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登宝座 - 第二章父子相认

    ?顾霸天让顾鈊在一棵树下候着，他与马冬寒漫步在堤岸上。
    水月洞天的堤岸上，落叶满地。一道残月印在湖面上，半湖瑟瑟，半湖清凄。凭填人几许怅惘。
    走出一段顾霸天伫足，他抬头仰望苍穹残月，“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他的生命很快要走到尽头，他最满意的儿子即将要认他的亲生父亲，而他自己亲生的儿子，却……他周煜一生要强，但是人强命不强，他最终没有争过命。此刮甚至觉得，这残秋的凉意就是从自己身上透出散遍整个世界的。
    顾霸天对马冬寒说：“马上要入冬了，时间过的真快。”
    “是啊，岁月如矢。”
    马冬寒想起重出武林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女儿，她深处虎狼之穴，他时刻都为她担忧。更让他郁闷的是，日后他们父女关系公开后，朋友与女儿之间的仇恨他该如何去平衡化解？而他清醒的知道，这是不可能化解的。“情义盟”所有的人都恨透了女儿，许家、雪山派、水月洞天、龙虎门，上次三路人马千人阵亡，黄家更是遭受到了屠堡的噩梦，这一切其实都是拜女儿所赐。周昊更被女儿迷惑，成了可耻的叛徒使周家蒙羞，现在顾家的人一提起女儿都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之后快。他现在也明白女儿为什么那样执迷不悟了，与此有很大的关系啊！聪明的女儿也应该想到，到时候整吓，“情义盟”除了他和妻子，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原谅接纳她啊！她是没有退路肌…每每想到这里，马冬寒心如刀绞。
    “想你的儿子吗？”顾鈊打断马冬寒的思绪。
    马冬寒点点头，不过他现在想的女儿。
    顾霸天说：“其实马小智根本不是你地儿子，当年他被调包了。”
    马冬寒点点头。他想一定是顾鈊把此事告诉了顾霸天的。
    顾霸天有些诧异。“原来你早知道？”
    马冬寒说：“我是从范通口中得知的，才知道当年太子用了调包计换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就是沫小忘。我知道所有的人都恨她，但是这不是她的兆，…”
    顾霸天打断他的话：“沫小忘无耻之尤心狠手毒，人人得而诛之。”
    虽然女儿所为的确如顾霸天所说，但是做为她的戈亲从感情止他难以接受。“小忘虽然不如令公子是人中之虎，但是她也毕竟是我的女儿，她身上流着我马冬寒地血！她有今天，责任存我。我知道没有人能容得了她，但是，就算我拼上这条命。我也要保护她不受别人伤害！”马冬寒的语气是那样不容置疑。顾霸天完全可以从马冬寒生硬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自己的话是多么在意。马冬寒又客观地补充了一句：“她与我们毕竟是敌对立场，她一切所为没有任何不妥。”
    顾霸天点点头。“所以说做为敌人，情义盟所有人也都不会放过她。”
    马冬寒说：“你说地不错，但做为她的父亲。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辞去盟主之位。为女儿而战！”
    顾霸天说：“其实你不用为难。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你地女儿，她也不配做你地女儿。”
    马冬寒愣怔了一下。顾霸天为何出此言？
    “不可能，沫小忘就是我的女儿，范通当初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不敢骗我！”
    “范通的确没有骗你。”顾霸天说：“但是当年另有隐情。这件事连太子和范通都被蒙在鼓里。他们都以为沫小忘就是你的女儿。其实沫小忘只是一个富豪人家的孩子。而你地亲生的儿子，是用她调的包。”
    听了顾霸天的话马冬寒此时心里也正不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事情竟然这样复杂扑朔简直让人难以适从。开始以为马小智是他的儿子，后来认定沫小忘才是他的骨肉，现在，顾霸天又告诉他沫小忘也是个冒牌地，这一切是老天在和他开玩笑。还是在戏弄他？
    马冬寒看着顾霸天，他努力使自己情绪平静。他现在有一种如坠五里云雾之感。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顾霸天说：“我今天把你约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然后他问马冬寒：“你还记得当年你救过飞天神龙陆仲康的事吧？”
    马冬寒当然不会忘记，但是他有些迷惑陆仲康和此事有必要的连系吗？
    顾霸天继续说：“当年陆仲康的弟弟战天神龙陆仲岭是太子府的侍卫副统领。太子夺回李旦后为她建造了，柳园”太子怕太子妃因妒派人暗害李旦，所以他派陆仲岭带人负责守卫，柳园，保护李旦……李旦临产快近的时候，太子决定如果李旦生下小子，就杀了以绝后患，如果生下女儿，就调包换过来，长大后供他利用，算是报复你。太子把此事交给范通陆仲岭得知了此事，与陆仲康计划了一番，为了报你的恩情，他们决定不管李旦生男生女，都要把孩子调包过来好好抚养成人，绝不能让太子阴谋得逞。与是他们暗中打听符合调包的孩子……在李旦生产的前两天，他们的探知京城里有一家富户产下一个孩子，当晚陆仲廉进那富人家里偷走了那个孩子，那是个女孩，就是现在的沫小忘。而范通他们也找到了一个准备调包的小子，就是马小智。陆仲岭负责护卫，柳园”比事对他来说并不难。他事先买通接生婆和帮助接生的丫坏，李旦刚生完孩子昏迷着，接生婆在第一时间用沫小忘把你的儿子调了包，然后由一个丫环悄悄把孩子交给了陆仲岭。而那个接生婆和那两个丫坏同样收了范通的钱，与是她们又用范甲找来的那个孩子调走了沫小忘，事后范通命人暗杀了那个接生婆和那两个知情的丫环灭口，他们以为此事从此再不会有别人知道了，但是他们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的儿子已抢先被陆仲岭换了。所以沫小忘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马冬寒听完后方才知道了当年换子地惊人内幕！所生的一切真是让常人难以想像。这么说沫小忘根本就与他没有任何血源关系？他的儿子原来被陆家兄弟给换了！他真是太感激他们了。如果不陆家兄弟想办法调了包，他的儿子可就死定了！
    “那我的儿子现在在哪儿？他是谁？”与骨肉重逢竟是这样一波三折，马冬寒现在的心情已再难用语言表达了。回想前两次认骨肉的激动，心中别是一番滋味。幸好他一直未把沫小忘之事告诉妻子。本来他这两天就想说的。
    顾霸天没有回答，他向顾鈊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过来。顾鈊走到他们面前。
    “父亲有何吩咐？”
    顾霸天指着马冬寒用命令的语气说：“给他跪下。”
    顾鈊不明白父亲为何让自己给马冬寒下跪，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忤逆父亲之意给马冬寒跪下。
    马冬寒注视着顾霸天，难道可是这怎么可能？！……
    顾鈊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是你地儿子。”顾鈊心中炸响。马冬寒把目光投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顾鈊，这个出色的青年。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连李旦也常对他说，不知为什么，看到顾鈊。心中觉得很亲切……而他更是羡慕，顾霸天拥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这么现在，这个出色的儿子，成了他地了？
    而顾鈊更是难以理解，难以置信，马冬寒竟然会是他地亲生父亲！
    尽管俩人都惊异困惑，但是他们知道。顾霸天是不会骗他们的。
    他们把目光同时投向顾霸天。
    于是顾霸天把自己与陆仲岭之间的误会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告诉了马冬寒……然后又把当年调包的事给儿子讲了一遍好让他也明明白白。此事到此终于全部浮出水面。
    “陆仲岭陈老爷子他们办完手上地事不久就会来，情义盟，。”顾霸天把大氅往身上裹了一下，他觉得身子又开始冷了。“我也真没想到，当年在陆家血案的现场，竟然救的是你的儿子。老马，你真应该谢谢我。”
    “顾兄弟！你的大恩叫我马冬寒怎么报啊！”马冬寒在那一划便要给顾霸天下跪。顾霸天不光救了他的儿子，更是把儿子培养成了一个如此出色的人材，可想而知顾霸天付出了多少心血。顾霸天应该受他一拜！
    “马大哥。你是不想折小弟地寿啊。”顾霸天忙把他扶住。“鈊儿从小对武学就天赋过人，我那时候还纳闷……原来是你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然后他对着还似在梦中的周晔说：“还不叫爹。”
    顾鈊此时仿佛才清醒过来。他冲着马冬寒喊出：“爹”
    马冬寒把顾鈊扶起，夜色中，这对失散十六年的父子彼此凝视。各自眼中，闪现出晶晶泪水。然后两个同样魁梧挺拔的身躯，紧紧抱在一起
    顾鈊对着夜风，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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