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西游记 - 第四十一章 年度测试

    新年的钟声敲响，2123年到来了。
    大街上张灯结彩，商场、饭店、电影院里面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喜庆景象。
    在alpha大厦的一楼大堂内，公司的新年庆祝会正在热热闹闹地举行，但总裁公输虎并没有露面。不过这对员工们来说，也不算什么意外，这位总裁先生并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整个下半年也没出现过几次。
    99层的天台上，艾亚正看着漫天的漂亮烟花惊叹，而吴空，则和往常一样，依旧泡在联络室内。
    四面金属墙壁的联络室里，吴空带着虚拟头盔，看上去正在沉睡。
    睡梦空间中，他正在训练场里的任务处翻找任务信息。
    马上年底了，公输家族的化磁丸到现在还没有发下来。米火心急如焚。
    上个月的火斑爆发，烧的他晕了过去，要不是艾亚守在身边不停地用冰块冷却，说不定真的就起火变烤猪了。
    走投无路，米火就来任务信息里面翻找。指望着运气好能找到些简单任务，完成任务也能换化磁丸。
    每个月的100个盘币，进入磁场屋和训练室不够，正好可以用来查看任务。
    翻看了六七个任务，毫无头绪，盘币也用光了。米火正要失望地离开，外面的大街上忽然传来扩音器广播的声音，“新年到，各位公输子弟，年度家族测试十五分钟后就会开始，请做好准备！”
    家族测试？
    吴空心里微微一惊，快步跑到街上，街上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明显比往常要多。
    大门的方向，有不少人正涌进来，足有几百人。似乎都是来“参加测试的”。
    吴空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他可不打算参加什么测试。假冒身份还要去考试？
    他沿着墙角悄悄滴溜到城门附近，想找机会悄悄溜走。
    但城门口的几个警卫眼睛圆瞪，目光警惕，“大家抓紧时间！迅速进入测试通道！十五分钟后就要开始测试！迟到者以测试失败论处，绝不姑息！”
    城门口没有一个人是出去的，只有不断进来的。明摆着是许进不许出。
    吴空悄悄地拿起腕表，按下“退出”按钮。
    腕表滴的响了一声，但眼前的景物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像往常那样被推出系统。表上跳出一行字，
    “家族年度测试尚未完成。不可退出系统！”
    不可退出！那岂不被困在这里了？
    警卫注意到了在城门口徘徊的吴空，朝他走了过来。
    吴空无奈地转过身，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街道上，人流正向着圆形城堡的中央大厅走过去，吴空只好跟在队伍里。路俩边出现许多机器人警卫，监控着弟子们的去向。
    到了中央大厅，很多侍者模样的人走过来，依据每个人的号牌，把测试弟子分配到不同测试场所中去。
    一位侍者查看了吴空的手牌，“109号测试屋。请随我来。”
    “请问，测试可不可以不参加？”吴空跟在后面，哑着嗓子着问了一句，“我练的不太好，想下次再参加。”
    那侍者露出惊讶的神色，
    “开什么玩笑？家族测试哪里有不参加的？缺席测试会直接逐出家族。我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主动放弃测试的。快随我来吧，不要嗦了。”
    吴空无奈，只好跟着侍者走过去。
    侍者带着吴空沿着街道走了很远，到了城墙下的一个通道中，挥手示意吴空可以进去了，“快去吧，马上要迟到了。”
    吴空迈步走了进通道，甬道约莫有俩米高，墙壁上都是土黄色的方砖，里面光线昏暗。沿着灰色的甬道向前走了几十步，终于见到了亮光。
    前面的大厅中央是一个高台，高台上，居然是一座八角铁笼。铁笼由手臂粗细的铁条焊接而成，顶部也是密封的。
    mmx综合格斗的铁笼啊。看来考核内容就是格斗？
    墙角的扩音器传来声音，“公输虎先生，请立刻进入铁笼，考核马上开始。考核时间共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还能站在台上，就算通过了测试。”
    吴空四周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其他人。对手是谁？
    他犹豫着慢慢地迈步走进了铁笼，笼门在背后“啪”的一声关上了。
    进了笼子，吴空这才发现，对面也有一个笼门，笼门后连接着另外一条甬道，应该是留给自己的对手进入的。
    对手会是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碰巧和公输虎认识？会不会看出自己的破绽、认出自己是假的？
    吴空还在胡思乱想时，对面笼门后面的甬道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奇怪，似乎是一只猫隔着厚厚的软垫的踩出来的那种脚步声。如果不是吴空目前远超一般人的耳力，根本听不到。
    对手终于从对面的甬道里出现了。吴空的汗毛立刻竖起来。
    居然是一只豹子！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豹子，身架比一般的牛还大上一圈。它眼睛里散发出渗人的蓝光，漠然地看了一眼吴空，大摇大摆地走进笼子，站在吴空对面。
    黑豹猩红的瞳孔冷冷盯着吴空，似乎在审视自己的对手。它身上黑色的毛发竖起，异常的坚硬粗壮，每一根都像钢针一样。它的脚掌厚实，被细密的鳞片紧紧地包裹着。那些鳞片在灯光下居然散发出金属光泽，好像是铁片一般。
    铁蹄？这还是豹子吗？
    黑豹喉咙里呼噜了几声，示威般地用铁蹄在地上轻轻刨了几下。锋利的爪子就像利刃，毫不费力陷入高台坚硬的岩石地面，地面上立刻出现几道深深的沟槽。
    它缓缓向吴空踱步，距离还有四五米的时候，呼的一下扑了起来。
    吴空靠在铁笼边网上，没有躲避。在黑豹就要扑到眼前的一瞬间，他忽然扑倒，从豹子腹部下滚了过去。
    黑豹身姿优雅、爪子在铁网上一点，身体就已经折回身落地，庞大的身躯说不出的轻灵，落地点尘不惊。
    吴空躲过这一击，在对面站好，心中十分吃惊。
    这只黑豹有着如同闪电的速度，刚才那一扑电光火石。在这么可怕的速度下，简单的动作都足以变成杀招。而且它变向很灵活，一扑之后的返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姿态行云流水。
    这绝不是动物园里那种普通的豹子。
    了解了对方的速度，吴空知道没有退路了。面对速度如此惊人的对手，一味闪避，只会死得更快。
    黑豹在原地咆哮了一声，似乎对自己一击不中有点不满意，身体略微向后一拱，再次扑了过来。
    这次吴空没有躲闪，而是直冲过去，拳头闪电般的砸出，“嘭”的一声准确地砸中了豹子的额头。
    豹子向后退了几步。吴空则踉踉跄跄的向后跌过去，撞到铁丝网上才勉强站稳。
    豹子抬起头，眼中似乎有了点“藐视“的神色。
    你就这点劲儿？
    吴空额头上冷汗已经渗出。
    他的这一拳已经尽了全力。这一拳之力，至少是七八百斤。
    他在外面试过，自己一拳可以砸穿五厘米厚的水泥板。但是刚才打在豹子头上，仿佛砸中了一个铁球。
    右手食指和中指传来剧痛，估计是指骨断了。
    单纯的比力量，这只豹子居然也比自己高一个等级。
    黑豹没有等多久，就再次扑上来。吴空只好开始躲避。
    他把自己的身法运用到了极限，黑豹也毫不放松地追在后面。
    一人一豹的身影在笼中闪来闪去。
    这个笼子很大，可是以双方的速度，躲闪的余地实在很小。十几秒后，吴空就已经挂彩。后背上已经被黑豹的铁蹄划开了几个口子，鲜血立刻涌出。
    吴空心跳加速，他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黑豹却仍然勇猛迅捷。
    在一个铁笼拐角处，吴空终于被逼住，再也无路可逃。
    他转回身和扑上来的黑豹抱在一起，用头死死地抵住豹子的下颚，四肢张开，死死的缠住豹子的四肢。
    一人一豹，好像两个摔跤选手缠在一起。
    吴空指望用这种姿势“锁住”这头豹子，避开对方的血盆大口。运气坐足够好的话，也许能撑过十分钟。
    被吴空缠住的豹子发出阵阵怒吼，似乎对被锁着无法动弹十分生气。
    随着黑豹的一声声怒吼，它力气好像忽然增大许多，吴空无法再牢牢抓住黑豹的前爪。
    俩只铁钩一般爪子，立刻在在吴空肩背上勾出一道道深深的血槽，吴空瞬间皮开肉绽，变成了一个血人。
    但他还是没有放手，紧紧地和黑豹搂在一起，尽量贴在黑豹身上，脑袋抵住豹子，让它无法下口。
    受点伤总比被一口咬死强。
    被吴空纠缠住的豹子半天不能脱开身，似乎极其愤怒，忽然抬头发出一声怒吼。吼声过后，吴空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弹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后面的铁丝网上。
    他已经流了很多血，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立刻要昏过去。
    暗淡的眼神隐约看到了飞扑过来的黑豹的铁爪，吴空拼尽最后一丝力，把身体向下一缩。
    黑豹的铁爪如同铁锥一般穿透了吴空的肩膀，血盆大口就要粘上他的脖子。
    吴空伸出胳膊死死滴抵住豹子的下颚。
    左肩血如泉涌，出血过多让他的体力迅速消退。十几秒之后，他就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眼前忽然一黑，身上的力道瞬间消散。留在瞳孔里的最后画面，是黑豹血盆大口的森森白牙。
    那沾满了恶心唾液的牙尖，眼看就要粘上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