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我成了大秦的国运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郑破灭(求收藏,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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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的风儿伴着无数阴沉的云就这么压了下去。
    除却底下万千兵卒怒吼,眼前这座城池却没有半点动静。
    无论是弓弩声响,还是长剑轰鸣,都没了动静,就这么安静的止了住,看着立在空中的那个人,那个手掌流着血的人。
    白起只道了两声“有趣”,深邃的眼眸逐渐变的阴沉,身后白虎怒吼,犹如要奔袭而出,一爪破敌。
    蒙骜王龁二人在军阵里被护了个严实,看着这无数奔涌的威势,胸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万丈豪情。
    大丈夫,当是如此!
    “砰——”
    一声弓弩响,身后又跟着无数剑鸣,一道又一道的白光充斥了整个新郑,全奔涌去了天空。
    白起背手而立,眼眸里尽是煞气,也未见有动作,就看见身后猛虎奔涌,虎爪轻扫,就把这威势十足的攻伐打落在地。
    “就只有这般能为?”
    平淡到极致的话语在这片天地回荡,激荡起无数浮云飞舞,没有人敢有回应,寂静成了这里的主旋律。
    “无趣。”
    就如同字面一样,这话语的语气也无趣到了极致。
    没有雷霆轰鸣,有的只有狂风怒吼,浮云压顶。
    一只血煞白虎立于天空之上,额上又立着一人,这人白衣黑发,眼眸里尽是血色。
    压迫感随之而来,压的底下弓弩不敢做声,利剑不敢轰鸣。
    在这漆黑的天幕之下,新郑犹如一条漂泊在怒海之中的小船,转瞬即逝,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
    韩桓惠王看着剑身上反光出的景象,已经彻底没了所谓的抵抗心思。
    现在他的心里,除了逃,也装不下甚么东西了。
    弓弩与剑也不再做声,已经没了所谓旁的心思。
    看这秦兵威势,恐怕要不得几日便可奔袭至郑城,来取韩桓惠王的狗命了。
    想战,却无力而战,想逃,却无处可逃。
    苦涩的气氛悄然响起,没有人出口打断这份尴尬。
    “大王……”
    “寡人……”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让这两个东西并韩桓惠王这个人都有些尴尬。
    “你们先说,寡人听着呢。”韩桓惠王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这二件物什身上,也就不再争抢,决定先听它们准备如何做。
    弓弩也不客气,只说了一句:“大王,还是赶紧逃罢。”
    剑虽说没有接话,但不再轰鸣,就证明它没有反对。
    原本刚刚还兴致满满,要让秦卒栽一个跟头的剑,现在也没了之前的勇气。
    韩桓惠王脸色微微一喜,却没全表露出来,见剑没有说话,也就准备顺势点头,却听得寝宫外一声:“外臣黄歇求见韩王。”
    弓弩与剑瞬间就藏在了韩桓惠王,不再动弹。
    现在它二人就是底牌,就是韩桓惠王活下去的底气,自然不能这么快暴露。
    这两件物什虽说藏了起来,但韩桓惠王却无处可去,原本好上一些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倒是把这玩意忘了!
    韩桓惠王并没有所谓的欣喜,毕竟春申君过来是绝不可能让他跑路的,只能硬生生的给他留在这,给诸国挡刀子。
    而且韩桓惠王是不可能轻易违了这春申君的意思,不然就是恶了楚国。
    虽说韩桓惠王跑路也会恶了诸国,但那终究是暗地里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明面来的?
    更不用说春申君还领了五万楚国兵卒,还是得了造化的兵卒。
    既然是能躲进虎符的,又哪里会是甚么常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有运道,哪里会让韩桓惠王的造化所伤?
    “外臣黄歇求见韩王!”
    外面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似乎是在提醒韩桓惠王,是见还是不见。
    “传!”
    事已至此,哪里有不见的道理?若是知道秦国兵锋如此,他哪里会放这楚国兵卒进来?
    只过了些许功夫,春申君就入了寝宫,对着韩桓惠王行了一礼:“外臣黄歇见过韩王,韩王万寿。”
    “春申君客气了,赐座。”韩桓惠王压着心中的恶心,看着春申君坐了下来,才问道:“不知春申君来寻寡人,可是有事?”
    “外臣只觉得五万兵卒怕是不够,昨日又回了趟楚国,特又要了五万兵卒。”
    春申君脸上的笑容让韩桓惠王感到渗人。只一夜,就又多了五万的兵卒,还没被弓弩与剑发觉。
    这等造化,恐怕不是最强,恐怕只是楚国造化的一点点罢了。
    “所以春申君是来让寡人再添五百火炉?”
    纵然知道春申君是甚么意思,韩桓惠王也不会去问,也不会自己去说出来,反而如同说笑一般。
    春申君也不会去挑破,他过来不过就是让韩桓惠王知道,他除了当挡刀子的盾牌以外,别无选择。
    今日能一夜多五万兵卒,明日就能让韩桓惠王走不出这王宫。
    说到底只是借韩国的地势与军事地位,把秦国堵在这里,把秦国东出的路子给拿捏死了。
    “倒是外臣不知好歹了,让大王困扰了。”春申君也是带着笑的,让韩桓惠王的脸色再次难堪了一些,“大王可不要迟了,毕竟秦卒也快到了。”
    虽说已经知道春申路知晓秦卒动向,但现在真正说出来还是犹如乍雷。
    韩桓惠王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不过眼眸却逐渐的深邃了起来。
    “春申君,不,楚王的恩情太大了,让寡人险些接不住。不过这次寡人承下了,等此次了结,寡人再好好的感谢感谢!”
    “感谢”二字可谓是咬牙切齿,配着韩桓惠王的笑容显得格外滑稽,也有些阴沉。
    春申君似乎并没有听出里面的咬牙切齿,又笑着寒暄了两句,才请罪退了下去。
    韩桓惠王看着春申君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待寝宫门关上之后,险些把身后床榻压塌。
    “他在威胁你。”
    “你不需要管他。”
    弓弩与剑一人一句,缓缓的从韩桓惠王背后浮现出来,看着远方。
    “寡人知道,但寡人能不问吗?”
    韩桓惠王已经快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攥紧的拳头也有了些许的血迹。
    “他都可以不动声色的挪过来五万兵卒,他要是杀了我,你们挡的住?!”
    最后一句话满是讥讽,让弓弩与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韩桓惠王也知道说的重了,微微收了心思,看了一眼弓弩,又看了一眼剑,才叹了一口气,道:“寡人听说,能献祭寡人自己吧?”
    弓弩与剑都愣了一下,看着韩桓惠王,问道:“你可想好了?我们并不推荐你这么做。”
    韩桓惠王一声悲笑,显得格外凄惨:“寡人还有选择?跑不了啊,跑不了啊!”
    “你要是想跑,有我们的庇护,没有人拦的住你。”
    剑轰鸣了一下,闪烁起的光芒闪了一下韩桓惠王的眼睛。
    弓弩也附和道:“对,你要是想跑,没人留的住你。”
    “那寡人刚刚问的话,你们为甚么没有回答?”韩桓惠王又是一道讥讽,也不再想理会,呆呆的看向了远方。
    弓弩与剑也不再说话,寝宫里又是一阵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剑身上落了些许碎屑,似乎是鲜血,又似乎是筋骨。
    只是一声闷哼,便见到那利剑落在了地上。
    弓弩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是一声轰鸣,便见到那弓弦破碎,也一并落在了地上。
    韩桓惠王原本是没有表情的脸色,先是惊愕,继而就变的难看了起来。
    “郑城没了!没了!!”
    剑身上的轰鸣让它怒吼出了这句话,弓弩破碎的弓弦起的悲鸣似乎是在附和。
    唯有韩桓惠王,唯有韩桓惠王一人,脸色难堪,难看的都看不出是哭是笑。
    “没了好啊!没了好啊!”
    犹如疯魔,韩桓惠王笑的开怀,与笑声不符的是,现在的他正是泪流满面。
    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千年宗室,一朝绝嗣。
    ……
    新郑如同没有抵抗一般,看着那虎爪落下,听着周围兵卒怒吼。
    一道由剑光凝结起的光幕阻挡住了还要落下去的虎爪,甚至还割下了些许血肉。
    不大的伤口,却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个虎爪,惹的这血煞白虎一阵怒吼。
    白起眉头轻起,也不恼怒,只是手中煞气凝结,一件长剑凝聚。
    这场战争并不是兵卒之间的战争,而是运道之上的战争。
    兵卒杀不死这群拿着兵戈的死人,而运道可以。
    这是一把双刃剑,兵卒杀不死他们,他们也杀不死兵卒。他们只会攻击运道,去杀死运道,从而让兵卒死去。
    而他们死去的方法也是同样的,一样是杀死他们运道。
    白起麾下的兵卒都是死人,没有运道,白起也没有运道,所以郑城里的人杀不死他们。
    但这群兵卒落下,在白起威势之下聚集在一起,就有了兵势,而这兵势,就是他们这群兵卒,并上白起的运道。
    新郑里的兵戈可以就此射杀这兵势,从而射杀了这数十万的兵卒。
    而白起也可以借着这数十万兵卒的兵势,压向了整个新郑,把它们的运道打压个粉碎。
    这是运道之争,也是韩国最宝贵的造化。
    若是寻常兵卒,亦或者是王龁蒙骜二人领兵而来,除却死路一条,便别无他法。
    原本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守卫,甚至是能反攻秦国的造化,却在白起的出现之下,土崩瓦解。
    就连陈轩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给嬴政造出来用的到白起,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底下的反抗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胁,白起本就是平淡的脸庞看起来更加平淡。
    当一个东西达到极致的时候,就是另一种程度的恐惧。
    无数弩箭飞舞,后面伴着无数剑光,一并袭向了白起,似乎是要将他斩落于此处。
    “可笑。”
    白起手中凝结出的长剑只轻舞,便见天地一片寂静,整个天幕如同染上了血色。
    一道看不见的剑光飞出,就在这血色天幕里飞出,只有一瞬,也只需要一瞬。
    血色天幕似乎被这群剑光弩箭打了个粉碎,但在这天幕碎片落下之后,却也见不到那剑光弩箭的身影。
    白起原以为这底下是有人操控,现在看起来,恐怕不是这么回事。
    抬头看了一眼远方,哪里是郑城的方向。
    大抵到了那里,才会真正的见到这造化的本体,才能真正的尽兴一把罢。
    说到底他白起没有能直接打落运道的法子,甚至连运道都看不见。
    这是陈轩对他的限制,也是他自己修行不够带来的限制。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打落运道,这麾下数十万兵卒,就是他的底气,也是他运道的另一种体现罢了。
    说到底,白起只是陈轩从秦国上寻来的灵魂碎片复活出来的,是历史上的那位,也不是历史上的那位。
    有着那位的记忆,也有着不同于那位的实力,所以运道也就是稍微有些不同寻常。
    新郑已经没了所谓的抵抗之力,有的只有蝇虫一样的抵抗,看着让人心烦。
    虽说这几张要比成皋强上不少,但还是没有达到白起的预期。
    若不是与嬴政立下了军令状,或许白起会多玩上一会儿,但现在军令状已经立下,而且诸国已经动乱,各种造化飞舞,已经超出了白起的预期。
    更别提,现在行军路途更改,需要奔袭数日,攻破无数城池,直指齐国腹地,要打的诸国心寒。
    时间已经够久了,试探也该结束了。
    白起也没了兴趣,手中长剑变化,成了兵戈模样。
    只见白起手中兵戈舞动,身后白虎跟随,只听得一声大喝:“杀!”
    便是虎啸相随。
    一道血煞之气把那弓弩剑气荡了干净,身后白虎相随,身躯无限扩大,一口就把那新郑吞了个干净。
    对,就是吞了个干净。
    蒙骜王龁二人看着一个偌大的城池在自己眼前消失,只感觉格外突然。
    他们看不到那兵势白虎,虽说看的到那弓弩剑光,也看的见白起手中兵戈舞动,却看不见那白虎一口吞下新郑的壮举。
    只当是白起一兵戈灭一城,只是觉得白起真的是威势无双,不负杀神称号。
    一切都结束了,浮云散去,洒落下些许阳光。
    狂风已经停歇,与狂风一并下来的,还有刚刚大发神威的白起。
    王龁蒙骜二人不敢怠慢,赶忙行礼:“卑见过上将军。”
    白起身上的杀伐还没散去,只一眼就差点让这二人没有受住,索性,白起只是看了一眼。
    “且行军吧,韩国大抵是没了活人了。”
    蒙骜王龁二人低下的脸上充斥着惊愕,却不敢反驳甚么。
    毕竟,真的按白起如此做法,恐怕韩国真的剩不下甚么活人了。
    “呜——”
    一声号角声伴随着风儿响起,这数十万的兵卒浩浩荡荡的向前杀了过去。
    没有人会想到,这光秃秃的土地上,之前还有一座数十万人生活的城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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