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艺青春 - 055 那一场关于勇气的演讲

    ?据说在梅城中学的小圈子一直流传着一些不能惹的人物，比如：高三年级的王志，高二年级的孟浩，高一年级的江山……。
    现在这些人物中又增加了一个，那就是唐宋。
    他们就像一座座小山头，周围聚集着一群人，例如江山所在的篮球队就是其中一座。
    唐宋从没有想过竖什么山头，但很显然在校园打架事件后，这些小圈子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要承认——唐宋有这个资格。
    这让唐宋颇为尴尬，因为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在校园里依旧像往常一样，偶尔会去看江山打球，偶尔会与李俊和董平坐在篮球场上聊天打屁。
    这些在过去一样的行为，在别人的眼中仿佛有了另一种含义。
    这也许就是成名的代价。
    打架之后，江山和唐宋的兄弟情谊无疑更近一步，李俊和董平也渐渐被这个小圈子所接受。
    有些时候，唐宋会与李俊和童平坐在校园的长廊上看路过的女生，对她们的评头论足，为她们打分。
    立夏之后，天渐渐热了起来，校园里走在时尚前沿的女孩子已经换上了裙子，露出白皙的小腿。
    这是夏天校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周一。
    五星红旗伴着嘹亮的国歌冉冉升起，唐宋站在主席台旁边见江山迈着正步，英姿飒爽。
    唐宋有些羡慕。
    他前世今生还从没有升过国旗，这是他的遗憾。不过，他的这个遗憾还将继续遗憾下去。至少目前是这样。
    台下，全校师生将近2000人列成纵队以班为单位整齐排列。
    钱永明和与他一起的三个其它年级学生站在主席台上，手放在胸前，低着头，一副等待受罚的样子。
    唯独唐宋好奇的东张西望。
    钱永明在事件之后回到了学校，而真正幕后主事者却离开了梅城中学，据说是到了省城。原因唐宋不得而知。
    唐宋看见许多目光看向他，看到陈茜、苏语、史娜、周蝶等担忧的目光，也同样看到有些同学在幸灾乐祸。
    当然更多的仅仅只是好奇，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甚至在底下向台上几人挤眉弄眼。
    洪涛厌恶的看了唐宋一眼，对台下喊道：“上个星期，我们学校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为恶劣的聚众斗殴事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影响极坏。这是对校规校纪的践踏，更严重的说，这是对法律的挑衅……”
    学校的高音喇叭远远传出，传到校外的行人，传到距离学校不远的学校家属区，传到更远的居民区。
    赵寒秋正在院子缓缓打着太极拳，此时侧耳倾听高音喇叭里传来的声音，深深皱眉。
    他听自己儿媳史娜说过最近校园里发生的事情。他在感叹校园暴力越来越严重的同时，对洪涛的不作为也极为反感。
    赵寒秋虽然已经退休，但梅城中学的一切他依旧非常关心。梅城中学就像他的孩子，由不得他不操心。
    台下的学生在嗡嗡议论，校外已经有很多人停下脚步，驻足倾听。
    洪涛继续喊道：“现在让我们大家都看看，都听听，这些同学到底是什么样子，让我们引以为戒。”
    洪涛开始点名，“高一年级文科一班，唐宋。”
    唐宋正视洪涛的目光，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畏惧或者忏悔，身子挺得笔直，像一株从岩缝中长出的青松。
    洪涛眉头皱的更深，他讨厌见到唐宋这样的目光，他喜欢对他畏惧的学生。在唐宋的目光下，他总是感觉自己过于卑劣。
    唐宋走上前，平静的接过话筒，与洪涛错身而过时轻蔑一笑。
    唐宋站在台上，面对着在微风中飘扬的五星红旗，面对着初夏蔚蓝的天空，面对着台下2000余名师生。
    唐宋深吸了口气，道：“刚刚我们的保卫处处长洪涛老师将我比喻成洪水猛兽，比喻成满园春色中的一只臭虫。
    他让我站在这里交待我的错误。
    这让我一时不知道从何处说起，或许正像洪老师所说我的错误太多。我也一直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坦白我的错误，让诸位老师同学听得进去，不至于觉得这个初夏的早晨过于乏味。
    我想了又想，还是讲个故事吧。”
    赵寒秋眼见一亮。他想起上个月在书店见到的那个学生，不禁有些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同学做检讨时将故事的。不禁有些期待唐宋到底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只听唐宋道：“故事里的主角叫小明，很普通的一名小学生，普普通通，就像你身边某个认识的人。
    他的经历也很普通，或许你身边的朋友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甚至是你自己。
    刚刚三年级的小明最近很痛苦，因为他遇到一些麻烦。上课的时候，只要老师一转过身，小明就会受到布满墨水的纸团的轰炸。他试图躲开他们，可是由于有5个人一齐向他投射，他还是被打中了许多次。
    今天的墨水是黑色的，而昨天的更糟糕，是红色的。以前，纸团里全是胶水，为了弄掉胶水，他不得不剪下几咎头发。
    老师对他怒吼，‘小明，别再扭来扭去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月以来，你一直都坐不住。’
    而全班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课铃响了。小明冲到食堂。
    他一放下托盘，那5个扔纸团的同学就把他围住了。看到没有老师在旁边，他们把盐瓶里的盐全倒在他的白饭里。昨天，是胡椒粉。最可怕的一次是嚼过的口香糖。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午餐了。带下午点心就更不可能，他们一早就会把它偷走。
    小明套上夹克衫走开。他把手插在兜儿里，感觉到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他看看自己的手，鲜红鲜红的，原来兜里全是番茄酱。他赶紧跑去清洗。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班级的同学已经上楼梯了，他迟到了。
    老师再次怒吼：‘小明，警告你！这个星期你已经是第三次来晚了。’
    老师不知道，昨天他迟到是因为他到处寻找夹克衫，而前天，则是因为解不开被系在椅子上的鞋带……
    小明总是受到老师的惩罚，成绩下降了。他逐渐消瘦，成绩十分糟糕。”
    汪明荃在思考，赵寒秋在思考，史娜在思考，路上的行人在思考，居民区的居民在思考，学生们也在思考。
    校园里突然有些安静，早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染上了一层金色。
    唐宋讲完这个小故事，望向台下，“故事里的小明大家是不是很熟悉，仔细想一想，是不是似曾相识，仿佛它就发生在你的身边。
    在我们美丽的校园里，在这个应该最阳光，最安全的地方，存在着许多我们不曾重视的地方。
    而我们到底忽视了什么呢？”
    台下的学生和老师听的更仔细了，觉得这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赵寒秋神情越来越严肃，不知不觉停下了动作。只有洪涛有些着急，突然觉得不应该让唐宋继续讲下去，只是汪明荃瞪着他，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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