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漫威的那些事 - 3 敬失败者

    “你好！”
    那是大学一年级的时候。
    本进入了大学，他的室友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理科男生。
    “我以后想为了星际旅行制造一架飞船。”那个叫里德·理查兹的新生在两人的闲聊中，说出了自己宏伟的人生目标。
    “如果你做到了，我会当你的驾驶员。”当时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
    “我知道这是你的梦想，可是，飞船的防护很可能不足以抵抗宇宙射线的辐射。”
    在里德决定冒险在政府撤资前进行飞行时，本对自己的好友警告道。
    “相信我，本，经过我的计算，飞船的防护，足以抵抗正常的宇宙射线。”里德坚持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
    “该死！这个宇宙射线的强度远远超过了正常水平！”
    眼看着宇宙射线喷涌而来。
    本咬紧牙关，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设置了飞船的返回程序。
    ……
    “天呐！”
    “这是什么怪物！”
    人们惊慌失措地四散而逃。
    本低下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
    他愤怒地一拳打向身旁的路灯。
    “咔！”路灯应声折断，落在马路上。
    急刹声，喇叭声，叫骂声。
    他压低了自己宽大的帽檐，转身快速跑进了阴暗的小巷。
    ……
    医院内。
    里德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连接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仪器。
    不远处的桌上放着的似乎是自己的病历。
    他坐起来，想要伸长手臂去够桌上的病历。
    距离有点太远了。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伸长了一大截。
    病历落在地上。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理查兹先生。”一个独眼黑人站在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里德警惕地看着来客。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克·弗瑞。”来人开口说道，“我曾经和你的父亲共事。”
    里德皱着眉头。
    “或许，你更想谈论一些关于你现在情况的话题？”弗瑞打量着里德的表情，然后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里德急不可耐地打开文件，与此同时，他急切地问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们的话……”弗瑞想了想，说道，“好的方向来说，他们都和你一样，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或许是坏的，也或许是更好的……”
    “他们也发生了变异？”里德立刻明白了弗瑞的话。
    “是的，一切都在里面写着了。”弗瑞示意里德继续看下去。
    里德连忙往后翻了几页，一直翻到结尾。
    “本的呢？”他没有仔细阅读，反而是抬起头，急迫地询问道。
    弗瑞抿着嘴，然后缓缓地拿出了另一份资料。
    ……
    被自己家人毫不留情赶出来的本茫然地站在路口。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本！”在他身后，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本回过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里德……”本低声念叨着对方的名字。
    紧接着，一股怒火涌上他的心头。
    “我告诉过你！那不保险！”他怒吼着。
    “我明白，现在，本，冷静，跟我一起回去，我来想办法。”里德试图安抚着对方。
    “跟你回去？你来想办法？”本笑了起来，“你看看你！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呢？我变成了这样……这样一个……东西（the thing）！”
    “冷静，本，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里德小心地说道。
    “冷静？”本咆哮了起来，“当人们对你说“怪物”，然后慌张地跑开就好像我会杀了他们一样的时候，当我被我熟悉的人抛弃的时候，你告诉我，冷静？”
    说完，本不再理会里德，他转过身撞开路边停着的车辆，跑开。
    “看起来你的计划失败了，大家伙不听话。”
    “等等，强尼，回来！”看着强尼越过自己追了上去，里德大惊地喊道。
    “嘿！”强尼根本没理里德，他抬起手将一团火扔向本。
    帽子被点燃。
    本慢慢转过身，将燃烧着的帽子摘下，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哇哦，你看起来……”强尼话音未落，本就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他面前，一拳将他打飞。
    砸扁了另一辆车，强尼呻吟着重新起身。
    “嗷，可真疼。”他双手燃起火焰，“如果你想要打一架的话，我乐意奉陪。”
    ……
    里德颓丧的坐在地上。
    这是一家被他们刚才战斗波及到的酒吧。
    他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双目呆滞。
    伸长手从吧台后面随便找了一瓶，对着嘴灌了下去。
    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欢酒精。
    在大学的时候他尝试过一些，可是，他很讨厌那种被酒精麻痹了的感觉，那会让他失去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思维速度。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让自己停止思考。
    “哈，看起来你们都得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本被自己制止后，看着同样用能力制止了强尼的苏珊，他是这么说道，“很显然，你们都得到了一些很棒的东西。”
    看着老朋友的眼神，里德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继续束缚住对方的行动。
    他慢慢收回自己的双手，眼睁睁地看着本消失在拐角。
    把手中的空瓶子扔出去，看着它被摔得粉碎。
    里德的胸口起伏着，他张开了嘴，想要喊出声。
    可是，他喊不出来。
    他想要放肆的宣泄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却做不出来。
    即使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但是，身体却依然似乎坚持着平时的习惯。
    他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似乎只有泪水能够穿透自己那层束缚着的躯壳。
    伸出手，又拿了一瓶。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有人在他身边坐下，里德没有转头，而是仰起头又灌了一口，“我是个失败者。”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想劝我停下的话，我想我现在不会听你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没有任何劝说的意思。
    “我不想起来，帮我拿一瓶。”
    里德转过头，他面露疑惑地看着柯尔特。
    “帮我拿一瓶，我想，这对你来说不难。”柯尔特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重复了一遍。
    里德递给他一瓶。
    柯尔特接过去，然后和他碰了下。
    “敬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