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特工 - 第240章 下水道里的对话

    清晨，柏林的大街上，可以看到无数军车以防暴卡车穿越于街道，大堆大堆的警察与军人持枪械弹的排查着每一个行人。
    沿街建筑门口还有不少军人警察正微笑与居民们解释着什么，告诉大家只是反恐演习，居民们表面对清梦被扰表示了大度的宽容，可是内心却是惶恐的。
    紧张肃然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柏林市的上空，让人有一种浓重的压抑，让许多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总理下令的抓捕行动，好似一颗无形的核弹，彻底引爆了整个柏林，引爆了d国。
    阿斯兰#罗斯柴尔德是间谍？
    当所有民众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后，首先想到的是查看日历，看看今天是几号，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人们都觉得很荒谬，认为文森特总理是不是下错了命令。
    两年前，那个以私生子身份进入到众人视线里的阿斯兰，还是一个少年。
    两年的时间，也足以让许多人‘看着’这个少年成长。
    而这个早已扎根在所有人记忆中，如今已经被所有人孰知的青年，怎么会是一个他国间谍？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然而更加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名为阿斯兰#罗斯柴尔德的青年，在总理下达最高抓捕令之后，就已经彻底的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是的，就是彻底的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阿斯兰是怎么消失的，但是，如今的柏林市已经处于戒严状态，街道上大队的防暴警察与大队的军人，好似一群一群发了疯的猎狗一样，以地毯式的搜查方式，把整个柏林从里到外，在从外到里的来回排查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是从世人的眼中消失的无影无终。
    当得知这个让人意外的消息后，很多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文森特总理下达的第二个命令……
    ……
    ……
    柏林城市地下的排水系统是世界上知名的。
    一根根巨大的排水管与水泥垒砌而成的排水建筑，贯穿了整个柏林这座城市。
    此时此刻，某一条幽静的下水管道中，一道身影，好似幽灵一样，正在沉默地前行。
    一只老鼠从身影的脚边快速跑过，大概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人类的关系，这种世界上最倔犟生存的哺乳动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
    周欢停下的脚步，一边嗅着空气中的恶臭，一边静静的看着脚边的老鼠，眼眸里也没有什么余悸之类的情绪。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这只老鼠很像。
    慢慢的抬起头，他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步伐显得格外稳定，只是有时候会下意识里摸一摸左手上的金属手环。
    大都市如蛛网般的地下管线，对于周欢来说并不陌生，mt早在两年前他刚刚来到d国时候，就已经把d国的地下建筑图输入进他的大脑内，他也正是依靠着这份图纸，在今天成功地躲过了无数警察与军人的抓捕。
    “mt，你说，我这一次有可能逃走，在成功的完成老局长下达的任务吗？”
    不知道沉默前行了多长时间，周欢忽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在幽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飘摇，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对于mt来说，这个问题似乎觉得有些麻烦，停顿了大概两秒钟后，悦耳的女声才在周欢的耳旁响起，“答案是不确定的。以您如今的能力来说，您可以创造无数个可能，也有可能因为您的疏忽而导致让您的计划失败。”
    “是的，只要我小心一些，一定可以逃走的。”周欢有些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可至于那个任务，他的心中还有很多疑问。
    “但您没有这样做，而是想要完成任务。”
    mt的声音忽然间像是带上了一丝同情和安慰：“我很不明白您的想法。难道，活下去不是首先需要做的吗？为何您会偏偏选择要完成任务？”
    周欢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说道：“我想知道答案。因为，我怀疑命令不是老局长下达的！”
    “那也得等您回到华夏才能得到答案，至于活下去，才有机会找到答案。”
    “是啊，不管是完成任务，还是要逃离d国，我都必须先要活下来！”
    “可为什么，我感觉您的心，已经死了？是因为对华夏某些人的失望吗？”
    昏暗的地下通道里，就像舞台上表示人生道路惘然的效果。
    周欢没有回答mt这个明显带有太多感情与哲学色彩的问题，低头继续沉默赶路，背影孤单的非常厉害。
    这一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从时间上算大概是从黑夜走到了清晨。
    周欢像是进行完某种发泄一般，直接坐在了地下通道冰冷湿漉的地面上，双脚垂在下水道旁。
    简单地确定了一下方位，头顶十几米处是地铁某个交汇口，再往地上去则已经快要出了柏林的东郊，周欢解开衣领，让颈部混着热气的汗水蒸发更快一些，问道：“其实在我那次醒来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mt知道周欢所说的那次醒来，是身体被改造的那一次，“什么问题？”
    “那几个意识……死掉了吗？”
    周欢皱着眉头，他觉得鼻息间的恶臭已经淡化了许多。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是因为他已经适应了下水道的味道。
    “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mt不解的说道：“难道，是因为我做的没他们好吗？”
    “不是。”周欢摇头，“是因为他们已经让我适应了他们的存在。而你做的很好，比他们好。但是，你的能力，已经超乎了我的理解，让我感觉到了恐惧。”
    “凡人的恐惧吗？”mt的话语中带上了嘲讽的语调。
    “你的语气，让我觉得你好似一个俯视苍生的神！”
    周欢的话语有些冰冷，目光同样冰冷的看着手腕上的金属手环，“而且，我还很好奇。以你的能力，为什么没有在我那次醒来的时候，彻底的控制我的身体，而是选择依附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