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大儒 - 第209章

    “你是何人？算了，不用介绍了，这么笨的脑子，不知道怎么站到朝堂之上的！某就给你讲解一下！第一，我们六扇门抓人，都是有证据的；第二，六扇门审讯，以询问为主，用证据说话屈打成招，更是无稽之谈；第三，你对牙行，青楼如此了解，莫非是其背后之人？要知道根据供词，这些人都有背后人撑腰，做黑恶势力保护伞的！”秦穆带着不屑的解说道。他当然不会自曝其短，至于严刑逼供，当然会有的，对于那些有证据，又不招的人，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让他们先吃点苦，更加合适。至少可以出出气，缓解一下心情。
    “你…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某怎么可能是保护伞！”
    “住口！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本官也是朝廷命官！你称呼本官黄口小儿，又置其他人于何地！如此口不择言之人，礼义廉耻都没有，也配为官！”秦穆厉声喝道。
    “你…你…”
    不等他说话，就听到“嘭！”的一声，只见李世民面色铁青，正拍案而起！
    “真是该杀！”李世民气愤难平，再次喝道。
    “陛下，不知道出了何事？”房玄龄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拿去看吧！”李世民胸膛猛的起伏，随后压下火气，递出了手中资料。
    “秦怀道，这些口供，可都属实？”趁着其他人还在传阅，李世民严肃的问道。
    “句句属实，微臣六扇门还有搜查出来的账本，证据上百本，正在整理清查。事实上比起目前的口供，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历年来受害者至少数千人！”秦穆正容回答。
    “哼！一定要狠狠的查！无论是谁在背后当保护伞，你都别怕，给朕一查到底！朕绝不姑息！”李世民狠狠瞪了刚才和秦穆说话的大臣，转头对秦穆说道。
    “微臣遵旨！陛下放心，你成立六扇门就说过，六扇门是抓捕罪犯的！只要是犯罪之人，六扇门绝不放过一人！”秦穆保证道。
    “嗯！但是也要做好，不得肆意妄为，影响他人！”李世民叮嘱道。
    “臣记住了，六扇门的宗旨是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是为了保护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对于无罪之人，决不影响！”秦穆解说道。
    “好！好一句违法必究，执法必严，看来爱卿对于法家，还是知道不少，如此朕也就放心了！刚才还有人说你们不懂邢狱之道呢！”李世民满意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开玩笑，鬼谷子就教出了几个法家高手，秦穆那怕学到一点皮毛，也够用了。
    “呵呵！一般来说，邢狱之道，确实需要经验积累，不过陛下放心，微臣学过一本《洗冤集录》，此书共四卷卷，五十三项，记述了人体解剖、检验尸体、勘察现场、鉴定死伤原因、自杀或谋杀的各种现象、各种毒物和急救、解毒方法等十分广泛的内容，它区别溺死、自缢与假自缢、自刑与杀伤、火死与假火死的方法等等。
    因此对于邢狱之道，虽然不敢说精通，也算略知一二。”秦穆自信的说道。
    洗冤集录，当年他确实看过古籍，虽然不曾仔细研究，内容还是知道的，大不了重新学习就是。
    “嗯！朕相信你！秦怀道，你能不能告诉朕，由从哪里知道这二十一家店有问题的？”李世民好奇的问道。同时也是让秦穆给出解释，堵住这些闹事臣子的嘴。虽然他也讨厌这些人，不过只能秋后算账。
    “回陛下，民间有言，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可想而至，他们口碑有多差！因此微臣才第一时间，进行调查，果然发现问题不少！而且微臣认为，朝廷应该对所有行业，进行规范。对从业人员进行登记；制定相关律法，并处以重罚，这才能警醒世人，不至于铤而走险！”秦穆拱手说道。说着他又解释了一遍，车船店脚牙这些行当，那些心存不良之人，干的坏事。
    “咳咳！此事关系重大，怀道你不如先上一道奏折，仔细给朕解说一下。”李世民虽然也听出了其中有不少问题，只不过想要解决，一时半会也没有具体办法，只能打了个哈哈。
    “微臣遵旨，不过微臣也只能提出一点见解，具体如何，还是得陛下和朝廷诸公想办法。”秦穆这才想起，似乎这事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就像刚才说的，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要解决，却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这不是一家一地，是全国的事情。
    “哈哈！那是当然，只要知道事情，朝堂诸公，都会有解决办法！”见秦穆说得老实，李世民感到很开心，也很满意他的为人。
    “多谢陛下体谅！”
    “嗯，此事日后再说，爱卿还是继续追查昨夜案件，无论涉及到谁，严惩不贷！”李世民满意的点头道。
    “微臣遵旨！”秦琼父子应了一声，又急忙离开。
    进宫一趟，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也拿到了李世民的支持。如今就是要根据线索，加大打击力度和范围，不说把幕后黑手斩断，也得让他们大出血。
    审讯任在继续，不过秦穆提议先公布一些消息出去，以安民心，毕竟昨夜行动确实有些大，很多老百姓心里担心。
    一张告示，贴在六扇门外，引起了不少百姓关注，有识字的人读了告示，老百姓才知道昨夜所抓的人，所犯恶行，果然死有余辜，顿时气愤难填，纷纷咒骂，议论。
    就在百姓的围观之下，六扇门又派出了一队队人，特别是还组建了一队高手队伍，以步家兄弟为首，程家，尉迟家的家将辅助。
    六扇门的捕快，个个精壮，高大，加上飞鱼服，绣春刀，看上去精神劲头非常好。比起上一次，离开长安，这次是在城里办事，能够近距离接触。肌肉鼓鼓，面容坚硬有型的捕快，让人非常羡慕，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甚至看得目不转睛。
    一连三天，六扇门又抓了两百多人，连夜审讯，才终于告一段落。
    “累死我了！这几天跑的路，比训练的时候还多！”尉迟宝林吐槽道。累肯定还不至于累到他，只不过他和程怀默，不断的带人东奔西跑抓人，吃饭都没有定时，确实忙碌。
    “呵呵！你们先休息一下，过几天还有得忙！”秦穆笑着说道。
    “又有大案子吗？”程怀默兴奋的问道。
    “你们以为这一次案子，已经完结了吗？”
    “不是都招供了吗？”尉迟宝林不解的问道。
    “这不过是壁虎断尾而已！你们也不想一下，就这些人，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事情，还盘踞在长安好多年。”长宁郡主说道。
    “是啊！这些生意都挺赚钱的，又做得不小，就他们无权无势的，怎么守得住这么多年。”程怀默点点头赞同道。
    “不过现在这些家伙，一口咬定，他们就是背后东家；按照怀道说的疲劳审讯，也未曾改口。又该如何追查呢？”李崇义问道。通过这一段时间相处，他已经完全被秦穆所折服。无论是训练士卒，教导他人，还是这几天计划抓捕，审讯，秦穆变现出来的能力，比起他好了许多。
    很多时候，他都感觉一片茫然，不知道从哪里着手，秦穆则花样百出，手段千奇百怪，有时候他都觉得头皮发麻。
    主要还是一点，李崇义发现，他更适合听命行事！这让他非常惆怅，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这种人，面对大事，就头脑一团浆糊。
    看着发言商议对策的年轻人，秦琼和郭孝恪相视一笑，感觉六扇门完全可以放手给他们了。毕竟李世民也只是让他们兼任，当六扇门靠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