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星空之旅者 - 第四十六章 意志重生

    第16号黑纹石柱。
    袁至催动‘时间过客’在黑纹石柱附近空间凝结的区域来回折跃，尝试着感应空间中的异常波动。
    刚才催动‘时间过客’从黑纹石柱表面折跃到焱帝身边的时候，袁至清晰的察觉到空间中有着一丝异常波动，让他有了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那是法则共振的感觉。
    “难道说……”袁至看着黑纹石柱，“这黑纹石柱里面的法则秘纹，和‘时间过客’这种秘法有重叠之处？”
    ‘时间过客’很奇特，能够让意志在凝固的时空中度过极漫长的时间，甚至消耗神力的话，还能让时空重新流动，活跃起来。
    这和黑纹石柱附近的时间加速效果十分类似，并且相对而言，‘时间过客’中的时间流速极快，远超黑纹石柱的最大加速。
    联想到黑纹石柱附近的强大意志冲击，而袁至的本源意志又莫名的强大。
    或许时间和意志之间，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
    袁至以‘时间过客’在第16号黑纹石柱附近来回折跃数万次，感觉‘时间过客’和黑纹石柱中的某处确实存在共振效果，但幅度很小，几近于无。
    黑纹石柱上的秘纹，是多种融合法则的组合，而袁至的‘时间过客’，本质上是‘雷电’、‘光线’、‘风’和‘时间’的多种法则组合。
    也许，‘时间过客’中的秘纹组合太过简单，与黑纹石柱这里的秘纹难以相提并论。
    毕竟黑纹石柱单单高度就有过千光年，实在是太过巨大，秘纹更是无比复杂。
    但再复杂的秘纹，只要给袁至足够的时间，他就有把握将它们完全记住，然后解析出来。
    那么这个‘足够的时间’是多少呢？
    袁至推测最少是以‘亿纪元’为单位来计算。
    一光年，是九万四千六百零七亿公里。
    想想袁至当年解析一根几百米长的，残缺的金空融合法则巅峰秘法丝线花费了多长时间。
    当然现在他的解析能力大幅提升，一眼就能将当年花了很长时间才能理解的秘纹丝线解析出来。
    但黑纹石柱的秘纹层次应该是永恒真神层次，比宇宙之主高三个大层次，秘纹图案的数量多了无数倍。
    假设袁至能够看懂这个层次的秘纹图，每秒能完整解析一公里长的秘纹丝线。
    那么想要将长达上千光年黑纹石柱上大部分秘纹图案解析出来所需的时间，大约是1后面加上30个零的秒数。
    一年三千多万秒，一亿年包含的秒数大约是3后面加上15个零，一亿纪元包含的秒数是3后面加上19个零。
    一个宇宙轮回时代，大约是十万亿纪元，包含的秒数是3后面加上24个零。
    粗略估算，以袁至现在的秘法造诣，想要解析一整根黑纹石柱，花费的时间大约得经过上百万个宇宙轮回时代。
    秘法造诣不够，解析这种层次的秘纹，效率实在是太低。
    袁至最终还是放弃对黑纹石柱的研究，转而决定去宇宙舟深处探险。
    有了紫月圣地的地图，应该能从宇宙舟深处探查寻找到一些机会，一些能够找到合适的炼宝材料，或者寻到墓陵之舟的机会。
    至于黑纹石柱这里，却也不是真正放弃。
    这里拥有天然的时间加速环境，又能磨砺意志，是一块能够增强实力的宝地。
    袁至决定黑纹石柱的表面留下一个神力化身用来磨砺意志，反正也没有任何强者能够像袁至一样靠近黑纹石柱，根本无法发现袁至的神力化身。
    “我要去宇宙舟的核心之地探索，你是同我一起，还是留在这里磨砺意志，或者自己去宇宙舟闯荡？”袁至问焱帝。
    焱帝自然也得到了一份紫月圣地版本的宇宙舟详图，想要去探索闯荡都随他的意思。
    这次袁至决定去的地方是宇宙舟内域的核心之地，宇宙最强者都有可能陨落的地方，袁至不觉得以焱帝现在的实力去那种地方能帮上什么忙。
    “‘源’先生，我想留在这里。”焱帝果然这么回答，“我的意志强度太弱，想要在其他地方更进一步实在困难，留在这里磨砺意志对我来说是最佳选择。”
    “你想要在这里潜修？”袁至点头，“可以。”
    之前，在黑色海洋区域击杀韶岩之主的那一刻，焱帝也曾心潮澎湃，自信心暴涨。
    这不仅是焱帝的战绩和实力的证明，更满足了焱帝多年来潜藏心底的夙愿。
    当年焱帝被坐山客安排成为北囚狱主的时候，由于多种原因，焱帝最终也没能成功击杀哪怕一名一阶宇宙之主。
    焱帝打得过的那些宇宙之主们要不就根本不出现在焱帝面前，要不就是跑得快总是没法追上。
    焱帝打不过的宇宙之主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如今跟随袁至短短几千年，焱帝就能正面击杀四阶宇宙之主了，虽然对手有点菜。
    后来到了黑纹石柱空间后，焱帝迅速意识到自己的最大短板，那就是意志之力太弱。
    经过与净眼之主交战，焱帝虽然靠着原魂轻松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但焱帝却对自己的弱点看的更加明白。
    于是他决定留下。
    袁至对焱帝的决定也很是支持。
    不过，根据启錾之主留下的神力化身传来的消息，神眼族第一真主正在赶来宇宙舟的路上。
    既然焱帝决定留下，那么为避免遭到神眼族和紫月圣地的报复和追杀，‘赤焰星主’这个身份是暂时不能用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十分简单。
    袁至当初可是得到了三十多位宇宙之主留下的神体，炼制了三十多件伪装身份用的特殊至宝。
    “这个给你。”袁至取出另一块金红色的水晶，交给焱帝，“你要修炼的话，独自留在这里也不好，去贝敕星主在的那个黑纹石柱附近吧，偶尔还能听到贝敕星主的讲道。”
    “是。”
    焱帝散去‘赤焰星主’的伪装外壳，将这件金红色的水晶融入神体，瞬间生命气息大变，化身成了另外一个形象。
    以白色为主基调的铠甲覆盖全身，肩胸膝肘等主要部位有着金红二色交织装饰，头盔两侧有飞翅冲天，面甲上则有着三角星形的冰蓝水晶将眼睛护在后方。
    这个身份名为‘血战之主’，配套的还有一把专门设计的武器。
    “这件武器比较复杂，是组合式的，分离模式下能当成念力兵器进行远程攻击，普通状态下则是近战兵器，可做双手重兵器也能从中间拆开做双持长剑……”
    袁至取出一柄看似双头长枪，又像是两柄锯齿利剑对接在一起的奇形武器，依依不舍的交给焱帝：“本来这是给我自己设计的兵器，暂时就给你用吧。”
    焱帝接过这柄双头长枪，抖手旋出一道光轮，点了点头。
    “很有意思的兵器，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焱帝以前用的主要是戟法，但对其他近战技法也十分精通，换上这件兵器基本不影响他的战力。
    其实这是袁至用得自曜晟之主的那件包含三十六颗明珠的巅峰至宝套装兵器‘履天环’拆解后改造炼制的兵器，可以用于近战，也可用作远程。
    这件双头长矛只用了‘履天环’中的十二颗明珠，另外的二十四颗明珠，则被袁至改造形态，做成了施展‘超电磁炮’用的圆形硬币状念力兵器。
    袁至将与身份对应的领域至宝、宫殿至宝交给焱帝。
    “去吧。”袁至道，“我人类族群在宇宙舟中活动的强者没有几个，鸿盟中的宇宙之主们也不多，你在这里行动时要谨慎小心。”
    “我明白。”
    焱帝恭敬道。
    他正准备离去，忽然又停下身形，迟疑着开口。
    “‘源’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你讲。”袁至道。
    “上次族群会议的时候，您将紫月圣地的传承公布给整个人类族群。”焱帝道出自己的疑惑，“可这对您在人类族群中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很是不利啊。”
    “呵呵……”袁至传音笑道，“我起源于族群，得惠于族群，自然要回报族群，让族群与我一起发展。当然，我对自己势力的未来也有专门的安排。”
    袁至看了一眼焱帝：“其中也包括焱神族的未来。”
    焱帝心中微动，三角星形的护目水晶中泛起蓝光：“回报族群，共同发展……”
    他再次向袁至恭敬行礼，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
    目送焱帝远去，袁至心中叹了一口气。
    之前族群会议的时候，得知拿到了紫月圣地的详细地图和传承之后，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们个个兴奋无比。
    极为详细的地图，代表着更安全的探索，和更多的宝藏。
    更高档和更系统的传承，意味着族群未来的发展会更快，强者更多，势力更强大。
    待到将来族群再出现一批宇宙之主，最好再多上一两位宇宙最强者，人类族群必然能在这个宇宙轮回时代站到宇宙族群之林的最巅峰。
    然而袁至心中却没有多高兴。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霈行之主陨落在骸主手里。
    按照原本的情况，由于十多万年后断东河传承出世，紫月圣地的鹿虫之主等前去参与竞争陨落，紫月圣地的宇宙之主名额留下空缺，这才让霈行之主晋级宇宙之主，进入宇宙海。
    然而袁至在倾峰界的森镜谷一役，令紫月圣地陨落了足足二十二位四阶和五阶宇宙之主，最终导致霈行之主提前十多万年晋级宇宙之主，进入宇宙海。
    结果，霈行之主前往流重山冒险历练时意外陨落，他身上的那两对‘混沌金翼’的羽翼部件也落到了骸主手中。
    这蝴蝶效应的影响，是越来越大了。
    准确来说，到现在这个时间段，已经算是完全乱套了。
    袁至甚至对断东河传承是否会出世都没了把握。
    因为根据情报，原本应该在宇宙舟内域核心之地探索，最终寻到那艘包含着断东河传承的墓陵之舟的雷衣魔神，现在正在倾峰界的森镜谷中研究镜湖中的那道通天光柱。
    不过，想太多也没用，那些都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对于落入骸主手中的那两对羽翼，袁至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也不是很发愁。
    在那些羽翼被修复之前，由于它们内部都存在之前战斗留下的暗伤的原因，表现出来的威力层次并不高，也就是巅峰至宝中的极品，无限接近于至强至宝而已。
    也许，将来拿上几件巅峰至宝去寻骸主交换一下就行。
    现在，袁至要先解决当前的最主要问题，如何拿到森镜谷中的那批至强至宝。
    ……
    “意志屏蔽宝物或者材料的出产地……”袁至回想着紫月圣地的宇宙舟地图，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
    紫月圣地的宇宙舟地图十分详细，宇宙舟的整体结构都差不多被探明。
    和已知的超级至宝设计都差不多，宇宙舟主要分为动力能量结构、攻击系统结构、整体防御结构、内部空间架构等多个层次。
    动力能量结构包括遍布宇宙舟整舰的能量吸收装置、动力传输网络、法则驱动引擎等部分。
    这些部分大多拥有巨量的高阶能量流动，危险无比，宇宙之主靠近的话都有可能被那些动力传输网络中无意泄露的能量给直接蒸发。
    攻击系统结构则是宇宙舟的各种对外攻击手段，不过这部分的主体设备都被那些贯穿宇宙舟的巨大裂缝和空洞所破坏掉，袁至也没能从里面找到合适的意志屏蔽相关宝物。
    至于整体防御结构，倒是极有可能存在对于意志攻击进行屏蔽的部分，但紫月圣地的宇宙之主们虽然探查出了那些防御结构，他们却是看不懂的。
    并且整体防御结构和攻击系统结构一样，都遭到了极其严重的破坏，估计已经失去了大部分防御功能。
    所以，袁至也不知道那些防御结构中的哪些部分可能与意志屏蔽的那些部分有关。
    而最后一个，内部空间架构，主要说的是宇宙舟内部的空间分布，由于危险程度最小，资料最为详细。
    宇宙舟内部的空间分布，和小宇宙有些相像，都是一个个能够相互连通的独立空间。
    每个独立空间内部有的存在空间波动能够瞬移，有的空间凝结只能慢慢飞行。
    这些独立空间中，最核心的部分除了动力系统和能源核心之外，就是控制中枢了。
    控制中枢位于宇宙舟的舰体中心部位，受到的防护最为严密。
    然而，这个区域遭到的攻击也最多最强。
    从外部看宇宙舟的话，宇宙舟舰体的中心区域有着无数的以光年计算的巨大裂缝和超级空洞，个个都深入宇宙舟内部，有的空洞甚至将宇宙舟都轰了个对穿。
    控制中心应该在的部位，有个横向贯穿舰体直径足有上万光年的巨大空洞，一眼能从宇宙舟的这面看到那面，无尽的风火雷电至今仍在那个空洞中穿行缠绕，咆哮肆虐，爆发着强大无比的破坏力，令宇宙最强者都不敢靠近。
    “惨，真是惨。”
    袁至感叹道。
    宇宙舟是当年起源大陆的‘吴’国覆灭之后残留的余党，或许是一个强大军团，由某位强大存在带领着麾下的军队闯入宇宙海，前来寻找用以复国的力量。
    结果，他们应该是遭到了原始宇宙的狙击，船毁人亡。
    哦，船没有完全毁掉，还能勉强运作。
    但这么一件超级至宝，连修复自身都做不到，和彻底毁掉也相差无几了。
    袁至的目的是寻找可能存在意志屏蔽材料的地方。
    他遍历地图上探明的宇宙舟内部空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存在意志屏蔽材料的地方。
    那是久远前紫月圣地的一名宇宙之主意外发现的秘密之地，深藏在一个位于舰体前方靠中间的位置的火焰风暴漩涡中。
    火焰风暴漩涡的威力极强，可以轻易摧毁巅峰飞行宫殿至宝，在宇宙舟内域核心之地中也算得上最危险的区域之一。
    但每过十二亿年，火焰风暴漩涡的中心会出现周期性的波动。
    只要沿着波动轨迹飞行，乘坐顶级飞行宫殿至宝就能承受住其威力，而后通过中心区域传送门，抵达那处秘密之地。
    每次周期性波动会持续一千二百年左右，这期间，紫月圣地的宇宙之主们就会前去探宝，偶尔就能发现一些至宝或者材料。
    对于圣地宇宙来说，时间根本不算什么，这就相当于一个定期刷新的收菜游戏。
    根据资料中所说，那处秘密之地是一处类似通道的地方，尽头是一道类似舱门的所在。
    之所以说是类似，是因为那处通道宽十二光年，高约一光年，长有近百光年，这样巨大的空间，放下数百个太阳系都没问题。
    那处舱门也只是看似舱门，其实四边没有任何缝隙，也看不出有什么活动结构。
    不过，那处通道和舱门上面，都雕刻着无数身着精美战甲的强者、异兽，一个个高达百亿千亿公里。
    这样的景致，和宇宙舟中的大部分区域完全不同。
    至于危险，自然也是有的，那就是‘舱门’正中间，有一道宽达近万亿公里的巨大不规则裂缝，有着猛烈的意志冲击从裂缝处向外散射而出。
    那种意志冲击的猛烈程度，甚至宇宙最强者都难以承受，所以也没人知道‘舱门’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裂缝对面无尽远处也有着墙壁，以及同样精美而巨大的雕刻。
    紫月圣地的强者们猜测，‘舱门’的另外一边，或许就是一处类似黑纹石柱空间的地方，内部含有无数空间密室和巨量宝藏。
    然而由于没有强者能够承受意志冲击前去查探，这个猜测最终也没能有谁前去证实。
    “这个地方，有点像是森镜谷。”袁至想着，“意志冲击从裂缝中穿出，那么那扇舱门应该是能够屏蔽意志冲击的。”
    从资料中看，那处‘舱门’上的裂缝明显是被某种强大的攻击命中而形成。
    所以，袁至推测，那处‘舱门’所在的位置附近，应该有一些从裂缝中脱落的碎料，或许其中就能提炼一部分能够屏蔽意志冲击的材料。
    巧得很，现在正是通往秘密之地的那个火焰风暴漩涡的波动周期。
    距离这个波动周期结束，还有五百多年时间。
    对于袁至来说，去那处秘密之地，这个时间完全来得及。
    目标既定，袁至立刻着手行动。
    他在黑纹石柱的表面留下一个神力化身，而后直接施展‘时间过客’，沿着紫月圣地地图中的‘捷径’直奔那处火焰漩涡。
    ……
    半年后。
    唰！
    黑纹石柱空间外围，稀薄的雾气中，一道巍峨的身影瞬移出现。
    这巍峨身影手持一柄四四方方的长锏，身穿泛着奇异波动的白色长袍，背后巨大的光圈中一只宛若实质的神眼虚影光芒四射，正是神眼族第一真主。
    第一真主正是为‘赤焰星主’和‘万羿星神’而来。
    净眼之主作为他的门生之一，也是花费了无数纪元心血培养出来的，在神眼一道上与他的道路最为接近。
    如今就这么陨落了，第一真主当然不能就此罢休。
    至于‘万羿星神’手中的那件疑似至强至宝的圆形念力兵器，只是附带目的。
    第一真主手中的长锏名为‘至臻锏’，是近战类的至强至宝兵器，擅长破盾穿甲。
    他身上的那白色长袍名为‘金羽袍’，也是至强至宝铠甲，对于七阶以下的攻击完全无视。
    而‘万羿星神’的攻击力，估摸着最多也就六阶层次，根本无法对第一真主造成伤害。
    至于‘万羿星神’的防御强度，也不可能太高。
    宇宙海中，大部分至强至宝兵器都能形成附属战甲，其防御力下限一般也就是能够挡住六阶以下的物质攻击。
    比起真正的至强至宝战甲的七阶防御下限来说，差得远呢。
    第一真主有这样的兵器装备，加上基于宇宙最强者层次创出的九阶秘法，即便被原始宇宙压制，第一真主施展出的秘法威力至少能达到七阶层次。
    有这样的防御和攻击能力，第一真主认为自己完全能够轻松抗住‘万羿星神’的至强至宝攻击，轻易就能将其击杀。
    “先去净眼陨落的地方探查一下！”
    第一真主略一观察，直接瞬移前去第16号黑纹石柱。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那‘赤焰星主’和‘万羿星神’肯定不会待在原地。
    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得依靠神眼族和紫月圣地的强大情报网络，让宇宙海诸族的强者们替他们探查。
    第一真主去第16号黑纹石柱空间探查，只是期盼着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
    流重山。
    倾泻着无数瀑布丽水的山峰重重叠加，形成巨大连绵的山脉。
    山脉内部，则是一方方各自独立的天地空间，奇诡美丽，又暗藏杀机。
    其中一方天地中，遍布无尽山脉、丛林、河流以及海洋。
    在某处不显眼的河水回环中，有着一颗平平常常的鹅卵石。
    那是通往地下空间的入口，地下空间内部，有着真藤魔神曾经学过的传承。
    地底空间的那处庭院中，骸主依然站在那处壁画前，研究着壁画中的秘法。
    他的形象已经不再是一幅枯骨模样，而是浑身覆满墨绿色的植物藤蔓，一层层犹如血肉筋络一般，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还好，骸主的生命气息并没有产生什么变化。
    不过由于骸主的形象大变，那些认识骸主的强者再见到骸主，可能只能从生命气息上分辨对方的身份了。
    壁画上，那些无尽秘纹形成的奇异怪兽仿佛在缓缓蠕动，而那一尊盘绕这巨大层叠山脉的庞大奇异虫兽也似乎在盯着骸主，隐隐有着莫名的气息从壁画中传出。
    骸主若无所觉，双眸中碧绿色的火焰闪动，紧紧盯着壁画中那些组成怪兽图案的无尽秘纹，口中喃喃低语。
    “身体，不够完美……”
    “肢体，需要重塑……”
    “生命基因，进化……”
    “灵魂，意志重生……”
    “我的族群，即将超越这个轮回……”
    “我即是……”
    骸主眼中火焰忽然猛地爆发，奋力一挣，仿佛从某种梦魇中醒来。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骸主惶然四顾，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心中惊惧，迟疑了片刻，又重新向壁画看去。
    “生命进化，灵魂重塑，意志……”
    低语再次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