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登神录 - 第18章 憔悴的骑士

    ?ps:上传以来，成绩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没有成绩。个位数的收藏，没有评论，没有推荐票。零星的几个读者也吝啬一张两张的票票，更加不愿留下一言半语。坦白说，很泄气，到2卷16章，终于写满10万字了，申请了签约，但这种成绩，也没有通过的信心。不过还有一些存稿，再发几天，如果还是没有人气，签约也不通过的话，也只好可耻的无限期断更了。
    因为本人薪水一个月不过2400元，只有每天晚上有空花费3小时以上码字，这是指望着能够赚点贴补家用的，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重新开一本新书了。啰嗦了很多，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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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年以后，当汤姆无数次面临道德与正义的选择煎熬时，总是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下午，白泽憔悴的面容和遍地的尸首，让少年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沙西尼奥勒的神迹震惊了每一个亲眼看到的人。但与大多数人不同，药铺小伙计汤姆更在意的是那个圣骑士，他强烈的感受到也许这就是改变命运的契机，他下定决心要拜圣骑士为师，从此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汤姆完全不在意这是一条怎样的道路，但唯独不要现在这般，长大、工作、结婚、生子、老去，每天循环反复，重复着机器般的生活。
    自那晚第一次见到圣骑士，汤姆总是一有机会就往大教堂跑，希望能再次见到他，如果苦苦恳求的话，也不是没有希望吧？汤姆这样想着。
    但一连十几天，也许是半个多月，汤姆已经记不清往大教堂跑了多少次，他唯一的收获，就是打听到圣骑士名字叫白泽，高阶职业，仅此而已。
    很失望，以至于工作时候总是心不在焉，被药铺老板骂了好多回，不得以只好请假休息。至于工钱，抠门的老板会很乐意用正当的理由扣除的。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喝闷酒，汤姆从未觉得自己心情如此低落过，他想人们都有这个习惯，一定有它的道理，于是决定也去尝试一下。
    要喝酒，当然要去矮人的酒馆，据说这里是方圆几百里最好的酒馆。矮人留着长长的金色胡须，他就这样站在吧台后面，看起来比汤姆还要高上几分，当然并不是他的身高远超他的同族。
    矮人布莱恩并不喜欢仰望别人，但自他从家乡来到这里之后，慢慢习惯了这件事情。不过工作的时候，还是可以有一些小技巧的，比如吧台后面的地板，实际上比外面高出了大半米。
    所以酒馆老板布莱恩就略带得意的微微俯视汤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体验，就算抬高了内部地板，大多数来喝酒的大汉还是可以俯视他。
    “小鬼！”布莱恩很高兴的说道：“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有这种规定吗？”汤姆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管什么酒，给我来一杯。”
    “你看起来有些糟糕。”布莱恩扔过来一大杯啤酒，“不过你今天很幸运，那边有个更糟糕的。”
    矮人哈哈笑着，指了指墙角：“有对比才有幸福，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汤姆灌了一大口啤酒，感觉很苦，不怎么好喝，不过这是惯例不是吗，大家都这么喝。
    顺着矮人的手指看过去，汤姆突然呆立着不动了，他看见了白泽，苦寻多日没有踪迹的圣骑士。
    酒馆里气味很不好，平常不喝酒的人，都很反感酒鬼身上的气味，如果是酒醉吐出来的液体散发出来，混杂在一起，更让人胸闷欲呕。
    那个万丈光芒的白泽居然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看起来正如矮人布莱恩所说的，看起来糟糕透了。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打理了。眼圈有些发黑，嘴唇略苍白没有血色，脸颊显得很黑瘦，以至于下巴看起来尖尖的。
    白泽只是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没有那晚身穿银甲的潇洒帅气，如果不是布莱恩提示，汤姆一定不会发现角落里的这个人。
    酒馆里视线并不大好，矮人都是些喜欢四处挖洞的家伙，窗户什么的，基本不在他们考虑之内，只是为了迎合人类需求，不得不草草的开了两个小小的窗子。
    这里白天都点着蜡烛，白泽就这么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微微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汤姆搬开他对面的椅子问：“我可以坐下吗？先生。”
    白泽木然看向他，眼睛看起来没有焦距，似乎眼前只是一团空气。过了一会，像是突然发现对面的汤姆。
    “坐吧。”他举起手里的啤酒，对汤姆说道，“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
    汤姆坐下，他迟疑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虽然白泽的态度很和蔼，让人意外，完全不像那些贵族老爷盛气凌人和居高临下，但这个时候提出要求会不会有些过分？
    白泽也不催他，只自顾自的喝酒，他一口喝干杯中酒，朝矮人大声喊道：“布莱恩！”
    他在桌子上敲了敲木质的大酒杯，展示了下空空的杯底。又一把将汤姆面前的杯子喝干，“换两个大杯子，要最冰的啤酒！”
    两个大杯子很快拿上来了，矮人似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矮一截，很快又躲回了他的柜台后。
    白泽端起酒杯，跟汤姆重重的碰一下，“我请客，放心喝，不用担心付不起酒钱。”
    矮人的地窖里藏着不少冰块，这里的气温终年很低，也不用担心融化。加了冰块的啤酒在口腔里绽放开，一道冰线顺着喉咙泄入温暖的胃袋，汤姆打了个哆嗦，虽然没什么喝酒的经历，但感觉很不错，很爽。
    冰凉的气息带走了他的不安，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赌博似的说道：“我想拜您为师！”
    “拜师？”白泽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是哪位贵族的使者，药铺的伙计平常穿戴还是很整齐的，看起来跟贵族家的仆从有些类似。
    “理由呢？”
    理由……汤姆脱口而出，“我要追寻圣光的道路。”
    “圣光。”白泽嘀咕了一句，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汤姆似乎看到他嘲弄似的笑了笑。
    “说人话！”语气加重了一些，看来对汤姆的答案不怎么满意。
    汤姆想了想，老实的说道：“我受够了每天重复的生活，我要改变它！我想你一定可以帮我！”
    白泽终于开始正视汤姆，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汤姆的年轻的脸庞，带着酒意咕哝了句：“年轻真好。”
    奔三的白泽看着十四五岁的汤姆，“我帮不了你，回家去吧，冒险的生活不适合你。你家里还有人吗，有需要你关心和你放不下的人吗？平凡的重复也是一种幸福啊。”
    汤姆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白泽的双眼。白泽也看着他，对视了很久，终于白泽叹口气，“看来你很坚决？”
    “是的老师。”
    这小家伙还很滑头，这就顺杆爬了？我还没答应！不想和他多扯，“跟我去一个地方，如果你还坚持的话，我可以考虑。”
    “但是老师，时候已经不早了，如果地方很远的话，走夜路会不会不方便？”
    “稍微有点远，你不用担心，现在晚上不是有月亮了吗，去不去随你。”
    “晚上不回来的话，我要回去和艾米莉招呼一下，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艾米莉？”
    “是的，我妹妹。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吧，我在城门处等你，别耽搁太久。”
    “好的老师。”
    白泽独自骑马来到城门处，士兵们敬畏地向他行礼，他只是随意的挥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白泽想起上个月，他和格里菲兹骑士打开了两界通道，召唤银月进入这个世界，随后祂直接进入了男爵的城堡，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并随后征用了城堡内的小教堂。
    城市内的大教堂积累的信仰力量在打开通道时几乎被消耗一空，而城堡内的小教堂在邪神爪牙入侵时没有受到影响。尽管小教堂在战斗中由于显得不够坚固而被放弃，但邪神爪牙并不敢随意入侵这里，一座无人驻守的建筑战后随时可以处理，不急一时，这使得教堂得以保全。
    后来的事情证明这不过是便宜了银月，只要慢慢转化吸收这里的信仰，能补充祂相当一部分力量，并在最短时间内武装起一支战斗力量。
    在阔别很久之后，白泽再一次见到了银月，就在城堡的小教堂里。
    小教堂里没有圣池，只有一个圣像。典型的当地风格，黑曜石所铸，黑乎乎的雕像很不得银月喜欢，但挑食不是个好习惯，无数年不知多少人的信仰就凝聚在这个黑疙瘩里面。
    白泽进来的时候，银月正立在这个圣器面前，斑驳不纯的信仰力量化作一粒粒闪光的各色微尘，在银月身旁盘绕飞舞。
    “你来晚了。”银月并没有停下祂的工作，依然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计划大体上很顺利，我们成功的占有了一个基地，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接下来，我们由暗转明，敌人很快就会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会很被动。”
    白泽忍不住插嘴道：“你是指那个轮回主神，被称作森林之神的那个？”
    银月目不斜视，侧对着他回答道：“是的，同为外来者，而且在领域上有冲突，一旦被祂发现这里的情况，以祂在这里近千年的积累，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那个神甫还有他手下的执事、神官，在我腾出手来之前已经跑了，他们很快会举行一个仪式，通知他们的主子。”
    “祂会选择提前降临，并点燃神火一举封神，真要这样发展的话，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白泽不解的道：“情况有这么严重？你难道不能很快建立神国吗？”
    “我们对这里完全不了解，比不上那个家伙经营了近千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得到这个世界的承认，短期内还做不到。”
    “一旦我担心的事成为事实，祂将高高居于神国之内，稳稳立于不败之地，而我在跟祂的交手当中，每次受伤都很难恢复，最后结果几乎注定。”
    白泽考虑了一下，问道：“要怎么组织，只是破坏他们的仪式？”
    银月声音变冷，“这种时候不能手软，必须摧毁他们在这里的教堂，全部消灭他们。”
    说到这里，银月顿了顿，给出了一个建议：“并且我们可以嫁祸给那些邪神，你觉得怎么样？”
    “嫁祸？怎么做？”白泽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有点跟不上思路。
    “只要给你施展一个幻象，就像那天那些警卫一样的形象，等两三个月甚至更久之后，他们的教会发现这边断了联系，会派人过来查看。”
    “因为还没有神国，这些神职人员的灵魂只会保存在教堂圣象内，然后他们会抽取死者灵魂查看。”
    “死者生前强烈的怨念会告诉调查者是谁杀了他们，当然是那些邪恶的怪物，他们会相信自己死前看到的事实！”
    听到这个草草出炉的计划，白泽觉得计划虽然简单，却很有效，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不过白泽很快不再纠结这些，虽然银月一直很平等的对待他，像是对待伙伴似的，但他很清醒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的差距，想不通祂们的图谋也不奇怪。
    “奸诈！”白泽最后只能在心里狠狠来上这么一句，出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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