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真实道路 - 第286章你有我

    今天的晚宴十分丰盛，各式菜品还是当年熟悉的味道，让瑞登大饱口福。而无处可去的索隆也和居住在道场的弟子们一起“蹭吃蹭喝”，在拜师第一天就享受了一顿难言的美味，实在是幸福至极。
    在接下里的几天里，瑞登先是带着雷鸣刀拜祭了师爷耕三郎的坟墓；随后又去半藏斩武那里进行拜访；并且将小本安排在道场进行剑术的启蒙，观察着他的天赋。日子倒是真的惬意无比。
    而这一天，瑞登却提议和古伊娜一起出去逛逛顺便聊聊天。古伊娜也是欣然接受，只不过还是在前一天加练了今日修行的内容，直让瑞登扶额叹惋。
    穿着一身白色剑道袍的瑞登在前面走着，古伊娜则是蹦蹦跳跳地跟着瑞登，脸上满是平日在道馆中难以见到的欢笑。或许也只有在瑞登这种亦父亦兄人的面前，她才会彻底展现自己的天性吧。
    “瑞登大哥，你看，小兔子！”
    “嗯，看上去很好吃呢。”
    “瑞登——大哥！不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这座山是我和土郎以前一起修行体术的地方，那时候我们的食物可都是靠自己的双手猎取呢。”
    “是吗？听上去很有趣哎！”
    “啊，那确实是一段很有趣的日子呢……”
    “土郎哥也离开家好久了，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他呀……好的不得了呢。”
    瑞登环顾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野山，试图在其中找到曾经的影子。只可惜岁月和自然已经将过往的痕迹全部侵蚀，任凭瑞登再去摸索，也再也找不回过去的印象了。
    而古伊娜则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连脚步都放得慢了些。瑞登很快发现这一点，随即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有些失落的女孩。
    “怎么了，古伊娜？”
    “我……”
    “只管说吧，在我这里不需要拘谨。”
    “是。是这样的，为什么大哥你们都要离开村子呢？瑞登大哥您早早就走了，土郎哥不久后也走了，村外的世界真的那么美好吗？”
    “你说这个啊。”
    瑞登转过身来面向古伊娜，随即慢慢蹲下身子，将脸凑到她面前，然后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
    “我们出海的时候都不是因为向往美好，土郎是为了家族的任务，而我……也是有着特殊的目的。外面的世界真的美好吗？当然不是。快乐和痛苦永远都以均等的机会出现，没有人会永远享受快乐的。但是……我却很满足，若是再让我选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出海的！”
    “是这样吗……”
    “古伊娜，你有梦想吗？”
    “梦想……”
    听见瑞登的问题，古伊娜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而很快她就重新恢复了清明，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嗯，当然有！”
    “那是什么呢？”
    “啊？可以说吗？感觉有点……”
    “但说无妨，憋着也很难受啊。”
    “嗯！我的梦想就是让父亲承认我，终有一天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
    古伊娜的声音逐渐变大，到最后甚至是叫喊出来，巨大的声音吓跑了附近的小动物，而她的脸上也慢慢浮现出红晕来。与此同时，伟大航路的一艘小船上，一个背着巨大黑刀的男子大声打了个喷嚏。
    “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吗？真是个伟大的梦想啊！”
    “瑞登大哥是不是也觉得无法实现？父亲大人说女剑士是不能成为世界第一的……”
    “师父说的话我能理解，也大致明白他的想法。不过成为世界第一的梦想只是难以实现，并非无法实现！”
    “瑞登大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嗯，这片大海上的强者数不甚数，而女性强者虽然数量不多，但也绝不是没有。而其中最为强大的女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最强之一’啊！”
    古伊娜的双眼满是憧憬之色，她呆呆地望着远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而与此同时，新世界的一处海域里，一个身材极其高大正在进食甜品的女性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但是，古伊娜。成为强者的路并不是那么简单，甚至比你想的最为艰难的场景还要艰难得多。困在家乡的‘安乐窝’是没有办法变成‘最强’的！”
    “啊？那该怎么办才好？”
    瑞登的话将古伊娜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她小小的眼睛里也开始出现焦急和困惑。而瑞登则是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同时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放心吧。你，有我！”
    ……
    训练场上，刚学习剑术几天的索隆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挥剑方式，此时他迅猛的挥砍虽然还很稚嫩，但却将一个学了一年剑术的普通学员压制得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彻底落败。
    “现在看来，索隆的剑术天赋不弱于古伊娜，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更强！想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命运吧，瑞登。”
    “虽然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不过天赋对于剑道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
    耕四郎和瑞登站在一旁观看着孩子们的比试，在见到索隆击败对手时，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称赞来。而一直关注着二人的小本也看到了师父赞许的眼神，随即用右手紧紧地握住了竹剑。
    很快便轮到了小本和一位学员的比试，瑞登也是眼前一亮，身体不自觉地坐直。
    “噼！啪！”
    小本的剑术十分平稳，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扎实，看得耕四郎和瑞登也是连连点头。小本也只是比索隆多学了几天的剑术而已，此时能有如此的架势确实不俗。但是经验丰富的二人也明白，小本的天赋确实优秀，但相比索隆的顶尖剑道天赋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小本和对手僵持了好久，最终才勉强将对手击败，虽然也是不错的成绩，但相比之前的索隆就显得极其一般了。瑞登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弟子的心理变化，脸上的微笑也慢慢收敛起来。
    “可恶！居然输给那个‘绿藻头’了！可恶！”
    入夜，漆黑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声竹剑挥动的声音，而厚重地喘息也随着不甘的情绪宣泄而出，最终让那个小小的身影不得不停下动作。
    “夜间修行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些，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师父！您怎么……”
    “来看看我的傻徒弟有没有做蠢事啊，毕竟他可是我唯一的弟子呢，将来可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啊，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了。”
    “师父……我……我输了！”
    小本的情绪显得十分低落，手中的竹剑也一下把控不牢，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承认自己输了还是个男子汉。看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了？”
    “嗯。”
    “索隆那孩子的剑术天赋真的让人羡慕，或许这就是天才吧。”
    瑞登大咧咧地坐在地面上，顺手拉住了小本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实话实说，你的天赋很不错，但是比他还差得很远，这会随着你们的修炼的提升而越拉越大。不过……你知道为师的剑道天赋是什么等级吗？”
    “听维奇前辈说过，据说……很是一般。”
    “呵呵，什么一般啊，明明就是很差啊……”
    “嗯？真的吗？”
    “啊，真的很差，甚至差到无法学习完整的攻防剑术，一开始只能集中精力到攻击上。”
    “但是……您可是‘雷帝’啊！世界上战力最为顶尖的一群人啊！”
    小本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却见他并不反驳，反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小本，石头和竹子谁更坚硬？”
    “当然是石头！”
    “是啊，石头天生就比竹子硬，就好比人的天赋一样，是有高低之分的。但是将竹子削尖就可以做成轻易杀敌的利刃，杀伤力瞬间超过了石头！
    ‘雷帝’之所以那么强，不是因为他的天赋很高，而是他能够依靠各种能力进行融合，最终形成了只属于自己的道路。小本，你的天赋不错，但是想要超越自己的天赋，你必须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属于自己的……道路……”
    瑞登的话很通俗易懂，也让小本产生了些新奇的念头，似乎即将触及到一扇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而瑞登则是宠溺地摸着小本的头，对上了他有些疑惑的眼神，露出了发自真心，带着鼓励的笑容。
    “不管别人拥有的是高超的天赋也好，亦或是极强的果实能力也罢，你要知道一点，你永远是我的徒弟——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