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 - 第六章 夏老头

    ?云雀雇佣事务所六楼。
    这是一个靶场，长廊设计，两边是射击场地。射击场内枪声此起彼伏，白色画着准心的人形射击面板不停的换着，而后又被打的满是窟窿。靶场两边站着各样的人，不同的肤色，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性别。当然！其中男性居多。他们带着静声的耳麦，手里拿着各式的枪，射完一弹夹又一弹夹的子弹。
    在射击场的一个角落里有这一位特殊的身影，之所以不同不是因为他的肤色，而是与他那生疏手法不相符的一些东西。
    叶飞不是很熟练的为手中的m4a1突击步枪换上弹夹，而后拖着枪身抵着肩膀，瞄着刚换好的射击靶。姿势还算标准，表情专注，应该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但不知怎么，看着总觉的有些变扭，就像拿着的是把玩具枪似得。叶飞手指扣动扳机，黑洞洞的枪口突突的喷出火舌，强大的后坐力通过枪身传到他的肩膀上，叶飞随着轻微的颤上半身，双脚稳稳的扎在地上，经管后坐力很大，但他依旧显得有些从容不破。射击靶很远，若是常人根本看不清靶心，但叶飞的子弹却不岑脱靶过，虽说没有命中靶心，但总是在靶心四周徘徊。若是放开叶飞这个新人不看的话，说这是玩枪几十年的高手打出的成绩，旁人也不会质疑。
    放下枪，叶飞皱着眉揉了揉生疼的肩膀。上午的枪械训练算是结束了，看着一旁堆得老高的空弹夹他得意的笑了笑，心想：小爷也是打过枪的人！
    虽然他不敢对自己的技术乱加评价，但心里依旧是满满的自豪，毕竟在国内有多少人有机会摸过真枪？更别说开机枪了！像叶飞这样随便打的土豪，国外都很少有。当然！叶飞不是土豪，他的一切都有组织为他提供。不要钱！
    “嗨！白，今天打的不错！”叶飞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真准备出去，这时有人用英语在人群里喊到，他不喜欢“白”这个称呼，放在英语里感觉像是在说再见。叶飞抬头看了一下，知道是谁！那是一个黑人小伙，说黑也不是纯种黑人，比黑人稍白的那种，是美国人常见的肤色。叶飞记不得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叫布朗，是一个自来熟，长得挺壮实，以前做过美国大兵，后来不知道怎么不干了，就来了这！
    “还可以吧！”叶飞满脸笑意的用英语回答，虽然高中没怎学，但初中成绩一直很好，简单的对话还是可以的。
    在这几天叶飞除了自己的教练监老大洛佩兹外就和他熟一些，当然！还有小夏姐。大厦里面平时没有多少人，除过一些服务人员外就这些所谓的新人他经常接触，当然，那些前辈们他也接触不到。叶飞性格较为内向，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平时与人交往确实有些困难，跟何况这些老外，所以布朗这样的自来熟最和他意，感觉交谈起来没有压力。而小夏姐是一个中国的姑娘，二十多岁样子，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性格开朗，自然可以和叶飞聊的来。小夏姐是后勤部的，经常给叶飞送些需要的东西，叶飞和洛佩兹一起的时候也能看到她，看见那两人眉来眼去的，叶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里暗骂洛佩兹这个怪大叔！不过想想两人到挺般配，洛佩兹虽然三十多了，但性格近人，又有男人魅力，追求小夏姐也理所因当，或许洛佩兹一口流利的中文就得力与她也说不定。每当想去洛佩兹为追小夏姐而苦练中文，叶飞都觉的那画面充满了感招力。
    同布朗随意的聊了几句，他就出了射击训练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准备先洗个澡然后去吃午饭，下午休息后是理论知识课。理论课讲的是特工基本素养和枪械原理及普及之类的，刚开始还挺新鲜，叶飞听到浑身是劲！似乎自己就是特工似得。后来新鲜感没了，就觉得和以前上课差不多，无聊的很。
    来到云雀的第二天洛佩兹就把他带到了射击场，演示了开枪的姿势后就让他自个儿打去了。一开始是胡射一通，放在面前的靶不仅没留下一个眼，还把其他训练的人吓的乱窜，必定乱飞的子弹可不是好玩的。在一群愤怒的目光下叶飞满嘴的歉意，他讲的是中文，很少有人听懂，但见他是洛佩兹带来的也不好与这菜鸟见识，因为洛佩兹可不是好惹的。
    有了教训叶飞就小心了起来，浪费了几弹夹的子弹后他终于找到了感觉，渐渐的也有了准头！
    上午除了射击还有体能训练，一开始他连二十个俯卧撑都做的艰难，一场训练似乎经历了生死。但不知为什么，本来累的爬不起来，但不过几分钟便又生龙活虎。而几天下来，那原本魔鬼般的训练却显得无比轻松！一开始他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自己有潜能，但渐渐的，他意识到了自己正在慢慢的变化，不论是枪械还是体能上所展现的才能，都不是自己本改拥有的……！
    在云雀已经快一周了，这几天的上午他基本上都是在射击场上度过的，下午则坐在四楼的阶梯教室里，等着各种老师来上各种课，晚上自由，他就揣着小夏姐给他的卡，（其实是校长给的，说是爷爷给孙子的生活费）去买各种以前想买，却渴望不可及的东西。第一天他买了最新的苹果手机，然后将他原来的那部老版联想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叶飞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打开门来看，是小夏姐。
    “解爷爷让你吃完午餐去他那里！”小夏开门见山，首先就说了来的目的。
    “哦！”叶飞应了一声。
    “一起去吃饭吧！洛佩兹也也在。”小夏说。
    “不用了，我和布朗说好了一起，你先去吧！”叶飞心想，傻子才去当电灯泡！
    小夏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就离开了，叶飞关上门，心里盘算着。解老头自从把自己丢给洛佩兹后就没在出现过，中间让小夏姐给自己送了一张金卡，然后就和消失了似得，现在突然找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在餐厅吃了汉堡和鸡腿，叶飞就匆匆的上了顶楼，找到会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叶飞开门，见解老头正坐在桌前喝茶。叶飞觉得他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一琢磨才发现他换了身衣服，一套fila运动装，撸着衣袖，感觉随和了一些。
    “大孙子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解老爷子笑着说。
    叶飞撇了撇嘴，不想反驳什么，他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啊！”叶飞说。
    “当然有事！”解老爷子呵呵一笑，然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跟我来！”
    叶飞楞了一会，而解老爷子已经出了门，他只好起身跟了过去。出了门，进入到电梯，解老爷子按下电钮。
    “今天起你的课程有所调剂，我已经通知了小夏，他会安排的。”解老爷子说。
    “调剂？怎么个调法。”叶飞奇怪。
    “以后下午的课就别去了，我给你安排了别的。”
    “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解老爷子满脸的神秘之色。
    电梯在三十七楼停下，电梯门打开，依旧是一条长廊，但不同的是长廊左右只有两道门，其中一个门开着，里面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叶飞走了进去，却发现角落有张摇椅，一个花白胡子老头正躺上面闭目养神。老头穿着白色的斜开襟汉服，身边放着茶杯和一台老式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放着霸王别姬片段……
    “夏老头！孩子我给你带来了！”解老爷子一进门就大声的喊道，那摇椅上的老头也不起身，睁开浑浊的眼镜看了叶飞一眼，就又没动静了。
    叶飞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暗想这老头还挺高冷。他疑惑的看向解老爷子，解老爷子笑着对他说：“以后每天下午你就来这，他会好好待你的！”说完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叶飞心里有种被卖了的感觉，难道和电视上说的一样，这老头是搞什么研究的，要拿自己这个无知而又可怜的孩子做实验？难怪那解老头不远千里把自己带到着，果然不安好心。想到自己一生没什么作为，刚从鬼门关边上走一遭现在又要死在着美国黑暗世界的地下组织，他就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搞什么！我家里还有小媳妇在等着我呢！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
    “过来吧！”白衣老头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叶飞思索了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爷爷，你好！”叶飞说。
    老头没有吭声，而是默默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佝着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递给叶飞。叶飞接过来一看，竟是一把长长的木剑。
    “解天有求与我，我自然会好好的教你，但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叶飞有些茫然，老头的话说的很玄乎，但却激不起他吐槽的念头，似乎他说这话就是理所当然。至于解天，应该就是指解老爷子，这名字真土！
    夏老头指了指叶飞手中的木剑：“这是什么？”
    叶飞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回答。
    “剑！”
    “剑是什么？”
    “……”叶飞无语，暗道剑就是剑啊！难道还能变成刀不成？
    夏老头从他手中接过木剑，单手握在手上，叶飞突然觉得他变了，似乎有所不同。他提起手中的剑，很是随意的在空中挥了两下，是的！很随意的挥了两下！
    叶飞觉得大脑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了什么，但回想刚才，脑子里却不存有。
    叶飞震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剧动，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却言不清道不明。
    “你看到了什么？”老头问。
    “剑？”叶飞不确定。
    “不是剑！”老头又将手中的木剑撇在背后：“是心！”他说。
    “心？”叶飞又疑惑了，他此刻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奇怪，他的内心似乎发现了什么迫切想知道的东西，已经将所又的杂事抛在了脑后。他在不停的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体会着那玄之又玄的感觉。
    在这个宽阔的空间里，一个佝偻的老头，挥舞手中的剑，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澎湃的力量，只是普普通通的劈与砍，但却为他的内心打开了另一道前所未知的门！
    “想学吗？”老头问。
    “想！”叶飞没有丝毫犹豫。
    老头笑了笑，将他引到一根粗木桩边，说：“知道剑术最高境界吗？”
    叶飞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
    “以心为剑！”说着，他又举起手中的剑，劈在木桩上，很随意，但却动人心扉！
    “剑术没有太多的招式，无非劈、刺、挑三种把式，但想要这三种把式发挥威力，则需要心的介入，所谓人剑合一！”他将手中的木剑交到叶飞的手上，便回到了摇椅上：“先劈着，到我满意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