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受(GL) - 第33章
史上第一受(GL) 作者:宁远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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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笔握在手里,眼前奏折上的字密密麻麻,困意在不断地入侵,肃遮暮眼睛酸涩腰部也疼地难受。转眼看看身边那一大摞尚未批注的奏折,心中烦闷万分,想要索睡去,可下一秒肃遮暮又瞄见御房中那比奏折还要多出百倍的卷。
那些都是皇上哥哥平日里积累下来的奏折和参阅卷,看到它们可以很直接地想象到皇上哥哥平时是何等努力地为国事劳,破万卷,顿时再多的困意都被驱散。肃遮暮站起身在御房中走了两圈,打算活动完筋骨继续批阅。
御房一直是皇上哥哥的私人房,肃遮暮平时不爱来,只有胡闹任的时候会来此找他,逗留的时间都很短,并没有留意过皇兄除了批阅奏折还会看什么。
这些日子肃遮暮都在帝师那边听课,帝师传授的都是道家无为之道,这里多数的都是道家典籍。
从北卫开国以来历代帝王都信奉道家思想,肃遮暮也是耳濡目染。但她始终觉得只信奉一家只说太孤注一掷,在之前她也有接触儒家学说和墨子的“非攻”。
世间无一事物是完美无缺,都有其缺点。人与世间万物都因不完美而完美,大盈若冲正是其理。
但道家总让她提不起劲,其中的君王和国家之说太过理想化,就算是北卫这等国富庶民安生的国家也很难做到,敢问历史上又有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能符合。肃遮暮一直坚信人本恶,像她皇兄那样一直坚持仁和宽松的治理国家肯定有其垢病。更多地中和各家学说的优势加以利用,治国平天下的道路会走得更加顺畅。
如果本是皇帝……
这个念头无可避免地出现在了肃遮暮的脑海中,而那个自称有预知能力的女孩面庞和称她为“女皇陛下”的话无法从她的记忆里挥去。皇上哥哥生病以来她一直做的事情就是皇上要做的事情,对此朝中早有异议皇上的病情是个幌子,真相是皇太后想要扶持公主上位。这些传闻虽然都是私下交谈的一些私密之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以为你自认为可以倾吐所有的人就是你的心腹,就绝对不会出卖你。人心隔肚皮,肃遮暮已经在心里列好了上位之后须斩草除的人员名单。
不仅是那些喜欢私下猜测议论朝政的人要死,出卖朋友的人亦要死。这两种人留在朝中都是祸害。
如此臣子的出现,就是皇上哥哥太过仁和所留下的祸害。肃遮暮是不会延续皇兄的错误的。
皇上哥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她大概明白了母后心里的想法。母后对皇上哥哥的事早就了若指掌,所以之前才会一直催促她快些生下子嗣并且不断暗示她要接手江山。皇上哥哥病重之事虽然传得满城风雨,只要她们没有正面的说辞别人也不会妄下定论。但肃遮暮知道别说其他的一些王爷们对这皇位虎视眈眈了,这皇之中有多少明处暗处的人都惦记着北卫的大好江山,渴望着权利。只要皇上哥哥一倒下,这些妖魔古怪就会纷纷探出邪恶的脑袋,露出危险的獠牙。
可是不知道为何,想到这种事,肃遮暮然觉得异常的兴奋……
这种兴奋的情绪把先前的困意统统扫除,含着自己都不太明了的笑意继续在御房里翻阅册。
当她到一本,翻看到它的名时,肃遮暮目光滞了一下。
这不是……育儿心经吗?
这是不孕不育的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治疗偏方,怎么皇上哥哥的御房里藏了这种?还藏在别的之后?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难道……
快速地略浏览之后,在合上本的一瞬间肃遮暮叹了口气。
若真如此,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
可怜的皇上哥哥……原来他并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也并非是她所想有断袖之癖,原来这一切的苦衷,是不能为外人道的辛酸一把泪啊。
肃遮暮怀着同情的心情,离开御房,前往每日的开始——军审处。
她去军审处的时辰比平日更早,这是她彻夜未眠的结果,但到达军审处时见里屋已有火光。
“公主殿下……”煦西窗本是坐着,见到肃遮暮到来便起身跪安。
肃遮暮挥了挥手随行侍卫便退了下去:“煦大学士来得真早。”她走近煦西窗,目光锁在她身上竟一刹那炙热的眼神便让寒冷之夜迅速升温。
“微臣在等公主殿下的到来。”
“喔?你在等本?这倒是稀罕事。有什么事能劳烦煦大学士挂记在心特意要找无人之事等着本单独说的?本倒是很乐意听一下。”肃遮暮把裙摆往身前折了两下,坐在高阶的椅子上俯视煦西窗。她不自称“遮暮”也不称对方为“西窗”,上下君臣的身份被她摆上了台面。她更不让煦西窗平身,深冷时辰里让她就地跪着。
这些日子以来煦西窗不是没能感觉到来自肃遮暮眷恋的眼神,这种眼神她一直都很熟悉,而公主-乱后和妃子们胡搅蛮缠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循规蹈矩的她对这种事向来颇为不齿,但肃遮暮和她颇有些私交,知道肃遮暮那些荒唐事之后煦西窗更多感到的是羞愧,替肃遮暮羞愧。
只是煦西窗一直明白肃遮暮是皇室之人,皇室之人多荒唐,她是明白的。公主好女色也没有太不能理解的地方。可煦西窗并不想有出格的人生,所以回避肃遮暮的好感成为她的一直习惯。
难以掌控的是肃遮暮那甚是古怪的脾气,有时温和甚至腼腆,有时却又冷漠残暴。
肃遮暮的个转换向来都没有先兆,伴君如伴虎,而这次生气,又是所谓何事?
煦西窗总觉得自己有天说不定就会被肃遮暮砍去脑袋。
“公主殿下最近似乎感染了风寒……”煦西窗尴尬地说出此话,肃遮暮一眼看见桌上那件貂皮披肩,心中冷笑——本巴着你的时候你装作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现在本不理你了你又上杆子来讨好本了!
肃遮暮打定主意要给煦西窗下马威,未等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抢话道:“煦大学士,你是在惦记本的身体么?”
这话歧义颇大,虽然煦西窗一派正直并且以不解风情著称。但她毕竟是二十岁的成年人,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如何听不出公主此话另有它意?。她面上一红,言语间却未有何改变:“公主殿下的健康北卫百姓和微臣都惦记着,驸马爷更是惦记着,所以这披肩……”
“煦大学士。”肃遮暮第二次打断她,“煦大学士还是颇识时务的,往日对本不理不睬,现在就来谄媚?不过本向来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好好地讨好本,本也可以夜夜宠幸你的。”
煦大学士面庞颜色更红,但很快又转为白色。
她头也不再抬,双手缓缓举起,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公主殿下,今日微臣身体抱恙,是否可请休一日?”
“不可。”肃遮暮冷冷答道。
煦西窗便跪在那里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无论之后肃遮暮再说什么她的双唇就像是粘合在一起似地,直到其他的大学士到来,早朝之前的议事才正式开始。
议事期间肃遮暮几度想从煦西窗的面庞上瞧出她的情绪。羞涩、愤怒、羞辱……任何一种都可以,都能满足她!但煦西窗依旧坦荡,像是什么羞耻的话都未曾听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坐者回来了……会努力多更新的,谢谢大家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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