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歌 - 138:第八回 悲情凄凄祭奚琴

    138：第八回悲情凄凄祭奚琴

    妙灵仙子虽看不出自己女儿这股莫明的冲动是为哪般，但她隐隐看到了女儿眼中那股莫明的冲动的眼神之中携着几分杀气，却不禁暗自轻叹一口气：“沁儿你又来了，谢字最伤感情了，以后不许轻易向别人说起。”话语一转却继续说“虽然打开了琴匣，但若取其琴为我驾驭，却是难事一件，小沁你可曾想过没有？”

    小沁若有所思：“想过；但弟子只想用这把九幽奚琴将《九幽歌》完整的演奏一次。”

    “嗯嗯；师父也想听呢。”妙灵仙子轻轻取出宝琴递给小沁。然后从琴匣之中又取出一帛，展开来复递过：“沁儿；这便是《九幽歌》的完整曲谱。”

    小沁接过曲谱，从头而看，顿时灵魂入迷，心智被惑；不自禁之间，却觉得九幽奚琴似有人操持一般，随着曲谱之韵，将那千万思绪向自己倾诉。初听；如凉风向袭。复听；如置身冰天之地。在听；如身在九幽寒冥，寒彻骨髓。

    妙灵仙子觉察此状，顿时大惊：“难道这《九幽歌》曲谱亦可迷人心性？”急急然从小沁手中夺过曲谱和九幽奚琴之时，小沁却惊恐万状的惊叫一声，便失去了知觉。妙灵仙子慌忙放下手中的九幽奚琴和曲谱，一手挽着小沁那纤柔之身，另一只手却御起仙宗玄功，将一股真气慢慢由人中穴输入小沁身体。良久；小沁这才缓缓清醒过来。因见小沁已无大碍，这才问刚才原由；小沁便将刚才所听所见一一告诉妙灵仙子。

    听了弟子陈述，妙灵仙子忽然想起一事来，因说：“此曲非一般曲目可比，因谱中由公子剑溶入了自己的七情六欲，小沁你只要一浏览此曲，便被公子剑的七情六欲所吸噬，在加上九幽奚琴中有公子剑的三魂七魄，你即是拿着琴与曲谱，自然就被九幽奚琴驾御了你的心性，如果你真要用九幽奚琴演奏《九幽歌》，首先要以文字祭来慰公子剑之灵魂，也就是说要用诔文祭九幽奚琴和《九幽歌》方可。”

    小沁第一次听到这祭琴一说，到是觉的新奇，便含笑道：“弟子文采实在太薄，只怕作出一篇，感动不了二老之灵却贻笑大方了。”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你是真心而诔，真心悼辞，必然能感动二老。”妙灵仙子说话间，将琴和曲谱放在琴匣之中，然后对小沁说：“天书阁有帛巾和朱笔，小沁你取来且作一文试试。”小沁应了一声，自去取来，然后铺在玉案之上，时想二老悲催殇泪之情，时挥开朱笔，便作出一诔《祭琴殇》：

    （题云：琴声醉，共弦语，殇逝日，百年去，伤别离，染指凄凄。）

    风静清幽，芳华梦柔。

    别绪夜今昔往昔，.寂寞锁清秋。

    青衫依旧，罗绮谁拂？

    梧桐曾经听秋色，皇竹伴霜透。

    冥冥老鸦催残夜，冷霜随泉流。

    月打枫叶掩枯灯，相思在眉头。

    春华不待秋；月愁。

    此情似残月；照空楼。

    红尘；休驻。

    惜别；奈愁？

    妙灵仙子见小沁置笔于案，便问道：“完了？”小沁点点头即应了一声；妙灵仙子取过诔文，还未读来，却眉柳一皱：“这就是诔文？可这祭甚名谁也没标一个，这格式也太……”

    小沁便解释说：“弟子未按祭文的套路来写是觉的二老虽血躯不在了，但灵魂还在。这样一来，二老并未辞逝。如果说是诔文，便不甚确切。因此；这一篇只是介与诔文与弟子对二老的爱情有所感悟而作，但若说是诔文的话，还是算的上的，因此简笔了。”

    听了小沁之言，妙灵仙子随之读来，却将眉头一皱，复将“奈愁？”二字复吟一遍，但见那九幽奚琴微微发出似人喘息之吟，但那所吟之声息亦是重复着“奈愁？”二字。随着那声息归于寂静，一缕浅淡之玉光冉冉飘起，只在那玉案之上的诔文之帛似一双眼睛环视一顾，玉光飘处，整个帛巾如风般亦随之飘升而起，亦化做一缕玉光揉合一处，便飞入九幽奚琴之琴之上，与九幽奚琴之光溶为一体。

    这所见的一切恍如幻觉，只将这师徒二人看的神色迷离飞扬。好久；妙灵仙子这才回过头，轻轻抚摸着小沁的秀发，微微叹了一口气：“惜别；奈愁？”仿佛似在问自己？心有所思只是未曾表露，如果这是一首相思之赋，你可曾听过？你我惜别二十年，可曾亦有如此之叹？有道是一首《吟心曲》却巧时宜：

    陌上纤纤柳，丝丝纤巧吟。

    花间只道翩翩蝶，青衣暗顾青涩心。

    芳馨初染艾，水波映倩影。[注释1]

    水上芳华锁春绸，鸳鸯恰只水盈盈。

    碧波盈盈笑，娇肢戏暧春。戏暧春，戏暧春，暧春浓处只爱卿。

    只爱卿，只爱卿，爱卿醉到昭华生。

    昭华易飘零，醉初醒；醉初醒，爱卿一别可惜衿？[注释2]

    只求爱一世，恍若梦三生。

    言道是风月幻影，我这般痴情于伊。

    梦遥三千路，灵犀互传音。

    我知卿卿亦此意，天涯阻不得此情。

    忽闻相思词，言道却思卿；却思卿，却思卿，思卿春到秋月明。

    秋月明，秋月明，月明天涯路遥径。

    路遥风雨情，盼卿卿；盼卿卿，卿卿可曾闻此音？[注释3]

    注释1：芳馨初染艾，水波映倩影。艾；艾色；漂亮的人，（多指女色）典故出自《国语·晋语》：国君好艾(此指男色),大夫殆。这里指小说中人物智虚子道人。水波：文中是指水荡漾的波纹，这里暗指小说中人物智虚子道人。（因智虚子道人的法宝是水波仙剑）

    注释2：爱卿一别可惜衿？爱卿：卿；古代用为第二人称,表尊敬或爱意。这里是指对所爱的人的亲昵称呼的意思。意思是：亲爱的你。衿；古代衣服的交领。古代女子出嫁时,由母亲将佩巾系上女儿领衿的一种礼节。这里是女子的代称，指女主人公妙灵仙子。

    注释3：路遥风雨情，盼卿卿；盼卿卿，卿卿可曾闻此音？卿卿；为夫妻间的爱称。后来泛用对人亲昵的称呼；有时含讥讽的意思。注意；这里是非常暧昧的形容词，是亲亲的意思，是通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