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相门人 - 第468章 封一铲诉说往事！

    张胡见众人听得入神，得意地笑笑，道：“还有更厉害的，称为‘伏火’，这种墓被称做“火坑墓”。我专门研究过，火坑墓出火的原因，是因为墓室里埋藏的有机物分解，形成一种沼气所引起的。马王堆汉墓就是一座著名的喷火古墓，也就是传说中的玄火洞，又叫火洞墓。挖掘火洞虽然凶险，不过很多挖掘者却愿意遇到火洞，有火洞说明墓室保存完好。”
    罗依依道：“师叔祖，还有什么，你都给我们讲讲。”
    张胡笑道：“尸毒。染上尸毒皮肤会溃烂，失去感觉，严重者肌肉僵硬，变成活跳尸。这种东西我们有秘法可以解掉，寻常西药对它根本没用。”
    罗依依露出厌恶的神色，道：“尸毒太恶心了，还有什么兵类机关吗？”
    张胡道：“有啊。”然后画了一张图，道：“这是塞门刀车，原来用为城门被攻被时堵塞门城的器械，像一个活动的壁垒。不过，若有防备，这种刀车威力不大。”
    罗依依又问道：“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吗？”
    “诅咒！墓里的诅咒无形无色，却让人感到恐怖，对于盗墓者或考古者，具有不可言喻的威慑力。最神秘的诅咒，要数埃及法老墓的诅咒。图坦卡蒙的墓葬中，有这么一个诅咒：‘谁扰乱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他的头上。’参与图坦卡蒙墓挖掘工作的人几乎全部异常死去，这个诅咒因此很出名。直到现在，对于诅咒依然众说纷纭，总之，目前科学无法解释。”
    张胡子自八十年代初期，就开始组织盗墓，成功挖掘了上百次古墓，可是说是华夏挖掘古墓最厉害的专家。他讲了一个多小时，将古墓内的凶险讲个大概，最后，他着重强调了一点，就是墓内的护墓凶物，或是妖魂，或是魔魂，或是僵尸，或是通灵毒物，大多含有剧毒，很不好对付。
    我不惧毒物，修为也高，所以，我陪张胡下墓，让众人跟在后面，若是出平安信号，众人才跟着进墓。
    依依并没有跟来，她拉着华卉，道：“师娘，墓室内又黑又吓人，不如我们女人在这里等着，他们打开中间墓室我们再进去。”
    华卉等人都喜欢依依，而且，女人对古墓有种天生的恐惧。所以，华卉跟我说道：“你们先进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们。需要帮忙的话，个灵识或打个电话……”
    我和张胡走在最前面，封一铲、官涌、小强走到后面，一同向墓洞方向走去。官涌是个自来熟，好奇地问封一铲，道：“封师兄，你怎么走上这行的？这些年了不少财吧。”
    封一铲苦笑道：“江湖传言，要想富，盗古墓。这句话大错特错，我跟随师父入行，已经十年多了，开始时幻想一夜暴富，可是现在来看，盗墓不了大财。”
    官涌疑惑地说道：“我师父说师叔祖弄了不少钱，师父刚出道时还跟着分了不少钱。”
    封一铲笑道：“你师父是谁？你师父气运通天，他刚出道做的第一笔生意，就将料头……料头是行里的黑话，就是从墓里挖出来的文物……你师父的门路广，直接寻到了好下家，就是宝莱县的聂峰。聂峰是北方最大的文物贩子，直接买给他，中间省了许多环节，算是卖了个终级好价格。我自出道以来，出土的料头不下千件，有不少名贵的东西，但是没有卖多少钱，让中间的贩子将大部分利润赚了去。”
    官涌好奇地问道：“你是内行，不知道市价多少钱吗？”
    “一听你就是外行，什么是市价？这些不能见光的东西，能上拍卖会？这些东西卖不出去不值钱，卖出去才有价值。贩子手中有本钱，可以存货，直到寻到合适的下家。我们不行，得养家糊口，再说干我们这行，若被局子捉了，家里搜出的东西越多，罪过越大，所以价格差不多时，能出手时就出手。贩子抓住我们这个心理，以极为低廉的价钱买入，一转手就以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价格，在正经市场或地下市场抛出。”
    官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文物交易是完整的链条，文物从盗墓者手中到国际市场，中间有不少环节，你是说绝大多数利润被中间环节得了？”
    封一铲点点头，自嘲地笑笑，道：“对，我们是链条起点，如同车间生产工人一样，出力最多，得利最少。”
    说到这里时，众人走到墓洞处，我和张胡先下洞。小强刚要跟着下，被封一铲扯住，道：“下面虽然有鼓风机通风，但是下去的人越少越好。再说，遇到情况，我们也帮不上忙。在这里等会，师叔来灵识以后，我们再下去。”
    小强闻言，当即收回脚，趁势在井边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师叔，中间的利润到底有多大？”
    封一铲苦笑道：“五年前，我挖出一个元青花，可惜我当初不识货，判断不出瓷瓶的价格。当时，师父和师叔不在身边，通讯又不达，我手里买家少，最后，只卖了一万块钱。数月后，那个瓷瓶倒了一手，买了二十多万。”
    小强愤愤不平地说道：“太不公平了，盗墓冒的风险最大，最终获利最少，还没地方讲理去。”
    “师叔为什么花大价钱弄了个专家的头衔？以我们祖传的手艺，墓里的风险不大，关键是出货时的风险。为什么有风险？最关键的是得来的途径不合法。”封一铲对师叔十分佩服，指着这个盗洞，道：“以前就像地老鼠一样，昼伏夜出。现在只多了一张批文，武警都可以请来站场，你说这世道公平吗？其实后来我想开了，即使得的少些，一样养家糊口，得的多了，也未必能富起来。”
    官涌插了一嘴，道：“封师叔，我说句心里话，你别不愿意听。其实，我认为盗墓跟考古一样，是最丑陋的职业。举个很简单的道理，这个古墓的主人肯定有后代，国家凭会什么不征得人家同意就开挖？这是**裸的明抢豪夺，这点我不服气。不过，世道就是这个世道，不服气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官涌收起愤青样，问道：“封师叔，你师父很出名吗？比师叔祖怎么样？”
    封一铲自豪地说道：“那是当然，师父当年名声响亮，与师娘并称为鸳鸯墓仙，江湖传言，没有两人打不开的墓。不过，那些年讲究成分，会这些行当的别人看不起，而且还遇到了不公正待遇。师父和师娘当初一直想干笔大的，然后出国定居，后来去了关外，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前几年，听人传言，说夫妻两人陷在关外一处古墓绝地中，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师叔带人前去寻过，可是到了那边一看，只在外围转了一圈，就带人撤回来了，说师父师娘不可能活下来。”
    官涌见封一铲有些伤感，换个话题道：“你们家师兄弟几个？”
    “七个。我是老五。”封一铲说到这里，道：“当年我们与师父、师娘、师叔住在一起，跟一家人没有什么区别。后来师兄们相继出道，师父师娘出了事，师叔除了定时寄钱回来，几年都没露过面。家里逐渐变得冷清，师兄们开始时常回来，后来回来的也少了。现在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又有了家的味道。”
    小强问道：“我只认识你师弟和师妹，你五位师兄呢？”
    “师叔弄了很多批文，给师兄们一人一张，让他们召集人手，去弄那些小墓去了。师叔没有弟子，待我们极好，如同亲生儿女一样。琅琊宫重新开宗，外人不敢欺凌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快快乐乐生活，如果师父师娘没出事，该有多好……”想起师父和师娘，封一铲情绪又有些低落。
    小强问道：“你们到外地盗墓，不但要结伙，还要携带大量工具，当地人不怀疑你们吗？
    封一铲笑道：“我们这系自小学的土系术法，每人都是顶尖的瓦匠。三五个瓦匠就是个小施工队，这个身份是非常好的伪装，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盗墓用的工具，各个地方跑。现有值得动手的古墓，趁着夜深人静，大家一起动手，悄悄挖个盗洞，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说到这里，封一铲忽然跳起来，显得很兴奋，道：“快下去，墓道机关破掉了，进行内围了。”
    官涌是第一次下古墓，感觉很刺激，好像这座古墓里面，是个古老而新奇的世界。双脚踏到盗洞时，官涌的心跳得很厉害，感觉既紧张又刺激。
    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强，见小强面色苍白，笑道：“你看师叔一点事也没有，没有什么可怕的……”
    周围非常静，能清晰地听到外面大功率鼓风机的声音，小强小心翼翼地跟在封一铲和官涌后面。他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可是他得了张胡的告诫，担心有遗漏未被破除的机关，所以什么都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犯错，给墓道里的人制造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