧张，你们还没有出现在我的出售表上，我这个习惯性对美女有优惠的。如果要对付你，在你昏迷的时候随便订一个主从契约，也就省去被质问地烦恼了。
    尽管奴隶商人的分析合情合理，他的话并、却不能让黑暗精灵百分之百地放心，她身子向前探了探，“可是我知道很多我的同胞已经被你们……”
    “那和我没有关系。”奴隶商人轻松地澄清，“当然，类似的事情我也不会去管。基本上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也有自己对应的客户和目标。其他人不会，也无权干涉。”说到这里的时候，楚云霄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这么说，你是被我的同行们所追逐？”
    纱罗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她先是不明显地摇了摇头，但最后肯定了奴隶商人地猜测，“是的……我想……是的。”
    楚云霄眯起了眼睛，他的十指在眼前交叉，缓缓说道：“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面，一旦失手就会引起猎物百分之两百的警觉，所以也可以说是个不容失败的职业。能从一个奴隶商人那里逃出来，我是应该说你很强呢？还是那个追捕你的家伙仅仅是个新手呢。”男子说话的时候，他身上刚刚那种游戏的感觉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光让纱罗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那……也许……就是后者吧。”纱罗慌乱地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太欠缺说服力了。更不敢相信能够让奴隶商人相信她的说法。
    幸而楚云霄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纱罗尽量按捺住狂跳的心，却隐隐觉得对方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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