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风月 - 第九章 别动,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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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学会《黄色枫叶》这首歌的时候已经不早,最后是严妈妈送他出来的。至于那五两银子的聊天费,他们谁都没再提,都只道那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徐毅走在大街上,眼见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都已关了门,掌了灯,有些更是早早的歇了。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司马林送的衣服很是华丽,是上好的苏稠,在雅香楼里时尚不觉得,但在这初春的午夜大街上,还是感觉有些寒冷。徐毅在花月那呆了几个时辰,只是喝了几杯水酒,也没吃什么东西,他晚饭也没吃,这时早已饿了。徐毅见街边还有一家馄饨摊在亮着灯,走过去,准备吃一碗再回客栈。
    说是馄饨摊,只是在街边摆着两张小桌,放着几张条凳。老板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丈,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六十多岁,还是七十多岁,走得近了,徐毅才看清他的面容。他脸上的皱纹,堆起深深的沟壑,他早已不再年轻,像他这样的年纪,原该是在家儿孙绕膝,靠着火炉,不用再出来奔波的,但是岁月总是无情,此时雾气弥漫,桌上孤灯如豆,在这样寒冷的深夜,更多了几分凄凉,他早已被折磨得够了。
    徐毅捡了一张桌子坐了,要了一碗馄饨。老者微笑着答应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看起来很是熟练,看来是做这个营生的日子已经不短。不一会儿,馄饨便端上了桌,老者在馄饨上撒了些葱花,绿油油的引人食欲。老者做的馄饨量很足,已经快要冒尖了。徐毅吃了几口,感觉暖和了些,伸出手竖了个大拇指,问起老者为何这个时候还出来摆摊,何不租个门市,也免得受这苦楚。老者叹了口气道:“这位小相公一定没做过生意,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外行话来。我这点小买卖,如何租得起门市,就算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干活恐怕也不够门市钱的。”徐毅一怔,暗道: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门市都是很昂贵的,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这时远方又走来几人,看了徐毅一眼,在他身旁那桌空桌坐了。为首的一人做公子打扮,穿的也是上好的苏稠,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看了看油腻的桌面,厌恶的皱了皱眉,他身旁一位同等年纪的汉子会意,在桌上一拍,喝道:“老不死的,没见来客人了么,也不好好招待,活该你没生意,还不过来把桌椅擦干净。”那老者诺诺连声,拿着抹布将桌椅又擦了一遍,那汉子笑道:“姚爷,你就将就些吧。”那公子嗯了一声,在上首坐了。徐毅看了看此人,此人身材很是矮小,一双眼睛也是斜的,他看着你的时候也像是看往别处一般。“斜眼”见公子落座了,自己也赶忙拉过一条凳子,在下首坐下了,右腿习惯性的往凳子上一搭,看了看公子脸色,又悻悻的将腿放下了。骂道:“老东西,馄饨上快些,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信不信三爷将你摊子掀了。”老者未做声,徐毅大怒,就欲站起来找他们理论,那老者看看他,摇摇头。
    老者将四碗馄饨端上了桌,那公子看了看,并未动筷,“斜眼”几人不管那些,拿起筷子就吃,还边吃边骂,什么咸了淡了烫了凉了,老者也不反驳。徐毅吃完馄饨,结了饭资,那老者低声道:“这位公子,路上可要小心些,世道可不太平啊。”徐毅看了看几人,点点头,道声多谢。
    此处离他所住的客栈还有两里多路,一碗馄饨后,天色更暗了些,习惯晚睡的也大都已经睡了,只是远处偶尔还有一点光亮,不知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徐毅刚走出不远,“斜眼”几人也跟了出来。徐毅心道:“难道他们真是来找自己的?”徐毅有意走快了些,悄悄回头一看,那几人也加快了步伐,这下徐毅再不怀疑,他们确实是来找自己的。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们是何人指使?如果他这时转身便跑,身后几人不一定能追上自己,到时候再找司马林帮忙,要查清这几人的身份那是轻而易举,但不免自己又欠下司马林一个人情。徐毅之所以不这样做,还是心里认定了这几人是王有才找来的,自己这两日得罪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也许自己作为花月的入幕之宾时还得罪了其他人,但王有才确实是嫌疑最大。徐毅一步步的往前走,身后几人只是远远的吊在身后。
    徐毅捡了个偏僻处不再往前走,悄悄在地上捡了块石头握在手里,他将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等着几人。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就算是今日侥幸躲过去了,那明日呢?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今日不解决此事,以后走到哪里都得提心吊胆,最关键的徐毅在馄饨摊处早已看得清楚,几人衣服虽然穿得厚实,但不像是带有武器的样子,不然借他几个胆也不会留在这了。
    “斜眼”几人见徐毅不再往前走了,偷偷看了看公子的脸色,那公子眼睛一眯,他也猜不透徐毅的心思。那公子点了点头,“斜眼”几人得了指示,快步走上前来,将徐毅围在中间,堵住了他的所有退路,那位公子却是静静的站在远处,并未上前,离着徐毅有七八丈远近。
    “斜眼”看着徐毅,但徐毅实在是不知道他的眼睛看到了何方,有些想笑,又憋住了,忍得很是辛苦。“斜眼”喝道:“姓徐的,你倒是跑啊,看你跑不跑得出你三爷爷的手掌心。”
    徐毅笑道:“我可没跑,这不是在这里等着几位么,要是早知道几位是找在下的,刚才就应该在馄饨摊前说明白了,说不定这时候我们还吃馄饨呢,各位大哥如何称呼?”
    “斜眼”喝道:“你少攀交情,你三爷可不吃你这一套,找到你只是想问你借些东西而已,你肯不肯?”
    徐毅想了想自己身上,除了还剩几两碎银子外,一无所有,道:“不知道在下身上有什么东西被三爷看上了?”
    “斜眼”道:“爷爷们大晚上出来一趟可不容易,要不拿点什么东西回去是说不过去的,看你还算顺眼,这样吧,你交出二百两银子,我们就放你走路咋样?”
    徐毅看了看远处的公子,这时已看不清了,只远远的看清是一个人影,但想着以他的穿着,可不像是带人深夜打劫的强盗。徐毅摇头道:“这位三爷,你看我身上像有两百两银子的样子么?”
    旁边一人操着一口公鸭嗓说道:“老三,不要和他说了,我看他是在拖延时间。”徐毅看了这人一眼,这人在三人中还算正常,只是声音难听了些,另一人是条大汉,身材十分高大,比常人要高出了一头不止。“斜眼”道:“无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就算是有人来,有二牛在,我们还怕得谁来,那也是给我们送钱来的。”那公鸭嗓也觉有理,不再多言。
    “斜眼”道:“小子,你以为你家三爷是好糊弄的么,你看看你身上穿的,你当我不识货么,没钱人能穿得起苏稠,没钱你逛得起青楼,你倒好,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床上乐呵够了,让爷爷们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徐毅一阵苦笑,衣服是司马林送的,去青楼是被人请的,这能怪我么?没想到这些人已跟了自己这么久,要不是他们主动现身,恐怕自己还发现不了。徐毅道:“这钱本来是有的,但是三爷,你也是聪明人,你想啊,我身上有再多的银子,到了那里面也得被那些娘们搜刮个精光,现在身上确实是没钱了。要早知道几位大爷在外面,我一定请几位进去,好好摆上一桌,再请几个粉头相陪。”
    “斜眼”想想也是,点头道:“你话倒是说得客气,你说的倒是没错,就那帮小妖精,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上次就......”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那公子咳嗽一声,便打断了他的话,想是等得不耐烦了。“斜眼”喝道:“没钱就得断腿,三爷已经给了你机会,你是自己没把握住,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们动手?”
    徐毅当然不想断腿,不管是自己动手还是别人动手,哎,自己身上要是有银子多好,看来自己该想想赚钱的买卖了。徐毅商量着道:“我当然是选择给钱了,断了腿还得请大夫诊治,不但要花钱,还要受罪。你看三爷,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们随我去取,就算是四百两,八百两我也出了。”心想,司马林,花月他们应该是肯借的吧?
    “斜眼”心下踌躇,八百两却是不算小数目,远处又传来一阵咳嗽声,想来应该是十分不满。“斜眼”打定主意,道:“徐公子,虽然八百两银子很吸引人,但我们混江湖的,讲究的就是个江湖道义,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花钱要买你的一条腿,我们只好对你不住......二牛,动手吧。”
    徐毅见实在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一场打斗在所难免。但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认栽。如果我现在跑?路都被堵死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那公子也站得忒远了些;我一人打倒他们四个,看了看那个被“斜眼”叫做二牛的身材,这手臂都快有我大腿粗了,扯淡吧。跪地求饶,呸,大丈夫宁死不辱!
    徐毅见二牛迈开大步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向自己抓来,徐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打架他实在是没什么经验,眼看着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徐毅身子一矮,藏在身后的右手反手用力一撩,由下而上,徐毅也没看清打到了哪里,只听得“嗷”的一声,二牛双手捧着****,头上冷汗直流,萎顿倒地,嘶嘶的倒抽冷气。
    徐毅偷袭得手,先是一呆,然后不禁乐了,搞定了这人那自己就有了机会。“斜眼”和“公鸭嗓”没想到徐毅一招就撂倒了二牛,顿时怒不可遏,两人扑了上来,一瞬间就将徐毅扑到在地。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两人,这两人混迹街头多年,打架经验相当丰富。他的石块已失去了偷袭的效用,没过得几招,就被打落。两人的拳头不要钱一般落下,落在他的身上,头上,脸上,徐毅怒吼道:“打人不打脸,老子就靠这张脸吃饭,你们下手轻点,我了个去!”那二人如何会理会他,只一会,徐毅脸上便青一块,紫一块,分不清本来面目,只痛得他呲牙咧嘴,哭爹喊娘了。
    二牛捡起徐毅被打落的石块,怒道:“小王八羔子,你爷爷还没受过这种罪,今天看我不打死你。”他已是恨透了徐毅。“斜眼”本来是压在徐毅身上的,听了二牛的话,忙起身将他拉远几步,低低的劝了几句,那二牛开始还喋喋不休,又转头看了看徐毅,眼里还冒着怒火,后来又点了点头,恨声道:“真是便宜了他。”待两人重新走近,二牛喝道:“老三,把他给我抓稳了,免得我这一下没打断他腿,还让他受二茬罪,哼。”“公鸭嗓”一条腿压住了徐毅的身子,两只手将他的双手牢牢的压在地上,“斜眼”压住了他的双腿,真是一点也动不了了,眼看着二牛举起了石头,这要是砸下来,他这条腿那是非断不可了。
    徐毅心想:“我可能是最悲催的穿越者了,这是你妈燕云王朝四日游么,来个人救救我吧,这腿断了你当我是”无情”啊,有没有人管啊,今日要谁能救我出去,你就是我二大爷,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徐毅的二大爷终于到了,只听“嘭”的一声,二牛那壮硕的身子就飞了出去,接着此人双手一抓一丢,又将“斜眼”和“公鸭嗓”扔了出去,徐毅从双眼的缝隙间看了看来人,正是昨晚才见过一面的徐护卫!
    徐毅真想抱住他亲上一口,缓缓坐起身来,向徐护卫道谢后,四处一看,没见着腕儿,连那公子也不见了。徐毅走到“斜眼”身前,见他双手前伸,姿势怪异,心想:“你也被他点了穴了。”徐毅几拳打在他的脸上,“斜眼”的脸瞬间便肿了起来,徐毅笑道:“你刚才打得很舒服吧,你说你是谁的爷,现在到底是你是爷还是我是爷?”
    “斜眼”都快哭了,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高手,还有没有一点高手风范?他哭丧着脸道:“你是爷,你是。”
    徐毅拍拍他的脸,见他脸上都是血迹,又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了。道:“现在轮到我打劫了,都他妈别动。”
    “斜眼”心道:“我倒是想动也动不了啊。”徐毅道:“你们刚才打劫我两百连银子,我也不多要,只要你们每人拿出两百两,我就放你们走路,不然就打断你们的腿。”
    “斜眼”急忙说道:“有,徐公子,徐大爷,这银子我们出了,还望你们放我们一马。”
    徐毅诧异道:“你们还真有啊。”从三人怀里掏出六百多两银子,其中有三张银票,每张都是二百两,徐毅暗叫可惜,要是自己说三百两,四百两多好。嘀咕道:“我还没见人被活活的砸断腿呢,真是可惜了。”
    “斜眼”心里骂道:“你这是什么怪嗜好?”但嘴里却小心翼翼的说道:“眼下徐公子银子也收了,可以放我们走路了吧?”
    徐毅笑道:“放,当然放嘛,咱们江湖中人讲的就是规矩,这话是你刚才说的吧,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斜眼”脸有难色,说道:“还请徐公子请你那位朋友将我们身上的禁制解去。”
    徐毅围着他走了几圈,沉吟道:“这个嘛,我和那位大哥也不是很熟,要不你们自己求他吧。”
    “斜眼”明知道他是托词,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向徐护卫哀求道:“这位大侠,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徐护卫冷声道:“你们问他。”说着向徐毅努努嘴。
    “斜眼”看了看两人,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底该求谁,最后还是看向徐毅道:“徐公子,你看?”
    徐毅道:“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就放了你们,如果让我发现你说假话,我也不杀你,将你们的衣服扒光,放在这冻上一夜,你身体这么壮,都八块腹肌了,想必是死不了的。”
    “斜眼”可不想被冻上一夜,忙道:“徐公子你尽管问,我保证我一定言无不尽,言无不实,言无......“
    徐毅在他身前坐下,道:”好,你听好了,南北儿万,第一个问题,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斜眼“说了,原来被自己第一个放倒的叫做赵二牛,那“公鸭嗓“叫做曲根宝,”斜眼“自己叫做李三,都是城南的混混。
    徐毅刚才也听他们自己二牛,三爷的称呼,想来也没有说假话,徐毅点点头道:“好,南北儿兔,跑掉的那小子是什么人?你们为何来找我的麻烦?”
    李三脸现迟疑之色,好像甚是为难,徐毅看看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上掂来掂去,摸了摸李三的小腿道:“你说我要是从这里砸下去会怎么样,刚才我还可惜没看见人被活生生的砸断腿,你就给我送来一个机会。”
    李三忙道:“徐公子,别砸,我说就是了,你要是砸下来,不免一片血肉模糊,也没什么好看,弄脏了你的衣服反倒不美。那位公子爷叫做王鑫姚,好像还是刺史王家的什么亲戚。今日他找到我们,给我们每人二百两银子,要我们来和徐公子为难,要我们打断你腿也是他的主意,我们和徐公子素不相识,所以那位爷就跟过来带带路,认认人。”
    徐毅听了李三的话已信了九分,与自己有仇的也就那个王有才了,自己两次落了他的面子,不找自己麻烦才怪。但动不动就断人手脚,看来这也是位心狠手辣的主。
    李三哀求道:“徐公子,我知道的全都说了,你看我们能走了吧?”
    徐毅道:“你们助纣为虐,本该将你们送入大牢,但念在你们受小人蒙蔽,我这人大人大量,决定给你们一条活路,放你们一马。”那李三大喜,正要道谢,徐毅话锋一转道:“不过,就这么便宜了你们我又咽不下这口气,要是你们以后又找我麻烦,那可是乖乖不得了了。”说着转身走到徐护卫身边,将徐护卫搬转了身子,背朝着李三几人,朗声道:“徐大哥,我有心放他们三人一马,但又要他们以后不再为恶,不要找我的麻烦,你可有什么办法?”徐护卫不明白徐毅的意思,说道:“要不我将他们骨头都敲碎了,活不成死不了,你看怎样?”徐毅给了他一个白眼,道:“那倒是不用,这也太残忍了些,我刚才都说了,他们愿意改过自新我们就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徐大哥,你这可有孔雀胆,鹤顶红,我爱一条柴这样的慢性毒药?有的话就给小弟一点,我拿去给他们吃了,也好留有他们一个把柄,叫他们以后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徐护卫这下总算明白了徐毅的意思,大声道:“你说的这几种有的是剧毒,有的是春.药,那可是不能乱吃的,正好我手中有一种慢性毒药,叫做五毒五补丸。”徐毅偷偷给他一个大拇指,笑着道:“不知这五毒是哪五毒?”徐护卫道:“这五毒嘛就是五线蛇,蟾蜍,蜈蚣,蜘蛛,蝎子。”徐毅听得头皮发麻,又有些好笑,道:“徐大哥,你这五毒听起来倒是比我那鹤顶红,孔雀胆还要毒些。”徐护卫道:“你别急啊,我这既然叫五毒五补丸有五毒自然就有五补,五补是桔梗,川贝,鹿茸,人参,藏红花,这可都是名贵中草药,难得得很,五毒为主,五补为辅,经过七七四十九日提炼,才得这慢性剧毒,潜藏期能达到十年,你说厉害不厉害?”徐毅没想到徐护卫配合得这么好,比自己还会吹牛,有些好笑。徐护卫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徐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黄色粉末,徐毅问道:“这是什么?”徐护卫笑道:“也就是一些泻药罢了。”
    徐毅哈哈大笑,没想到徐护卫如此给力。他从地上抓了一把烂泥,搓成三个小圆球,将泻药倒在圆球上抹匀了,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五毒五补丸”,徐毅走到李三身边,喝道:“张嘴。”
    李三已将二人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毒药到了嘴边,如何敢开口。徐护卫走过来将他嘴巴一掰,李三的嘴就闭不上了,徐毅顺势将“药丸”丢进他的嘴里,徐护卫在李三下巴上轻轻一敲,只听”咕嘟“一声,”药丸“便下了肚,就算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了。徐护卫如法炮制,给曲根宝和赵二牛也喂了药丸。待徐护卫给三人解了穴道,李三和曲根宝扶着赵二牛去了。徐毅忙问道:“徐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腕儿呢?”徐护卫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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