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奴隶商 - 第四章 诡异的犯罪现场

    ?当楚云霄带着自己的商品回到他的公寓——同时也是他另外一个少为人知的办公地点的时候，凯瑟琳依然在眼巴巴地等待着男子的归来。不过当看到奴隶商人一次带回了两件“货物”之时，这个女伴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这是什么？”当男子将两个人形生物丢到沙发上面之后，朝上的脸孔暴露出了黑暗精灵的身份。凯瑟琳的眼睛因之而睁大，“黑暗精灵？我以为你并不碰这个生意？”
    “说起来就稍微有一点点的复杂了。”楚云霄早就知道女伴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用手指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还是先照看一下她吧，她的伤势似乎不是可以放着不管那么简单的。”
    女子立刻动了起来，客厅里面，她早已经准备好了急诊需要的器材。早在成为楚云霄的女人之前，她就已经影世界中小有名气的医者了。
    男子看着女伴的忙碌，在这个时候他是帮不上什么的。于是他淡淡的发问，“需要布置的准备好了吧？”
    “是的，都在地下室里面。”凯瑟琳头也不抬地回答。
    “那么，我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男子说着，重新扛起昏倒的巨魔身体，向着地下室走去。
    从高高的台阶上面看下去，地下室中无数的蜡烛照出了被画在地面上那形状繁复的花纹。血般的鲜红色构成了整个魔法阵的主体——一个巨大的六芒星。六芒星的每一个顶点处点着一只红烛，摇曳的烛火将走进来的人拖出长长的影子。
    奴隶商人将巨魔丢在魔法阵的中心部分，冷眼沉默了几秒，轻轻咬破了自己的中指。
    鲜血滴落，仿佛回应一般，魔法阵发出了机器开动一般的低沉的轰鸣声。从最外部的花纹开始，每一个部分依次闪出暗淡的金色光芒。因为魔法力的激荡，整个房间中的空气也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巨魔的身体硬生生拉了起来，那有些扭曲的头颅朝向着楚云霄，男子用带血的手指在其额头轻轻划下一个逆十字的图案。
    “毁灭秩序的混沌之力，吾将此灵魂作为吾之下仆。”
    魔法阵的轰鸣随着男子的说话而提高，如水般的金色光华最后完全集中在了中央的六芒星上。男子的魔力因着魔法阵的效应数十倍的加强，一团淡淡的灰影渐渐脱离巨魔的身体，巨魔发出充满痛苦的哀嚎声，但那丝毫不能阻止那个虚影慢慢消失在虚空之中。
    一个灰色的逆十字图案浮现在巨魔的额头，男子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魔法阵的轰鸣随后渐渐减弱，失去了力量支撑的怪物再度瘫倒在了地上。
    “要为商品准备新的身份了。”
    当男子从地下室走上来的时候，凯瑟琳正在用手中的银针为黑暗精灵作着针灸的恢复。
    能够对异次元的生物进行类似的治疗，在这个世界上掌握这种技巧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一位数。
    听见楚云霄的脚步声，金发女郎头也不抬地随意问了一句，“结束了？”
    “啊，只是例行公事。”彼此对于这样的事情都已经是司空见惯，奴隶商人也只是随口带过，一直走到女子的背后，“倒是她的状况怎么样？”
    女子的前额因为忙碌而冒出了汗水，她站起身，轻轻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感谢上帝，只是一些不太重的碰撞伤，并没有严重的骨折，她会像现在这样昏迷完全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和一些冲击造成的伤势。以我所知黑暗精灵的恢复能力而言，只要安睡一段时间就不会有大碍。当然，虚弱一段时间几乎是免不了的。”她说完将手中的最后一根针插入黑暗精灵的肩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好了，现在应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奴隶商人回想起眼前的精灵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场景，还有劳拉留下的那些话，禁不住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他自己都还有些摸不到头脑，唯一肯定的是，自己那份并不安全的预感。
    ―――
    就在楚云霄思考着怎么向自己的女伴解释的同时，数百里之外的布朗克斯区一间酒吧前面却是警灯闪烁，几乎半个街区都陷入了封锁状态。
    “嘿，这里简直糟糕透了。”纽约市警察局的探长鲍尔#8226；布劳库斯，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在嘴里嘀嘀咕咕地埋怨着这次在半夜突然发生案子，他本来是申请了假期的，结果现在却要在半夜跑到这种焦糊味熏天的该死的犯罪现场来。他一边低声诅咒一边四下寻找，在他的眼中很快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德烈。”他拍拍蹲在地上的同僚的肩头，“有你们这些鉴证专家的帮忙，我相信那些造成混乱的家伙一定逃不了多远了。”
    蹲在地上的男子站起身来，文质彬彬的面孔转而面向自己在学校里面的同窗，男子的年纪和鲍尔相仿，和探长不同的是他全身透着沉稳的劲头，一眼望去像个文员，“我不知道纽约一天会发生多少起恶性的犯罪事件，不过可以肯定的，今天晚上大概只有这里能够成为犯罪现场了。”说着，男子侧移了两步，露出了自己背后的尸体。
    “我看过了，在酒吧里面这样的尸体还有不少呢。”出现在鲍尔面前的是一段几乎烧焦的尸体，被火灼烧的皮肤有着翻卷的痕迹，死者在死前的挣扎更加重那残留面孔的扭曲。也许是视觉带来的心理影响，鲍尔觉得空气中的焦糊味也一下子变得浓重了许多。他轻轻咳了一声。
    “这里距离酒吧门前有六七米，难道这家伙是从酒店里面一直奔到外面才烧死的？”鲍尔知道自己的同窗应该会有个结论。
    “现在很难下判断。”安德烈的脸上现出了古怪的神色，“看起来尸体应该是烧死的，可是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
    “什么事情？”
    白种男人招招手，示意工作人员将尸体抬回去准备解剖。当焦黑的尸体被挪走之后，下面是一片干干净净的柏油地面。
    “没有高温烘烤之后的变色，也没有任何除了受害者身上的物品之外任何东西被烘烤或者烧毁的痕迹。就如同那些热力仅仅针对着受害人一样。”安德烈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哦，简直不敢相信。”同僚的解说也让鲍尔不知不觉放下了堵在鼻子上面的手，一脸错愕地盯着眼前那片毫无变化的土地。“有什么能够解释的方法吗？”
    “非要解释的话，目前还没有被科学确实证明的人体自燃。”安德烈摊开了双手，作为一个科学的拥护者，他自己对这个答案也相当的不满意。“或者等到解剖结果出来之后。”
    “自燃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其余那些尸体也都是同样的答案。”
    鉴证专家用无奈的眼光和自己的同窗对视。
    鲍尔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感觉我的假期越飞越远了。”
    “没有错，这件事情已经明显造成了恐慌和混乱，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我们就等着成为媒体每天挖苦的对象吧。”一个浑厚的男声由远而近，鲍尔和安德烈转身，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随之而严肃了几分，
    “市长先生，您怎么会到这里来？”鲍尔怎么也想像不到市长奥尔克会因为这样一桩案子就亲临现场。
    “不明死因的尸体的传言已经开始在媒体散播，我可不能等到市民集体造成了恐慌再出面。”中年男人目光炯炯地在两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尽管他有些秃顶，在电视上的时候也是笑容居多。不过鲍尔知道他从来不对严重的问题开玩笑。
    “目前为止知道的仅仅是有人报告说从这里传出了枪声，从死亡人数上面来看很可能是枪战。”鲍尔汇报着他从部下那里得到的讯息。
    “很抱歉将你从休假的边缘拉了回来，不过希望你了解问题的严重性。”市长拍拍鲍尔的肩头，黑人偏偏头，摆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有什么发现？”这才是市长最关心的事情。
    “我们已经初步检查了现场的尸体，虽然现场留下了不少弹壳，但是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死于明显的枪伤。反而尸体旁边倒是发现了几把枪，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枪究竟属于凶手还是受害者。另外，鲍尔的属下还在确认死者的尸体，看看是否黑帮火拼。”
    “不是死于枪伤，那是什么意思？”市长不解，“难道那些枪响都是为了好听？”
    安德烈一摊双手，“也许有人喜欢那种声音……尸体有一些完全被烧焦，另外有几具尸体像是被野兽的爪子挖出了内脏或者捏碎了喉咙。还有两具像是被利刃以非常快的速度切割过去。整个现场好像被某种微型的爆炸物蹂躏过，破坏都集中在范围狭小的点上，可是又没有发现像是火yao的东西。老实说，从进入这一行到现在，这样怪异的犯罪现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总不会是大卫教死灰复燃吧，或者又是恐怖分子开发出的武器？”奥尔克皱起了眉头，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未老先衰的老头子——鲍尔自己在心里这么想着。
    “我一路检查过来，没发现任何符合宗教符号的东西，如果十字架不算在内的话。”鲍尔看看同僚，安德烈也点点头，“酒吧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宗教符号。”
    “如果是狂热的教徒做出来的事情，他们没理由无声无息”鲍尔沉吟着，市长挥挥手，他明显很不耐烦，“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必须尽快了解，布朗克斯区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出名。
    鲍尔和安德烈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光，两人向着酒吧里面走去。
    市长叹息了一声，还有更加难以应付的事情等着他呢。
    “市长先生，您认为这次发生的事件会不会是恐怖组织的行为？”
    “也许是新兴邪教？”
    “纽约市警方对此有什么对策？”
    闪光灯和七嘴八舌的嘈杂声混合在一起，在警戒线交织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如果不是维持秩序的警员拼命地阻挡，相信眼前的记者会像老鼠一样溜到现场的每一个角落捕捉他们认为的“大新闻”。
    被迫成为镁光灯焦点的市长皱皱眉头，开始了毫无新意地公式讲话。
    “关于眼前发生的事件，请相信警方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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