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 - 祭祖中

    寻仙 作者:苏子木

    祭祖中

    寻仙 作者:苏子木

    祭祖中

    顾长生跟着重焕进入小木屋，将门关上，狂风暴雪就被隔绝在外，只剩一室幽静。

    顾长生用袖子擦了擦座椅板凳上的灰尘，刚想去请师父坐下，却发现那人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欣赏远处的雪景还是陷入沉思中，顾长生觉得后者的可能大些，他能感觉得出自从进了这个山谷对方的情绪就有些奇怪的起伏。

    当下他也不敢去打扰，随意的在小屋内转了转，竟然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小炭炉和一套茶具，就想煮些茶水，可惜，了袖子火折子忘了带出来。

    重焕一直沉默着，直到顾长生打了个打喷嚏，他才仿若从梦中惊醒般，略带迷茫的望过去，但那丝情绪流露得十分短暂，短到顾长生本没来得及注意到。

    “呵呵，师父。椅子擦过了，可以坐。”顾长生尴尬地笑了两声，他真不是故意的，虽说这里比外面暖和，但对于衣服单薄的他来说还是有些冷。

    重焕关上窗，面无表情地坐过去，坐下，挥一下衣袖，炭炉瞬间燃烧起来。

    “煮茶。”他简单的嘱咐道。

    不一会屋子里就暖和起来，喝了一杯热茶后更是浑身舒畅。

    就在顾长生暖洋洋地快要睡着时，于紫宵推门走了进来。

    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恭敬地对着重焕道：“师父，祭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重焕点点头，站起身。顾长生望了望门外的大风大雪，顿时有些迟疑。

    重焕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扔给他一件玉质的挂饰，才转身离开。

    顾长生有些呆愣不解地望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由红绳穿着的只有半个指节大小的鲜红色的玉，水滴状，有些像胭脂玉，但又有些不同，握在手中能感觉到从上面散发着一股股暖意。

    “这是凤凰血玉，可以御寒，快带上出去，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于紫宵在一旁说道。

    顾长生紧跟着师父和大师兄的脚步向着山谷西北的方向走去，那凤凰玉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带在身上果真如同被一层看不见的热气将风雪阻隔了起来，那雪花每次还没挨到自己的身体就融化了。

    走了一会儿，他就看见不远处其他人正分成两列站好，没有交谈，场面有些肃穆。

    而他们的上方有一位仙子，不，准确的说是一位仙子的雕像立于半空中。

    那雕像是用玉石雕刻而成，十分逼真，翻飞的衣袂，面部的神态，甚至被风吹得些微凌乱的发丝，无一不栩栩如生。其实雕刻者的鬼斧神工远不止于此，若果顾长生近些仔细观看，就会发现何止发丝，那仙子的每一睫毛都清晰明了。

    可惜的是，顾长生此刻所在的地方只能看到那雕像仙子一手持剑一手托着一朵莲花，宛如刚从九天降临凡尘，神态悲悯肃穆，大风将她的衣袍吹得“咧咧”作响。

    走近了些，随即就发现那雕像并不是悬浮在空中，而是被放置在一个冰块搭建的祭台上，由于冰块是透明的，离远了看就给人一种悬空的感觉，顾长生不由暗自赞叹祭台搭建者的心思巧妙。

    祭台的下方已经摆放好了一个小香炉，没有上供瓜果之类的东西，倒是有几束不知从哪里采摘来的鲜花。

    重焕最先上前点了一炷香，他抬头仰望着那尊雕像半晌，最后沉默的转身站到一旁。

    随后是于紫宵，接连这按照弟子顺序一一上前焚香叩首，过程庄严肃穆，却没有人言语。

    这真是一场奇怪的祭祀，轮到顾长生时，他不由想道，没有祭文没有祷告，仿佛大家只是来看看这尊雕像，或者说只是来表达一下最本质的敬意。

    这尊仙子雕像究竟是哪路神仙，或者究竟是谁，顾长生心中满是好奇。

    等众人都上了香，有齐齐对着那雕像鞠了一躬，这场祭祀就宣告结束了。按照以往，重焕通常会转身就走，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开了口。

    “除了顾小七外，你们其他人均跟着我来这山谷祭拜过多次了，你们可知道这雕像上的人是谁？”重焕问道。

    大家互相望了望，都有些迷茫。

    韩凛最先回答道：“我们并不知道她是谁，但能得到师父尊敬的人，必定也是我们该尊敬的人。”

    于紫宵又看了看那尊雕像，道：“这位仙子与虚昆派颇有渊源，她手中所持的正是派中的两件法宝——降魔剑与救世莲。”

    重焕点点头，缓缓道：“还真的有联系，如果认真算起来的话，她应该是你们的一位师祖。”

    “不可能！”周佩姣讶然道。

    重焕看过去，似笑非笑地问道：“哦，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周佩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些失态了，略微尴尬的道：“我们入门时都拜过祖师画像牌位，但其中并没有这一位仙子的画像。这仙子有着出尘脱俗的容貌，如果有她的画像，我应该不会忘记。”

    “你说得对，主峰的先祖祠总确实没有她的牌位和画像。”重焕淡然地说得，“她曾经犯下大错，自贬到这谷中思过反省，但致死都无法入得门内祖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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