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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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雀在后 作者:乾坤一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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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终,两人先后下台走出小厅。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两人是忍不住要去泄火了,不禁窃窃私语、低笑连连。

    事实上两人什么都没做,彼此冷战着进了包厢。一众人等要玩国王游戏,陆垣棠懒得找扑克,便鬼画符一般写了一叠签纸分给大家。发到秦夏引时,陆垣棠故意略过他交给下一个人,秦夏引扫了眼身旁的副导演,那张数签便如愿落入秦夏引手中。

    陆垣棠无奈道:“你也要参加?”

    秦夏引直视过去,“不欢迎?”

    陆垣棠努努嘴,“这里不欢迎居家的有夫之夫。”说完还是给副导演另发了一张。

    副导演谄笑,“这不就是说我呢,老男人不吃香咯。”

    秦夏引面无表情,毫无交谈的意愿,副导演顿时萎靡不振缩回了沙发角落。

    因为有秦夏引在场,大家都格外拘谨,可酒过三巡之后便原形毕露了,唱歌跳舞耍酒疯,就差上街裸奔了。

    连静枢做了国王,笑呵呵道:“1号和6号喝交杯酒。”

    陆垣棠一脸不甘愿地把写着1的签纸扔到茶几上,嚷嚷道:“6号是谁,磨磨蹭蹭的,快出来!”

    秦夏引沉着脸,慢慢站了出来,众人又是一阵哄闹。

    陆垣棠烦躁不安地走过去,抓起那张纸,断言道:“这不是6,是9。”

    连静枢喊道:“没有你这个躲法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陆垣棠不吃他这一套,“谁是9,那个才应该是6,我写的我还不清楚?再说我已经准备要喝了。”

    旁边的丁一把纸条拿给陆垣棠,闷闷道:“我是9号。”

    陆垣棠看也不看,把纸条窝在手心,转身倒了两杯酒,递给丁一,“来,干杯。”说罢不等丁一反应就绕过对方手臂放在自己嘴前,丁一在起哄声中也照做,两人凑近扬手,交杯酒便成了。

    陆垣棠用余光扫见秦夏引尴尬地站在原地,在他们喝交杯酒时神色落寞地坐回原位,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不断用手勾勒那个数字6。

    那个人胸前戴着他的思念,那个人手上戴着他的祈福,而那个人却与别人心贴着心,手挽着手,挥霍着他的心意和别人喝交杯酒。秦夏引将纸片折叠,默默收在口袋里,已经后悔今日的愚蠢言行。与其在这里看他们笑,听他们闹,他情愿守在公司与电脑为伴。起码机器是不会背叛他的。

    秦夏引没呆多久就离开了,众人因boss的离席而倍感轻松,陆垣棠的心却更加空虚,他们之间的裂痕似乎再也无法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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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藏拙》杀青宴后,秦夏引逐渐淡出了陆垣棠的生活,may姐也被换回了陆垣棠原来的经纪人。陆垣棠突然成了自由人,想接片便有大把的剧本供他选,想做公益便被安排去代言希冀慈善基金,曝光率比从前是有过之而不及。大概是秦夏引想在陆垣棠最后的日子里仁至义尽地弥补一下,陆垣棠倒也没有受宠若惊,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死亡的馈礼,对方似乎已经倾尽全力地给与了,却不是陆垣棠想要的——那个人的心。

    九月的某天晚上,陆垣棠突然接到秦夏引的电话。

    “下楼。”

    陆垣棠愣了一下,迟疑道:“我不在家。”

    “在哪?”

    陆垣棠如实报了一个地址——丁一家。

    短暂的沉默后,秦夏引漠然道:“半小时到。”随即挂断了电话。

    陆垣棠在电话响起后迅速下楼,却没见到秦夏引的人影。路灯昏黄,树影斑驳,耳边是风中的沙沙声和蚊子饶人的翁叫,陆垣棠烦躁地掏出手机,不料后背被扑了一下,两膝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禽兽立起身子扒在陆垣棠身上大口喘气,摇头摆尾地要舔主人,陆垣棠笑着逗了它一会,才发现不知何时秦夏引已经站在一旁。

    时隔两个月,秦夏引略显疲态,倒是带着难得的笑意,一步步走近陆垣棠。禽兽在两人之间左顾右盼,似乎在为两位主人的久别重逢而激动不已,秦夏引蹲下挠了挠禽兽,并不看陆垣棠,“希望你照顾它一段时间,我最近要出远门。”

    陆垣棠“哦”了一声,蹲下来和秦夏引面对面,伸手去摸禽兽,秦夏引随即撤开手,目光移到陆垣棠的脖子上,宽大的短袖露出一大截脖子,还有些红红粉粉的印子。秦夏引起身,抬头看了眼三楼亮着灯的那户人家,笑容逐渐隐去,那双冰冷的眼睛又转而盯着陆垣棠,看的陆垣棠心里发毛,尴尬地没话找话道:“出差啊?”

    秦夏引摇摇头,陆垣棠便又厚着脸皮问道:“去哪啊?”

    “加拿大。”秦夏引面无表情道,说罢转身就走。

    陆垣棠猛地站起来,“你和徐方笙一起去?”

    秦夏引停下来,回过头,半边脸隐在树影中,语调异常的温柔:“是,他在车里等着,要我帮你带话?”

    陆垣棠自讨没趣,胡乱蓐了下禽兽的脑袋,笑着摇摇头。

    秦夏引没再说什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不远处传来发动车子的声音,院子里恢复了从前的寂静,陆垣棠低头望着禽兽,轻声道:“他们去干嘛呢?嗯?”

    丁一见一人一狗回来,倒也没多问,扔过一个小圆盒子,“给,紫草膏。”

    陆垣棠如获至宝,急忙打开往脖子上抹,不耐烦道:“痒死了,最近总过敏。”

    丁一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会,“说实话,挺像那个印子的。”

    陆垣棠手滞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刚才秦夏引的眼神,看来似乎是误会了。他徒劳地给自己上药,禽兽嫌味道重,远远跑开了,丁一弯腰去逗它,禽兽却一转头避开了,全然是个戒备的状态。丁一讪讪地收回手,“它还认生啊?”

    陆垣棠心不在焉地“嗯”着,“不早了,我回去了。”

    丁一有些遗憾,却不好出言挽留,把之前说好的几个珍藏碟子装到袋子里递给陆垣棠,陆垣棠弯腰穿鞋,顺手递给禽兽,禽兽知道要回家了,乐呵呵地张嘴咬住提手,迫不及待地往外冲。陆垣棠匆忙追了出去,喊道:“过几天还你。”

    丁一站在门口,瞧着一人一狗跑得飞快,还是抬手挥了挥。他的偶像平易近人,却也不曾向谁敞开心扉,永远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他很倾慕陆垣棠,但也明白这种感情得不到回报,哪怕以朋友的身份守在一旁就已是他的满足。

    第二天,陆垣棠照例去了片场,他接了一部新片是关于登山救援队的故事,他饰演的是冷漠孤僻却极有责任感的队长。由于影片要拍摄雪山救援的场景,陆垣棠此前已经进行了两个月的登山训练,上周也按要求做了身体检查。关于自己的病症,陆垣棠已经决定如实向剧组坦白,如果确实不符合条件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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