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文后妈我不当了[六零] - 第245页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人扣留,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当权益吗?
陈生不会说大陆话, 来这里也是讲英语。他说话和缓,不紧不慢, 却难掩逼人之感。
谭先生几人涉嫌危害国家安全案, 无论他们是否大陆公民, 在我国土地上,就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调查。
李先河仿佛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语气平淡却强硬, 继而说道:并且我们不是没有证据,正是因为我们之前掌握了他们涉案的一系列信息,他们才一直不能离开。
如果不是谭惟伦几人与张瑞山之事有大牵连,当初也不会被直接带走, 本来没有做过的话,查清就可以离开。偏偏他们一个个接连被查出各种大事,并且几乎都能和本次间谍案有牵连, 真是想放人也没办法。
可你们目前并不能证明他们有犯罪行为,我要求释放他们是合理的行为。
的确如此。李先河说,我们也考虑到两岸同胞的关系以及本案的特殊性, 已经同意此事, 等与调查部的同志交涉后,他们可以离开, 留京待查。
对于李先河说的, 谭克恒却摇摇头:李先生, 我们想现在就见到人。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一天不见到人,他一天不能放心。
就连钟伟茂也不能放心:李先生,如果他们没有事的话,我们现在申请见他们应该没有问题吧?
李先河知道他们的想法,毕竟这就是他们到来的目的,便说道:我尽快跟那边的同志交涉。
这件事他们已经开会讨论过了,谭钟两家来人可以预见,只是这个陈生的到来,他的身份以及所代表的态度,给这件事情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在六零年的第一天,所有人欢庆节日之时,在又经过一系列严格审查后,谭惟伦蒋美琴郑秋全三人终于离开了这个让他们崩溃的地方。
即便这里并没有虐待他们,也没有把他们当作犯人看待,但一件一件的事被查出来,越来越严肃的氛围,足以给他们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深夜,华侨大厦依旧灯火通明。
重新回到这里,几人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再见到自己的亲人,更是有种落泪的冲动。郑秋全此时就在钟伟茂面前哭诉这段日子受的委屈。
蒋美琴也想哭,可惜谭惟伦一直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在座每一个人身份都比她高,她根本就不敢凑上去。
惟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完好无损,只是瘦了一些,谭克恒也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回来并不是没事了,事情一天不查清,他们恐怕一天走不了,不过是换个地方等待询问罢了。
此时所有人都在场,谭惟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不是这次父亲及时得知此事为他想办法,他恐怕还难以脱身。
秋全,你们把所有事情都说一遍,我们会想办法尽力为你们周旋。钟伟茂安慰她说,有陈先生在这里,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房间的灯亮了一晚上,没有人知道他们谈的内容是什么。
只是第二天,他们带来的律师向大陆政府提交了一份申请。申请说明,谭惟伦先生几人是港城公民,他们的任何行为都应该归于港英政府管辖,要么请他们将此事移交港英政府,要么他们申请介入此事一同调查。
事关国家安全,这边不可能同意将案件移交,更不可能同意外部势力介入。
然而陈生代表的是港英政府,他以官方的身份提交了这份申请,这不仅是案件的问题,还牵扯到外交的事情了。
就此事,几位领导经过商讨,一致驳回了这种无理的请求。
外交部充分领会到领导的意见,定下在两天后举行一场会谈。
*
在六零年的第一天,苏葵这边也在发生一件另类的外交事件。
京城电影记录制片厂自五十年代建厂以来,一直承担着记录华国发展历程的重要使命,是隶属于宣传部领导的权威拍摄单位。
之前的建国十周年庆典,他们也保存了纪录片,这次预备发行海外的纪录片,就是围绕十周年庆典这场盛事,向世界展现华国这十年来的发展成就。
目前担任制片厂组委书记的是丘良书记。
在这里,苏葵不仅见到了他,也见到了那位还没有谈就要离开的人,一位名叫奥斯特的法国人,据说是法国□□电影公司的一位负责人。
奥斯特不是和煦的人,相反有些高傲,看到他们真的不到十分钟就让人赶过来,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你们找过来的翻译?
他的翻译是一位比较年轻的女性,当然这个年轻是相对于这里其他人,苏葵一来,就成了这里年纪最小的人了。
就是他们再分不清华国人的年纪,也知道眼前这人实在是年纪小得过分,这会儿奥斯特就发出灵魂疑问:这位小姐,她成年了没有?
这会儿他们就在制片厂的会议室内,法国电影公司一行人,郑云虹几人所在的翻译小组,还是制片厂领导干事都在。
丘良对着苏葵和煦一笑,然后对奥斯特说道:这就是我们找来的翻译,请放心,苏葵同志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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