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 - 44、第 44 章

    锖兔的手臂修好后, 两人启程去到鬼杀队主公新买下的地盘, 同时隐的总部也搬迁到了这里, 以后这里也是所有隐训练的基地。
    产屋敷买下来的地方相当大，而且已经按照封烛的要求划分好了各种地形地貌不一样的训练场，有小山、平原、丘陵、树林和小型城镇, 当然还有专门的室内射击场，封烛一边逛, 一边感叹鬼杀队真的有钱。
    他在这里参观的时候已经引起了驻留人员的主意，时不时就有几个隐成员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眼神亮晶晶的凑到他面前叫一声教官好，当然也有故意躲着他走的人。
    显而易见, 渴求力量的隐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害怕和鬼战斗的人。
    封烛也不在乎，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培养全部的人，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和鬼战斗的觉悟。
    隐的工作在鬼杀队的日常维持中占很大的一部分，不可能一下子停掉那么长时间跟着他训练，他的计划是分批次来，按照报名的顺序组成不同的批次。
    其余不报名的人就安心的当后勤人员好了。
    第一天训练, 封烛带着锖兔走进训练场。
    鬼杀队里正式剑士只有数百个, 隐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剑士, 接近一千人, 这也证明了能拥有呼吸法天赋有多难。
    这里虽然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不堪和鬼作战的压力选择逃往后援的位置，但更多的是渴望力量复仇的人。
    封烛站在高台上往下看，忍不住露出死鱼眼：“你们怎么还带着把你们的面罩摘了, 一个个都蒙着脸我怎么知道你们谁是谁。”
    隐成员们有些不自在的脱下面罩。
    面对下方一双双憧憬的目光，封烛微微一笑：“那么从今天开始训练正式开始，训练计划是这样的，首先，我们先开始学习小学数学，嗯，就从九九乘法表开始吧。”
    隐的成员：？
    锖兔：？
    “再然后开始学习中学数学，中学物理、枪械构造学……”
    下面有隐成员迟疑地问：“不是……来学习怎么使用新武器的吗？”
    “当然是，不过……”封烛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谁告诉你狙击不是一门学问了，尤其是远距离狙击，湿度、风向、温度、风力都是需要精准计算的，你以为谁都用佐藤润一郎那样的天赋吗？”
    队伍里的佐藤润一郎顿时收到万众瞩目，隐们的眼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当然就算是有天赋，在距离达到1000米以上后也需要计算辅助，所以，如果想变强的话，就给我好好学习吧。”封烛露出嘲讽的眼神，“还是说，你们这些渣滓一听到需要学习和努力就放弃了？用‘啊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自己没有才能’作为借口来麻痹自己？”
    “嘛，就算真的有这样的家伙，就这样放弃也没有人会怪你们的，想放弃的就出去吧，安心做你们工作，别想拿起武器和鬼战斗了。”
    众人安静了一秒，人群中传来喊声：“我们不想放弃！”
    “哼~这才像话。”封烛扬了扬嘴角，“那么排队到我这里来领叫教科书，从现在开始上午你们做好隐的工作，下午和晚上学习，我会每天给你们布置作业的，先说好我信奉的斯巴达教育，跟不上的人会被无情踢出队伍。”
    “是！！”
    布置好学习任务，领完教材后，封烛心满意足离开训练场，锖兔在他身后，神色欲言又止。
    “烛风，这样真的好吗？学习就可以打败鬼吗？不用抓紧时间训练射击之类的吗？”锖兔有点担忧。
    “哈？当然要学习啊，如果他们都不明白什么是枪，那他们要怎么开/枪？”封烛不爽的回头，若有所思，“也对，你们都没有接受过教育，所以不知道知识就是力量这条真理，哦，对了！”
    锖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差点忘了，你加入了我的科学神教对吧。”封烛嘴角上翘，“作为我教的一员，怎么能连学都没上过，无知是最不可饶恕的！”
    锖兔苦笑着摆摆手：“但我不是狙击手啊。”
    “嗯？”封烛的表情逐渐危险。
    “……我知道了。”
    封烛欣慰的拍了拍锖兔的肩膀：“从明天开始你就跟隐的成员们一起学习吧，我会检查你的进度的，不要偷懒哦。”
    之后，封烛很快陷入了繁忙的工作，除了教授知识、回答他们的问题外，还要制作出足够训练的大量弹药，睡眠时间大大减少，每天顶个黑眼圈就差住在实验室里了。
    这也没办法，目前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制作枪械和子弹，而且也不可能开设工厂生产子弹，要说为什么的话……
    擅自开厂造军火，你是要谋反吗？
    现在的鬼杀队还是个民间组织，勉强可以持刀，还要在公共场合下藏起刀才不会被抓到警局去。
    现在产屋敷耀哉还在努力和上面沟通，结果怎样还未知。自然是不可能擅自开场造枪。
    不过现在不可以，不代表未来不可以，封烛并不担心这方面，在他看来，持枪和造枪许可最长在剧情开始后就会放下来。
    很简单，那个时候也是玩家鬼灭地图公测的时间。
    经过了那么久的游戏，开过那么多个地图，他早就发现，不管是什么地图，只要玩家参与进来，战斗的规模就一定会扩大。
    就算是小地图，主线参与人数有数量限制，玩家也最少会降临数千人，到底是几千就要看系统的安排了。
    想想，鬼的数量暴增一两千，别说那些怕死的贵族了，上层估计都心惊胆颤，有很大可能会对鬼杀队大开绿灯。
    在这之前，一定要完成他的布局，这样才能在局势完全乱起来之前让鬼杀队成为占据优势的那一边……
    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封烛手上的动作不停，在保证零部件充足的情况下几秒钟就能完成手枪的组装。
    零部件是产屋敷外包出去给其他生产厂家制造的，因为拆得很小，分的很散，一般人很难猜出来这是做什么用的，但是组装就没办法了，封烛就成了可怜的拼装工具人，不要钱的那种。
    当然，他的等级也在快速组装中飞速提升，不过由于这种枪械和子弹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装备，能够获得的经验有限，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封烛升好几级了。
    连续几天都呆在实验室里，封烛拼装着拼装着就有了新的课题（作死）。
    众所周知，hp等于血条，mp等于精力条，那么在他身上如果精力条清零了会怎么样呢？
    他很好奇。
    怀着探究的心理，封烛熬了几天夜，眼看mp掉到了10%以内，然后他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后，封烛下意识嘟囔了一句：“原来如此，mp值消耗过量会导致晕倒，那么推算下来清零的话也许会过劳死？”
    “……过劳死？”在一旁守候的锖兔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妙的词语，脸色黑如锅底。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其实在做一个实验。”封烛看着他的危险的神色觉得有点头疼。
    锖兔呵呵一笑：“你觉得我信么？”
    “看样子不信。”封烛干笑两声，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这几天都在忙着实验没空管理你们的学习进度，你学到哪了，作业做完了吗？”
    锖兔：“……如果我说我学完了你信吗？”
    封烛呵呵一笑：“你此刻的眼神就像是暑假过完收作业的时候，说暑假作业被大火烧掉的学生，你觉得我信吗？”
    两人面面相觑，噗的笑出声，封烛：“行吧，扯平了，但是我之后还是会抽查你的进度的。”
    锖兔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无论是物理还是数学我都可以解答。”
    “不是学习方面的。”锖兔苦笑，“你到底在着急什么呢？”
    封烛一愣。
    “从在蝶屋开始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锖兔轻声道，“仿佛在被什么人追赶一样，连身体都不顾，拼命沉浸在研究里，这份危机感到底从何而来？”
    当然是不久后即将到来的玩家。
    封烛无法说出来。
    单纯从玩家论坛以及地图的情报来看，封烛就隐隐有种担心。
    没有漫画的因素加载，光从双方的潜力和表现看的话，无疑鬼的血统会占据主流，玩家理所应当会选择更强大更稀有的血统或者职业。
    这怪不了他们，如果是封烛没有看过漫画，没有情怀加成的话，估计也会选择鬼那边。
    最坏的打算，到时候鬼和鬼杀队双方阵营的玩家人数会呈现极大的两极分化。说到底，这里不是漫画，谁都不能保证最后一定是主角团的胜利。
    但他还是选择了鬼杀队这一边，算是弥补自己童年的缺憾，简单来说就是心有不平，所以打算自己动手完成一个圆满的结局。
    封烛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质疑，科学界从来都不缺少质疑，更何况鬼杀队一直以来都是以保护普通人为目标，突然让普通人也进入杀鬼的战场肯定会引起抵触。
    当然他站在鬼杀队这边不全是为了私心，还有一个gm的任务，这个地图的特色就是剑士和鬼的狩猎，建立一个势力重新来明显是不现实的，怎么在合理的范围内把游戏弄得有趣起来也是需要考虑的。
    很显然，这两个点都没有办法和锖兔说明，所以封烛只能把保持沉默。
    “……是不能说吗？”锖兔有些泄气，苦笑，“我明白了。”
    你理解就好。
    封烛松了口气。
    烛风大人一定是太善良了，想要尽快驱逐恶鬼，才会把自己逼成这样。
    锖兔认真地凝视他，仔仔细细，像是要把他印在心里，眼里凝聚的水雾散去，宛如打磨过的宝石散发出更出众的色彩，清俊的面容一片坚毅。
    “烛风先生，请允许我去狩猎鬼吧。”
    怎么又变成敬语了？而且他总觉得锖兔的眼神更加慈爱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想到哪方面去了？
    封烛默默吐槽，把被子拉上来了一点：“你要去就去呗，我又没有限制你的活动范围，我在这里很安全的，不用顾虑我。”
    锖兔抿了抿唇：“我不在的话，没人监督您吃饭，没人监督您准时睡觉，您还会像现在这样晕过去。”
    ……你是老妈子吗？！
    疲惫的debuff在封烛看来就是一瓶精力药水可以解决的事，熬夜而已，年轻人哪个不熬夜？他晕过去只是做个实验而已，现在知道了mp掉到10%以内后就会晕倒，那么他以后就会更加注意这个界限。
    他还是珍惜生命的，织田作他们还等着他回去呢。
    可惜，实验这个借口显然无法令锖兔相信。因为存在着封烛每晚悄悄工作的时候都被锖兔突击检查还屡次抓到人的尴尬事故，导致他在锖兔这里已经丧失了信誉。
    “在我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会叫我的一个师妹过来监督您，请一定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过度劳累，要按时吃饭睡觉，每天要多出去晒晒太阳，要多运动……”也许是马上要离开，锖兔一开口，老妈子一样的罗嗦，还停不下来了。
    在床上躺尸的封烛眼神逐渐空洞，自动过滤自己不想听的话语。
    在某人彻底不耐烦前，锖兔悻悻闭嘴，叹了口气：“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记得早点回来。”封烛盯着锖兔的机械手，目光依依不舍。
    唉，又要和他的最完美的作品分别一段时间了，再见了，g-冬兵一号。
    锖兔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以为封烛是舍不得他离开，忍不住露出笑容，再次保证自己会尽快赶回来。
    “嗯，记得保护好你自己。”的手。
    “我会小心的。”锖兔低头轻笑。
    第二天，锖兔离开了隐的基地。
    锖兔选择离开并不是向往自由这种理由，只是看着封烛那么拼命努力样子，心里受到了触动。无法安心看着这个人每天忙里忙外，自己却无所事事。
    那么就去杀鬼吧，想要变得更强，让那个人只需要安心待在安全的地方研究就好了，所有的危险他都会为他抹去。
    锖兔的左手握住机械手臂的手腕，感受到冰冷的触感，暗自下定决心，要以最快的方式夺回这失去的几年的进度。
    被锖兔称之为师妹的女孩子第二天就出现在了隐的总部门口，之后隐的人自然地领她进来，带到实验室的门口，小声道：“封烛大人就在里面做研究，你敲门的时候小声点，没有回应的话也很正常，可能需要你在门口等一会。”
    真菰点了点头，上前轻轻地敲了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门很快打开了，带着火男面具的人站在门口讶异地看着她：“你是？”
    真菰有些局促地弯了弯腰：“您好，我是被师兄拜托过来的的真菰，之前他应该和您说起过。”
    “啊，我知道。”封烛当然认识真菰，诧异的是这女孩居然还活着，转念一想，他和锖兔都把手鬼干掉了，这女孩在试炼之山中活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第一批次的人叫来训练场集合，五分钟内要集合完毕，去吧。”封烛对把真菰带过来的隐成员道。
    隐的成员：“是！我这就去！”
    封烛点点头，又对真菰道：“要不要来看看？”
    真菰一愣，快速地点点小脑袋，有点期待。
    她早就听其他剑士说了，这里会组建新的灭鬼部队，有新的武器可以杀鬼，说不定能弥补她碗力不足的缺憾。
    封烛和真菰走到训练场，满意地看到隐已经集合完毕，排列整齐，他想了想，把佐藤润一郎摘出来单独放在一边。
    佐藤欲哭无泪，眼里写满了宛如被老师点名的惶恐。
    “那么现在开始吧，背诵九九乘法表，佐藤先开始。”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真菰的表情逐渐迷茫。
    等所有人背完书后，封烛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就是这个劲头，继续保持，之后我会时不时抽查的，现在开始测验，那你们的纸和笔出来，考小学数学！”
    等检查完隐那边的学习进度后，封烛看向真菰，眼神里满是好为人师的慈爱：“你也想学吗？”
    女孩子的肩膀一抖，下意识看向训练场里埋头写试卷的众人，那一双双看着她的眼睛里好似都写着‘快跑，这是地狱啊’
    真菰沉默了片刻：“我觉得，我还是……”
    “你师兄锖兔最近好像从水的三种形态知识中找到了新的型的灵感，也不知道改进的怎么样了，如果你也学习的话说不定能帮助他一起改进水之呼吸了呢。”
    真菰又沉默了片刻：“烛风先生，我想学习。”
    “嗯，很好。”封烛笑着摸了摸真菰的脑袋，“对了，等会我会给你准备教科书和试卷的。”
    “对了，锖兔跟我说过，你的碗力好像不是很强吧，我认识一个姑娘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或许你们的道路比较相似。”封烛把蝴蝶忍用毒的方法告诉真菰，“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不过不能保证你一定适合蝴蝶小姐的道路。”
    真菰愣了下，赶紧鞠躬：“已经非常感谢了！”
    “不用客气，你是锖兔的师妹嘛，”封烛挠了挠头发，“不过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可以在‘看管’上稍微放松一点……”
    真菰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不行，这是师兄交给我的任务。”
    “哈哈，也是呢。”封烛也没抱什么希望，反正最近也没什么棘手的项目，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女孩整天看着他，还是早点睡吧。
    锖兔走的第三天，真菰来的第二天。
    富冈义勇匆匆忙忙闯进隐的基地，急切地找到了封烛：“有人跟我说师兄的手臂恢复了，他在哪里？”
    “出去猎鬼了，话说你才知道啊。”封烛慢悠悠的指点佐藤狙击的技巧。
    富冈义勇难得有情绪波动，紧紧抓着自己一半红一半格子的外褂，手竟然在发抖。
    剑士手抖可是大忌。
    封烛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制造的手臂没有任何后遗症，你师兄的实力会继续增长，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真菰。”
    富冈义勇立刻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师妹。
    真菰愧疚地低下头：“我也没有见过手臂恢复后的锖兔师兄。”
    “……嗯，总之你们等等吧，他不久就会回来了。”
    富冈义勇还真的在隐的总部待了几天，每天用莫名执着的眼神盯着封烛的背后不放，搞得他都无法专心研究了。
    幸好，三天后，锖兔平安回来了，毫发无伤。
    他在门口看到了听到消息出来迎接的义勇。
    “咦，义勇，你怎么来了？”
    富冈义勇紧紧盯着锖兔的手臂，无言的拔刀：“打一场吧”
    锖兔的笑容渐渐收敛，叹了口气：“受不了你，说什么话就不会简单直接的说明吗。好吧，来训练场吧。”
    “我要看你现在的实力。”富冈义勇立刻说道。
    “也可以，就当是陪我的师弟练练吧。”
    锖兔没有丝毫执行任务后的疲惫，仍由义勇把他拉到训练场地。
    封烛和真菰随后赶到，目睹了这一场战斗。
    出乎意料又在预料之中，锖兔赢了。
    实际上他早可以用封烛给他做的机械铠的功能分出胜负，但锖兔没有用，仅仅是右手持刀，用和义勇相当的力道把他打败了。
    刀被打飞，富冈义勇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垂下头。
    头顶上传来温暖的触感。
    锖兔揉了揉自己师弟的脑袋：“我没事了，我变强了，你也要更强才行。”
    “……嗯。”富冈义勇紧紧握着拳，哪怕拼命忍耐，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落下。
    封烛扯了扯真菰，指向那边，一脸迷茫。
    输就输了，怎么还哭上了？
    真菰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来那边一眼，小小声道：“师傅跟我说，义勇师兄一直很愧疚，觉得是因为自己第一次面对鬼就晕过去了，根本没有帮上忙，不配成为鬼杀队队员。而天才的锖兔师兄失去了手臂，实力倒退。他觉得是自己的过错，这几年拼命的磨练自己……锖兔师兄的手一直是义勇师兄的心结。”
    哦~怪不得和原著一样缝了一边锖兔的外褂，这是带上他的份一起努力的意思？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看向那边公然讨论自己的两人组，对于耳聪目明的柱来说，这种悄悄话和当面说没什么两样。
    封烛一脸正气地回视，以他的厚脸皮程度，指望他感到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却没想到富冈义勇朝他的方向鞠了一躬：“谢谢你当初救了师兄，还有现在帮他恢复手臂。”
    “不客气不客气，毕竟他是我的保镖嘛，我的人我当然要罩了。”封烛挥挥手。
    富冈义勇闻言犹豫了一秒，面无表情道：“师兄可能不能做你的保镖了。”
    封烛一脸疑惑：“哈？为什么？”
    “他比我强，他才应该是水柱。”富冈义勇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