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夫纲 - 第66章在暗处的女人
方戟此时算是小眯一会儿,按照原定计划,柴和行动之时便是他真正动身的时候。
今日里折腾的够呛,找个机会打盹也不错。
不过看样子,是有人不想他睡来着。
方戟此时听自己门外,一直徘徊着脚步声,此时是起身推开门,却是见獾子在门外。
“方大哥……”
“你有事找我?”方戟此时交叉着手,算是看着獾子。
“我想跟你打听女真使团的事情。”
方戟一愣,不过也算是点头,示意獾子进来说话。
獾子在女真部落的地位不低,这一点獾子就是不说方戟也是一早猜到了的。
说起来在大魏虽然有女真奴隶,不过因为近来算是要与女真“交好”,明面倒是有些见不到了,甚至于洛城里现在也能见到一些女真商贩了。
当然这些女真商贩时刻是要受到羽林军监视的。
“那么,你是担心他们的安危?还是想了解其他的?”
方戟自然知道他与罗槐商谈时,这个小子时不时会偷听,想来最近说到女真使团的事,让他听了去。
“我想知道,女真使团里可有女人。”
“女人?”方戟皱眉,随即却是摇头。“那些个女真人我有了解过,当中并没有女人。”
“那么方大哥,我有理由相信,有个女真女人现在应该已经潜入了洛城……”
方戟此时算是听獾子说的,大概总结了一番。
獾子提到的女人,是女真现任皇帝通古斯楚才的妹妹香律。
是的,鞑子相仿中原这边,是自立称帝,看起来颇为猖狂。
而这个香律,除了是女真所谓的“格格”,但是更重要的,她一直是女真的主战派。
“那你是怀疑,这个叫香律的女人是想要搅黄女真的求和?”
“恰恰相反,我觉得她应该是来求和的。”獾子却是自信说道。“这个女人不迂腐,就是想趁着时间让女真各部休养生息……”
方戟听来,这獾子甚至于还了解一个鞑子的格格,那他原先在女真的地位可想而知……
“那你是怎么料定她会来洛城的?”
“我先前听你们聊起过第三起死的一些商贾是女真人,我就想到了,这个女人手底下才有这么多这样隐蔽身份的人……”
方戟点头,算是知道这个香律是什么身份了,可不就是女真的情报头子嘛。
“那你是想我教训这个女人?还是放她一马?”方戟现在有些搞不清楚獾子的态度。
“一切随你方大哥,不过真的可以的话,我想要她的人头。”
嘶
方戟是摇了下头,而后伸手弹了下獾子的额头。那獾子吃痛抚摸着,有些不解。
“年纪挺小,这戾气倒是挺大的。怎么?你和她有深仇大恨?”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那我尽力吧。”方戟有些无奈,要知道他可是良民,怎么可以喊打喊杀对吧。
而且还是对的女人,在一世免不了被重拳出击的好吧。
当然,这是古代。而且方戟与鞑子是真的不熟,要是有机会遇到的话倒也可以对这女人使下绊子。
“既然你要委托我杀一个女人,那么我也有话要问你了。你可认识一个使双手剑或者单手剑的女真人?”
双手剑的家伙企图栽赃嫁祸一个单手剑,很明显,这个单手剑应该是确有其人。
“方大哥,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獾子此时是拿出了方戟给他的菜刀。
当然,方戟可不认为这獾子要砍他还是怎么的,毕竟方戟觉得以他而言一只手就能把这獾子按倒在地。
而当看到獾子拿刀的手,方戟这才反应过来,獾子此时是左手拿刀。
只见獾子拿起菜刀算是挥舞了一圈,方戟这一看,是比他以往用右手拿刀之时更为灵活了。
换言之,这獾子一直是左撇子,是硬装成惯用手是右手的。
方戟一拍脑门,这些日子倒是很少关注这家伙,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那么也就是说,你认识使用左手剑的人?”
“那人应该是我师傅,助我和妹妹南下逃难,但是却走散了……我想那个凶手就是想嫁祸我的师傅。”
这么一来,倒是说得通了。
獾子的师傅现在下落不明,确实是嫁祸的好时机,那么第一时间里,会有人把一连串的**当成是獾子师傅做的。
“你师傅叫什么?”
“用大魏语来说,他的名字意思是雄鹰……”
雄鹰……
……
六扇门大牢,此时有两个蒙脸壮汉是进门,是硬生把正在睡觉的罗槐给提了起来。
“【】你们这是带我去哪!喂!”
罗槐被两个壮汉是分别架着一只手,整个人都凌空起来那种,硬生生被抬了出去。
那女真人不明就里,看着罗槐被带走,也不知是要被带到哪里。
但是随即一想,他自己命不久矣,可不是担心罗槐的时候。他只希望罗槐真有命活着出去,帮他完成那件事,那就“死而无憾”了。
“为什么每次我都非得做这种事呢?”罗槐此时是坐在桌前,算是喝酒吃肉,而旁边的云贯是拿着扇子在罗槐旁边扇着。
“方老弟现在开始干活了是吧。”
“放心吧罗哥,这次我们一定赶在羽林军前抓到凶手的!”云贯显得很是自信,当然他的自信基本是来源于方戟和罗槐。在云贯的眼里,有他罗哥已经是不在话下了,现在再加方戟,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诶,老弟,凶手可以抓,但是人嘛,这次你还真不能赶在羽林军前。”罗槐啃了口鸡腿便是说道。
“别介呀哥哥!那……这又是为何?”云贯此时只是抱怨一句,不过罗槐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此时是想知道原因。
“多的你就别问了,总之一切按计划行事,除了最后抓人,记得是叫羽林军去。”罗槐郑重强调一句。
事实原因很简单,罗槐知道,事关皇帝的秘密,这种事情他不想看到云贯躺着浑水。
虽说他那云伯父云清河是皇帝“大舅子”,但是他知道,皇帝真狠起来,颇有几分六亲不认……
“那罗哥,里面那个鞑子怎么处置?”
“嗨,就先这样关着,不着急。这不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不会‘毒发身亡’嘛。”
说到这里罗槐啃着鸡腿都是忍不住笑出声,这骗人的行当,自然是只有方老弟才想得出。
“这人是怎么可以做到一肚子坏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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