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统统去死 - 负心汉统统去死_分节阅读_70
谢元淼将车窗放下来,让烟味消散:“出什么事了?”他还没碰上郑世钧抽烟的时候,他曾说过抽烟对孩子不好,早就把烟戒了。
郑世钧将烟头掐灭:“系上安全带。”
谢元淼不动:“到底什么事?要去哪儿?有事就这里说吧,我们宿舍一会儿就要熄灯了。”
郑世钧转过头看着谢元淼:“我遇到一点烦心事,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想了一圈不知道找谁,便来找你了。”
谢元淼:“……”自己什么时候成知心哥哥了。好吧,他来找自己,也算是一种信任。
郑世钧说:“这里不适合说这事,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吧。”
谢元淼知道他笃定不让自己回去睡了,便说:“我给同学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
郑世钧非常迅速地将手机递上来,谢元淼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接过去,打了个电话回宿舍,交代了一下,说自己可能不回去了,然后说:“走吧。”
郑世钧将车开到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带着谢元淼去开房间,其他房间没有了,只剩下总统套房,郑世钧眉头也没皱地订下了。谢元淼看着表情淡定的前台服务员,总觉得那张淡定的脸有些怪异,走去坐电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前台,发现那两个服务员正朝他们的方向注目,而且脸上笑容非常暧昧。
谢元淼翻了个白眼,这个郑世钧,非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这么暧昧,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郑世钧进了房间,对谢元淼说:“随便坐,我去冲个澡。”他身上一身的烟味,别说谢元淼皱眉头,自己也不太习惯,所以急于改善形象。
谢元淼继续翻白眼,怎么越来越像是郑世钧带自己来开房呢。他也没说话,四处转悠着打量总统套房的摆设,这么奢侈,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来住吧,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是有钱了,也不会跑来睡一晚上大几千块的房间,多浪费,哪里不是睡觉啊。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层,靠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外面就是整个城市的夜景。夜里十一点多,正是广州这个大都市夜生活刚刚热闹起来的时候,到处都是璀璨的灯火,霓虹闪烁,舞动出一群人的颓废与无所适从。这也是一种生活,谢元淼看着外面的热闹想道。自己还是比较喜欢阳光下的生活,纵使艰辛,却心无芥蒂,毫无心理负担。
郑世钧裹着酒店提供的浴巾出来了,谢元淼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突然想起电视里的那一幕:少女紧张地看着有钱有势的色狼裹着浴巾朝自己走过来,拿起手里的遥控器或者烟灰缸朝对方扔过去,大叫着“别过来”。想到这里,不由得扭过头去偷笑了一下。
郑世钧并没有走过来,他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件浴袍穿上,这个季节有点热,他只好又把空调温度打低了一些。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四周,准备去倒酒喝。
谢元淼制止了:“老板,你还是别喝了,有话赶紧说。”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酝酿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开口。谢元淼看着他,过了大概三分钟,他终于开口了:“我发现佳宁的死有些蹊跷。”
“?”谢元淼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糊涂了,“佳宁是谁?”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凯文的妈妈。”
49第四十九章 策略
谢元淼明白了,原来是他的亡妻。“怎么回事?”虽然这事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但既然人家信任,这么重要的事确实要找个人商量一下。
郑世钧并不直接谈这个问题,而是说:“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很虚伪的人,佳宁在世的时候,我没有和他在一起,甚至还喜欢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去料理佳宁的身后事。但是我的情况,佳宁都是知道的,她也是容许的。”
谢元淼抬起头来看着郑世钧,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叫佳宁的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居然允许自己的丈夫背叛。
郑世钧叹了口气,娓娓道来:“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和佳宁一样大,从小就认识,是大家眼中所谓的青梅竹马。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和亲情的关系,其实也是有友情存在的。我们虽然一起长大,但彼此并不喜欢,她有她的爱人,而我从少年时期起,就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同性。这些,我们互相都是知道的。
“佳宁的家境很好,她父亲的生意做得比我家的还大,当然,发家是依仗佳宁的外公,佳宁的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心脏有些小问题,只生了她一个就没有再生育。卢伯伯是典型的潮汕人,观念非常传统,认为儿子才能继承家业。所以在佳宁五岁的时候,卢伯伯从外面领养回来了一个男孩,比佳宁小半岁。卢伯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自己与情人生的儿子,佳宁也仅仅以为他是家里的养子,所以从小便喜欢这个弟弟。直到他们都成年后,卢伯伯察觉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在谈恋爱,急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且这么多年,他跟那个情人还是藕断丝连的,佳宁妈妈受到双重打击,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当时我正好大学毕业回家继承家业,佳宁找到我帮忙,说要尽快结婚生子,让妈妈放心,让她的病尽快好起来。说实话,我很同情佳宁,但对这个提议并不赞同,我并不适合婚姻。她应该去找一个能够给她爱情的男人,让她走出这段伤害。但是她说她对爱情彻底失望了,她的父母看起来恩爱了二十多年,结果却存在着这么大的背叛。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心相爱的人,却发现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不认为自己以后还会爱人。
“佳宁是一个很执拗的女子,像她妈妈那样专注于一份感情,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我考虑了很久,终于答应了她。说实话,我也是有私心的,佳宁愿意为我生孩子,有了孩子,将来就算是佳宁要和我离婚,我也有不结婚的理由了。”
谢元淼听见这段万分狗血的故事,想起可爱的凯文,他居然是一段契约婚姻的产儿,会不会有些可怜?“那凯文呢?”
郑世钧垂着眼帘不看谢元淼:“凯文是我和佳宁在美国做的试管婴儿。这事是我们之间秘密,希望将来不要告诉凯文,以免他恨我们。”
谢元淼叹了口气:“好。那凯文的妈妈后来怎么……”
郑世钧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他们的孽债所在,卢妈妈在我和佳宁婚后,身体稳定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凯文出生之后,老人就去世了。我以为佳宁会对那个男人死心,以后会爱上别人。我们的契约之初就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如果对方遇到合适的人选,都可以提出离婚的。凯文两岁的时候,佳宁去了意大利学服装设计,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之前一直想着要继承家业,所以压抑着没学,后来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这才放纵自己的想法,去学这个。我很赞同她能够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就随她去了。”
郑世钧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手掩在脸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跟那个男人重新牵扯在一起了,那个男人在法国,佳宁从意大利跑到法国,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我曾经试图阻止她,但是我没能做到,佳宁跟驴子一样倔强,她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郑世钧非常非常后悔,如果自己不和她结婚,她也许会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没准能治愈她的心伤,如果自己在他们的事上反对得激烈一些,佳宁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谢元淼震惊地看着郑世钧:“他们不是兄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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