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 - 43、第 43 章

    柱合会议解散后, 炼狱杏寿郎和香奈惠找到了封烛。
    “上次还没有来得及感激你的援手, 如果可以的话, 可否到蝶屋一叙？”这是香奈惠。
    “我是来给烛风先生赔礼道歉的，您想怎么使唤我都可以，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这是炼狱杏寿郎。
    封烛对炼狱嫌弃的挥手：“不用了, 我原谅你了，快走快走。”
    面对小姐姐就展示了川剧变脸：“好啊, 我正好想去蝶屋看看，我们走吧。”
    如此区别的男女对待让想要搭话的富冈义勇默默停住了脚步, 纠结片刻，又跟上了前往蝶屋的两人。
    蝶屋和封烛猜测的一样, 确实离总部不远，里面人来人往，伤员被匆匆忙忙送进来。
    比较出乎封烛意外的，这里的工作人员好像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孩。
    “这些孩子从小跟在我身边学习照顾病人，虽然年纪小，但是手法不会输给外面的护士。”香奈惠看出了封烛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封烛点了点头, 看向来到门口接他们的蝴蝶忍。
    “这是我的妹妹, 小忍, 你们之前好像见过吧？”
    “只能说是一面之缘。”蝴蝶忍的样子和封烛在漫画里见到的有些区别, 或许是因为姐姐还在的缘故，她没有整天带着神似姐姐的笑颜，表情比较严肃。
    这好像才是蝴蝶忍原本的性情。
    “你好。”
    蝴蝶忍点了点头：“谢谢您上次救了我的姐姐。”
    “不用, 如果没有蝴蝶小姐在，我估计也难逃一死，我们只是互相帮助活下来而已。”
    蝴蝶忍弯了弯眼眸：“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我只有姐姐一个家人了，而且姐姐过段时间就会从柱的位置退下来，今后我会带着姐姐的份一起战斗。”
    这一刻，她笑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原著的风采，封烛看着看着，忍不住问：“蝴蝶小姐身体出问题了。”
    “是的。”回答封烛问题的是香奈惠，“我上一次虽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但童磨的血鬼术使我的肺部发生部分冻死，现在已经无法长时间战斗了。”
    这么说柱的人员和原著比起来依然没有变动啊。
    封烛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富冈义勇。
    水柱在他的注视下浑身僵硬，沉默的像一尊石像般站在原地。
    蝴蝶姐妹也疑惑地望着他。
    香奈惠忍不住了：“富冈先生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富冈义勇不说话。
    四人在蝶屋门口僵持了很久，惹得其他病患都不敢进来。
    封烛叹了口气，主动道：“是锖兔的事吗？”
    富冈义勇点点头，冷不丁开口说话了：“我不该是柱，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师兄的。”
    封烛沉吟片刻：“我觉得他如果在这里，你肯定要被他打。”
    话刚一落，富冈义勇后脑勺迎来了一个手刀，痛得当任水柱弯下腰抱住头。
    稍微大一号的锖兔黑着脸站在富冈义勇身后，攥了攥拳头：“我好像听到某个人又在说丧气话？”
    富冈义勇：……
    锖兔收回手，看向封烛。
    封烛惊疑不定，怎么，他是觉醒了什么言灵能力吗？
    “好久不见了。”锖兔唇角扬起，嘴边的伤痕丝毫不损少年人的俊朗风姿，灰黑色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哦，好久不见。”封烛的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右手上，“没接回来？”
    “嗯，不过我练了左手剑，现在还是一名剑士。”
    “看得出来。”
    【锖兔（浅紫）
    血统：人类
    职业：鬼杀队甲级成员
    等级：19
    技能：全套水之呼吸，左手剑
    备注：残缺、苦练、崛起、强大】
    人类毕竟脆弱，身体的残缺会大大影响战斗力等级，锖兔的等级却只比当初下降了一级。
    这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少年，必定是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修，才把不熟悉的左手剑也强化到仅仅比当初的自己弱一点点的地步。
    不肯认输、不肯放弃，直到今天。
    封烛不由得陷入沉默，好像是从今天才正视天才这个词。不只是上天赐予的天赋，还有常人无法想象的韧性。
    蝴蝶忍和香奈惠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锖兔这位特别的剑士了，对他还算熟悉：“我们还是进去再说了，在外面太挡路了。”
    于是一行人转移到蝶屋内部的茶室，一边喝茶一边交流。
    香奈惠：“说起来，烛风先生这些年到底是去哪里躲了，我们居然连一点关于你的情报都找不到，差点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去了海外。”封烛早就编好了借口，“我的一身技术和知识都是从国外学来的，你们无法想象外面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变成了好奇宝宝，目光热切的盯着封烛。
    封烛：……额，忘了这里的人都没有出过国。
    在众人热情的视线下，封烛硬着头皮说了些外国的风土人情，当然少不了各种科技，隔着很远都能通话的无线电话，在天上飞的飞机，能够短暂留下一段影视的录像机……
    咳，他是照着玩家论坛的资料读的，为了玩游戏，这帮人连久远的历史都肯学。
    外面丰富的世界听得众人目眩神迷，无比向往。
    “真羡慕烛风先生能够去到外面见到这些。”香奈惠忍不住说，“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
    “嘿，光羡慕有什么用，等打败无惨以后，大家可以一起去环游世界，我带你们玩。”封烛嘿嘿笑道。
    打败无惨吗……？
    这是谁都没有想过的未来，但是这一刻，众人听着封烛理所应该的话语，竟恍惚间看到了一束光透过黑暗。
    水柱富冈义勇在晚饭后就离开蝶屋了，锖兔赶他回去履行自己身为水柱的职责，义勇很显然无法反抗自己的师兄，乖巧的离开了。
    是夜，蝶屋里，有人在病痛折磨中辗转难眠，也有人注视着窗外的漫天星辰久久无眠。
    封烛出来上厕所，看到有人在院子里练剑。
    ……现在多少点？有凌晨4点吗？！
    封烛站在走廊里盯着锖兔挥汗如雨，他也无语了：“现在好像是睡觉的时间，而不是练剑的时间。”
    “抱歉，有点睡不着，我还想着练一会剑，说不定太累了就睡着了。”
    “……行趴。”封烛坐在走廊上，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边，示意锖兔坐过来。
    锖兔犹豫了一会，收起日轮到，坐到封烛身边，同时注意保持了距离，不让汗水沾到他。
    封烛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右手臂，有些介意：“我有办法帮你接上右手，嗯……应该说是换一条机械臂，别担心，你会变得更强。”
    锖兔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空荡荡的袖子：“还能复原吗？”
    “当然了，可别小看科学家，别说手臂了，只要你的大脑还在我就能让你变成一个正常人！”封烛得意的笑了。
    锖兔沉默了很久，郑重地道：“谢谢。”
    “先别急着谢，我没说不收钱，专门定制一条手臂很贵的，我估计你一定买不起，由此我有一个提案。”封烛伸出一根手指，“如你所见，我又弱又怕死，之后我做的事注定要让所有的鬼活得不安生，鬼王一定会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因此，少年，我需要保镖。”
    这个也不算是他需要保护，而是正常组队需要，他一个机械师和一个剑士组队打boss有什么不对吗？
    “没问题！”
    “也不会占用你多久，顶多两三年……你同意了？”封烛瞪大眼睛。
    “嗯。”锖兔郑重地点头，“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你，在我死之前绝对不会让你受伤，这是男子汉的约定。”
    “……其实也不用那么夸张。”封烛笑了出来：“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准备制作吧，反正你睡不着，先让我量一下左手的数据。”
    锖兔非常干脆地把自己的手伸向封烛。
    封烛低头仔细观察。
    锖兔的手和炼狱杏寿郎的不同，或许还是少年的原因，手指更加白皙修长，手掌内部有很多厚厚的老茧。
    单从手控的角度来看实在不算是什么好看的手，完全比不上娇生惯养的女孩子的手那么白皙细嫩。
    却莫名戳他。
    上面的茧子是一个少年付出汗水的证明，是一个强者努力变强的过程，蕴含了他从弱到强的时光。
    “嗯……烛风？”锖兔有些迟疑，因为封烛的视线太过热烈，让给他有点不适应，“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封烛回过神，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话说你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啊，右手都没了，重新握起刀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因为我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师弟担负起重担，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啊。”锖兔苦笑道，“就算是一个鬼也好，我杀死哪怕一个鬼也能拯救不止一个家庭，只要我还没有到拿不起刀的程度，就绝对不会放弃杀鬼。”
    夜空下，他的眼眸里落进千万星辉，被苦难造就的剑士，棱石不曾抹去他的锐芒，反而在磨练中锻造出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这是何等，令人崇敬的黄金精神。
    “不愧是你。”封烛感叹道，“嗯，决定了！作为你让我看到如此黄金精神的回报，我会拿出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你的手臂不会有任何问题。”
    锖兔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嗯，虽然不懂黄金精神是什么。”
    “感谢的话等你的手臂接上后再说吧。还等什么！我们回我房间开始测试数据，然后画图吧。”
    这一折腾，直接从半夜三点到第二天的早晨七点。
    修行的剑士一晚不睡也精神奕奕，封烛陷入研究状态的时候无视时间，蝴蝶忍进来送餐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场景。
    封烛全神贯注地银白色的工作台上写写画画，时不时抓住锖兔的左手研究，锖兔也丝毫没有生气，含笑盯着他认真的侧脸，两人之间意外的和谐。
    蝴蝶忍冷静地摸了把床单，很好，是冷的。
    “你们两个昨晚没有睡觉吗？”
    “抱歉，蝴蝶小姐，是我昨晚睡不着，封烛说要给我做一个机械臂，就一直到现在。”锖兔当然清楚蝶屋的医生的权威，立刻乖乖认错。
    “你们又不是病患，我不能要求你们怎么样啦，只是熬夜对身体不好，熬夜成习惯的话会睡得不安稳。”
    “嗯，我记住了，谢谢。”
    “我把饭放在这里了，等你们饿了记得吃。”蝴蝶忍看了一眼沉迷在研究的世界无法自拔的封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锖兔从旁提醒几句该吃饭了，无一不被封烛无视，无奈他只好也不吃饭，盯着封烛看他什么时候停下来。
    这一等，早饭变晚饭。
    晚上也没有等来两人走出房间的蝴蝶忍再次来敲门，生气地看到某人从早上开始就根本没有动过位置。
    顺便还瞪了一眼锖兔：“你也不说说他。”
    锖兔苦笑：“我说了很多次，好像都没有听到，我怕打扰他没有采取强制措施。”
    “那你现在可以采取了，人一天没有汲取水分和能量可能导致低血糖和低血压，身体虚脱，头脑反倒极度兴奋。”蝴蝶忍细数后遗症。
    锖兔立刻起身，单手在后方从腰肢环住封烛，将他强行脱离工作台。
    “？”
    封烛醒了，扭头愕然：“你干嘛，我还在研究当中。”
    “烛·风·君”蝴蝶忍怒极反笑，“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7点啊，怎么……”封烛一看外面的模样，住嘴了。
    “是啊，第二天的晚上7点。”蝴蝶忍额角冒出井字，“按理来说我只会管教不听话的病人，但是如果有人在我的蝶屋里试图把自己变成病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哟。”
    封烛安静如鸡地乖巧离开工作台，和锖兔排排坐吃饭。
    两人吃好后，蝴蝶忍收拾碗筷离开，临走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封烛：“以后还请锖兔桑看着点烛风君，我可不想有一天某人因为疲劳过度住进蝶屋。”
    “我会的。”锖兔郑重点头。
    封烛乖巧的注视蝴蝶忍离开，低头看自己已经画完的图纸，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刚才在设计机械臂的时候自己的状态确实有点失控，好像迫不及待看到自己创造的‘手’诞生于世。
    说起来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就有点奇怪了，视线总是不自觉集中在别人的手上，他以前也不是手控啊。
    莫非……
    手控这个名词让封烛不可避免联想到那个人，毕竟是jojo梗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杀手皇后的上一任主人——bo良ki影！
    封烛这个晚上没有再继续研究，于是锖兔去隔壁房间休息了，等房间只剩封烛一个人之后，他叫出了杀手皇后。
    粉色的大猫猫面容冷酷地漂浮在离地面几厘米的空中，红色的眼白，猫一般的尖利的瞳孔，类人型的身材高挑纤瘦且不失爆发力，腰部和手部带着骷髅头的装饰元素。
    这就是他打败吉良吉影后，从他身上掉落的替身。
    作为玩家的时候，替身只是可成长性能力的一种，但现在他已经脱离玩家的身份，谁也不知道本质是精神能量的替身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封烛的表情阴晴不定，联想到近日来的异常情况，他忍不住思考一个最坏的可能性。
    那就是替身，或者说是吉良吉影正在对他产生影响。
    “killer queen 你有自己的意识吗？”
    没有回答。
    粉色的大猫猫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我记得一部分替身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啊，难道杀手皇后不属于这个范畴？”封烛有点头疼，如果这个替身是能够说话的类型，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比如最近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第三天，封烛叫来锖兔。
    “这就是我的手吗？”锖兔吃惊地看向工作台上泛着金属色的机械手臂，即使完全不懂机械的他也看得出来上面的工艺有多巧夺天工，和他的左手几乎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当然是给你准备的，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的自信之作！”封烛超级得意，“首先它完全符合人体工学，防水防电防冰防火，我用了一种钛镍合金的记忆金属，绝对坚硬，用日轮刀也砍不断，内置的类似于反应炉的微型能源，能够长期提供动力，并且里面增加了防震技术以及一种独特的传动结构，可以让你的力量在短时间增幅好几倍，具体的数值是多少你等会可以自己去测试巴拉巴拉巴拉……”
    封烛滔滔不绝地列举这条手臂的优点，锖兔安静地倾听，即使他根本听不懂也没有去打断，认真地把封烛的话记下来。
    “现在我把它给你。”封烛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地递出这只机械臂。
    没错，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测试，就是能否将这条机械臂成功交易给锖兔。
    游戏内是不可以交易给npc还未发明出原型体的科技造物，比如现在没有飞机的概念你就不能交易飞机给npc，自己用倒是可以。
    义肢的概念早在古代的时候就有了，但这种技术水平的机械臂以这个时代是远远没有出现的，所以封烛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至于说造一条技术含量没有那么高的……嗯，一开始封烛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这可是从他这里诞生的手，完全符合他审美的手，他怎么可能造出一个‘残缺品’出来？！
    封烛恨不得把自己掌握的技术全部附加在这只手上，造出最完美的神之右手，如果不是理智还在拉扯他锖兔的身体支撑不了那么完美的手，他差点想在里面安一个方舟反应堆了。
    锖兔准备装上手了，封烛叫来了蝴蝶忍过来帮忙，蝴蝶忍让锖兔脱掉衣服露出上半身，伸手摸了摸已经长出新皮的右臂。
    “有点麻烦呢，伤口愈合了还必须切开。”
    封烛：“嗯，记得切平整一点，比较好装上。”
    蝴蝶忍：“会很疼呢，这跟手臂是要链接在神经上的吧。”
    封烛：“是的，如果要战斗的话必须确保锖兔完全能操控这只手，和常人活动手指一样活动它。”
    蝴蝶忍有些为难：“不会发生感染之类的问题吗？”
    “放心吧，我有办法，不会出现排斥、感染的。”
    “那就好，把锖兔先生推去手术室吧……咦，锖兔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锖兔额头冒着冷汗，脸色发白：“没什么，我自己走吧。”
    封烛拍了拍锖兔的肩膀：“忍住兄弟，等过几天你就和常人无异了。”
    锖兔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和蝴蝶忍走进了手术室。
    一天后，封烛准备给锖兔装上机械臂，蝴蝶忍和做完任务回归的香奈惠在旁边旁观。
    封烛拿了根新的毛巾放到锖兔嘴边：“咬着点，待会会很疼，毕竟你是第一次，以后就不会那么疼了。”
    锖兔点点头，却没有咬住毛巾，脸色苍白：“没关系，我会忍住。”
    “行吧，以防万一，两位蝴蝶小姐请过来按住他，万一他乱动就不好了。”
    蝴蝶忍和香奈惠依言照办。
    封烛开始动手，拆下绷带，在神经链接的瞬间，锖兔发出一声闷哼，死死地咬住牙关，差点疼晕过去。
    半个月后。
    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蝶屋，蝴蝶忍匆匆赶来，只见锖兔目瞪口呆地站在完全碎裂的一个高的石头前，傻傻的举着右手的机械铠。
    “……抱歉，我没想到威力那么大。”他连忙对赶来的蝴蝶忍道歉。
    蝴蝶忍看了看地上的碎石块，惊讶的捂住嘴：“这是……拳头的威力？”
    鬼都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是的，烛风让我用出全力试一试……不过这种程度的拳击我用过一次就会半个身体麻痹一段时间。”锖兔苦笑。
    “即使这样也强的离谱了。”蝴蝶忍看向封烛，嘴角一抽。
    这货脸上明晃晃写着‘来，快夸我，我受得住。’
    “这个手臂太厉害了！”锖兔丝毫没有心里负担地夸赞道。
    “那是当然，这是我的自信之作，有了它你一定可以最快时间恢复到以前的实力，很快就会到达柱的层面了。”封烛眉飞色舞道。
    柱……
    蝴蝶忍的脸色有些异样，忍不住问道：“烛风先生，你还能制造出类似这样的装备吗？”
    “嗯？”封烛看了她一眼，想到原著的情报，了然，“蝴蝶小姐是想要增加身体机能的装备吗？”
    “是的。”蝴蝶忍紫色的眼眸有些黯淡，“实际上，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我并不是多么强大的剑士，甚至砍不下恶鬼的脖子。”
    “但是，我不想放弃，姐姐她的身体自从上次从上弦二那里回来后一直不好，肺部已经坏掉了一半，现在处于半隐退状态……”
    “一直没有隐退是因为找不到继承柱的位置的人吗？”封烛若有所思。
    蝴蝶忍无奈地点点头：“姐姐的继子是我们的妹妹香奈乎，但她现在还太小了，实力远远没有达到柱的标准，现在只有我来继承姐姐的位置，才能让她安心隐退。”
    柱都是在各自呼吸法的最强之人中选拔的，例如花柱的位置只能由花之呼吸或者其衍生呼吸的剑士继承，就算锖兔的实力达到柱的水平，他也只能成为水柱而非花柱。
    “我明白了，很遗憾，增强人体机能的装置我无法研究出来。”他当然可以，只是这个无法交易给其他人，时代不允许啊。
    “这样吗。”蝴蝶忍没有失望，只是稍微有些遗憾，想想也是，这种捷径怎么会有呢。
    “不过我觉得蝴蝶小姐的话，就算砍不下鬼的脖子，也能够成为柱的。”封烛认真地说道，“我有闻到你身上传来的浓重紫藤花的香气，蝴蝶小姐一直在研究紫藤花的毒吧。”
    “是的，但是我还不能确定能否成功，经过初步测试确实可以伤害到普通鬼，不过如果是具有血鬼术的鬼就不一定了，还有下弦。”
    哦，原来是处于开创新道路的迷茫期啊。他懂的，每一个走在创新路上的人都是在走没有前贤走过的开荒路，会不安也是难免的。
    封烛不介意充当一次心理老师，反正鼓励就完事了！
    他毫不犹豫竖起大拇指：“没关系的，你一定会成功成为柱，我丝毫不怀疑这个可能。”
    蝴蝶忍漂亮的紫色眼眸微微睁大，这种强烈的肯定，除了姐姐以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那里收到。
    “……谢谢。”
    “嗯嗯，不用谢。”封烛摸摸鼻子，忍小姐的笑容越来越贴近原著了呢。
    不过这次不是刻意模仿姐姐，而是发自真心露出的微笑，绚丽得像是蝴蝶的翅膀。
    封烛：“对了，虽然没有人体增强机制，但如果是单纯增加战斗力的话，我有办法哦。”
    蝴蝶忍眼前一亮：“是什么？”
    “嘿嘿，就是曾经辅助香奈惠扛到天亮的小道具~”封烛从房间里拿来照明弹和枪/械，“蝴蝶小姐，你的速度如何？”
    “不是我自满，就算是柱，光在速度上超过我的都很少。”
    “那就好！请容许我隆重给你介绍这个作战方针，直接突击到鬼的面前，无脑朝他丢照明弹，然后在他因为灼伤惨叫的时候趁机用手/枪在脖子上零距离射击，绝对可以打穿的！”
    封烛眉飞色舞地介绍道。
    蝴蝶忍好奇地看着手/枪和照明弹：“姐姐也跟我说过这个。”
    “嗯，这些东西以后也会在鬼杀队推行，现在嘛，谁让我们那么熟呢，杀鬼必备套餐了解一下，一波带走绝不是梦，我可以免费给蝴蝶小姐提供哦~！”
    封烛深知奶妈的重要性，特别是能毒能奶的，一定给要打好关系。
    蝴蝶忍捂着嘴笑道：“那就谢谢烛风先生了。”
    “叫我烛风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
    锖兔做完各项测试项目后，就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锖兔：等等，不是说是来给他测试手臂数据的吗？
    仿佛接收到锖兔委屈的信号，封烛慢吞吞转过头，冲锖兔招了招手。
    “……”锖兔走了过来。
    “让我看看你的手。”封烛表情很是严肃。
    锖兔仿佛收到他的感染，神色也严肃起来，伸出自己的机械手。
    封烛看向蝴蝶忍：“忍小姐，虽然有点失礼，但可不可以也请你伸出手让我看看。”
    蝴蝶忍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封烛的左右手同时轻握着两只手，神色严肃到像是探究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三人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半分钟后，他轻轻松了口气，有些欣慰的拍了拍锖兔的机械凯：“还好，相比起女孩子的手，我还是对机械手比较感兴趣。”
    锖兔：o.o
    蝴蝶忍：？
    感觉有被冒犯到。
    这一冲动的后果，本来可以留到下午的两人被蝴蝶忍轰了出去。
    “既然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就快点离开吧，省的占用医疗资源。”蝴蝶忍脸上带着和她姐姐如出一辙的微笑，只不过背景冒着黑烟，“毕竟我们这里没有治疗眼科的药。”
    锖兔盯着封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眼里写满了‘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和义勇一样憨憨’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不过眼神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封烛决定抢救一下的声誉，义正言辞地道：“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说你的手没有魅力，只不过机械更加有魅力而已！”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闭的大门。
    锖兔幽幽地道：“烛风先生，你被讨厌了哦。”
    封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