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皇储李承乾 - 第五百四十八章 吴府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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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持柄以处势,故令行禁止。柄者,杀生之治也,势者,胜众之资也,法、术、势是帝王之道精髓。李承乾虽然还不是皇帝,但手中重权多年又经过了皇帝和李纲两人的调教,所以这威势自然有三分天子气概。
    在含元殿时候,他和魏征说的话绝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切切实实的警告,山东世家再不知收敛,在朝中和地方继续为祸的话,那等待他们就是自己磨了十一年的太子之剑。
    贞观初的时候,自己储位不稳,处处需要仰仗皇帝和诸亲贵的支持,所以凡事要忍让三分,即使别人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一样。可有了十一年的苦心经营,东宫的势力早非昔日可比,他不需要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所以储君的气势也一日盛过一日,让魏征这个敢批龙鳞的家伙都要忌惮三分。
    对于中山王府属官,李承乾以前都是能避就避,毕竟这些人都是在他来之前伺候“自己”的。可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勤勤恳恳地为朝廷效力,丝毫没给李承乾填过一丝麻烦,对于这样的忠臣,李承乾实在是不忍弃用。
    有陆芸这位皇后安排的尚宫在,东宫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李承乾从来都不为宫里的事操心,这不,传下诏命后,特意把那些只在请安本子上打过交到的人叫到吴广的府上。
    濮阳郡公府,在吴广、吴岷两兄弟、众僚属的逢迎下李承乾踏入正堂,解下了披风交给了吴广,然后坐在主位之上笑着看着众人。
    “臣,李堪/张浩/严松/刘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中山王府的诸官兴高采烈地给李承乾行了个大礼。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之所以没有把你们叫到东宫就是怕礼数麻烦的缘故。这不,特意借了黑闼的府邸来用一用,黑闼,你没意见吧!”
    李承乾的随和引得堂内的诸臣哄然一笑,一旁的侍候吴黑闼笑着回了一句:“我说太子爷,您这是那的话,臣这一切不都是您给的,您想怎么样都成啊。”
    这要是换一个懂眼色的人来回这话,肯定说的比吴黑闼动听,可就是这样直白的话,越是能听出亲近之意。不过,老吴说的也是实话,以他这样的中人之资,要是没有太子照着,不要说进北衙当差了,能当个刺史就算是祖宗积德了。
    招呼着诸臣入座后,李承乾举起手中的酒杯,沉声说:“武德年间,中山王府的属官共有八十余人,随后又都在边地为官,十一年过去了,阵亡、病亡者高达五十余人,他们都是真汉子,纯爷们,来,诸位,孤和你们为那些同僚浇奠。”,话毕,在李承乾的引导下,诸臣一脸悲色的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十年而不改其色,足见诸位都是难得一见的忠臣。孤看出你们在吏部多年的考核档案,基本上都是上等,而且官声都还不错,所以这次才和杜相、唐俭打招呼把你们全部调回长安述职。”
    这二十多人基本上都是六、七品的小吏,经过十年的历练,军政经验丰富,这样有旧的人总比那些生瓜蛋子强吧,再说都是能吏,老在下面当参军、县令实在是埋没人才了。
    “臣等在州府当差,无时无刻不惦念殿下,眼前殿下已然长成威武青年,臣等无必欣慰。唯一遗憾的这些年并没有给殿下出过什么力,反而连年受赏,这心里多少都有些过不去。没有多余的话,只要是殿下的吩咐,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殿下吩咐。”,原梁州参军李堪起身大声回话,待他的话说完,其余诸臣也都跟着齐声附和。
    没错,这些年来,李承乾在赏赐方面从来没有一人不漏,即使这些人只是一年上一个请安折子,但该给的待遇从来都没有少过,所以即使闲置了他们整整十年,这些人的心依然是热乎的。
    听了他们表忠心的话,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你们都是老吏了,官场多余的话,孤也就不说了,说多了显得生份。这样,孤的意思有两个,一是官升一级到廉政部任职,到了那自有尚书窦宽照应你们,官虽然不大,但日子却安稳的很。
    另一法就危险一点了,朝廷可能要在西南动兵,把你们全部编入六率,文官管后勤,武将充任到作战部队,以军功搏取官位,能挣到什么家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李承乾这么安排的目的有二,一来是充实廉政部的实力,窦宽的眼界高,寻常的官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这不,自从他作了廉政部尚书后从东宫挖走了不少的低阶官吏,气的李承乾差点没跟他打起来。
    第二就是皇帝叮嘱的西南诸部,没有老辣的官吏去镇抚那些蛮族,其结果肯定是去而复“反”,派多少兵都是特么白搭,这种赔本赚吆喝的活计他可不做。
    “殿下,臣等在下面的时候常闻殿下巍峨武功,西征北伐战无不胜,那些后生小子尚且不遗余力的跟随殿下出战,臣等作为老臣自然不能落于后辈之下,臣愿意加入六率以效死命。”
    “就是,臣等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还是上的马,抡得刀的,只要殿下点头,臣等未必会输给别人,臣也愿意加入六率。”
    “没错,臣在军营里待惯了,廉政部的衙门太大,臣可坐不住,还是在军中自在些。”
    听完了诸臣的话后,李承乾举起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说:“诸位,那咱们一言为定了,来来来,盛饮。”.......
    出了濮阳郡公府后,李承乾躺在马车里,心中盘算着西南一线的形势及发展走向。从来往的军报上看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李承乾也不想避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不管是皇帝、还是自己,亦或者是松赞干布,大唐和吐蕃之间的较量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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