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永世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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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牵永世 作者:子夜涼

    分卷阅读50

    现父亲早就过逝,年纪实有六岁的弟弟瘦的如三岁小童,婶婶见她,不肯收留,第二天就把她姐弟二人赶走,叶玉真还是靠着典当从夫家带回来的衣裳才租了这间小屋子。

    “你那前夫家挺有良心的。”

    叶玉真话完,本是满心感伤,听到吕四曲这么一感叹,心底有焦急,有点难过,有些不知所措,开了口欲解释,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此等表情,若是让莲起这等美人做来必是娇美可人,令人生怜,但叶玉真面色菜黄,憔悴又无神彩,做出这种表情,倒有些难堪,傅敬尧往吕四曲看去,心想吕四曲一向对莲起的美貌赞不绝口,难道不会嫌弃?

    但那吕四曲脸上却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嫌恶之情,眼里反而装有满满的爱怜,突然一把抱住叶玉真道:“还好你前夫家有良心,否则我就遇不到你了。”

    神情是诚恳的,动作却是轻挑的,叶玉真虽然在照顾前夫擦澡,如厕,早把男人的身体看透,也摸透,但被男子如此对待,却是第一次,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脸却先红了,吕四曲见状似乎更开心,底子里的孟浪性子给挑起来,猛然就在叶玉真脸上香了一口。

    当天,吕四曲就拿了叶玉真的八字走了。

    隔天再来,说八天后就是好日子,三天后会请个媒人婆来说亲下聘,叶玉真挥着手说不用,二婚的女子亲朋好友吃个饭就算了,吕四曲抓住叶玉真的手说,他对她是一辈子的事,不可以草草了事。当天,吕四曲牵着叶玉真的手去织星布庄做了裁了五身衣裳和嫁衣,回程又去了福满楼买了十六只鸡,吕四曲握着叶玉真的手给大杂院里每鸟都发了一只鸡,叶玉明手上是二十多枝糖葫芦,也挨家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枝,因为数量买的多了,天蜜坊还让他直接把插置糖葫芦的草把子整根拿回来,让他把糖葫芦发完再送回去。

    又过了三天,傅敬尧破了一年带莲起下山一次的决定,与莲起又到了驻马村,这天吕四曲说媒下聘的日子,吕四曲说男方没个亲人一起去,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傅敬尧和莲起去充当男方亲人了。

    去说媒的路上,莲起对那媒人婆的一举一动非常有兴趣,媒婆每说一句庆贺的吉祥话,莲起都会跟着唸一遍,傅敬尧听了觉得像身边有只鹦鹉似的,嫁娶仪式的种种莲起也很有兴趣,频频喊停问:“为什么要这样?”问到后来媒人都装着听不到莲起说话。

    傅敬尧和吕四曲是知道莲起性子的,但叶玉真脸上也完全看不见不悦之色,这让傅敬尧对她的好印象又更加深一点,媒人婆不帮莲起解答以后,叶玉真的弟弟叶玉明主动担任起解说的责任,叶玉明有的说的有板有眼,甚至连由来和典故都提了,但有些就说的风马牛不相及,媒人婆忍不住频频翻白眼,结束后媒人婆揩去额上的汗,说她做媒人十多年,今天最累。

    说完媒的当日傅敬尧与莲起并没有回山上,他们留下来帮吕四曲整修房子了,当然,是吕四曲领着工人和傅敬尧一起盖,莲起在一旁指挥,一边嫌难看。

    当晚大家做到近子时才散,吕四曲发了两倍的工钱,让工人明天一早再来,傅敬尧帮莲起铺了床,伺候着莲起睡下,自己和吕四曲打地铺。

    第二天天未亮,门外传来吵杂的声音,吕四曲以为是工人来了,揉揉眼睛,努力挣扎起身开门,却不想看见了半年多不见的娘亲。

    “四曲儿。”

    吕四曲可以厉着声叫父亲与哥哥不要再来,却敌不过娘亲的一唤;“四曲儿”,从小吕四曲受再多苦,手端菜端到抬不起来,脚走的又痛又麻,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靠着这声“四曲儿”才撑下来,他总想着,他娘等着他赚钱买药,只要他撑下去,他娘有药吃,他娘就会好的,等他娘好了,就会像旁隔阿牛的娘一样,牵着他的手,带他逛集市,买糖葫芦给他吃。

    可,现在他知道,幻想就只是幻想,他娘能做的,就是开出下辈子再疼他那种虚有的承诺,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对他娘狠不下心来,毕竟过去的十六年,他都是靠着对娘亲想念才撑下来。

    吕家人都进了门,傅敬尧和莲起待在里间,莲起还在睡,傅敬尧靠着床坐,小心的不出一声,不让人发现。

    “娘亲,你怎么来了?身子不是不好吗?”

    白水村人不敢走吞人山,只能走水路,经大黄河到驻马村,吕四曲是知道的,从白水村来的商人说了,建山神庙的道长跟村长吩咐让村里人尽量不要上山,说山神最近正在要历天劫之际,只怕会更加凶残,如果不小心将山神惹怒了,只怕会祸及全村。

    “娘的身子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你也是晓得的,倒是四曲儿,娘听人说你要娶亲了,还是娶了个被离和的。”

    原本还怀抱着希望的吕四曲,一听到母亲提到成亲的事,全身的剌都竖起来了,一颗心只剩反感和排斥,“没有什么离和不离和,我五日后要过门的妻子叫叶玉真,她是个好姑娘,我要与她共渡一生。”

    “那叶玉真那是什么好货?不只嫁过人,还年过二十,整整比你大了四岁,那种人能娶来当妻子吗?”

    ☆、连山里的牛羊狼鼠都不会这样

    吕父此言正好触到吕四曲的逆鳞,就见他整个人站了起来,一双眼像是恨不能把吕父瞪透了似的,“大了四岁又怎么样?当初二姐姐不是也让你嫁给将死之人冲喜,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把她嫁给一个小二姐姐六岁的痴儿,二姐姐那时十九了啊,你让她嫁一个十三岁的痴儿,家里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公公,你叫她如何自处?你叫二姐姐怎么活?”

    吕父哑口无言,不知当时只有七岁的吕四曲,为何对那事来龙去脉暸解的那么清楚。

    “都怪娘,若不是娘身体不好,就不用委屈你们这些孩子了。”

    吕母频频拭泪,若是以往,吕四曲只怕娘亲会因为伤心病更重,一定会马上低头认错,可现在,他心底却觉得是该怪他娘,不是怪他娘身体不好,而是该怪他娘以爱之名,行勒索之实;当初让二姐姐去冲喜,是为了给二姑姑置办嫁妆,跟他娘的身体有何关系?把二姐姐再嫁痴儿,是为了给小叔叔增聘礼,跟他娘的身体又何关系?

    房间里静了下来,吕母哭了一会,不见吕四曲安慰,疑惑的抬起头,却见吕四曲只是冷冷的望着她,吕母心头一惊,欲开口再办解,却又不知道要可以再说些什么,以往这种时刻吕四曲早就跪到她跟前认错。

    “娘哭成这样,你不说点什么吗?”

    带着笑转向指着自己的吕二曲,吕四曲晃着头笑道:“娘哭成这样,那二哥你怎么不说点什么呢?”

    吕四曲的二哥虽不及吕大曲受宠,但也不受过这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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