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华山不是云 - 突如其来的成亲

    除却华山不是云 作者:临渊羡鱼

    突如其来的成亲

    除却华山不是云 作者:临渊羡鱼

    突如其来的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br>我不是伪更，只是吹毛求疵，受不了一个字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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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想过将张师叔扶正，师徒恋大热啊，不过可能写的不好，没人认为他是男主，作者还是屈服了！hr size=1 />　　张臻离开后，偌大的华严顶越发空寂，我练功的进度也拖沓了下来，想到没准练好了就被赶下山，我就打不起神来。

    晚上，一弯细细的上弦月挂在山尖，山林间安静得仿佛一片漆黑深沉的大海，只有虫儿啾啾的轻鸣。我熄了灯，正打算上床睡觉，忽然门外咕咚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一惊，一跃而起，握着剑低声喝道：“谁？”

    屋外没有声音，风中却飘来一股淡淡的酒香。我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小心地开门查看。

    屋前空地上，五叉大仰地躺着一个人，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五官朦胧。我认了半天，终于认了出来：“萧大侠？”

    萧秋水默不作声，忽地坐了起来，背对着我，也不说话也不动。我闻到这一股子酒味，暗想这人不会喝醉了吧？于是轻声开解他：“萧大侠，霜师姐不在这里，你不如去别处找吧。”

    他听了也好似没听见一般，过半天才哑着嗓子问：“张臻呢？”

    “呃……师叔也不在，他下山去了。”

    “下山做什么？”

    我心里纳闷，这人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呢？问起话还挺清醒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他大概担心霜儿，也去找她了吧。”

    萧秋水终于回过头来，斜睨着我，夜色下眸中有三分狷狂：“哼，果然。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师叔没说。”

    萧秋水忽然拔出剑，“叮”的一声入我面前的地上，吓了我一大跳。他盯着我恶狠狠、一字一句地说：“那我便守着你，看他们回不回来。”

    我无语……

    大侠，关我啥事啊！

    从此我门前多了一尊横眉冷对的门神，倒是镇宅安魂、恶鬼绕行。

    萧秋水竟十分有毅力，无论刮风下雨天天守在门口，简直要站成望妻石了。我有些恻隐，一日三餐便给他多备一付碗筷。他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久而久之，对我倒也没那么冷漠了。

    我有时也给他做做思想工作，顺便打听打听八卦。

    “萧大侠，你这样日日等着，万一最后张师叔没把霜儿带回来，你不就白等了吗？”

    他冷哼，有些怏怏：“他若找不到她，世上更没人能找到了。”

    “……为什么？”

    他斜睨着我，仿佛极其不爽：“你不知道？你不是华山弟子么？”

    我忍受被鄙视，厚着脸皮不耻下问：“可能年代隔远了点。你就告诉我吧。”

    他嘴角扯了一下，终于愤愤地说：“他们还是师兄妹的时候，曾订过婚约。”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虽然后来各有所爱，取消了婚约，但感情却很深厚。”

    听了前一句，我心中一紧。听了后一句，我心中一松，又有些惆怅。

    原来是有前缘的，难怪霜儿能指点我找到张臻，或许张臻收留我，也是看霜儿的面子。

    “那……假如师叔把霜儿带回来了，你要做什么呢？”

    这一次，萧秋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求她原谅，然后带她远走高飞，永不分离。”

    那样深情而笃定的语气，我脑海中却浮现出樱子的泪颜，很想当场反问一句“那樱子怎么办？”不过，我还不想被他一剑砍死，所以识趣地打住了。

    两个月过去，张臻终于回来了。我一看见他，多日来忐忑不安的心立刻就安定了，喜悦不自觉地浮上了眼角眉梢。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位佳人，虽然眉宇间有些疲倦和落寞，却掩不住她人淡如菊的气质，正是霜儿。

    张臻果然把她找出来了，还带了回来。

    我向前迎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有些发愁地看着身后。

    萧秋水长身玉立，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霜儿，袖袍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霜儿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只对我微笑：“云儿，好久没见了，你的伤可好了？”

    呃，此刻，我的伤是重点么？

    “几乎都好了，功力也长进了很多呢。”

    “太好了。可怜的孩子，在张大侠手下学艺，一定吃了不少苦。”

    张臻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我看看他，又看看霜儿，到底不够淡定，忍不住瞟了一眼萧秋水。

    华山派三个人在这里温情脉脉互相问候，也太无视他了吧……

    果然萧秋水沉不住气，上前一步，低声唤道：“霜儿……”

    霜儿的视线终于越过我，淡然看向那人。

    “萧公子，有何贵干？”

    “霜儿，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单独谈谈。”

    霜儿笑了笑，目光清和，面色平静。

    “秋水，你我缘分已尽，不必再说什么了。”

    寥寥数语，字字坚定，仿佛再无回转的余地。我颇为不忍地看着萧秋水的面色瞬间煞白，像被判了死刑一般。

    然而霜儿的下一句话，让我的面色也瞬间煞白。

    “而且，我与臻哥已结秦晋之好。历经千山万水，我们都为能找回最初的感情而感到珍惜。萧公子，你我虽有一段过往，奈何情深缘浅，不如好聚好散。你若愿意，可以留下喝一杯喜酒。若不愿，请下山去吧。”霜儿缓缓道来，从容不迫，眼神始终清澈而宁静，仿佛只是在描述一件普通的家事。

    我双耳一片轰鸣，霜儿后面说了些什么完全没有听见，脑中只回旋着那一句“秦晋之好……秦晋之好……”

    我僵直地看着张臻，他也在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仿佛已经决断。

    师叔他……娶了别人了……

    月华如水，溢满浩荡天宇。我站在金顶之巅，痴痴望着月色下翻滚的云海。一时风起，云海散去，一时风停，云海又聚拢过来，这般无常，仿佛这命运一样。

    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人影，待我发觉时，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师叔……”我垂下头，心里仍然苦涩。

    “你可是觉得很意外？”他问我。

    我垂首不语。何止意外，简直伤心欲绝。

    “在我未拜风清扬为师之前，我与霜儿是同门师兄妹，由师父订下了婚约，也曾一同行走江湖，结交了不少知己。后来，正如我曾告诉过你的，我为了学独孤九剑，闭关四年。出关后发现，当年我们一群人中有个桃花岛的侠客林寒与她已是两情相悦，而那时我也遇见了朝颜……于是我们都无意再履行这个旧日的婚约，便协商解约了。”

    我静静听着，山顶的云气偶尔逸到我们脚下，一切像梦一般不真实。

    是的，不真实，他的那个江湖，与我相隔何止千里。

    “霜儿温柔姣好，却总是姻缘不顺。萧秋水之事，大概彻底伤了她的心。而我……”张臻苦笑了一下，“我也已经是个无心之人。两个伤心人一路结伴同行，却渐渐有了回到当年的感觉。如果余生可以相依相伴，或许不会再寂寥。云儿，你可明白？”

    我咬住唇。

    素来不擅长谈的他，今日肯说这么多往事，是一种体恤么？其实，师叔，你不用对我说这么多的。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勉力对他扯出一抹微笑：“师叔，我明白了。其实，你和霜儿姐姐能在一起，我很高兴。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幸福……”

    然而我的泪水无法抑制，雾气汹涌迷蒙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此刻我维持的这抹笑容会不会很难看，可我还在拙劣地掩饰：“师叔……我哭不是难过，我是为你们高兴……云儿再也不用为你担心了……”

    我字不成句，终于无法再说下去，将脸捂在双手中，无声地哭了起来。

    滚烫的泪溢满我的手掌，一滴一滴自指缝砸落地面。我哭得哽咽，朦胧中感觉到张臻的手握住了我的肩头，掌心如我泪水一般滚烫。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想将我揽入怀中。但他只是用力地握着我的肩膀，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一夜，金顶的风好大，吹散了多少伤心的话。

    我人生第一次知晓情伤的滋味，黯然伤神，耗尽体力，回到屋里便早早地上床睡了。睡意来得太快太凶，我沉沉跌入梦境，以至于没有听到屋外轻叹似的对白。

    “你打算就这样逼她走么？”

    “……我不能再耽误她。她还年轻，人生还有很多美好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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