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迈步从头越 - 第776章 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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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龙建华而言,现在考虑问题也不是那么单纯了,处理有关问题也不再是单一手段,各种手段都可以接受;刘浩宇和陈政英向他汇报处理米国问题时,他没批评他们,也没严令他们今后不得采取那样的行动,说明从内心深处已经接受。
    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自己能坚持底线,但遇到没底线的人行没底线的事,他觉得应该采用没底线的行动还击回去,不然谁都可以爬到他头上撒尿;不能让人打了左脸,又伸过右脸让人打。
    于克辉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既然他已经发了一篇推翻前面那篇内容的文章,那就采用法律和经济手段去报复;虽然他知道这不会有结果,但至少可以震慑一下这类人,今后不要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对李正凯和刘义雄,他内心还是很憎恨的,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借洋人的手打击自己,这不可原谅……
    老妈和岳母娘在香岛呆了两天后回了内地,张晟随后来了。
    他也已经博士毕业,被安排在一个部委上班,他看着龙建华和刘芷菲,很郁闷地说,“这事闹的。我们那个公司只能卖掉了。我已经和达子说了,抓紧卖掉。”
    “到京都,凯子找了我,想要我做个和事佬。妈蛋,自己没底线,现在知道怕死了。”
    “建华,菲菲,你们想怎么弄他们?”
    刘芷菲清冷地说,“李正凯很聪明,他呆在家里不动;刘义雄就很蠢了,以为跑到澳洲就奈不何他。他不知道有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吗?”
    “对他们两个,其实华哥并没想怎么动,只是有些生气而已。联合外国人弄他,让集团上市公司市值下降三成,这是已经显露了出来的;严重的事情还在后面,和人家联合的研发项目,有一半已经被中止,欧米那些国家已经有迹象开始提防并有一些行动,这才是最恶心的事,对集团今后的发展很不利。”
    “对李正凯,我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赔偿重世集团一百亿美刀,一个是一条腿;至于刘义雄,既然已经跑到澳洲,那就拿命抵。”
    张晟搓搓脸,苦着脸说,“菲菲,太狠了一点吧。”
    他来这里,其实还是带有一些劝和心思的。
    她冷笑,“晟哥,其实华哥从来都把李正凯放在眼里,对他的小动作从来都是没理睬,这是大度;可面对毒蛇,华哥显然是太仁慈了,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才导致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我不是华哥,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这次把账一起算了。再过半个月,如果李正凯没有二选一,那我就把他在香岛绑票的事情捅出来。他可以借外国势力打击重世集团,我也可以。”
    “如果放任不管,那大家享受一会混乱的世界。我们大不了把重世集团卖给那些外国公司,安安心心享受一辈子。”
    张晟苦笑,“他只能付出一条腿的代价了。即使榨油,每一克卖一万美刀,也买不到一百亿。”
    刘芷菲哼道,“他的油,最多值一个猪油价,甚至还卖不上那个价格。人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行天下之大不韪。”
    龙建华笑道,“晟哥,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张晟撇撇嘴,“笨死的。”
    龙建华呵呵笑道,“绝大多数都是被杀死的。猪就是猪,自作聪明做什么?”
    张晟一脸郁闷,“你说我也是在自作聪明了?”
    刘芷菲忽然哈哈大笑,龙建华则苦笑,“你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件事情牵连甚广,争执很激烈,波涛汹涌,暗流不断,所以迟迟没有一个结果。
    龙建华虽然在香岛和特区轮流呆,但很多情况都是了如指掌的;对这样的进展,他有些不耐烦了。
    对刘义雄,他不想准备怎么样,但对李家,他还是有一定想法的;刘芷菲提出这个想法,他觉得可以接受,所以没阻止。
    既然大家都这么来,他也不妨放纵一把,大不了从内地撤出……这是最坏的打算。
    他还有退路,那就是重世岛。有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等例子在前,他也可以参考……
    华人区一栋小别墅里,一个男子坐在窗帘后的靠椅上,两眼迷茫地看着远方的天空……这人就是刘英雄。
    他顺利跑到澳洲,在别人的帮助下租住在一栋小别墅内;不得不说,李正凯在他身上还是花了不少本钱的。
    到香岛后,帮他办妥了一切前往澳洲的手续;到澳洲后,又提供给他二十万澳币,允诺只要有什么项目,今后再提供百万澳币。
    可到这里几天,他感觉求生并不是那么容易。
    到外面遛,入耳的都是英文,他只能感叹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又惊讶于即使是华人也都会讲英文。
    和华人交流,他讲的是流利的国语,听不懂也讲不出英文;而华人的英文很流利,国语却别别扭扭,使得双方交流很困难。
    他自己身无长物,中专毕业后分到机关,每天开始混日子;到了这里之后,他发现无所适从,只能先出去找点事做。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贸易公司招聘会讲国语的职员,但因为他不会讲英文也是屡次受挫……有的可以聘他,但要他长居华夏,他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哪敢再回去?
    经过近半个月的奔波,他终于在一家超市找到一个售货员的工作,每月400澳币,勉强可以度日。
    他自己是这么想的,李正凯也是这么帮他规划的:有二十万澳币在手,现在的主要目的是熟悉环境,发现商机,然后为自己办公司做准备。
    一个多月后,有一天下班途中,他遇到两个白人堵在他回家的路上,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其中一人冲他说,“嗨,小子,@#*¥”
    他听懂了前面两个单词,但后面的实在没听懂。
    他比划着用英文说,“两位,有什么事,请讲慢一些。”
    那个张嘴的白人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提起,在他发懵的过程中,另一个已经熟悉地把他的衣兜搜摸一遍,将他的钱包搜出来。
    打开钱包看了一下,两个白人把里面的现金拿了出来,将钱包扔在地上,朝他比了一个中指后哈哈大笑而去。
    他在那里懵了半天,才知道自己遇上抢劫的了。
    仰天大吼几声后,他捡起钱包,发现里面的三百多现金全部被拿走,但有关证件还在,他偷偷地吁了口气。
    此生头次遇上这样的糟心事,让他郁闷不已,也庆幸没受到伤害。
    此后,他出入都小心翼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早远离不明危险。
    但有些东西实在躲不过。
    一天,他在上班时,一个进来卖货的白人盯着他,直截了当地喊了一句,“刘英雄!”
    正在理货的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那个白人哈哈一笑,“很好,没认错。”
    他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有什么事?”
    那白人呵呵笑道,“是杰文斐告诉我的,说你是一个华夏人;恰好我们想做华夏贸易,所以过来找你,没想到一找就找着了。”
    超市主管远远地说,“刘,这是上班时间,有事出去讲。”
    那白人大手一挥,“我们聘请他了,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吧,今后不会来这里上班了。”
    刘义雄犹豫了。
    他确实认识一个叫杰文斐的白人,但这个白人没征求他的意见,二话不说就要帮他辞去工作,觉得很不妥。
    心思急转之下忙说,“我们出去谈一会。”
    在澳洲上班还请,去华夏上班,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白人好像思考了一下,哈哈笑道,“是我着急了。要不,我们出去谈谈。”
    在出门的时候,刘义雄忽然感到不可思议,“这位先生,你怎么会说国语?”
    那白人在和讲话的时候,用的是国语;而和主管讲的时候,用的是英文。
    白人呵呵笑道,“我在香岛待了九年,不但会国语,还会粤语。”
    走到门外,白人朝对面那家咖啡店指指,“我们进去喝杯咖啡,边喝边谈。”
    刘义雄扫了一圈还算熙熙攘攘的人流,忽然心有所感,转头看向店门右侧的街上,看到一个魁梧的白人刚刚把灼灼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他心里咯噔一下,推托正在上班,有什么条件不妨先讲来听听,咖啡就不喝了。
    白人耸耸肩,“也行,不过我们总不能站在门口吧。”
    刘义雄盯着那个慢悠悠经过超市门口的魁梧白人,怀疑自己多心了。
    这段时间来,虽然表面太平无事,但他的心神一直很紧绷的,要不然被打劫的时候,瞬间就懵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摊摊手,“我正在上班,不能离开太久。我首先申明,如果要我去上班,首先不去华夏,其次月薪要一千二百澳币。”
    他最初月薪是400,干了一个月后,上涨至550;现在要发挥所长,所以应该拿到这一行的最低工资。
    白人显出很震惊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去华夏?我们聘你,就是想利用你的优势常驻华夏的;至于月薪,我们可以翻倍给,2500;适合这个岗位之后,可以达到4000。”
    他耸耸肩,“很抱歉。你的好意我不能接受。”
    虽然2500是所有应聘经历中的最高水平,4000也是一个想象不到的数字,但他还是不能去。
    在他转身欲进超市的时候,他余光发现,街上那个白人又走了过来,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他的心紧了一下,没等这个白人回应,他嗖地窜进超市,靠在一排货架旁扭头看向街上那个白人。
    那个白人好像没事一般,还是慢悠悠地从街上走过。
    一个华人过来看着他问,“服务生,煎锅在哪里?”
    他扭头指指右前方,“顺着这排架子往前走两排,左转便是。”
    华人点点头,转身离开,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国语讲得这么好,是新来的吧?”
    他点点头又摇头,目送那个华人往前走去。等他再找街上那个白人时,发现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内;跨出超市门,也没看到那人。
    他疑惑地回到店里,莫非是我疑神疑鬼想多了?
    即使龙建华再厉害,他也不会找到澳洲来吧?
    他却是不知道,不敢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干了亏心事,总有暴露的一天。
    他能顺利来澳洲是不假,但中间的环节太多,总有遗漏之处,其中一个环节就被信息部的人攻破,发现他来到了这座城市。
    自上次事件出现后,刘浩宇和陈政英对这样的小事不再向龙建华汇报;他们很快就找到于克辉和李正凯、刘义雄联系的证据,随即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对这一切,他是一无所知的。
    向他问路的那个华人拿着一个煎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笑着说,“我看你心神不定,遇上什么事情了?”
    他强装镇定,笑着摇摇头,“没有。”
    华人淡淡地说,“在澳洲,还是不很安全的,尤其是我们这些低层的华人,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白人过来敲诈勒索。”
    这话引起他强烈的认同感,“我就遭遇过一次抢劫。”
    那华人显出毫不惊讶的样子,“很正常。被抢多了,就习惯了……你不住在华人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摇头,“我那里也算是华人区,但是在外围。”
    华人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是华人有钱人住的地方。”
    随即不解,“那你怎么在这里上班?这点收入能支付那里的费用?”
    他笑道,“那房子是亲戚的,钱都是他出。”
    华人点点头,付款后离开……
    其后两个小时,刘义雄心事重重,时不时透过窗户或大门看向街道,直到下班都没再发现那个白人。心中长吁一口气,是自己想多了,把这样的偶然当成了一桩大事。
    可等他下班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他没有想多,那个白人真的是在关注着他。
    他走出超市,无意识朝对面的那家咖啡店看了一眼,那个白人正坐在窗边盯着这家超市,只是因为角度问题,从超市里看不着对方。
    看到他出来,那个白人也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他连忙退回超市,从后门离开,迅速回到别墅。
    他不敢去上班了,整天呆在家里不敢开灯,从窗户里观察着别墅外面的一切。
    一天后,他看到那个华人出现在别墅区;三天后,他看到那个白人出现在别墅区……
    他感觉被人发现了,事情大发了。
    他想离开,但又不敢出去,只能在那两个人离开后出去转一圈,买回一些日常消耗品。
    坚持了十来天,他终于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今天,他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按照两人出现的规律,他三个小时后就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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