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飘零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各自的选择Ⅰ

    ?“虽然不知道贺词应该怎么说，不过大家干杯好了。”
    “於~~~~~~~~~~！”
    在医院里，而且还是在病房里搞庆祝活动这种事情，对新八而言还算是一个蛮新鲜的体验。
    其他女孩子看起来也有类似的感觉，毕竟医院这种地方总是会和各种糟糕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哪怕说要庆祝死里逃生或者病愈什么的，也是要早早离开另寻合适的地方。
    只是如今夜色渐浓，大家也多被折腾得疲惫不堪，腹内空空之时便也不会再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各种忌讳，而且还额外多出几位护士小姐的参与，与大家的年纪差得也不大，让这个庆祝宴会的气氛更是热闹了几分。
    虽说可以庆祝的理由当中一个还都躺在病床上尚未醒来，另一个丧失诸多记忆让人抱憾，可大家的兴致依旧很好，甚至还一起打趣被公推出来致祝酒词的新八——在场的女孩子中大多都未成年，已经成年的当中也基本不喜欢酒精饮料，于是杯中之物大抵不过果汁、茶水。
    食物非常丰盛，女孩子们如同比赛一样使出浑身解数，从简单的家常和式料理，到比较有难度的中式大餐，还有一些光看外表总让人有些微妙感觉但其实味道不错的西式餐点，大家尽情展示着自己强悍的女子力，让人不住感慨着她们未来丈夫所能享受到的幸福。
    不过这其中最令人感到吃惊的，却非乐正大小姐莫属。
    从相对而言还算简单的肉包子、鸡蛋肉筋面，到很是复杂的广式瘦肉粥、回锅肉炖酸菜……
    明明已经几乎忘了一切，甚至包括自己最好的姬友，为什么在做菜这件事上还会这么熟练呢，为了自己的好姬友你到底将厨艺练习到什么程度了啊，专门（给自己）制作便当的乐正大小姐啊。
    “新~八~叽~我来给你斟酒喽~”
    “酒呢~”o(￣ヘ￣o＃)
    “不是有句话叫做以茶代酒么~”☆⌒(*＾゜)v
    “哼~这服务态度，差评，要给差评！”(*￣︿￣)
    “客官，您可不能这样为难小娘子我，要不，让我~来~喂~你~”
    “不，还是算了，你还是去招呼其他人吧。”
    感受到来自于四面八方可怕，却又无法发现的目光盯视，新八还是很明智的放弃继续调戏食蜂萝莉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只有些兴奋过头的小萝莉如同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翩翩飞舞，似乎是要将她内心之中的快乐传递给每一个人。
    【应该告诉她那个有些残酷的事实真相么？】
    想了想，新八觉得还是让她继续高兴一会吧，毕竟和生命比起来，新八的“坏消息”还是不够分量的，而且比起食蜂萝莉，那两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子作为当事人，才是最应该知道这一切的人，于情于理，新八都有亲口告知她们的义务。
    轻轻摇了摇头，将食蜂萝莉斟满的茶水一饮而尽，新八斜着眼看向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谏山黄泉坐到他身边，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有些纠结，还有一些期冀。
    她此时的心情应该很复杂吧。
    养父将代表着家主的宝刀传给她，固然这样的举动没有走家族正规的程序显得不够正式，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争议，可这份对谏山黄泉的期许却是少女无法回避的。如果说之前少女还对继承谏山家家主这一职位抱着退缩的态度，那么现在，她已经开始按照这一目标来要求自己。
    可是现实有些残酷。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退魔家族的子弟世世代代以此为业，他们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修炼自己的技艺，提高自己的能量水平——与曾经身为忍者的新八的日常生活并无不同。
    技艺的修炼靠得是个人的努力和天分，这一点上从古至今已经总结出非常完善的方法，同时也确定了同样的努力下，天才们的成长的确无法被凡人所追赶。可偏偏天分这东西就好像上帝掷出的色子一般，不到停止的那一刻，没有人能知道结果是什么。
    而在提高自身能量的保有量上，却不像前者，更多依靠的是上天的恩赐——人类漫长的繁衍过程中，很多人都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通过能量的滋养，可以令身体机能得到提高，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两个修行者所孕育的后代，就算不会出现天生拥有强大能量的“怪物”，后代的身体对能量的适性和容量也会超过常人，或许能量的速度也比常人要快上不少。
    只不过，固然不论哪种能量，最后的结果都是殊途同归，可按照人们实践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修炼相同能量使用方式的人的后代更容易得到提高。
    于是随着一代又一代的联姻和传承，让退魔家族逐渐形成一个稳定且狭小的圈子，属于这个圈子的嫡系子弟，哪怕天赋奇烂无比，也可以凭借身体方面的优势在能量积累上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准，之后便可以作为配种工具，将这份前人的努力传承下去。
    谏山黄泉无疑是一个天才，甚至可以被成为天才中的天才，这一点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否认，哪怕在谏山家内部，也认为她的养父谏山奈落的善举得到很好的回报。
    可这样一个天才，却偏偏输在了血统上，而给予谏山黄泉最后一击的，恰恰便是如今坐在她身边的高坂新八。
    不论是食蜂萝莉，还是后来不知道提出什么条件才同意帮忙的麦野小姐，她们或许在科技侧的培养下成为拥有神奇力量的人，可这样的人在那些传承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神秘侧家族眼中，并未脱离普通人的范畴。
    但就是这样两个神秘侧眼中的“普通人”，血液中蕴含的能量，全部都超过被神秘侧家族誉为天才的谏山黄泉。
    这个差距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谏山黄泉提供了大量的，足以令她昏厥血液，也比不上麦野小姐轻轻松松的200cc，而谏山黄泉的那位堂姐，可是正正统统的谏山家成员，一个标准的“父亲天赋不足但努力修炼，却等来一个天赋出色的后代”戏码，在退魔家族里上演过一次又一次，多到让人感到厌烦却又无法回避。
    “冴子说你能帮我……”
    纠结许久，谏山黄泉终于还是向新八开口询问道。
    她不想辜负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的期待，也不像辜负那承认了自己的“乱红莲”的期待。
    “我出手帮助天依是因为我们曾共同在陌生的世界里生活了两年多，在这期间她悄无声息地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不能让她伤心。我出手帮助食蜂是因为她愿意把自己卖给我……不要报警，我没打算犯罪，咳咳……至少她能给我提供很多技术资料，让我回到蓝星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拥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有冴子学姐，她给了那个时候很缺钱的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那么你呢，你又能付出什么来换取我的帮助呢？”
    “我，我已经定亲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好像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
    “咦？难道你不是么，趁人之危的萝莉控先生。”
    “没有喝酒的话就不要把自己装成醉猫啊。”
    “啊！新八同学你刚才说过什么吗？”
    “就算假扮成精神分裂也没有用。”
    “那么，新八同学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黄泉只是一个会一些打打杀杀技巧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容貌或许有些自信，但这具身体需要承担家族的责任，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家族蒙羞。至于外物，除了家传宝刀之外与普通人家的女子并无不同，而宝刀对谏山家意义极大，如果新八同学你执意索取，那么请先为黄泉选好抛尸的地点。”
    “真的没有了么？我怎么觉得还有很多呢。”
    “咦，我怎么不知道呢。”
    “比如女仆啦，女仆啦，还有女仆啦……”
    冰冷的目光立刻刺了过来。
    果然，就算真的说出这样的要求，脑海之中却完全想象不出来对方穿着着女仆装对自己喊“狗秀金撒玛”的样子，反而一个手执链锯，身长八尺，腰围和胸围都是八尺，有着爽朗笑声的战斗女仆形象就如同地鼠一般不断冒出来，无论怎么打也驱赶不走。
    辣眼睛，太辣眼睛啦！
    “……如果新八同学没有别的要求，那么请恕黄泉无能为力，实在是无力负担……”
    “那么和我定下一个约定吧。”
    “约定？可是……”
    “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清楚呢，说不定有一天你成为谏山家的家主，而我则只是一个落魄的小职员，到时候为了偿还各种贷款，说不定反过来要求助谏山黄泉家主。”
    “噗……咳咳，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我一定让你辞职到谏山家工作。”
    “能给高薪么？”
    “那是自然。”
    “那么能问一下是什么工作么？”
    “嗯~女仆如何~”
    “我忽然觉得帮助你可能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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