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再临 - 第248章 李适的脑洞

    （今天有点事情，忙到现在才顾上发布。今晚两章一起发，对不住啦！）
    “大家主意看，一个人的面部表情，最容易反应出来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受过训练的人可以做到‘泰山崩而不形于色’，你们都是如此，纵然面对生死关头也面色不改。作为军人，这自然是好的，但作为暗探，却带上了明显的特征，容易被人发觉。”韦仁实说道：“因为一个普通人，肯定不会这么心智坚定，这么淡定的。所以你们不仅要能够做到‘泰山崩而不形于色’，还要在需要的时候能够使用面部表情来使人相信你所扮演的身份，从而引导他们不会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甚至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博取信任。”
    韦仁实在上面讲着，那十个人则在下面认真的听。
    这已经是韦仁实培训他们的第十天。时节也已经到了初夏。
    营帐外面的熏风暖热，几点稀疏的柳絮也开始不经意悄然出现了。
    李良从外面走进来，向韦仁实示意了一下。
    韦仁实便交代那些人试着联系改变自己的神姿体态，给人以不同的感觉。之后，便离开了营帐。
    外面李良低声对韦仁实说道：“手底下几个文武都旁敲侧击的打听过，问听说有个年轻的王爷来了咱们这里训练。我还没透露。”
    李良这是听闻了那些人打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将李淳的身份透露出来，故而来问问韦仁实，想要从韦仁实的嘴里得出个确信儿。若是让，那他便是请教过上官的，若是不让，对下面也好有句上面不让说的交代。
    “没关系，可以透露。”韦仁实点了点头，对李良说道：“你觉得淳王爷来这里训练是图个什么？所以就算没有人来打听，咱们也得想办法让这一千多号人知道。谁再向你打听，你就说，何止是个王爷，还是太子殿下的长子，广陵郡王呢。再交代他们不要走漏了消息。这消息就能在这一千多号人里面传开了。”
    李良略微吃了一惊，不过随即便恢复如常，点了点头，道：“好，这么一来就不怕他们来打听了。”
    韦仁实正要说话，却突然见外面的卫士跑了过来。
    卫士跑道近前，朝二人抱拳行了一礼，这才道：“启禀韦都尉，外面来了个宫中的禁卫，说是陛下召见，让韦都尉即可觐见。”
    韦仁实一愣，却不知道为何李适会突然召见他。
    不过心下猜测大抵也就那么两三件事情，不是永安渠，就是宫市，又或者是问问这一千一百人训练的事情。
    当下便回去交代让那十个人继续自行练习，然后出了军营，随着那个宫中禁卫一道往皇宫内去了。
    到了宫中，因为有宫中禁卫领着，便少了不少通传等待。那禁卫一直带着韦仁实到了李适的书房外面，这才停了下来。
    “多谢传达领路。”韦仁实对那宫中禁卫说道。
    “不敢！”那禁卫行了一礼，又回去当值去了。
    韦仁实走上前去，对书房里面说道：“臣韦仁实受陛下召，特来觐见。”
    “进来吧。”李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韦仁实进入书房当中，李适放下了奏疏，看了看韦仁实，说道：“听说永安渠上已经开工了。”
    韦仁实点了点头，说道：“是，臣前段时日确定了人选。果然如臣之前所猜测，因为从来没用过这种好事，长安城中的商号多持观望之态，真正出手愿意接下来的却不多。京城中的华春楼接下了这个差事，眼下已经动工了。其他商号仍在观望，是打算看看华春楼修缮河堤之后能不能真的得到河堤上的街市。”
    李适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怕等永安渠修完，他们就该后悔了。”
    “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后悔了。臣听华春楼的掌柜说，已经有人前去找他，想要出钱加入，但是被华春楼一口拒绝了。这华春楼财大气粗，看来是准备独占永安渠河堤上的街市了。”
    李适想了想，又道：“朕今日召韦卿过来，就是因这修缮河堤的法子，想到另一处地方。”
    “还请陛下明示。”韦仁实一听，便行了一礼，答道。
    “朕方才看见奏疏，言关内道几处官道需要修缮。朕想着，是不是也能效仿此法，让那些富裕的商号来出钱替朝廷修这些官道。”李适问道：“朝廷可以在官道旁边留出街市，又或是将驿站交给他们运作。”
    韦仁实听闻此言差点儿笑出来。
    这货真是想的美啊！
    想笑又不敢笑出来，韦仁实行了一礼，答道：“不行啊陛下。这个河堤之法能用，是因河堤需要着重修缮的地方，大抵都在某个城内或城外附近之地，所以上面修成景观，以景观吸引人流，有了人流，才能修成街市，街市才能发挥作用，才能引得商号去图要那些街市，商号才会为了得到街市而去修缮河堤。至于官道，除非是大城之外附近的一段距离可以如此，其他的地方却不能这般。盖因没有太多人，修了街市也没人去逛啊。”
    “看来的确是没有法子了。”李适摇了摇头，似乎他已经觉得这么做不可行，只是不甘心的多问一下罢了。
    韦仁实想了想，道：“陛下，这样虽然不行，可也有其他的办法啊！”
    “哦？”李适眼中一亮，忙问道：“却是何法？韦卿速速道来！”
    “陛下让朝廷准备好铜钱，然后选择商号，让商号去承担起修缮官道的责任与事务，然后像监督河堤修缮那般监督官道修缮。最终只等建成之后，付钱给承包的商号就是了。”韦仁实说道。
    “朕虽明知不行，却还要叫来韦卿，多问韦卿一句，便是为了给朝廷省去些钱财。韦卿这算什么办法，朝廷到头来不还得付钱给商号？！”李适顿时皱眉，登时面色便有些不渝，说道：“那岂如朝廷自己修缮罢了，还不怕换做了商号，他商号为了获利而从中偷工减料！”
    韦仁实笑了笑，说道：“陛下不要气恼，且听微臣将此法的好处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