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旅 - 第十四章 局势

    看到曹团长这么谦虚，奥老爷子终于是忍不住面带赞赏了。就冲着这一点，奥老爷子就觉得这次南征曹团长没有白打，就算是再多交一点学费奥老爷子都觉得是值得的。因为一个合格的领袖对于一个集体而言，影响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可以说，曹团长的进步在奥老爷子看来，是任何好处都不能比拟的，他现在是倍感欣慰。
    “你这个小王八蛋以前所谓的低调，******完全是放低了姿态的高调。我一直都想让你明白做人很忌讳在俯视的时候只发现别人的缺陷，在仰视的时候又偏偏只看到别人的别人的优点。现在你终于变了，虽然你很想和莱昂纳多比肩，很想超越他，但却又能发觉他的优点好处，像这样子有修养的人，天下真是太少了。”奥老爷子是这样评价的。
    “哎，老爷子你说说，世人皆痴迷于权力的游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又是何苦为此背上诸多的非议呢？”曹团长突然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发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只不过对于聪明人来说，一下就能听出曹团长这是为什么得来的感触。这同样要追溯到曹团长对于莱昂纳多那种古怪的感觉，在曹团长看来，莱昂纳多是属于差一点就臻于完美的男人了。
    他唯一的不完美在曹团长看来，就是当上了所谓的比蒙帝国第三巨头了。在其他的人看来，或许会认为这是莱昂纳多非常了不起的一个成就，但是对于有着浓烈爱国情怀的曹团长来说，莱昂纳多这行为就等同于是分裂国家的勾当。如果他也像是曹团长一样支持政权统一的话，那比蒙帝国将会是什么样的盛况？那画面美好得曹团长都不敢想象。如果莱昂纳多没有这份私心，光是他和佩德罗陛下之间的搭配就已经是无比强力的联合了，再和曹团长镇守的帝国右路相互呼吸，那更是梦幻般的阵容。即便莱茵族的那帮家伙想要搞政权分裂又怎么样？他们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两下三下就能处理掉他们！
    “权力之所以让人着迷，是因为它始终让拥有它的人觉得无所不能啊……”奥老爷子叹了口气也颇有点无奈。奥老爷子又何尝不是吃了这方面的大亏？他为什么会在成名之后老来飘荡到这穷乡僻壤然后和劫掠团裹在一起？曾经塞尔提克绿甲雄师的灵魂，塞尔提克帝国的铁门。一个尽责的军人，一个慈爱的长者，一个爱国的忠魂。不管是哪一份依恋。都没能成为奥老爷子留下的理由。奥老爷子顿了顿，道：“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区域之一，在权力的游戏之中，你不当赢家，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中间地带。”
    “一旦你失势了，那曾经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敌不过时间的，而且还一去不复返，对吗？”曹团长也抱住了奥老爷子的肩头，他当然知道老爷子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所以也尽量不提。
    “你这小子不要以为你能够认清楚这些你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你自己仔细想想，有的时候你选择的道路，就注定了你会走上这条道路，难道不是吗？就拿你现在的情况来说。你难道还以为自己可以飘然物外的当一个土霸主吗？沃尔夫一族的人既然找上了你，那就说明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另一个权力派系的争夺者，不然他们花那么大的功夫招揽你干什么？只要你还想保住这一亩三分地，你就必不可少的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绝无其他可能！”奥老爷子说得斩钉截铁，这分析可以说是一阵见血了，这就是旁观者清。
    曹团长闻言也只能一阵默然，老爷子说得没错，哪怕曹团长只是想要在流亡之域耐着性子的发展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绝对逃不过那么多双眼睛。一旦曹团长变得家大业大了。那就意味着曹团长也具备了去比蒙帝国政坛当中分一杯的能耐。即便曹团长没有这个心思，但只怕别人不会也这样认为。说莱昂纳多身不由己，那到了那个时候的曹团长又何尝不是？
    “我看咱就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人在屋檐下。总得有低头的时候。要想真正的自由自在，那就爬到房顶上去。我看曹老板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角色，只要他自己初心不改，谁他妈还能强迫他了不成？估计到我嗝屁的那一天，也不见得能够见到这样的人生出来。而我也坚信不疑，曹老板迟早有一天会达到一个让人不敢想象的高度。值得那么思前想后吗？想得多了，人就潇洒不起来了。”这个时候还是库班原话，三句两句就把话题拉了回来。
    为此曹团长一脸古怪的注视了库班好半天，这个自命为奸商的家伙可是要比那些自命为聪明人的家伙聪明得多。综合库班的成长轨迹来看，这个家伙绝对是个超级野心家，而且身上有着做人的大智慧。那么多人类商旅，就没有一个能和曹团长尿到一个壶里去的。他们什么样的方式都尝试过，或者是试图和曹团长套交情，或者想通过其他手段和曹团长结盟，但最后没有一个成功的。唯一一个能和曹团长合作的人类，就是库班。这货凭借着和曹团长的合作已经狠狠的捞了一大笔了，为什么每次来了泥螺幽地还是装孙子的哭穷？这并不是他库班真的就舍不得那两个钱，而是因为这货手里面确实紧张。他所在的萨克拉门托王国，因为是雷克斯帝国的附属国，所以王权都一直处在一个傀儡的状态，很多时候，举国上下都得看雷克斯帝国的脸色行事。而库班就是死命的想要往上爬，这货赚到的钱，绝大多数都用来去和那些实权人物套近乎去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往上爬。
    说他也没有用，这货的脸皮绝对不比曹团长的薄上几分。即便是谁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混蛋，他也只会一脸淡定的朝你耸耸肩，绝对不会解释一个字，这就是曹团长喜欢他的原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库班也是一支深谙腹黑之道的潜力股。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在这里起码是老老实实的，因为我不是曹老板你的对手，对于你我是拍马难追的。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识趣，知道什么时候都找软柿子捏，比我硬的货，我一般碰都不会去碰一下。你曹老板就是属于那种硬得逆天的存在，估计我有生之年也不会想到和你对着干。”库班忙不迭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忠贞，虽然这说法多少让人有点忍俊不禁，但其实这种话更让曹团长能够接受，哪怕是真小人也比伪君子强得多。
    “让结局不留遗憾。让过程更加完美。哪怕为此要血流成河，也绝不可手软放过一个，这就是玩弄权力的人应该去做的事。库老板你既然现在一心想要混进人类世界的上流社会，那你怎么敢确定你就不会和我对着干？我们两的的合作关系原则上来说就是不恰当的，因为我们所处的大阵营就是矛盾而且对立的，你的话可不要说得这么决断。”曹团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虽然现在说这些都是没有依据的，但却是极有可能的。
    “不，我不同意曹老板你的说法。权术，学问。生意，最根本的，都是做人。你可以质疑我库班阴险狡诈，但是你不能质疑我做人的取舍。我和曹老板你一样，如果我不看不起一个人，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很难让我看得起。但我一旦对某个人服气，那我绝对是心服口服，直到我某一天能够超越他为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曹老板你成长的速度已经超过我太多了。之所以我会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我觉得我这辈子是很难超过你的上限。既然能够想明白这点，那么为什么我不老老实实的静下心来和你合作呢？”库班摆了摆手，一脸豁达：“在商人面前。你就不要说什么阵营或者矛盾了，那些对于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这个人最信任的就是金钱，就是利益，有奶便是咱爷。即便你真的和人类世界干起来，我也觉得无所谓，咱们依然是坚不可摧的利益同盟。你就算是不喜欢人类。但你绝对不是一个残暴得要搞什么种族灭亡的家伙，真正爱干这事的，反倒是我们人类了。在这点上，其实我反倒和曹老板你接近，我也更加喜欢兽人，在我们人类世界，我这就得算是叛徒了。”
    “得了，你小子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老子才懒得去理会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事，在我顺风而起的时候，永远都看不到真实的一面。唯有我落入深渊的时候，方可见得别人的真心。还好我现在还没有混到那一步，也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出现。这世界上啊，最险恶的永远是人心呐……”曹团长妆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也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扯。不过这两人大概都没有想到，就在不久之后，曹团长这番话还真******应验了！
    “你们这些小王八蛋，成天没事还不如好好去务实，在这装什么小大人的？”奥老爷子倒是因为这两个家伙的一唱一和翻了翻白眼，为老不尊的道：“先守成，后开创，这就是你这小王八蛋现在唯一该关心的问题。要真的忧前顾后的，那听老头子一句话，趁早娶个乖巧可人的媳妇儿，早点把别人肚子搞大。而且还不要孤注一掷，最好是多找几个丫头，一起播种，多留下点继承人来，就算你那天有什么不测了，老子好歹还能帮你培养一个继承家业的小小王八蛋出来。你看看，这泥螺幽地里面这些个姑娘天天做梦都想当你枕边人，可你这小王八蛋眼瞎啊！就******看不到，你是存心想把老子的最后一口气给气咽下去吧？”
    奥老爷子一边说，还一边那眼睛直瞅罗韩和盖尔两个丫头，直把两个小丫头给瞅的脸红了。奥老爷子也不得不说曹团长女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罗韩这个小妮子对他痴心暗许就不说了，之前在去打这南征之前，盖尔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挺正常的，结果一回来之后，奥老爷子注意到就连盖尔经常看曹团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明显就是春心萌动。奥老爷子的年纪虽然大，可一点都不老眼昏花，这点他完全可以拍着胸口保证。
    盖尔的态度转变，这还是因为曹团长在孟菲斯主城时候和盖尔曾经的绯闻男友正面交锋的那回事。曹团长直接把别人赶跑了，而且几乎就等同于是宣告盖尔就是曹家大院的女人，这让盖尔渐渐的也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心思也就飘到了曹团长的身上。这个家伙何止是个守财奴，在这方面同样是霸占欲强烈。
    除了这两个小妮子之外，据说曹团长在斯里兰卡还勾搭上了帝国内务部克洛泽大公的掌上明珠，去参加个南征，还和莱昂纳多的宝贝妹妹，就连奥老爷子都听说过的比蒙甜心关系暧昧。斯嘉丽那丫头也就是因为争风吃醋，方才一个人气鼓鼓的先跑了回来，这起码说明斯嘉丽也是对曹团长颇有意思了。
    但可气也就可气在这个地方了，奥老爷子明明觉着家里面良田千顷，可偏偏就没有长出一个果子来，而身为果农的曹团长更是连一点栽种的意思都没有，这可把老爷子给愁坏了。人一上了岁数，那就喜欢小孩子，曹团长就没有一点孝敬一下老爷子的意思。
    “哎，这老爷子你就不懂了。刚才我们还在说这局势混乱的问题，这一片大乱的，我倒是担心我这条件，有命生没命养啊。”曹团长一脸忧郁的点了支雪茄。
    “放你娘的屁！”这话气得奥老爷子跳起来一拐棍砸在曹团长的大背头上：“天下未静，不得让权，至于虚名，可得而辞。就这地方，谁能动的了你？只要你不愿意，佩德罗陛下的使唤咱都不停，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都有犯混的时候，你难道还需要我教？”
    瞧得出来，奥老爷子为了抱孙子，这也完全豁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