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1977 - 第一百二十五章，生意

    自从姜斌在系统中附加两款小游戏后，安娜也制定了新的销售策略，qddos系统分成了附带游戏和没有游戏的版本，前者要贵20美元。
    要知道雅达利的游戏，还得买个400美元的游戏机才能玩，相较之下，系统自带的游戏则便宜的多，而且也方便的多。
    因此，这样的价格设定自然引起了电脑迷的好奇心，一时间附带游戏的版本销售量陡然走高，很快就超过了没有游戏的版本。
    斯坦佛工业园区的办公室里，姜斌和安娜两人，面对面而坐。姜斌正低头认真的翻看账本，而安娜则有些轻松的靠着椅子，悠闲的看着窗外的美景。
    这是环球软件开业两个多月时间，第一次核算利润。
    “还不错！”姜斌终于看完账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微笑着对安娜说道。
    “只是还不错？姜，前两个月的不算，改版后的系统，半个月就卖了十万美元，这可是了不起的进步！”
    安娜有些不可思议，她得知账目结果以后，可是激动了一夜没睡，现在的兴奋劲还没过，但姜斌的反应却完全没有他预想中的那种激动和兴奋。
    她甚至有些怀疑姜斌刚从中国出来，是否还不完全了解十万美元的价值，那可是一大笔的收入。
    此时的姜斌根本不知道安娜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半个月的时间，系统不过买了1500份而已，还远远没到他预料的数字。他粗略的估计过，全美的微型计算机大概有上百万台，除去一半的ibm机器，剩下的也有几十万台，能有三分之一用上他的系统就不错了，顶天也就有七八百万美元的销售额。
    可惜，还是市场太小！
    姜斌只能暗暗感叹，，要想真正的发家还是得靠个人电脑得兴起，池子大了才好摸鱼。相较于后世真正的网络巨头，现在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而已。
    “待会儿，给马丁包个红包”，姜斌往后一倾，身体靠上了椅背，“他这段时间业绩最好！”
    马丁是安娜的五个推销员之一，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有些发福，在上一家公司，由于年纪大的缘故，他是被辞退的。原本，安娜也不想招聘马丁，奈何被他的坚持打动，给了他一个尝试的机会。没想到，他真的给了大家一个惊喜，贡献了公司三分之一以上的份额。
    “我知道中国的红包，但是美利坚没有这样的习俗。如果要奖励他的话，建议月底给他增加奖金”，安娜认真的答道。
    姜斌虽有想法，但更尊重安娜的意见，于是，从善如流的回道，“可以，按你的方法来执行”。
    正当两人聊得开心，话题的中心人物马丁推开了门，“老板，通用数据公司来电话，想约你们谈一下系统授权的事情。”
    “卡斯特罗的通用数据公司？”姜斌率先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公司。”
    听到马丁肯定的回答，姜斌和安娜对望了一下，满脸的惊喜和兴奋。通用数据公司体量虽然与ibm没法比，但是抛开ibm，它却是第二梯队领军的企业。
    如果能拿下这家公司的业务，确实比做“克隆者”们的生意强多了，要知道“克隆者”太过分散，覆盖太难了。
    “安娜，这个周末我跟你一起过去？”
    卡斯特罗可以说是微型计算机界出了名的“坏小子”，但也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同时也是业界的大佬之一。姜斌对这样的人是非常感兴趣的，因此第一次主动请缨，希望能够一同拜访。
    安娜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谁让他是大股东呢？
    “马丁，帮我们约一下通用数据公司周末的时间”，安娜转头吩咐道。
    ……
    卡斯特罗的公司位于麻省哈德逊镇，是姜斌需要跨过整个美利坚才能到达的地方。
    几天前，卡斯特罗在公司看到有人玩斯坦佛方块，才第一次了解qddos系统，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由一位出差的工程师从旧金山带回来的。
    作为技术出身的他来说，瞬间看出了该系统的潜力，于是才有了联系环球软件的一幕。
    姜斌也没有让他久等，仅过了三天，环球贸易的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哈德逊的街头。
    与想象的不同，哈德逊小镇更多保持着原始的状态，跟电脑这样的高科技丝毫不沾边，附近就有一片不大但非常漂亮的小湖，镇子里的人叫它“天鹅湖”。小湖周边，有着大片高大粗壮的柏树、榕树和北美红杉，隐约透出一股田园的恬淡与美丽。
    几人按着地址找到了通用数据公司，要不是上面挂着牌子，姜斌真的不敢相信，这间破美容院就是美利坚前几大的微型电脑制造公司。
    对于姜斌一行人的到来，通用数据公司给了极大的尊重，卡斯特罗第一时间就出来接待了。
    “你就是姜吧？欢迎来到哈德逊”，刚见面，姜斌就迎来了大大的拥抱。
    姜斌有些莫名其妙，第一次见面就有这么浓重的礼节，倒是令人出乎意料。如果不是提前了解到卡斯特罗有老婆，姜斌都有可能怀疑他的性取向。
    一番寒暄以后，卡斯特罗亲自领着他们进了会议室。
    几人的会面不是在生意的谈判中推进，而是在纷繁复杂的技术交流中进行，姜斌总算明白过来，卡斯特罗今天为什么有这样的表现，因为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技术宅。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技术讨论，卡斯特罗才意犹未尽的叫来了经理，进行最重要的一步沟通。
    枯等半天的安娜和马丁也才真正迎来戏肉，“两个版本的报价分别是50美元和30美元。”
    按照市场规矩，打包谈判，软件的价格至少要降到市场价的一半。安娜对于姜斌给的报价，充满了疑惑，但是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硬着头皮给出了这样的价格。
    对方的经理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价格的离谱之处，难以置信道，“这个价格太离谱了，我们应该按照市场规矩来。”
    卡斯特罗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于是疑惑的看着姜斌道，“为什么？”
    “我可以给你哈德逊镇的独家！”姜斌对着卡斯特罗微笑道。
    “哈德逊镇的独家？”卡斯特罗先是一愣，随后稍作考虑，便哈哈大笑道，“成交！”
    姜斌之所以报出这个价格，本是一次小小的尝试，他猜卡斯特罗会有同意的可能，这还是因为他从杂志上看到一个关于卡斯特罗的故事。
    哈德逊镇虽小，却不仅有通用数据公司，还有一家同样生产微型计算机的公司，叫做数字设备公司。
    数字公司老板叫奥尔森，招的第100号员工就是卡斯特罗。卡斯特罗是个有才的技术宅，外带一些标新立异，在奥尔森的眼里就是就是桀骜不驯的典型，于是就发生了穿小鞋的戏码。
    卡斯特罗一气之下，愤而出走，还带走了其他几名顶尖工程师，就在隔壁开了通用数据公司（dgc），与老东家数字设备公司（dec）的英文字缩写只差一个字母，可想而知针尖对麦芒的程度。
    苦苦争斗了十年，而最近两家公司的业务再一次接近，一年的销售都在7万台左右，已经呈现出白热化的状态。
    根据市场经验，姜斌原本也没有可能，把软件卖给两家公司，还不如主动出击，给卡斯特罗卖好的同时，收获不错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