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皇储李承乾 - 第九百三十四章 马屁精-刘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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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经·大雅·江汉》:“明明天子,令闻不已。”,自周武王定天下之后,君权神授的周天子,就成为了人间的至尊,行使特权敕封诸侯。
    随后又历经秦、汉、隋至今日的大唐,为了天子的宝座,数不尽的英雄豪杰折戟沉沙,这其中也包括李承乾的长辈和兄弟。
    可自从去军工区看过铸造好的其余八鼎之后,不管是皇帝,还是李承乾心中都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是心里激动,澎湃不已。
    特别是李世民,那是敢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且让自己老爹地方的主儿,看到这象征“天子权力”的九鼎,手握“祖龙”传国玉玺的他不膨胀就怪了。
    可好景不长,就在九鼎要移送太庙去,等着年节祭祀时使用的时候,李世民的主意突然就改了,特意下旨要将九鼎摆在含元殿前,让臣子们上朝的都能瞻仰到九鼎的风采,所以才放到这么显眼的位置。
    这不,刚刚把九鼎呈圆形摆放,象征关中的雍州之鼎摆在中间,他就急吼吼的把李承乾、房杜等人叫来品鉴,让重臣们看看这样摆放是否妥当,如果谁说出更好的建议,将有意想不到的重赏。
    一共就九鼎,其实无论怎么摆都无所谓,就算谁站出来说什么花样来,也不过是变一个位置,除了容易被人当成阿谀奉承的弄臣外,根本不会出现其他的结果。所以自持重臣身份的大伙儿也都缄口不言,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李承乾是想到了怎么能让皇帝高兴,他相信其他的重臣也都想得到,只不过当小丑太特么丢人了,他作为一国储君,怎么着也得顾着点威严不是!
    可这世上永远都不缺投机取巧的人,侍中刘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站了出来,随即言道:“陛下,臣以为怎么摆放都无所谓,陛下的天子气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随心所欲便是大道,臣等都无异议!”
    就在大伙以为刘洎的废话说完的时候,这家伙便趁着皇帝高兴吊起了书袋子,听得除了皇帝在外的所有人都无比的“汗颜”,对于刘洎的都投去了异常“赞赏”的目光。这能拍马屁不是关键,关键是能豁得出面皮,最起码今在这,没人比他更不要脸了。
    九鼎为大禹所至,其意欲是护佑华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一直都被当成祭天最重要的礼器使用;周武王立国之后,仍然继承了夏、商的典制,以九鼎为王权的象征。
    秦昭王在位时,迁九鼎入秦,象征着周朝的社稷从此断胙!除了李承乾带回来的豫州之鼎,其余八鼎均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在场的诸位谁不是满腹经纶之辈,这种连顽童都能“如数家珍”的小典故,刘洎未免就显得有卖弄剩饭的嫌疑。
    可刘洎既然能跻身宰相之列,自然不是那种只会炒剩饭那么简单,只见这家伙,立刻就把话题的重点从九鼎引到了“天子”这两个字上。
    众所周知,自武王伐纣,即天子位,成康继之,那皆是守成令主。又有周公、召公、毕公、史佚等一班贤臣辅政,真个文修武偃,物阜民安。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政权,自称其权力出于神授,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故称天子。如此一来,天子不仅成为了人间的至尊,更是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个“天”当爹。
    而其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有的朝代因为皇权的衰弱,还出现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事,比如那个三次出家被臣子们赎回来的梁武帝。
    刘洎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了解皇帝,连自己的爹都容不下,他怎么能容易自己年年给老天这个“干爹”心甘情愿的磕头呢!再加上太子所提出的限制佛教的政令,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来皇帝对于所谓的神权多么的深恶痛绝。
    如果他能在大义上,将所谓神权和皇权合二为一,那这功劳其实不是大大的,几句空话就能成为皇帝对抗神权的中流砥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在这种心理作用下,刘洎拱手言道:“商以前,对至尊的称呼是人王或者人皇,后纣王被武王所取代,人王的称谓从此截止,改用天子称谓,让原本人间的至尊,成为了天地之子,臣以为这个称谓有所不妥。”
    “昭王的时候,称西帝也是想摆脱天子的称谓的桎梏,另辟蹊径以成帝王大道;可因为时势所限,不得不作罢。今,我朝国力强盛,陛下的功业远超秦皇、汉武,那为什么不能即位人皇,将神权和皇权合二为一,成为凌驾于那些所谓神灵之上的帝王。”
    话毕,马屁精刘洎还向魏王李泰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可以站出来捞一把了;是以,心领神会的李泰赶紧把话接了过去:“父皇,儿臣以为刘相所言甚为有理。.......”
    李泰的学问不错,脑子也不笨,他当然知道刘洎是什么意思;既然刘洎把头开好了,那他自然要把话接下去,只听他摇头晃脑的从纣王,那个被臭了一千多年的昏君说起。
    纣王在即位之初,经略东南,征讨东夷,将商朝势力扩展到江淮一带,巩固了中原王朝的统治。可人到中年,尤其功业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难免骄傲自满,专横霸道起来,所以就引得了很多诸侯国的不瞒。
    最终在牧野之战,败于为周为首的诸侯国,身死国灭为天下笑。随后周朝的史官们就在上意的关照下,将他这个被叛臣们弑杀的亡国之君记载成了千古暴君。
    特意将他“不敬神”记载为“反对神权”、“改革旧俗”,将其“任用罪人”、不重用贵族,理解为打破诸侯国的世袭制。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在保证他们利益的前提下,掩盖弑君犯上的事实。
    为了彻底淡化商王朝在民间的影响,更加衬托出他们的“正义之举”,故而采用“天子”这一称谓,利用天的名义把自己的谋逆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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