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夫纲 - 第81章面壁
“你不是王爷的座上宾嘛,怎么见王爷还得带上我呢?”
绮萝对于方戟请求见王爷是有些奇怪。
“嗨,我也不想的……”
方戟觉得要怪只怪自己手贱。
为什么要玩一手“让石子飞一会儿”,搞得那痞子王爷一直惦记着他那打鸟的技巧。
事实上方戟知道那王府的陆管家已经来了醉仙坊一次,就是昨天,王爷宴请他去府上,方戟那天也算是刚巧不在。
“王爷又不会吃了你。”
“确实不会,但是王爷有些烦人的。”
绮萝听了是抿嘴一笑,这家伙真的是胆大,什么话都敢说。
当然,既然是登门,方戟还算是有些诚意,拿起的是楼南新调的酒,楼南这家伙倒是在这反面很上道,知道是送给七王爷,立马是挑了一坛他最自信的。
“其实王爷最近因为康王的死有些心情不好,再加上明日就是万寿节了,我听传闻说今年万寿节有些危险……”
“没错,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商会不去也没关系的吧。”
“嗯。”绮萝点了下头。“说来,你和那罗公子说的一样,他也是这般说我的。”
“槐哥儿?”方戟听了却是一愣。“什么时候?”
“刚到洛城不久吧,他让我帮忙做一个东西。”绮萝见罗槐和方戟关系不错,这事情倒也不忌讳的说了出来。
“槐哥儿那时候就让你别去参加万寿节宴会?”
方戟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件事。
那时候青衣教还没开始作乱才对,那么槐哥儿这话的意思,应该已经是预见了什么。
也就是说除了青衣教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什么大事……
“那槐哥儿让你们做的是什么东西?”
“回去商会看看你就知道了。”
……
“明日就是万寿节了,陆佥事,大魏这一劫可就全看你了。”
罗槐此时算是在大牢里写好了什么东西,交到了陆洪的手上。
“你这东西一定准确吗?”陆洪看着纸张上的内容却是皱起了眉头。
“只能说很大的把握,但不是绝对。”罗槐摊了摊手。
“如果你错了一个呢?”
“皇帝可能会死。”罗槐倒是笑得无所谓。“与其担心这个,我更担心你手上的权利够不够。”
“你以为我来见你我义父会不知道?”陆洪轻笑一声,将纸折叠起来袋好。
“袁指挥使?那就没问题了。”
袁骥是皇帝除了内卫以外最信任的一个人,事情交给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么,能不能让我出去了?”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搞错什么了?”罗槐听了却是一愣。
“你一直让我查的是青衣教的事,但是你被关在这里,可是因为康王和韩松的死。”
罗槐此时眨巴了下眼睛,随即便是大笑出声。
陆洪这家伙还是没有变,依旧是这般的偏执。
“得了,不出去便不出去了。”
“不过明日是万寿节,到时晚上会让你吃顿丰盛的。”陆洪说到这里竟是冷笑一声。“饭菜小心些吃。”
罗槐扁了下嘴。
这家伙还有一点也没变,就是喜欢吓人。
陆洪的意思自然是很明显了,到时钥匙会藏在饭菜里。
这也算是罗槐与陆洪达成的条件。
功劳是陆洪的,但是万寿节那晚一定要让他离开……
因为那个让他几乎每晚做噩梦的家伙,他要亲自收拾。
……
“海弟,你来了?”
刑部尚书云清河此时正要见的,自然是罗槐那“脱离关系”的父亲罗海。
“云贤侄,你这是?”
罗海一进门就见到云贯此时面靠着墙壁,双手拎住耳朵。
“罗叔父……”云贯满脸委屈,但是侧脸看到云清河眯着眼的笑容,却是立马僵住,继续面壁。
罗海笑着摇了下头,这两父子也算是比较奇葩的一对。
另一对自然是他们家的。
云清河说一,云贯不敢说二。
他们家则是刚刚相反。
罗海也大概猜到了云贯这般的原因,几日前的花船事件里,正是云贯带着假罗槐去了花船,算是迷糊地闯入青衣教围杀的地方。
当然这些不是最关键的,毕竟云贯是没什么事,但云家那艘大楼船就这样烧沉了……
以罗海对云清河的了解,这云兄有几分一毛不拔的意味,而这把火是烧到了这铁公鸡身上。
“清河老哥,明天就是万寿节了,这不特意来找你商量。”罗海的手手就这样放在了那圆润的肚皮上相互揉搓着。
“你怕青衣教对皇帝不利?”云清河依旧是一副老狐狸的笑容,手上是给罗海倒上了一杯酒。
“算是其中一件。”
“其中一件……”云清河起身,虽然依旧是那般面不改色,但显然也算是陷入了沉思。
“皇帝怎么想的我是猜不透了。”
“猜不透就不猜嘛,来,老哥,走一杯。”
“也是。”
云清河感慨一声,或许有时候他真的想太多,他这罗老弟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精于为官之道。
与其猜得这么辛苦,倒不如活得坦诚一些。
江河湖海四人里,很多人都说他云清河是老狐狸,而罗海是最容易欺负的。
但事实上,皇帝商量事情,经常是单找的罗海……
“最近事情频发,看样子很多人都忽略了赵家的事了。”云清河此时提了这么一嘴。
“赵家新找了个入赘女婿,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法子。”罗海也是笑了声,随即却是叹了口气。
他罗家与赵家以前的关系是可以的,不过他听了赵老太君劝他的“明哲保身”,算是主动远离了赵家。
他与赵良的友情可以延续到罗槐与赵朗上,这是他以前最欣慰的地方。
现在,他倒是愧疚于赵良与赵朗这对父子了。
“好了,说正事吧,明日你儿子想让我做什么?”云清河哪能不知道罗海登门是为了什么事。
“老哥还是依旧聪明呀,这次来准确的说,是想与你借贤侄。”
“贯儿?”
“诶。爹,你叫我?”云贯听到这声竟是喜出望外,以为他的父亲原谅他了。
“没你事,继续你的面壁思过。”
云清河对于这直愣的儿子也是无可奈何。
“明日里,算是给贤侄送个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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