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之神珠 - 第五十六章:水稻和黄瓜

    ?“噢噢，魏桐嘴里那个乞丐就是你小子啊，挺精神的嘛！”务农回家的魏好田用力拍着游凡齿的背大笑到，手上的泥巴全沾到他身上去了。而魏桐眼睛红彤彤地看着他，明显刚哭过。
    面对此景，游凡齿显得有些窘迫，背上也有点疼，作为务农的“广大”劳动人民，魏好田的手劲可不小。
    “伯父好……”游凡齿小声地回应着，眼睛却瞟向了魏桐，带着一些心疼。
    “嘿！这孩子真有礼貌！”魏好田又把剩下的土全抹到游凡齿的脑袋上，转头又对魏桐教训了几句，魏桐带着委屈之意地看向游凡齿，却刚好看到他再度低下头，二人的目光惋惜地错开，他们的隔阂，短时间还是没法解开吧。
    “长兴没跟你说吗？我们村夏收昨天就开始了啊。”魏好田和仨孩子坐在屋前的板凳上，看着继续落下的夕阳。身后烟囱炊烟袅袅，魏母在里屋厨房烧火做饭。“不知道啊，夏收是什么啊？”游凡齿天真地问着，让魏好田有些没法子。魏桐撅着嘴说到：“还说呢，他村就是那沟岭村，全村出去当乞丐哪个村嘞！”
    “沟岭村啊，我听说过。”魏好田磨搓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说到，“那村地皮都没啥好地，好几片都是咸地，种不出东西的。全村当乞丐就有点夸张了，孩子，你来这儿爹妈知道不？”
    游凡齿摇了摇头：“村里怎么样我不知道……我都是在谷县出生的，爸爸说我是沟岭村的人，我就是沟岭村的人……他们把我送到学校就去外面了，说是不想让我再做乞丐。我不觉得当乞丐不好啊！至少……至少比做小偷当强盗强吧？”听完这一番话，魏桐低下头，默不作声。
    “嗯，小伙子有想法，不过啊，”魏好田顿了顿，举起双手，“用自己的手挣钱也比你当乞丐强吧？当然咱可不说那偷鸡摸狗的事情啊。既然来了就来干点活吧。村长几天前收了头瓜，这几天正好缺些人手，看你这瘦不拉几的，就顶替长兴去帮村长吧，还是长兴来地里跟我收水稻比较好。”
    “啊？又要收水稻啊！老爸你不是去年说让我去帮村长收那一棚黄瓜吗？”魏长兴据理力争，魏好田一句话便塞了回去：“你壮还是人家壮？再说人家是客人，能让人家去地里帮咱收水稻？”
    “哦……”魏长兴低低地叫到，确实不好抗议什么。对父亲他不怕，但还是保有一种原始的尊敬。魏桐不甘心，抢问：“爸爸！我……我也要干活！”
    “哎呀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干什么活啊？也就跟你妈学学女红，在家读读书，啊，你哥咱不求他有啥成绩，这在外面学乖了，咱就啥也不求了，你这在外面好好读，将来嫁个好人家，一辈子……”
    “爸！”“田！你别给女儿灌输这一条条的大道理，咱俩孩子现在可都是人中龙凤，哪会像我，读过书不还是嫁给你这就会做饭种地的家伙。”魏桐刚想和父亲争辩一番，就被屋里走出来的魏母打断了话。
    “玉兰！我这不也是为他俩好嘛！咱这一辈子过的也不容易，但好歹也有一技之长不是？”魏好田站起身来，用那成天与锄头与黄土打交道的手搂住了从屋中出来的魏母，也就是魏好田口中的玉兰。
    “行啦，小桐今天都这样伤心了还不说点好话安慰一下，饭好了进来吃饭吧。”这位慈祥的母亲越过魏好田对三个孩子说到，就算是刚刚挨过骂的魏桐也仍然迷恋着这个声音的主人，那是他们的母亲啊。
    晚饭进行的还算普通，可对游凡齿来说却并非如此。他很久没有在如此温馨的环境中吃着凝结父母爱意的饭菜了吧，昏黄的烛火让他对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想到曾经在那还算温暖的小家里发生的种种往事，反应过来是眼里竟噙着泪。
    “啊……伯母对不起。”他赶忙擦去自己的泪，挂起笑容。
    “你这孩子过度也是苦，这么小父母就不管你了，以后每年放假都跟他们兄妹俩回我们壑村吧？”王玉兰微笑着提议到。魏长兴嘴里塞满了饭，用含糊的声音说着“好啊”，魏好田也点了点头，魏桐拗不过大家，鼓着嘴算是默认了这一决定。
    晚上，一家人洗漱之后，游凡齿睡在了曾经关过魏长兴的小黑屋里，一张草席铺着的木床，算是比学校宿舍里还要舒服的多。
    “呐呐，凡齿，你看起来很喜欢我们这儿呢。”为表示“一视同仁”，魏长兴也被丢到这儿来睡觉，小小的屋子里塞了两张床，着实有些挤，只是顺带把魏长兴的“杰作”堵住罢了，即使他不再那样干坏事。
    “嗯……我想爸爸妈妈了，想家了。”游凡齿声音带着哽咽，却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已经从父母离去，无家可归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哦……额……”魏长兴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来。
    “没事的。长兴，你跟我说说明天我该干什么吧？”随着声音中的色彩回归，游凡齿开始问及一些明天该做的事情。
    “明天？你是说村长的黄瓜棚？”魏长兴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被转跑，但至少接触了刚刚的沉默，也使他有话可说，“一剪子的事情吧？我也没去过嘿嘿……因为还没熟的黄瓜没啥味道，我以前都没去那儿偷摘过黄瓜，倒是村尾的小片西瓜地，我还有去过。”
    “你们村还有西瓜啊？”游凡齿呀道。
    “有是有，都是村里自己解暑的，那次被我啃了老大一个，老爹打了我两顿，说偷一个就是两顿打。”魏长兴似乎在掰手指算些什么，毫无顾忌地说着自己之前的囧事，游凡齿不得不感叹自己到底是不是交友不慎……
    “那水稻呢？”“水稻？不做成饭谁吃啊？”魏长兴嗤之以鼻，不过看着情况也有亲身经历过。
    “你咋啥都偷吃过啊？”游凡齿在铺上偷偷扶额，只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反正村里种的，山上长的，我基本都吃过一遍了吧？”魏长兴盘算了一下，龇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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