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火影梦 - 第139章 真实的谎言

    春风和煦，阳光滋润，木叶在一年中大多数时间，都能在早上迎来好心情。
    这得益于火之国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这个世界畸形的工业状况，查克拉神树是不是外星侵略的前哨站先放一边，起码对于环境上的贡献，远不是化学能燃料所能比的。
    云奇此刻的心情得益于今天完美的天气，宁静中带着些许活泼，似乎前日的那些烦恼都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消融不见。
    他此刻是自来也借给他的新居阳台上，眺望着北边的火影岩，鼻息间嗅着附近林荫的草木气息，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才是生活，终于不用再听楼下那对儿夫妻拌嘴了，还有他家孩子……哎，木叶居大不易啊，这一套房子买下来上忍怕是都得伤筋动骨，自来也老师还是土豪啊。”
    他目前所住的地方，位于两条横穿木叶的支流的第一条北岸，如果按照前世的形容划分，属于精英阶层的住宅区，和他以前所住的老久公寓完全不是一码事。
    有自己的卫生间和浴室，一楼甚至还有个不大的独立小花园，光盛放杂物的地下室就比他过去的房间还大，现在他再也不用半夜去走廊上厕所了，堂堂穿越者混了六年才混到独立卫浴，还是借住的别人房子，他一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自己。
    “话说鸣人那家伙一定吃软饭了吧，剧情里结婚之后我记得他可是搬到了村子中心的独栋，那里比这还贵，就他那万年下忍的工资不可能买得起那里吧。”想起漫画的happyending，云奇严重怀疑鸣人那小子无耻地吃了软饭，靠傍上日向家才得以买得起那里的房子。
    然而他也不想想，他哪里有立场去鄙视人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以前他没少蹭雏田的便当，甚至好几次下馆子改善生活都是人家小丫头掏的钱。
    此时距离云奇从封印中回到现实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天，这几天里他现在都安静地独自在家中休养，即没有团藏根部的打扰，也没有谁来拜访他这个“叛忍”。
    这其中也包括自来也和纲手这位新晋的五代目火影。
    原因很简单，这是因为他们至今还在消化他回到现实之后，所道出的惊人消息。
    他至今还记得当他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时，自来也和纲手那惊愕的表情。
    ……
    时间转回到他即将从封印中回来的时候。
    “太久了……会不会有问题？”几个小时时间过去，不久前还信心满满地将初代的吊坠亲手给鸣人带上的纲手开始变得焦躁，不停踱步中，转头沉声问向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自来也。
    看着鸣人被覆盖于那令人恐惧的火焰中燃烧了将近三个小时，虽然气息上基本没有变化，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在逐渐下沉。
    说到底绳树和断给纲手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了，即使知道鸣人是不死之身，气息也维持着正常，她仍旧潜意识地害怕着什么。
    “冷静点。”自来也缓缓睁开双目说道。
    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相比和鸣人接触很少的纲手，身为授业师傅的自来也无疑更加相信鸣人。
    他对着眉头紧皱的纲手笑了笑：“你要对他有点信心，要知道鸣人可是十二岁就能把大蛇丸那家伙逼得用白蛇化身狼狈逃跑的人。”
    说道这里自来也的笑容中不禁多了几分得意，不但没有因为和自己其名的大蛇丸落得如此下场而表现出难堪，反而骄傲于鸣人是他的弟子，亦如当年的四代目水门在三战中大显神威一样。
    “少来！这两者有关系吗。”纲手看他这副样子嗔怒地白了对方一眼，不过她脚下急促地来回踱步却肉眼可见地放缓了下来。
    “我承认鸣人是特殊的，不过你也别忘了，能够打退那个家伙，最重要的还是老师在最后已经废掉了他的双手，而且我肯定他不会善罢甘休，之前来找我时，他就已经表明了誓要毁灭木叶的态度。”停下脚步的纲手转向自来也说道。
    她知道自来也不想她或许担心所以转移话题到大蛇丸身上，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对方不能因为战胜一次就掉以轻心。
    和大蛇丸共同以三忍的名号响彻忍界，相互了解的程度自是不言而喻，她虽然并不惧怕，但无疑比其它绝大部分人都更清楚大蛇丸的难缠。
    “这点我比知道，毕竟我可是……嗯？”见自己成功地转移了纲手的注意力，正要再插科打诨一阵的自来也，说道一半突然停住了嘴巴，将目光投向一直被火焰包围的鸣人。
    与此同时，同样察觉到了异常的纲手也是如此。
    在两位三忍的注视之下，只见鸣人身上燃烧的火焰突然猛地跃动，紧接着肉眼可见地缩小散去，重新化作道道细红的焰流转动于鸣人的衣服和身体表面，与此同时，鸣人那一直闭着的双眼也挣了开来。
    “回来了吗……”见到这一幕，自来也和纲手对视相顾一眼，接着同时向鸣人靠近而来。
    不过两人在靠近的同时俱都本能地提炼起查克拉，做好了随时应对意外的准备，因为他们都不确定，此刻清醒过来的意识的是鸣人还是九尾。
    就等着在九尾那邪恶澎湃的查克拉涌现出来的瞬间，出手制服下“鸣人”。
    而随着两人戒备的靠近，鸣人脸上的表情亦生动了起来，似是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云奇露出阳光般的微笑说道：
    “别紧张，老师，我不是九尾，顺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以后你们都不会有这种类似的担心了。”
    ……
    “不用担心九尾？什么意思？”几分钟后，仔细确定了眼前的鸣人并不是九尾之后，自来也这才反应过来的问道。
    同时，见鸣人最后没事，刚松了一口气的纲手也伴随着自来也这句问话投来疑惑的目光。
    在等待的时间里，自来也顺便也将过去鸣人试图唤醒九尾的种种尝试的细节告知了她。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们结论。”云奇没有恶趣味的卖关子，直接将自己事先准备的说辞郑重地说了出来：“结论就是，我虽然在里面找到了九尾，不过它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判断的几乎没有区别，换言之，就是我以后维持打开封印的样子，它也出不来。”
    “这怎么可能？！”不等眉头紧皱的自来也说话，脾气火爆的纲手就先自大声反驳道。
    作为自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的她，对于九尾的了解可以说仅次于人柱力，深知尾兽这种存在就是恶意和灾祸的具现，不会放弃任何逃脱为祸人间的机会，所以还不等云奇的话说完，她就忍不住地打断了他。
    而且要是按照这么说，那岂不是说九尾已经死在人柱力的封印里了？这更是无稽之谈。
    纲手杏目圆睁地在心里想到。
    然而此时的她不知道，事实还真和她所想的大差不差。
    云奇没有急着辩解什么，而是等自来也用手示意纲手冷静下来之后才接着说道：“之所以说复杂，是因为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进去后我就看到九尾身上覆盖着初始之火，整个身体被烧得形同枯槁，如果不是从气息上感知它还活着，我都以为……”
    云奇没有说完，他相信自来也他们已经能够理解他字面的意思和隐含的关键。
    “初始之火？”果然，下一刻就见自来也神色一动，原本认真的表情变得更加沉凝，并第一时间反问，正如云奇所预料的那样。
    在听到这个词之后，自来也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鸣人打开封印后，浑身浴火的模样以及之前的山中风等人，长久的疑惑顿时为之一清，但同时更多的不解亦随之涌上心头。
    纲手也一样被这个她从未听过的词语所吸引，安静下来注视着鸣人，等着他的答案。
    由于早有准备，这时云奇脸上适时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自我困惑和迟疑，顿了顿才说道：“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火焰的那一刻，就莫名知道了它的来历。”
    他体内初火的不可思议之处自来也早已有所见闻，所以云奇这里可以适当地用“不可思议”这种表示模糊不可知却又在现实可能发生的语义来道出初火的来历，而不能直接说它来自另一个世界，因为那样不但后续的说辞无法相连，可信度也会骤然下降。
    云奇接着说道：“初火是灵魂的温床，是开始，也是结束……呃，我是说这就是我看到它的第一时间，它塞进我脑袋里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
    摊了摊手，云奇表现出他自己对此也是一脸懵逼，只是照本宣科地将他知道的全盘托出的模样。
    “灵魂的温床？”自来也和纲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惊诧愕然以及难以置信，鸣人口中所谓的初始之火完全超出了二人的认知。
    云奇继续维持着自己懵懂困惑的表情，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一开始也不知所措，然而这火焰好像有意识一样，知道我想问什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云奇将事先准备好的故事全盘托出：大致就是初火是世间一切灵魂的本源，所有具有意识的生灵，灵魂都来自于它，而这样伟大的初火也是需要燃料来维持自身的，燃料那就是查克拉神树。
    而在不知道具体时间的某一天，查克拉神树却突然消失了，失去了维持燃烧的媒介，初火开始变得愈加衰弱，无奈之下只得通过消耗力量移动自身在宇宙中寻找失踪的查克拉神树，而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初火落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那时的初火已经极为衰弱了，几乎马上就要熄灭，所以它的第一选择就是蔓延到九尾的身上，以维持自身的存在。
    “……大致就是这样了，我问了它很多，不过它并不是每个问题都回答我，只是不时塞过来一段很是模糊的阐述，最后我看它不再回答，我就出来了。”一脸无辜地抓了抓脑袋，云奇以此作为结尾说道。
    这段九真一假的简短描述，是他在封印中经过了数次斟酌后的标准答案。
    在自来也和纲手这样的人面前，说得越多意味着破绽越多，所以他必须尽可能地想办法做到叙述简洁同时又模糊不清，即让两人能够有所联想，能够自行脑补出相对完整的“真相”，又不能暴露过多的细节，留下破绽。
    二人是名震忍界的三忍不说，本身的人生经历也足以甩他几条街，硬编的故事，编得再生动精彩也难以瞒过他们的那双洞悉时事的双眼，还不如直接说实话，通过改变语义顺序来引导遐想，将他们的思维导向对他有利的方向。
    初火的确在不断衰败着，也同样因此才会被黑魂世界的自己带到这个世界，而查克拉也的确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初火的燃料。
    云奇没有撒谎，他说得都是他所知道的事实，只不过有些地方不够完整，或是有些地方被他添加了些佐料而已。
    “查克拉神树？！”自来也瞪大了眼睛，在听到初始之火这种存在时都没有失去冷静的他，在此刻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因为他的确在妙木山听说过有关忍界最初的创世传说，知道轮回眼和大筒木的故事，知道那颗可以称之为“忍者的源头”的查克拉神树。
    对于查克拉神树的认知让自来也就好像立刻从旁观者变成了亲历者，对鸣人口中初火的来历立刻相信了大半。
    而之所以还没有完全相信所谓的初始之火，并不是他信任鸣人，而是源自一位顶尖忍者怀疑的本能，尤其是面对“初火”这种大事的时候，他相信鸣人，但不一定相信其口中那可能产生意识的火焰。
    “自来也，你知道？”不同于长期游历取材的自来也，自小对这些传说不感兴趣的纲手却是第一次听到“查克拉神树”这个词，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自来也已经知道什么的纲手等着对方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