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城冢 - 第17章 村中老人

    ?裘恩赐带着裘恩宠走在山路，向山外走去，这里偏僻，平日里是不会有车经过，除非有人有目的性地来到这里。
    在常人里，走路的话，本应是一日的路程。
    可能是裘恩宠太过于开心，走路都像飘似的特别轻快，如果她不是不能说话，可能空气中的此时，不只是万鸟的鸣叫，她还会哼出那么几句歌词。
    现在只是走了大概三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山外的村子，裘恩宠望着夕阳西下时分的村子。
    虽然很美，但是与裘恩宠脑海里的那个大都市并不一样，有点失望地拉着裘恩赐的手，问：哥哥，这个就是大都市？
    裘恩赐知道裘恩宠的心思，摸摸她的头说：“当然不是，这是大都市郊外的村子，我们到了那里，距离大都市就近了。”
    听到这话，裘恩宠脸上失望的表情才转为喜色，走路的脚步也更快了，裘恩赐这个时候都差点跟不上裘恩宠的速度。
    这小女生的心思，还真是说变就变。
    裘恩赐脸上无奈地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跟上裘恩宠。
    这时候，太阳西下了，夜晚就要来临，两人肚子也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路都走了这么久，刚有村子，可以找户人家，休息一晚再找车辆出去。
    可能是这个村庄距离洛川市区也不是特别远，整个村庄的房屋一幢幢竖立，洋房也不少，别墅也有，比一般的山下村庄，甚至一些四五线的小城市看起来都要气派。
    看来这个村庄的人确实是会赚钱。
    裘恩赐带着裘恩赐走到了一座，相对于这个村庄其他屋子来说，古老陈旧的楼房前。
    这栋楼是两层的平常楼房，房子外面的墙，是用灰色的水泥抹在上面而已，并没有涂上石灰水，可能是时间久，风雨的作用，还有周围的房屋过高，挡住了光线。
    这些水泥抹的墙上，都长满了一片片绿色的苔藓，甚至有一些喜阴的其他野植物，也都长在上面。
    裘恩宠虽然不明白裘恩赐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栋最旧的房子来寄住，但裘恩赐的选择，一定有他的想法，裘恩宠习惯乖乖地跟着。
    裘恩赐站在涂有红色漆的双扇铁门前，轻轻拉起铁门扇上那圈圈门手，“哐……哐哐……”三声。
    紧接着，就听到屋内有脚步声音。
    一会儿后，“吱”一声，他们面前这双扇门被打开了，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体态佝偻的老爷子，看起来年岁已高，应该有七八十岁，比裘平安还要老那么一点。
    老爷子见到裘恩赐，并没有惊讶，也没有问明来由，只是淡淡一句：“你终于来了。”
    裘恩宠在她印象里，就从来没有走出过山，现在第一次出门，就听到老爷子这么对裘恩赐说话，难免会惊讶，问裘恩赐：哥，你们认识？
    裘恩赐没有回答，只是一笑，就跟着老爷子向屋子里面走进去。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还是那样，都躺床上去了，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老爷子轻叹一口气。
    这屋子内，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和平常楼房一般，只是房间多了一点，一共有内厅和外厅，一进门后，看到的就是外厅。
    外厅两边一共有六个房间，外厅西边有两个房间。
    经过外厅一直往东走，就是内厅，内厅两边又是四个房间，二层楼的格局和一层应该也差不多。
    看这房屋的房间数，应该在这里住的人很多，可是，现在都傍晚了，他们走进过外厅，居然在这里面其他人影都没见一个。
    这很奇怪。
    随着老爷子走进去内厅里面南边第二个房间，里面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只是一张一米八的红檀木床。
    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
    老爷子走到床前，坐到床沿上，轻轻地拍着老婆子犹如干瘪树皮的手，“老太婆，你看谁来了。”
    也许是听到动静，本是闭目的老婆子，艰难地睁开了眼，看着裘恩赐，无力的眼神，闪烁过一丝惊喜，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紧接着眼眶里面都湿了。
    裘恩赐把裘恩宠拉到床前，说道：“婆婆，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看到裘恩宠，老婆子更是激动，只是起不来，嘴唇却在颤抖。
    见到这样，裘恩宠连忙走进去，抓着老婆子的手，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这老婆子认识她？
    她把疑虑的眼神投向裘恩赐，裘恩赐才说：“你小时候，就是婆婆带你，后来你进山，一晃就是十几年……”
    原来如此，裘恩宠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许多，看着老婆子，比划着：婆婆，我是宠娘，我和哥哥来看你了，你可要注意身体，这次我和哥哥出去外面，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两人现在四目相对，无言胜有言。
    裘恩赐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转身就向外厅走出去，老爷子也跟着走出去，两人在外厅的木椅上坐下。
    “赤祖，你已经有十年没有出山了，怎么今日……？”
    “他还没死，又出现了，我要找到他。”
    “可是你怎么带着宠娘一起？”
    裘恩赐脸上表情很复杂，“以前倒是无牵无挂，可是现在宠娘长大了，愈发地像她，只有带着宠娘，才能把他引出来，倒是你，婆婆阳寿将末，你也不必过多伤心，除了咱们后氏家族，在这个世界的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
    老爷子眼神里面都是迷茫，“是啊，这个大千世界，古往今来的人，都在追求长生不老中死去，为什么偏偏只是咱们后氏家族却是悖逆大自然规律？活久了，见多了生离死别，难免心累！”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虽然我们后氏家族有这个遗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很多意外死亡，最终不也是只剩我们几个，我们背负着后赤家族的使命，等婆婆阳寿尽了，你再出去随我吧。”
    “事随赤祖吩咐。”
    话说完，两人就开始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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