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亡灵召唤 - 第五百二十三章 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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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安平和的眼中有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伽罗什结结巴巴,被戳中心事强辩道:“族叔!我……我没有!”
    培安手按在伽罗什的肩膀上轻拍一下道:“孩子!嫉妒是弱者的表现,对自己不自信才会有嫉妒,不自信如何自强,嫉妒会让一个勇士变成可耻的懦夫,我地狱咆哮一族自古没有出过一个懦夫!”伽罗什有些地自容,培安句句话如利剑一样刺进伽罗什的心脏。
    培安叹道:“尤涅若!的确是一个千年罕见的天才剑手,他的天赋、悟性以及对剑道的追求,远胜你当年的父亲,你父亲一生追求上剑道,当年他入剑击杀了半神,一生修为尽废,他为兽族做出了以伦比的贡献,他为我们找回了丧失已久的尊严和解脱了魔咒,从剑圣变成一个废人而且你父亲一生最求但还未达到的人剑合一,他只有寄希望于尤涅若身上!”
    伽罗什闷声一语不发,他脑海中闪出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伽罗什出生时就背上了一生的烙印,剑圣格罗姆之子,自然格罗姆从小对他非常的严格,他刚蹒跚学步时,格罗姆便开始教他劈剑,做为剑圣的儿子自然要继承剑圣的衣钵,所有人顺理成章的这样认为,当年伽罗什也是这样认为。
    但随着年纪的成长,兽族被曾经伟大的萨满耐奥祖和古尔丹师徒卖给了恶魔基尔加丹,所有兽人饮下了魔血,当时他只有二十多岁(相当于人族的十来岁,他被父亲送进了军营中,荣耀越高自然要付出的越多,作为剑圣之子就应该有不平凡的一生(自然伽罗什不想做在父亲庇护下只知挥霍不懂进取的蛆虫。
    在和人族交战时他险死还生,如不是他叔叔培安一直陪伴身边,他早就命丧战场数次,后来兽族大败,他跟随父亲在大陆上建立了部落苟且偷生,不知何时他父亲看他的眼神变了,他习剑二十多年竟然瞬剑只练到瞬百左右,尽管他在数个黑夜,不畏寒冬酷暑的苦练,但他的瞬剑依旧是进步的非常缓慢,他不在乎父亲严苛的体罚,他最受不了那失望的目光,他的剑道天赋平庸,作为剑圣之子这根本是不准许的!后来他的噩梦伴随着一道瘦小的身影将临。
    他很清楚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天,那年上天似乎发怒一般,风雪一直下个不停,天地间一片苍茫,所能看到的只有漫天弥漫的雪花,父亲带着族人要去雪原打猎,他自然欣然跟随,他们从清晨出发,到了中午已经满载而归,本来准备**的他们听到群狼的吼叫声。
    格罗姆带他们沿着狼声追过去,只见近百个兽人老弱病残正在被狼群围攻,这种事情很平常他们经常遇到,人族关押兽族的集中营,从来没把兽人当人看,常常将重病和力劳作的老幼兽人驱逐出集中营,任他们在荒野中自生自灭,同是兽人格罗姆经常派出狼骑到野外搜寻,将他们接回战歌氏族,收留这些兽人,这次他们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格罗姆带着众人冲过去打算驱赶狼群救人,但兽人中一道幼小单薄的身影引起了他父亲的注意,那便是尤涅若,尤涅若当时小他十来岁,大概是在集中营中常年饥饿,体制瘦的皮包骨头,但如此瘦弱的他拿着木棍丝毫不怯弱的和狼群搏斗,当他们驱散了所有群狼救下那伙落难兽人时,所有兽人或哭或笑,尤涅若却安静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握着那根和狼群战斗以断裂的木棍,安静的打量着他们,从那瘦弱的身上给人一种锋芒凌厉的感觉。
    格罗姆直接从狼骑上跃下,半走半跑的走到尤涅若面前,将自己宽大的衣袍脱下披在以被冻晕的尤涅若身上,他能从父亲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压制的激动,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格罗姆声音有些颤抖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尤涅若不卑不亢的道:“尤涅若!”那稚嫩有些虚弱的声音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尤涅若被接**中,他从此多了一个练剑伙伴,本来以为将会有一个人陪着自己接受父亲平时严苛的训练,但他错了,他见识到了什么是剑道天才,格罗姆从来没有责罚过尤涅若,因为尤涅若投入枯燥的练剑中如痴如醉,而且会举一反三,他总是比格罗姆预期的要好上太多了,半年剑心相通,一年达到瞬百,两年已经掌握藏锋,凝练出剑芒,格罗姆虽然没有赞颂过尤涅若,但从他那自豪的眼神,对!是‘自豪’!这种眼神格罗姆从来没有看过自己,他在这个天才出现后,一辈子将不会再出现格罗姆眼中。
    伽罗什对格罗姆由嫉妒生恨,他约尤涅若比剑,尤涅若虽然天资卓绝但毕竟习剑时日尚短,被他击败了,当他将尤涅若打的遍体鳞伤,并且脚踩在他胸口肆意羞辱时,尤涅若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当他羞辱够了,将脚移开时,他重拾起剑,拍去衣服上的尘土,似乎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去习剑。尤涅若心中除了剑,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心。
    伽罗什见一计不成,边设计了另一计,他从父亲那里偷出钱财和珠宝,放在尤涅若房间内,污蔑尤涅若是贼,格罗姆得知后震怒异常,他虽然不在乎身外之财,但非常注重弟子的品格休养,尤涅若一语不发,格罗姆看了一会尤涅若便叫他出去,他当时说:“尤涅若的品质和他的剑一样是君子,他的剑道告诉我尤涅若不会贪恋那点私财!”并向尤涅若道歉说自己不应该对他产生怀疑。
    伽罗什既是羞愧又是恼怒,他频繁的去找尤涅若比剑,每次将他打的惨不忍睹,他又一次去栽赃尤涅若时正巧被尤涅若撞见,尤涅若看着放在自己房中的珠宝怔怔的出神,他趁机溜出了尤涅若的房间。
    他提心吊着胆的怕尤涅若到格罗姆面前告破他的卑鄙行径,尤涅若做出了另伽罗什至今不解的举动,他拿着珠宝来到格罗姆身前,主动承认自己在偷珠宝时被伽罗什撞破,格罗姆既是失望又是恼怒,在尤涅若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并将他赶出战歌氏族。
    尤涅若临行前,伽罗什心中五味陈杂来到尤涅若房间中,尤涅若在房间中收拾行李,没有伽罗什料想中的狼狈和痛苦,依旧是那种荣辱不惊的淡然,伽罗什突然感到比的愤怒用剑挑开尤涅若的包袱轻蔑道:“你这个低贱的小偷,我要看看你要从我家中偷走什么东西?”
    尤涅若左脸依旧高肿,那双平时有些麻木的眼睛,此刻如两把利剑刺入伽罗什的心脏淡淡道:“‘没有弯曲的剑’师尊时常这样告诫我,剑客可以丧命但不能丧失剑道的尊严,我的命是师尊所救,对于近来让你和师尊间产生的不,我深感万分抱歉,我要走了,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希望你可以重拾剑道尊严!别再做这种让师尊失望的事!”
    那一刻伽罗什觉得自己在尤涅若面前是个可笑的‘小丑’,恼羞成怒的伽罗什攻向尤涅若,尤涅若拔出剑,那一战他败了败得非常的惨,他突然明白了尤涅若以前是让着自己,那种剑技和尊严上的双重挫败让伽罗什近乎疯狂。
    尤涅若收起剑看都没看伽罗什,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背着行囊向着院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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