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迈步从头越 - 第486章蓄水池蒸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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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晟这次来香岛,他短时间内不准备回去了,要把考研的事情全部弄好,还要在重世研究院、香岛大学和香岛中文大学看几个月的书。
    他还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任务,就是了解香岛股市。
    刘芷菲在香岛调研的那份报告形成后,她给她爷爷和她老师各一份,受到了较大的重视。
    张家老爷子在一次家庭会议上把这事说了出来,让张晟感觉到了压力;尤其是他想今后进入体制的,更注重这些方面。
    人家一个大二学生能有那么宏观的视野,已经毕业的他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没形成一条自己的思路,说不过去。
    “建华,你觉得弄股市只是为了上市公司募集资金吗?”
    “募集资金肯定是一个方面。”
    “你的意思还有其它方面?”
    龙建华呵呵一笑,“这就和期货一样的,只不过入场需要的资金更小一些。”
    “公司上市后,一切重大事项要公开,财务报表要公开。对公司管理有一个促进作用,促使他们管理规范。”
    “当然,这里也是藏污纳垢之所,会有很多虚假消息蒙蔽股民,譬如去年十一月的发生的伽宁集团案,到现在还没一个完全的真相。”
    “对公司的促进作用还有第二个。人家股民来买股票,是指望着升值增殖的。如果利润下降了,分红没有或者下降,那些股民会骂,甚至可能寄刀片;这就需要那些管理者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把企业做好喽。”
    “对企业而言,还有一个广告作用。至少那些买了公司股票的人,在遇到同类产品摆放在一起时,首先会选择他所买股票那家公司的。”
    “对社会流动资金来讲,也是很好的去处。自己没有别的投资机会,买一两只股放在那里分红,说不定就比存款利率高一些;如果公司发展快,获得的收益会更高。”
    “但这玩意也会一个不确定的方面。实体经济本来是稳定的,如果遇到什么风吹草动,说不定这股票莫名其妙地波动,或暴涨,或暴跌。”
    “上次我们去收购欧洲那两家公司,就是因为信息被提前泄露,致使股价暴涨近三成,导致我们多花了近二十亿美刀,肉都被他们剌痛了。”
    “但如果我们不收购了,他们的股票价格就会下跌,有可能跌的比原来还低。这就是一个假消息可以搞风搞雨的原因,伽宁集团就是释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
    最后,他笑道,“股市还是一个资金的蓄水池,但这个蓄水池有时候可以蒸发掉很多水分,也可以说是一个蒸发池。”
    张晟不解了,“赚的不就是那些亏的吗?怎么会蒸发掉?即使蒸发掉,也是那些应该交易税之类的,有据可查啊。”
    龙建华摇摇头,“是这个道理不假,我举个例子吧,假如我在股市投资一千万买股票。这一千万如果存在银行,假设每年收利息二十万,这个是稳定收入。”
    “如果我在五十块钱的价位买了这支股,过两天就腰斩,跌到二十五,我的账面金额就不到五百万,加上损失的利息,我亏的钱就是五百二十五万还多。”
    张晟摇摇头,“账不能这么算。那二十五万是机会成本,心里早就不把它计算在内的,你只能算那亏的五百万,但那五百万是那些在五十块钱卖的人赚去了。”
    龙建华呵呵笑道,“现在,你、我、筠研,假如你们两个以发行价二十五块钱买的,涨到五十块钱的时候你卖了,我买了,而筠研的则持在手里一动都没动。现在又重新跌回二十五,你说说什么情况?”
    张晟搓搓脸,“她以前赚的只是曾经的虚幻,你亏的五百多万并没全部给我,中间要交各种税费。”
    龙建华又问,“如果股票继续跌,跌到十块,又是什么情况?”
    张晟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上市公司把资金募集走了,股民的财富却被削掉了……这才是真正的蒸发掉了。这么说来,你不赞成搞股市?”
    龙建华摇摇头,“股市是可以搞的,毕竟是企业获取发展资金的来源之一,也是社会闲散资金的去处。”
    “但监管要规范,制度要从严。遇到提供虚假数据甚至欺诈的,一律严肃处理。该罚的要罚,该关的要关,该从这个行业里面剔除的要坚决剔除。”
    筠研嘻嘻笑道,“这么说来,即使很规范的股市,也是用一部分人的钱去补贴另外一部分人,让那些人的财富增加咯?”
    龙建华一愣,接着一拍掌,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总结,太精华了!
    张晟搓搓脸,嘟噜道,“你们的意思是杀富济贫呗……也不对,在这里面,不知道谁富谁贫,是一场乱战。”
    “嘿嘿嘿,我选的这个题目很有意思,值得去好好调研一番。建华,你说岛田夫对这个有没有了解?”
    “你管他有没有了解,他是金融行业的,对这个自然有他自己的看法;我这个真外行的话你都要参考,更何况他那个假外行?”
    这家伙,好像自信心没以前足了。
    以前虽然佛系一些,但主意还是很坚定的。
    看来跟自己炒取暖油、炒黄金期货后,依赖性增强了。
    这不是好事。
    得改!
    今后再炒黄金期货,要他自己拿主意……
    京都某医院内,李正凯躺在病床上,床边是一个吊瓶架子,上面挂着一瓶盐水,盐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他血管里流。
    他紧闭着眼睛,惨白的脸上,鹰钩鼻显得越发狰狞。
    在病床的对面是一张沙发,他妈妈一脸愤怒地坐在那里。
    谁的儿子谁疼,她的儿子被人连续两次爆头,她更疼。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家不在一条线,更何况这是最大的污点,她能做什么?
    上门去讨一个说法的话都不敢去说。
    过了很久,他妈妈把心情平复下来,“小凯,那几家,我们已经把钱打给人家了。你爷爷发话了,要你今后再也不要去香岛,国内也不许乱伸手,今后安安心心找个班上。那边的事情,你做一个了结吧。”
    李正凯仰天咆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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