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大儒 - 第163章诗词双绝

    “叔宝！那是你儿子？”微胖的房玄龄惊讶的问道。
    “正是犬子！”秦琼笑着道。
    “早就听说翼国公有一个了不得的儿子，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比房玄龄更胖的长孙无忌摸着胡须感叹道。
    “赵国公过奖了。”
    “恭喜翼国公，出了麒麟儿！”
    “恭喜！恭喜！”
    “多谢虞公夸赞，同喜同喜！”
    四周道贺声一片，秦琼笑得合不拢嘴。
    “不如下去亲眼看看，能引动天赐的诗词！”一人提议道。
    “稍安勿躁，陛下应该会下来了，我们等一下。”房玄龄招呼道。
    “邢国公言之有理！”听了房玄龄话，所有人都起身等了起来。
    不出意外，很快楼上就响起脚步声，李世民带着人走了下来。
    “参见陛下！”
    “众卿家都在啊！那随朕下去看看我们大唐的青年俊杰吧！”李世民笑着说道。
    “臣遵旨！”
    李世民领头，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下了紫云楼，把楼下的人吓了一跳。
    “参见陛下！”秦穆刚刚清醒过来，还来不及察看收获，就听见不少人施礼，抬头一看前方来的人群，也跟着拱手一礼。
    这是秦穆第一次见到李世民，比起另一个世界图册之中，要英俊多了，今天的李世民穿着常服，虽然没有盔甲，也难以掩饰他的英气，不愧是马上皇帝。
    “免礼平身！”李世民一抬手，微笑着扫视一圈，这才继续向前。
    随着李世民走近，即便是见惯大人物，秦穆还是感觉有点紧张。
    “你是叔宝的儿子？”李世民问道。
    “学生正是！”
    “不要拘束，朕又不吃人。”
    “陛下龙威无双，学生有些紧张。”秦穆如实说道，李世民的气场，确实比其他人更大，以前还不觉得大人物有多少了不起，这才知道，单纯的气质，也能形成气场。
    “哈哈，叔宝，你儿子可比你会说话多了。”李世民高兴的笑道。
    “小儿年幼，这都是实话实说。”秦琼上前一步道。
    “这就是引动天赐的诗词！”李世民指着案几问道。
    “正是。”
    “朕可以看一下吗？”
    “陛下请过目！”秦穆拿起玉质的宣纸，双手递了过去。
    “好词啊！好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难道你小小年纪，把感情描写得如此细腻，深刻！让人一读之下，就忍不住感叹万分，心生涟漪！朕实在不知如何形容。只能说爱不释手，想要反复的去品。”李世民感叹道。
    “陛下过奖了！”虽然秦穆也知道这是一首极致的词，再好，再高的平价都不为过。但是自己不得不表示一下谦虚。
    “陛下之言，老臣深表赞同，这首词读起来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又余味无穷！世界最美好的感情，不过如此。”一花白胡须的老者感叹道。
    “虞公你看一下！”李世民笑着把秘卷递了过去。
    “不错！不错！不但词好，字也不错。撇撇似刀，点点如桃，颇有大家风范！”
    “穆儿，这是永兴县公虞世南虞老，当今大儒。”秦琼上前介绍道。
    “末学后进见过虞公。”
    “不用多礼，老夫虽然也作出过天赐之诗，但是无一篇能和你这相比。”虞世南和蔼的笑着道。
    “虞公过奖了，诗词毕竟只是小道。”
    “对于你这个年龄来说，已经非常难得，虽然谈不上前无古人，但也鲜有人比。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深的感悟，莫非思念哪家千金？不妨给老头子说一下，想来很多人都会卖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的。”虞世南笑眯眯的说道。
    “虞公过奖，学生只是思念以前的朋友和家人。”秦穆回答道。
    “嗯！”人老成精，估计秦穆是思念亲人，虞世南就没有再问，又把秘卷递给了其他人欣赏。
    “虞公恐怕还不清楚，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作出引动天赐的诗词！而且另外几首未曾引动天赐的诗，也非常难得。
    单纯做诗词，别说年轻人，恐怕大唐能胜他的都不多。”面容清瘦的杜如晦说道。
    “前段时间，幽州有人连出两首天赐之诗词，莫非也是你所作？”虞世南惊讶的问道。
    “凑巧而已！”
    “老夫只是听说了两首诗词，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没想到居然是你这孩子。”虞世南感叹道。
    这就像唱歌，好听的歌大家都喜欢，不一定关心作者。电影好看，估计关心导演的更少。加上秦穆当时身份未曾明了，没有公开，外界自然不清楚了。
    “朕到是知道另外几首，这还是幽州燕郡王传来的。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每每读来，让朕热血沸腾。”李世民感叹道。
    “好诗！好诗！真是不敢相信，你即能做出幽州狩猎那样洒脱的词，又能写这等豪迈之诗，还能做感情细腻的。老夫刚才对你的平价，看来还有些低了。”虞世南有些浑浊的眼神一亮，宛若看见稀世珍宝一般盯着秦穆感叹道。
    “虞公过奖了，一时有感而发。”
    “哈哈，虞公可能不知道，朕刚才念的这诗叫做夏日绝句，是这小子想引动天赐，而故意写的。”李世民笑着道。
    “啥？”虞世南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不由一愣。
    都知道引动天赐没有那么简单，心境意境缺一不可，刻意追求，没有听说过。听见李世民说，其他人都露出会心一笑。这种事情，大部分人都曾经试过。
    “学生无知，闹出笑话了。”秦穆尴尬一笑道。
    “不知道你老师是谁？”虞世南微微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随后微笑着问道。
    “学生师从鬼谷一脉，又跟随师兄匠作监大匠阎立德学习营建之道。”秦穆恭敬的回答。
    “鬼谷一脉？不知道哪位大师是鬼谷一脉的？”虞世南好奇的问道。
    听他的口气，鬼谷一脉目前没有出名的人物，秦穆也没有失望，毕竟自己并没有想过找靠山。
    “学生是鬼谷一脉的隔代传人，先师鬼谷子。”秦穆解释道。
    “原来如此！”虞世南点点头，随后眉头一皱，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听了秦穆的解释，他心里一动，想要收下这个好徒弟，不过转念一想，就放弃了，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在加上秦琼的关系，这就有些不便了。
    “这是你写给长公主的诗？”李世民无意间扫了一眼案几，随后问道。
    “是的，陛下出了两题，学生当然要遵旨而行。”
    “让朕看看。”李世民说着，也不等秦穆发表意见，就从案几上拿起了宣纸。
    李世民低头一扫，随后把宣纸捧了起来，看了又看，接着仰起头闭上眼睛。
    李世民不说话，现场一片寂静，好一会他才长处一口气问道：“秦怀道，你想要什么奖赏！”
    “长公主为抵御兽人，英勇奋战，学生敬佩万分，能为她写诗祭奠，是我的荣幸，陛下赏赐，如果学生接受，乃是对长公主的亵渎！实在不敢接受。”秦穆拒绝道。
    “好！你很好。”李世民满意的笑道，随后拿起手中的宣纸朗声说道：“这是秦怀道所书，祭奠平阳长公主诗四首，朕决意通传天下，让所有人感受长公主之光辉形象；并且篆刻于公主陵前。此事着工部即可办理。”
    “臣遵旨！”一个矮壮的中年男子，上前朗声应道，随后从李世民手中接过宣纸。
    听到工部，秦穆就猜测这是工部尚书，也就是自己揍了一顿那个张午的父亲，勋国公张亮，不由多看了一。这人虽然不高，但是手臂粗壮，脚下沉稳有力，有股逼人的气势，应该也是一个高手。
    暗自留意了一下，秦穆就把目光移开了，毕竟张亮目前不是自己能对付的，留心就好，在说也还没有完全撕破脸，小字辈的事情，或许他不会管。
    “秦怀道，听说折扇是出至你手？”李世民问道。
    “玩耍之作，只是和其它扇子，略微不同而已。”
    “那你就负责给朕做一把，另外宫中所需，以后也有你提供。”李世民点点头道。
    秦穆听了心里一喜，他明白李世民这是给了自己一个生意。虽然折扇之作简单，但是有了皇家贡品这一块招牌，那自家所产出，无疑就是最顶级的东西。
    “学生这里正好还有一把未曾用过的，就献给陛下。”秦穆伸手入怀，心念一动，天机塔中的一柄折扇，就出现在手里。
    “嗯，你有心了！”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接过折扇打开看了一眼又说道：“既然你擅长诗词，那么就给朕写一首诗吧。”
    “不知陛下想要一首什么样的诗？”秦穆略做沉吟问道。
    “你看着办就好，实在没有合适的就写那首夏日绝句也行。”李世民摆摆手道。
    “学生遵旨！”秦穆送一口气拱手道。
    对于李世民此举，他不但不反感，反而很感激。李世民不限题材一首诗，分明是想帮秦穆扬名，毕竟儒修最重要之一，就是名气。
    秦穆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拱手道：“学生有感刚才陛下龙威，想到一首诗，如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勿怪。”
    “无妨，你写就是，朕绝对不怪你。”李世民好奇心大起，兴致勃勃的问道。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秦穆写的是太祖当年的诗，虽然不应时应景，不过非常霸气，这一点秦穆觉得非常合适。
    “哈哈！哈哈！好！很好！朕非常满意！”看着秦穆从头写到尾，落笔之后，李世民扬天大笑，笑得非常开心。他明白秦穆这是指他刚才没有说话，四周鸦雀无声的场景。
    “陛下，这折扇可以是名贵材质制作，也可以用普通竹子，白纸制作。关键还是这上面的诗词字画，更能体现雅趣，可以自用，也可以赠送友人；这扇面书画亲自落笔，是最为有趣的事情。学生只写了一面，陛下如果喜欢，可以在另外一面留下御笔。”秦穆微笑着说道。
    “嗯！确实如此，所谓礼轻情意重！用来赠送友人，确实不错！”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看空白一面，上前拿起案几上的笔，亲自写了一个龙飞凤舞，拳头大的一个唐字。
    “陛下这一手飞白体真是漂亮，老臣自愧不如！”虞世南摸着胡须赞叹道。
    “呵呵！虞公你就别夸奖，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李世民笑容满面，摆摆手说道，说着拿起折扇翻来覆去端详着。
    “这诗霸气无双，也只有陛下适合！”胖乎乎的长孙无忌，挺着肚子说道。
    “哈哈，主要还是怀道写得好。”
    “确实是大唐的青年俊杰。”长孙无忌打量着秦穆，笑着点头道。
    看着笑得像弥勒佛一样的长孙无忌，秦穆心里充满了警惕，这种老狐狸可一点都不敢小看，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坑了，因此必须小心翼翼。
    “赵国公过奖了。”
    “辅机并没有过奖，怀道诗词双绝，少有人比。这次比试，朕看来就这样结束吧。”李世民打量着四周说道。
    对于李世民的话，没有人反对，毕竟能做出引动天赐的词，已经证明了一切，除非另外有人作出引动天赐的诗词，可惜没人有把握。而且李世民的决定，又有谁敢反对。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有他在根本没有其他人表现的机会。”角落里，卢承礼苦笑着把自己完成一半的诗收了起来。
    “已经第三次了，再这样我都没有信心提笔做诗了。”崔言行跟着也收起了宣纸，摇摇头说道。
    “朕就不耽误大家游乐了，诸位爱卿也散了吧！”李世民吩咐道，吩咐完就带着护卫向紫云楼走去，他有单独的通道离开。
    “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