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之朱温传奇 - 第二章 帮佣岁月

    ?自从来到刘崇家，不但寄人篱下、低人一等，还经常受人白眼和斥责，朱温心中总是愤愤不平。但日子却过得很平常，朱母王氏给刘家织布洗衣服，老大朱全昱比较勤劳帮着刘崇家放牛种田，朱存和朱温都是闲散之人，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打打杂，有时帮着去放猪放鸭，有时帮着去收租等。
    但朱温的心思全不在这些事上面，他经常把猪鸭给放不见了，把收来的租钱也给赌输了，再加上他性情蛮勇凶悍，时常在乡里惹事生非，因此，经常受到刘崇的批评与辱骂：“朱阿三，你平时就知道说大话，天降异象，自命不凡，其实就是一无所能，草包一个。试想你来到我家，什么时候耕过一块田，浇过一片园呀？”
    每次朱温都顶着刘崇回敬道：“市井鄙夫，怎知男儿壮志，我可不是放猪、种田的命，我乃天神下凡，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到时你可别后悔。”
    刘崇听他出言顶撞，禁不住怒气直冲，便要打他。而每当此时，刘崇的母亲都会出来劝阻。刘崇是个孝子，也不敢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因为常常得到刘母的庇护，刘崇倒也拿朱温没有办法，只得任他无所事事、胡作非为。朱温在刘崇家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也很是逍遥。
    一晃几年过去，他已从当初的调皮小鬼长成了一个俊朗少年。无所事事的他，整日与城中的一群地痞无赖们混在一起，不是赌博就是吃花酒，因为没钱偶尔也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件，因此，在街坊邻里也没有一个好名声，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年近二十的他还是光棍一个。
    他倒也不着急，因为长相不错，嘴又甜，经常哄得一些小媳妇与他做些苟且之事。这一天，他闲着没事就又溜到隔壁刘秀才家去找他媳妇鬼混。原来，那刘秀才两个月前就上京城赶考了，朱温见他媳妇一人在家，就常常过去与她搭话，有时帮她做些力气活儿，就这样一来二往的就勾搭上了。
    今日，那小媳妇一个人在家也是寂寞，见朱温来了也是十分高兴，连忙让他进屋。朱温进屋后就开始挑逗那小媳妇，正当二人亲热之时，不想那刘秀才却正好从京城赶回家来，见到二人亲热的情形是既惊又怒，连忙奔过去要与朱温拼命，他虽是个文弱书生但面对此种情形表现的却异常勇猛，朱温自知理亏，也不与他纠缠，一下就跑了出去。可这满身的欲火却烧得他全身难受，于是，他便去找地痞王小六，约他一起去城中的翠春楼去玩。
    那翠春楼是x县城里唯一的妓院，座落在城中心的繁华闹市区，每天的生意都是十分红火。平日里，朱温偶尔得些意外之财时，也会来此消遣一番，因此，也算得上是翠春楼的熟客了。
    而那翠春楼的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见到朱温与王小六两位常客便是笑脸相迎：“二位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两位贵客送到我们这儿的呀，最近我们这里又来了好多漂亮的姑娘呢，不知二位要找哪个姑娘陪呀？”
    朱温今天口袋里没有钱，说话的底气也没平时的足：“就随便叫个姐姐吧，我们不挑嘴，但今天本少年没带钱，先记着，下次一并给你。可好？”
    那老鸨听说没钱，立马拉下个长脸，没好言语了，高声嚷着：“这天底下听说过吃饭、住店赊账的，可没听说过找姑娘也赊账的吧，大家都来评评理，有……”
    不等老鸨说完，朱温就被臊得拉着王小六就跑出了翠春楼。来到街上后，王小六看着朱温急道：“现在怎么办，没钱啥也玩不了。要不咱们去赌场碰碰运气吧？”
    “没钱碰个鸟运呀！”朱温没好气的说，“还是先回去想办法弄点钱吧。”
    于是，朱温又回到刘崇家，他转了一圈，见刘崇不在家，就偷了他家做饭用的铁锅准备拿到街上去卖，正出院门之时恰遇刘崇返家，大声喝道：“朱阿三，你又想干什么？是不是头皮痒痒了，我来帮你松松！”说着就拿起一根木棍向朱温袭来。朱温不慌不忙，一把夺过木棍，折作两段，扔于地上。这下可彻底激怒了刘崇，他返身回屋拿了一根更大的木棍向朱温冲来。
    此时，刘崇的母亲正好出门，看见儿子怒火中烧的样子惊问：“怎么啦？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都是那个讨厌的朱阿三，他不但偷拿我家的东西，还想对我动粗，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姓刘。”刘崇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木棍打向朱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木棍快要击中朱温之时，刘母一把抱住儿子说：“打不的，打不的，你可不要瞧不起阿三。他将来可了不得哩，说不定我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指望他呢。”
    说完她又转身对朱温说：“阿三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该这般顽劣，一无所事呀。现如今你既不耕作，又不灌溉，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朱温对刘母一向十分敬重，挠了挠头笑着说：“我平生最爱骑马射箭，不如给我配一张弓、几支箭，让我到崇山峻岭旁，猎些野味，保证一定不让大家失望。”
    刘母见朱温答的认真，就正色道：“这道也是个好办法，就是打猎时，一定要小心，不可误伤人命。”
    朱温立刻拱手答道：“谢谢老夫人成全，阿三一定谨遵教诲！”
    从此，朱温每日去山中打猎，由于他生来神力，在山上健步如飞，打起猎来也分外轻松，总能手到擒来，没有一日空手而归。刘崇家的厨房每日都能见到各种山珍走兽，有时吃不完，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卖些银两。刘崇见朱温如此能干，对他也渐渐的喜爱起来。
    朱温的二哥朱存和他一样也喜好打猎，不喜耕作，他见刘崇很满意朱温打猎行为，便找了个机会也向刘崇要了一套弓箭，与朱温同去山中打猎，他们俩人的射箭技术都非常好，配合起来更是如虎添翼，每日朝出暮归，逍遥自在，各项技艺也在打猎中得到了飞速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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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指开设妓院的女人，也叫鸨儿(bǎo＇ér)、鸨母。相传鸨是一种已经灭绝的鸟类，古人以为，这种鸟没有雄性，只有雌性。它们通过与其他种类的鸟进行交配，然后繁殖，很像“人尽可夫“的***所以称呼妓院老板娘为老鸨(其实鸨是有雄性的，只不过雌雄个体样貌、体积差距太大，所以看起来像两种不同的种类)。鸨的最早文献见诸于《诗?唐风?鸨羽》:“肃肃鸨行，集于苞桑。“是形容鸨鸟飞行和栖息的。
    把鸨同**联在一起，是起于明朝宋权的《丹丘先生论曲》：“**之老者曰鸨。鸨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现代文学家聂绀弩《论鸨母》说：“鸨，淫鸟，借指***老鸨是妓院中负责联结**与嫖客的一个中间环节，她的功能是：一是为嫖客推荐***二是管理、教化***三是协调各方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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