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 第二十章 喜忧参半

    悍赵 作者:迦叶波

    第二十章 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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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也仅仅是下意识的一瞥，但徐世业的反应还是被本就已经是花心少妇、具有着女所固有的敏感极强特点的张氏所发现，惹得张氏不免‘咯、咯’一声巧笑出声。

    张氏的轻笑，令瞬间收回目光的徐世业脸颊红云更盛、甚至已经有些慌乱的连忙尴尬的解释道：“嫂子想哪儿去了！小弟、小弟只是看他们父女手无缚**之力的极不适于隐居在那等杳无人烟的荒野，并看杨先生颇负才学，才把他们父女带回黎阳；想让其能够帮小弟整治一些文案之类的事物。嫂子是知道的，小弟以往一见有舞文弄墨的事就头疼无比！……”

    以前那位徐世业喜不喜欢文事徐世业自然是本就不知道，他也只是在有些慌乱、尴尬之余信口拿出来加以搪塞而已。

    “好了、好了！咯、咯！嫂嫂就算信你的了！不过，嫂嫂还真应该给二弟张罗一门亲事了！二弟别急，嫂嫂定会给二弟寻到一位配得上二弟的、貌美如花、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公、婆不在，此事就包在嫂嫂身上了！……”在张氏半带有着调侃意味的笑语如珠中，徐世业再也不堪忍受内心里的尴尬，连忙甩了一句：“不同嫂子说了！小弟要回去了！”

    说完，徐世业就仿佛落荒而逃一样的逃离了令他尴尬得已经无法立足的后宅内堂，连同兄长徐世绩招呼都没打一下、就来到前面庭院中招呼了一声已经等候在外面门房的徐聪出府而去……。

    其实，现今对隋、唐时期关于女的审美取向‘以胖为美’的普遍评价也有失偏颇。这其中也许还有肥胖女自圆其说、自我安慰的原因吧？隋、唐时期，确实比较崇尚女的体态较丰满的前凸后翘类型，也就是所说的‘感’；但绝不是过分肥硕的类型。

    作为隋唐时期女美的代表人物杨玉环，可能是体肥膘厚吗？如果那样，杨玉环也就不会被誉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且唐玄宗李隆基的取向也不免要有问题了？

    心偏重的徐世业，又是一夜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过后，又一天的晨曦曙光已经透进了窗棂……。

    因昨夜饮酒过多和思虑过度，徐世业清晨起身得较晚，因而也就没有再去习练武技、兵刃。洗漱了一下、喝了两碗热粥，也就在乖巧的主动承担起侍候他的责任的少女菲儿帮衬下，穿上了武职的一整套‘行头’，顶盔、披甲、罩袍、束带、蹬靴……。牵马出门、带着徐聪、踏着晨露、赶在辰时之前赶奔黎阳总管官衙前去应卯……。

    当然，由于头部的伤势尚未完全的痊愈，在少女菲儿的帮助下，徐世业头顶的铁盔内层也垫上了一层洁净的厚厚布帛，以免磕碰。除了瓦岗占领黎阳后延聘、由地方名流出任主官、管理地方的文职官吏以外，辰时的大卯军中的主要将领无一遗漏的均要前来应卯。此时徐世业才了解到：虽然黎阳是由兄长徐世绩出任总管这个军政一把抓的职位，但徐世绩也并非是完全都能够做到不受总寨掣肘、任何事都可以由他这个总管来一言而决。

    前往点卯的路上徐世业从徐聪的口中了解到：现在的黎阳，尚有两位瓦岗总寨委任的副总管：翟弘、区儒信。这二位，可以说都是现在的瓦岗总寨主翟让的亲信、嫡系，年龄也都已经过了三十岁。只是由于二人的能力太差，才不得不位居于年轻的徐世绩之下出任副总管。翟弘，是翟让的亲弟弟；区儒信，是翟让的乡邻、当年翟让起事时的结拜兄弟。

    而越是能力不足、却攀靠裙带关系窃据高位的人，就越擅长搞一些私底下的龌龊小动作。否则，又安有其存在的价值？由此徐世业大致也可以判断出：翟弘和区儒信摆明了是总寨派来监视徐世绩、并分割徐世绩权力的人。徐世业暗自估：徐世绩处理重大的军务、政务时，也必然是还需要同二人加以适当的商议、通报。

    如果从未来的角度去考虑，翟弘、区儒信的存在，则无疑是徐氏兄弟逐鹿天下漫漫征途上的拦路虎、绊脚石。驱马赶去点卯的徐世业，暗自咬了咬牙的不禁在心里默念：人无伏虎心、虎有伤人意。为了防患于未然，一定要要尽快的猎杀这一双拦路虎、踢开这一对绊脚石！

    然而，徐聪也毕竟还是个少年、且身份低微的仅仅是一名亲随。因而，有些事徐世业没有想到、问到的，他能主动说出来告诉徐世业的也有限。如果说翟弘、区儒信的存在是一件令徐世业感到十分郁闷的事？那么，当徐世业赶到黎阳总管的官衙、进入侧厢等待点卯的时刻到来时，一个人的出现，则也令徐世业着实的兴奋、惊喜了一把……。

    人家认识他、他却对于任何人都完全不认识的徐世业，穿过官衙内外两侧肃立护卫、警戒的侍卫军卒即将步入等候点卯的侧厢门前，就刻意的放缓了大步疾行的脚步。他是在尽量的使跟在身后的徐聪距离自己近一些，以便徐聪能够及时的提醒自己、以便让自己不因认不出来日久相处在一起的同僚而出现太过分的尴尬。至于一些小的疏漏，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是难以避免，徐世业也只能是凭机智去随机应变。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迈进侧厢的徐世业，入目就见宽敞的侧厢内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或坐、或站的聚集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大多均是盔明甲亮、兵刃横腰的武将；徐世业的耳边，此时也传来了这些人相互私语的‘嗡嗡’声……。

    大多都是豪、张扬特点鲜明的武职将领，想要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等候其实也是一件有违特、不太好做到的事。

    “将军，里侧单独落座的两人就是副总管翟弘、区儒信，高的是翟弘、矮的是区儒信……。”乖巧、机灵、紧跟在徐世业背后的徐聪，压低了嗓音小声的提醒着徐世业。

    徐聪的悄声提醒刚刚传到徐世业的耳鼓、徐世业也刚刚把视线投注到侧厢里侧一张几案旁坐着的、从坐姿形态上看仰着脖子仿佛大有‘优越的高人一等’观感的二人身上……。

    “哎呀！将军今天怎么就来点卯了？听说将军已经回来、还受了伤，某正打算点过卯之后就去探望一下将军哪！……”毫无征兆的一个宏亮的大嗓门儿响起，震得徐世业耳膜都有些‘嗡嗡’直颤的同时、也使徐世业下意识的扭头把视线投注了过去……。

    “是刘黑闼将军，他是将军的副将，可能是代将军前来应卯的……。”伴随着大嗓门儿响起、徐世业扭头看了过去的瞬间，徐聪小声的提醒也在徐世业耳边响起。

    刘黑闼？这尊大神儿现在是我的副将？太好了！正感觉缺帮手，上天就送来了这么一位大好的帮手！瞬间欣喜异常的徐世业，一脸惊喜之色的转头把目光投注向了摆明是在向他打着招呼的刘黑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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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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