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星空之旅者 - 第四十八章 「神意」

    这些年，没有得到袁至允许，硔石尊者一直没有接入荣耀世界，也没有联系任何朋友。
    他刚一连上荣耀世界，就收到数封邮件。
    「硔石尊者，我在祖神秘境中发现了一个地点，可能有宝藏。你们有时间的话……」
    「硔石尊者，好几年没见到你在荣耀世界出现了，在哪里修炼吗？有空来喝酒。」
    「硔石尊者，贝山尊者和堰沙尊者和你在一起吗？怎么好久都没见到你们几个出现。」
    ……
    硔石尊者翻动邮件列表，一封封打开查看。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一封标记着雷电标记的红色邮件上。
    「硔石尊者，贝山尊者和堰沙尊者已经陨落，你可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这封邮件的发送者是血火神将，祖神教的内部成员，是护教兽神‘雷之兽神’麾下的几名神将之一。
    几千万年以来，血火神将一直负责管理紫荆岛上有关传承者们的诸多事务，硔石尊者在紫荆岛上潜修了无尽岁月，对这种情况倒是知道的。
    “该怎么回复呢……”
    硔石尊者犹豫。
    这种情况，按理说照实答复即可。
    可是贝山尊者和堰沙尊者的陨落涉及到自己的主人，那就得向主人请示，看看该怎么回答。
    但是主人现在可能正与古萨尊者交战，还是等等再问吧。
    ……
    被五彩极光湖笼罩着的一座神将大陆上，遍布火焰纹理的中心宫殿中，血火神将睁开了眼睛，露出疑惑之色。
    五彩极光湖的控制系统向他汇报，说硔石尊者回到紫荆岛上，并且连入了荣耀世界。
    “这种事情也值得向我专门汇报？莫非硔石尊者有什么不对劲？”
    血火神将意识连接五彩极光湖的控制系统，迅速找到硔石尊者的位置。
    硔石尊者正在向自己的宫殿方向飞行，对血火神将的窥探一无所觉。
    五彩极光湖是至强至宝，真正的控制权在祖神手中。
    血火神将只是得到雷之兽神的授权，可以通过五彩极光湖的控制系统对紫荆岛上的传承者们进行探查。
    “硔石尊者极度虚弱，应该是遭遇重创，神体损失过多。也不知道是被强大敌人打的还是遭遇了什么危险。”血火神将略略感应，“他的这种状态，一旦遇到擅长灵魂秘法的强者，很容易被灵魂控制——嗯？”
    血火神将连忙通过五彩极光湖的掌控时空能力对硔石尊者进行详细探查，很快发现他的异常。
    硔石尊者依然是传承者，他的兽神传承令状态正常。
    但血火神将从五彩极光湖和兽神传承令中感应到硔石尊者的灵魂状态却和以前不太一样。
    “这种气息……”血火神将探查一遍，“他成为了某个传承者的灵魂奴仆了？”
    紫荆岛上，只允许将生命气息融合进兽神传承令的传承者进入。
    没有兽神传承令的生命，会被五彩极光湖直接灭杀。
    当然，为了传承者们生活方便，祖神教也允许传承者们将自己的灵魂奴仆带来，但活动范围只限于传承者们自己的宫殿。
    传承者们如果让不是自己灵魂奴仆的生命出现在紫荆岛上，无论是否在自己的宫殿中，都会被五彩极光湖分辨出来，并直接灭杀。
    紫荆岛是宇宙运转规则外显的地方，五彩极光湖作为守护着紫荆岛的至强至宝，有着诸多奇异功能，祖神教自然有办法通过它分辨进入紫荆岛的生命是否是某位传承者的灵魂奴仆。
    血火神将探查一番，很快通过生命气息的不同，在五彩极光湖对传承者们的生命气息记录中查到了硔石尊者的主人是谁。
    “‘收割者’哈宾！”
    血火神将眼中腾起火焰。
    他查询‘收割者’哈宾的行动轨迹，很快推测出‘真相’。
    贝山尊者之前在宝藏之地和‘收割者’哈宾有些摩擦。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紫荆岛，前往秘境之地。
    随即，贝山尊者和堰沙尊者陨落，兽神传承令尽皆碎裂，硔石尊者也失去消息，但没有陨落。
    十多年后，硔石尊者在紫荆岛上重新出现，神体却是极度虚弱，并且也沦为‘收割者’哈宾的灵魂奴仆。
    这说明硔石尊者他们和‘收割者’哈宾之间爆发了一场大战。
    然而‘收割者’哈宾的战力极强，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就击杀贝山尊者和堰沙尊者，还能成功的灵魂控制住硔石尊者。
    “以不朽之身就能有如此战力！潜力极高！”血火神将重新查阅一遍‘收割者’哈宾的资料，“他的兽神之道层次极低，这说明他的生命基因层次或者天赋秘法极强！这样的特殊生命，值得我祖神教吸收和大力培养！”
    血火神将打定主意，起身离开宫殿，向着祖神教核心之地八方兽神殿其中之一的‘雷兽神殿’飞去。
    ……
    秘境之地。
    虚空中，传送泉水中，一道巍峨身影出现。
    下半身是巨大蛇尾，上半身是人类形态，头颅却呈三角柱形，有着三张不同颜色的面孔，显得十分丑陋邪恶，两条粗壮的手臂上满是鳞片，手中持着一柄黑色权杖。
    正是古萨尊者。
    “将近3000纪元以来，那处五彩渊华之地依然平静如昔，空间之心也渐渐成型。”古萨尊者心情轻松，扫视周围，同时开始施展瞬移，“还好那个地方十分隐秘，也很安静，没有什么传承者前去探索，我只需要——”
    周围的空间波动忽然被彻底锁死，瞬移失败。
    远处，一名两翼四蹄的传承者张开双臂，一道黑色光柱从那传承者手中射出，直接轰向自己。
    无尽的意志威压弥漫在周围。
    “是黑曜尊者！”古萨尊者立刻认出那传承者的身份，“在秘境之地的传送泉水附近动手！他不想活了吗？！”
    古萨尊者连忙爆发速度闪避，远离秘境之地的传送泉水。
    “黑曜尊者，你疯了！”
    古萨尊者一边闪躲，一边怒斥。
    黑曜尊者和他一样，都是高等宇宙尊者，交战产生的能量余波足以影响到传送泉水，轻则引起传送泉水的波动，重则可能直接摧毁传送泉水。
    古萨尊者不敢硬抗，更不敢反击。
    万一秘法能量对撞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把传送泉水破坏掉，祖神教可不会管是谁摧毁了传送泉水，肯定会直接将他俩统统赶走。
    “古萨尊者，接我一招，我就放你走！”
    黑曜尊者传音狂吼，八只眼睛盯住古萨尊者，同时控制着自己手中的黑色光柱扫向对方。
    古萨尊者高速闪避，心中郁闷不已。
    他和黑曜尊者没什么交情，但也无冤无仇，为什么黑曜尊者这般疯狂。
    黑曜尊者十分古老，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是高等宇宙尊者。
    但他潜力耗尽，无数纪元以来没能更进一步。
    莫非黑曜尊者修炼太久，实力却停滞不前，终于导致心境崩溃，陷入绝望和疯狂？
    周围空间中弥漫着的意志威压十分特殊，有种莫名的意味，仿佛代表着黑曜尊者已然扭曲的精神意志。
    古萨尊者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
    宇宙中，强者们出现心境崩溃的情况极为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黑曜尊者！”古萨尊者再次闪过黑曜尊者的攻击，三张面孔同时冷笑道，“神啊，你的意念，何等宝贵，何等众多……”
    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身形停止移动。
    黑曜尊者见状，也散去手中秘法，停在远处的虚空中。
    袁至的身形从虚空中浮现，来到古萨尊者面前。
    被虚化神力催动着的灵魂控制秘法‘虚拟自由’已经潜入了古萨尊者的神体，融入着他的每一份神力，逐份控制着他的灵魂意识。
    数秒后，古萨尊者的眼神恢复正常，他心中叹了口气，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灵魂奴仆。
    但古萨尊者心中却又因为有了一位主人而欣喜无比，连忙躬身向袁至恭敬行礼。
    “拜见主人！”
    ……
    祖神教核心之地，八方兽神殿之一的‘雷兽神殿’。
    整个兽神殿从外表看是一座巍峨璀璨高达上亿公里的宫殿，可实际上宫殿却是内存一方时空。
    在这一方时空中，江河、山脉、雪地、沙漠……诸多景色，构成一个广阔无比的世界。
    在那无尽连绵的山脉深处。
    “吼~~~”“呼~~~”
    “吼~~~”“呼~~~”
    宛如呼吸。
    每一声‘吼’都会令直径超过一光年的时空天地中布满雷霆，无尽雷霆窜射，而每一次‘呼’都会令一方时空狂风呼啸，无数山脉被摧毁、江河断流、沙漠狂沙冲天乱飞……
    这就是祖神教的八方兽神之一‘雷之兽神’的专属时空，除了雷之兽神外，没有任何其他生命存在。
    “竟然打断我的沉睡。”一道轰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时空。
    只见那无尽山脉中其中几座山峰直接被顶起，一头巨大的有着三蹄、羽翼、全身满是青色毛，体型长过十万公里的巨大兽神站起，略略抖动神体，随意走动了几步。
    轰~~~轰~~~
    体型超过十万公里的巨大兽神每一步都令大地震颤，山峰崩塌。
    “祖神也是，让我管理教中琐事。”
    “其他七方兽神个个都偷懒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我要呆在这里足足一亿纪元。呜，我睡了多久？才3000万纪元……”
    这全身满是青毛的巨大兽神正是雷之兽神，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撒过起床气，终于平静下来。
    继承八方兽神之位成为护教兽神后，生命无尽，却前进不能，只得沉睡。
    但睡也不能睡安稳，才睡了几千亿年就被叫醒，自然有起床气。
    超级存在也需要关爱，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进来吧！”雷之兽神开口。
    整个兽神殿的一方时空开启，一直在兽神殿外等待着的血火神将连忙进入。
    “血火神将拜见兽神！”
    血火神将划过长空，落在一座山脉之巅，看着远处比山脉还要庞大的多的雷之兽神，恭敬喊道。
    “我说过，没有真正重要的大事不要打扰我沉睡。”雷之兽神鼻孔中喷出起六，令周围山脉直接化为虚无，天空中更是凭空诞生无尽的雷电，似乎在表露着雷之兽神的震怒。
    “兽神，是有重要事情。”血火神将恭敬行礼，“我发现了值得我祖神教栽培的特殊生命。”
    祖神教的运转早就形成系统了，很多事情神将们就能解决。兽神们也一个比一个懒，懒得管事，甚至都懒得意识连接那荣耀世界。
    但招收特殊生命，给予资源培养的事情，还得由兽神来决定，有时候甚至还会惊动祖神。
    “特殊生命？”雷之兽神双眸中不断闪烁着雷霆，“这特殊生命有什么特殊之处？生命基因层次？兽神之道层次？秘法战力层次？与那逐虫王相比如何？”
    祖神秘境中有无数特殊生命，生命基因层次都很不错，但也不是个个都值得投入资源培养。
    只有像逐虫王这样，生命基因层次极高，潜力极强，不朽层次就能和宇宙尊者战斗的特殊生命，才值得投入资源培养。
    “那特殊生命自称‘收割者’哈宾，根据五彩极光湖中的记录推断，他在与三名宇宙尊者层次的传承者交战，击杀了其中两名宇宙尊者，还灵魂奴役了最强的那名宇宙尊者。”
    血火神将连忙将硔石尊者他们的情况细细说出，加上自己的分析，汇报给雷之兽神。
    “嗯？能够击杀多名宇宙尊者，还能奴役其中一名，这份战力远超逐虫王！”雷之兽神双眸中无尽雷霆爆裂，雪亮的电光从眼眶中四散溢出。
    祖神教作为宇宙第一大势力，也是需要培养强者的。
    这‘收割者’哈宾能够轻松越阶而战，神体、秘法、宝物方面必然有一项或者多项极强。
    这样的特殊生命，只要吸收进祖神教，给予足够资源培养，将来必然成为一强大战力。
    “你可知这‘收割者’哈宾的来历？”雷之兽神问道。
    “我来之前曾经在我祖神教的情报资料库中查询了一遍，得到一些信息。”血火神将连忙答道，“这位‘收割者’哈宾应该和克伦阿斯世界中的那位‘三神’克伦阿斯有关。”
    “‘三神’克伦阿斯？”雷之兽神努力回忆。
    他沉睡太久，竟然一时没想起来这是哪位存在，最后还是意念连接祖神教的情报资料库进行查询。
    “哦，三神克伦阿斯，资料上记载他是原始宇宙诞生时出现的一位独一无二的特殊生命，天生的宇宙霸主，很早就陨落——这‘收割者’哈宾显然不是他。”雷之兽神看过资料，随意道，“看来三神克伦阿斯寻到造出后裔的办法了。”
    宇宙中，有些特殊生命独一无二，天赋极强，却无法繁衍后代和族群。
    但宇宙运转法则总能给生命一丝机会，让一切皆有可能。
    比如九幽之主，就造出了三个孩子，个个达到宇宙尊者战力。
    “三神克伦阿斯的生命基因层次并不高，只有千倍基因，这‘收割者’哈宾的神体应该不会超过他。”雷之兽神分析道，“‘收割者’哈宾的光时兽神之道只有第一重，可见他的战力应该与兽神之道无关。根据你的推断，他应该是秘法或宝物极强。”
    血火神将连忙称是。
    贝山尊者他们从进入秘境之地到陨落，前后不过数秒钟时间。
    硔石尊者被灵魂控制，证明‘收割者’哈宾应该极为擅长灵魂秘法。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贝山尊者陨落的那样快，一定是遭到了极强的灵魂攻击。
    三神克伦阿斯并没有什么超强的天赋秘法能够达到如此效果。
    所以‘收割者’哈宾的秘法，应该是他自己创造的。
    “嗯，很不错！”雷之兽神声音轰隆，“我会请示祖神，探查‘收割者’哈宾的来历，也好选择合适的资源宝物赐予他。”
    吸收特殊生命进祖神教内部，当然也得慎重，首要判断的就是势力归属。
    不能那些特殊生命加入了其他势力后，再来祖神教内蹭资源。
    祖神教中，能够完全掌控时空探查传承者来历的，只有三大祖神。
    三大祖神能够被宇宙运转规则加持，在五彩极光湖的笼罩范围内，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原始宇宙。
    ……
    秘境之地传送泉水外。
    袁至和古萨尊者悬立虚空中。
    黑曜尊者身影一闪，来到袁至面前。
    “你使用三神之躯对秘纹构造图的研究和运用，远超于我！”黑曜尊者看着古萨尊者毫发无损的状态，赞叹不已，“这一招可有名字？”
    袁至以三神之躯施展出的渐进式秘纹构造图组合序列，已经独成一系，与灵魂控制秘法‘虚拟自由’走上不同的方向，他早就思考着为这一招起个名字。
    几年过去，袁至也想到了一个简单直白又合适的名字。
    这一招的起源是三神克伦阿斯的留下的传承。
    袁至接受传承的时候，曾经问过接受传承需要做出什么回报。
    当时，三神克伦阿斯的虚拟投影是这么回答的。
    「继承我的一切！」
    「传承我的意志！」
    「证明我存在的意义！」
    “神意！”袁至以‘神语’严肃而认真的说道，“这一招秘法，名为‘神意’！”
    “神意……神之意志，也证明着三神的存在意义！”
    黑曜尊者从‘神语’中听出了袁至的言外之意，心中泛起波澜。
    他的记忆和认知和三神克伦阿斯完全一致，自然完全理解这个名字的含义。
    “存在本身就是意义所在！无论是‘我’的存在，或者是传承的存在。”黑曜尊者心中忽有所悟，八只眼睛亮起，“我忽然有了一种灵感，要回去修炼。说不定就能突破，让实力更进一步！”
    ……
    送走黑曜尊者，袁至转向古萨尊者。
    “古萨，我听闻你在祖神秘境中寻到了一处秘密之地，里面有着一个五彩渊华，孕育着空间之心，可有此事？”
    “主人，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古萨尊者心中暗惊，却又崇拜不已，“这件事情我从未告诉过任何生命，主人您竟然有办法得知。”
    “带我去那里。”袁至吩咐道。
    “是。”
    古萨尊者恭敬回应。
    他神力涌出，笼罩着袁至，一个瞬移，消失在虚空中。
    ……
    这是一处巨大的盆地，盆地中是一个上万公里宽的湖泊。
    湖泊上方，悬浮着一座锥形山峰，高约一千多公里，看似平平无奇。
    微弱的空间波动荡起，古萨尊者和袁至的身影出现在湖面上。
    “主人，空间之心就在那里。”古萨尊者指着上方的锥形山峰，“那处五彩渊华，就在山腹内。”
    袁至观察周围湖面情况，看不出任何异样。
    大型探测仪中，却显示着周围有10081个虫洞，仿佛如巨大的蜂巢，遍布在那座锥形山峰的四面八方，将整座山峰完全包围，形成一个奇异的模型，宛如一颗蕴含着某种奥妙的晶体。
    “虫洞，还有排列出的模型，应该跟空间的某种本源特质有关。”袁至对空间本源法则感悟极深，甚至在时间本源法则之上，轻易就察觉这些虫洞蕴藏着某种宇宙本源奥妙。
    不过现在他最想要的还是去探查那处五彩渊华。
    “前面带路。”袁至吩咐。
    “是，主人。”古萨尊者恭敬答道，随即飞向那座锥形山峰。
    “古萨，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袁至随口问道。
    “主人，大约3000纪元前，我在祖神秘境中探索，无意间进入此地，发现了这处宝藏。”古萨尊者边飞边答，“我查询资料得知，这就是能够孕育空间之心的五彩渊华，便在这里守护了多年。如今正好献给主人。”
    “嗯。”袁至点头，“你在这里守护多年，可见到其他传承者来过？”
    “并没有。”古萨尊者答道，“这里位于祖神秘境深处的一座山脉中，周围环境危险无比，这里的位置也非常偏僻难寻，除非拥有高等宇宙尊者实力再加上一丝丝运气，否则根本没可能寻到这里。”
    “没有见到其他传承者？”袁至疑惑，随即明白过来。
    在祖神秘境中探索宝物的传承者们，一般赶路都是在虚空中行进，不会随便靠近那些山脉、湖泊之类的奇异环境。
    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寻到这里，也不会发现五彩渊华。
    五彩渊华孕育着空间之心，平时不显踪迹。
    只有在空间之心真正成型，快要孕育成功的时候，才会出现异常，在周围的虚空中产生空间漩涡。
    但也因此，那些探索宝物的传承者们在虚空中行进的时候，才有可能误入那些凭空出现的空间漩涡，来到这里。
    如今，距离空间之心成型还早，自然不会有什么异常，当然也不会有什么空间漩涡，更不会有什么误入此地的传承者。
    锥形山峰上，有着10081个山洞，每个山洞也就三四米高。
    “主人，这座山峰很是特殊，浑然一体，我也无法摧毁任何一块山石。”古萨尊者一边飞行，一边缩小神体，“我们得从山洞中走过去。”
    袁至点头，将神体缩小到两米左右，跟着古萨尊者进入山洞。
    山洞很是幽深，行走其中，袁至能感觉到这里的空间波动变得有些特殊。
    这些空间波动，仿佛在阐述着空间本身的某种存在之道。
    袁至一边感应和记录着这些空间波动，一边向前走去。
    有古萨尊者带路，袁至很快走过数百公里长的山洞，进入锥形山峰的腹地。
    “主人请看！”古萨尊者指着山腹空洞的中心，“那里就是五彩渊华！”
    宽阔的山腹空洞中央，是一汪水池，水池看似一体，实际却是被分成了五个小池子，每个池子中的池水颜色都不同，而且也泛着不同的强大气息。
    这就是五彩渊华，那些小池子中的并不是水，而是一种视觉误导，它们的本质是通往宇宙本源法则海洋的通道。
    五彩渊华上空，有着无数的空间裂缝，时而诞生，时而消失。
    无数的空间裂缝形成了非常美丽的外形，就仿佛巨大的巢穴，无数能量从五彩渊华中涌出，进入被无数细小空间裂缝的中心，仿佛在孕育着什么。
    袁至感应着空间中浓烈无比的各种强大气息，有炽热爆裂的火焰气息、有锐利坚固的金之气息……等等。
    五彩渊华和时间深渊完全不同。
    时间深渊将一切都隐藏起来，而五彩渊华将一切都展现出来。
    袁至看向五彩渊华上空那无数空间裂缝的中心，摇了摇头。
    他来的太早了。
    这里的空间之心，还只是一团无形的能量，并没有孕育成型。
    “反正我也用不着这空间之心。”
    袁至转头看向五彩渊华，意念微动，五股神力涌出，分别探入五个颜色不同的小池子中。
    嗖！嗖！嗖！嗖！嗖！
    神力进入小池子的瞬间，袁至立刻察觉到空间扭曲变化。
    这就是深渊通道，无比强力的金、水、火、木、土等属性的神力气息充斥着周围。
    在袁至的意识感应中，无尽的本源法则秘纹编织成的深渊通道，传送着巨量的无主神力。
    金之神力、水之神力、火之神力、木之神力、土之神力等等，沿着深渊通道向外疯狂涌出。
    袁至立刻沉浸在编织成深渊通道那些本源法则秘纹上。
    这些本源法则秘纹，有单一法则秘纹，也有融合法则秘纹，互相结合，形成奇妙的效果。
    这正是袁至所需要的。
    掌握了这些本源法则秘纹，袁至就能随时模拟出深渊通道，从宇宙本源法则海洋中获得金、水、火、木、土以及空间本源法则方面的‘无限’神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袁至对五个深渊通道的解析已经完成，他五道神力也毫无阻拦的深入通道，缓缓接近宇宙本源之地。
    “嗯？”
    袁至心中疑惑。
    五彩渊华不同于时间深渊，没有对意念锁定和压制的‘时间暂停’效果，袁至的神力进入五条深渊通道，并没有激发出意识分体。
    没有意识分体，袁至就没法进一步融入宇宙本源之地的法则海洋，他来到这里的目标就失败了一半。
    五道神力快速前进，几乎瞬间就抵达了宇宙本源之地。
    “轰！轰！轰！轰！轰！”
    忽然间，一股无可反抗的力量，来自宇宙本身的力量直接压制住袁至的五道神力。
    袁至感到自己的神力立刻失去控制。
    下一瞬间，强大的力量压迫下，五个意识分体在五道神力中凭空诞生，直接进入宇宙本源法则海洋。
    而那五道神力，则被瞬间踢出深渊通道，传送到了数光年外不同位置的虚空中。
    袁至的意念中，随着那五个意识分体进入宇宙本源法则海洋，周围无尽的本源法则能量被这五个意识分体迅速吸收，化作自身的神力。
    五个神力分身，在宇宙本源法则海洋中，缓缓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