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成神录 - 第63章 想回家

    少女跟着血迹来到一处山洞前，她试探性地向洞内呼喊几声，听到的却只是自己的回音。
    “莫非事实和我猜测的不一样？”少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忽地一阵阴风冲洞内吹出，少女突然感觉到右臂一疼，低头发现右手皮肤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仿佛被利器划过一般。
    “滚！”洞内传出低沉的声音。
    少女在瞬间就肯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测，她并没有离开，既然洞内的人没有一出手就杀了自己，那么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少女知道为了父亲的病自己不能有所退缩。
    “请问洞内的……前辈受伤了吗？”少女弱弱地朝洞内问道。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出现在少女身后，举剑置于她的玉颈上，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不肯走，那么休怪老身无情！”
    话音刚落，黑影正要动手，目光猛然扫过少女右臂的伤口，硬生生地停住接下来的动作。
    少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晚辈没有恶意，只是想向前辈要几株草药回去救家中重病的亲人。”
    “你叫什么名字？”黑影突兀的问了句。
    “啊？”少女没料到黑影会问这种问题，停了一会后答道，“我叫卓月蝶。”
    黑影身子一闪，瞬移到少女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少女微微抬起头，看见眼前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妪，面容枯槁，右脸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
    “草药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老妪阴笑道。
    “什么事？”
    “等你的亲人病情痊愈，你必须回到这里，以后永远待在我身边。”
    “我……我……”卓月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眼看老妪就要回到山洞内，少女大喊道：“等等！我答应。”
    “嘿嘿。”老妪从怀中取出几株草药丢给卓月蝶后说道，“你走吧，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待少女下山后，老妪张开自己的手掌，掌心处有一摊血，是趁少女不注意从她右臂上揩下来的。
    “没想到我用尽一生光阴，找遍整个时空大陆，竟然会在这里找到我要找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老妪重重地咳了几声，虚弱地自语道，“看样子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她能遵守约定。”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了，少女如约回到山洞前，她的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老妪神色冰寒，道：“跟我来。”
    老妪领着少女进入山洞深处，洞内黑漆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过了一会，老妪停下脚步，左手一挥，四周出现道道火光，将整个山洞照亮。
    少女震惊地看着山洞中央有一摊红色液体，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老妪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自顾自地走到液体中心，对少女喊道：“过来！”
    少女害怕地摇摇头，非常抗拒这些红色液体散发出来的刺鼻的血腥味。
    “你不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你！”老妪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少女踌躇了好久，终于一小步一小步将身体挪到老妪面前。后者伸手一把按住少女的肩膀，右手并指如刀划过少女左手动脉，眨眼间鲜血迸射而出，少女感觉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老妪扶着少女躺下，接着盘坐起来，手中捏了几个手印，地上的红色液体发出强烈的红光，化作一条条细小的血蛇钻入少女的体内。
    老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微微点了点头，径自走出山洞。
    傍晚时分，少女从睡梦中醒来。
    “好臭…..”少女捂住自己的鼻子，在微弱的火光下，她发现身上有许多黑色的粘稠物，最令少女震惊的是她的左手处竟没任何伤口。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老妪出现在洞口问道。
    “感觉？”少女晃了晃脑袋，不确定地答道，“我好像……变轻了。”
    “很好。”老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接下来老妪每隔几天就将少女叫到山洞里来，用与第一次相同的方法拔出少女体内的杂质。少女也通过自身的变化微微领悟到老妪的一丝用意，渐渐对她放下了戒心。
    这日少女醒来后坐在山洞口，目光注视着家的方向陷入沉思。
    “你想家了？”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女身后。
    “嗯……”
    老妪慢慢蹲下身子，坐在少女旁，若有所思道：“我也好想家。”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呀？”少女转头看向老妪。
    “回去？要是能回的话我早就会去了……”老妪垂下苍老的头颅，道，“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啊?”少女不理解老妪话中的意思。
    “我来自血族，世代生活在血域，我十二岁那年在河边玩耍，一时不慎跌入河中，醒来后就发现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千年了，我在这鬼地方孤身一人生活了一千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好累，我好想回家，我真的好想回家……”说着说着老妪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流淌下两行浊泪。
    一旁的少女在震惊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同情老妪的遭遇，问道：“你在这里就没有交过朋友吗？”
    “朋友？”老妪突然用沙哑的嗓音哈哈大笑道，“这些血脉卑贱的蝼蚁不值得成为我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要我陪你？”
    “你不一样。”老妪双眼闪烁着亮光，“你身上的血脉之力异常强大，完全符合成为我族的标准。”
    “是吗……”少女的语气中没有丝毫高兴。
    “你貌似很失望的样子，你难道不想成为我族中人？”
    少女立刻坚定地答道：“不想。”
    “你就不想变强，就不想去看看群山外面的世界吗？”
    “外面的世界比家还好吗？”少女反问道。
    “.…..”老妪无言以对，无奈道，“对你的伐经洗髓已经完成了大半，既然你这么想家，那你就回去看看吧，说不定对你接下来成为血族最关键的一步有所帮助。”
    “真的？谢谢！”少女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不断对老妪表示感谢。
    “要记得早去早回。”
    天未亮，少女便怀着喜悦的心情一蹦一跳地下山了，熟悉的小木屋出现在她的面前，。
    “爹，娘，我回来了。”少女激动地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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