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正确姿势 - 54.灵药有极，道之无极

    “师父，我有一个问题。”赵路叫住丹木研究员。
    “什么问题，说吧。”丹木研究员停下脚步，应道。
    “师父您刚才说，十成丹并非是丹药品质的终点，弟子想知道，十成丹之上的品质是什么，那是一种什么境界，又如何达到那一境界？”赵路说出心中的疑惑。
    “哈哈，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丹木研究员轻笑一声，“既然你问起，那我就和你说一说吧。”
    “你应当知晓，灵药的精华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并且完美剔除了杂质，如此凝丹之后才是十成丹，是理论上炼丹的极限。”丹木研究员开口道。
    “嗯。”赵路点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突破十成丹这个上限，这已经是对材料的极限利用了。
    难不成还要让材料大喊一声，身为药材终究是有极限的，越是明白就越知道自己身为药材的极限，所以，我不做药材了，炼丹师！
    虽然让材料自己动，自己把自己炼成丹药是无数炼丹师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要是真的发生了怕是会相当惊悚吧。
    赵路心中胡乱想着，丹木研究员没有在意，依然解释道：“你这种想法并不错，因为在无比漫长的岁月里，十成丹都被奉为丹药品质的极限，只要能够掌握稳定炼制十成丹的能力，无论是那一种丹药，都会被称之为炼丹大师！”
    “炼丹大师？”
    “对，如果在旧时代里，你便已经有资格与我并称，我哪里有资格收你为徒。”丹木研究员笑道。
    “师父您说笑了，您在炼丹上的造诣超我百倍。”赵路连忙道。
    “哈哈，我可不是在说笑，在旧时代，确实如此? 除却炼丹师品阶不同? 你在丹药品质上与往日的炼丹师相比，不逊色于任何人。”丹木研究员眼中笑意更甚。
    “但是在梦痕仙帝陛下证道后? 诸天梦网被创造以后? 时代变了，旧的时代已经消亡? 新的时代到来！”
    “梦网通达诸天，五谷老人在新时代证道金仙? 不久后人族第二尊金仙证道? 便是当今被誉为诸天丹道第一人的药煌金仙。”丹木研究员目光飘渺，看向远处，不知道看些什么。
    “药煌金仙以无上才智，将原本看到尽头的炼丹之道生生提高了一个、不? 无数个层次！”
    “因为自他而起? 丹成十成不再是极限，而是开始！”
    “师父，药煌金仙是如何做到的？”赵路不由问道，而后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丹木研究员的回答。
    “说来只有四个字? 那便是无中生有！”丹木研究员没有吊胃口，直接说道。
    “无中……生有？”赵路呢喃道。
    他之前嗤之以鼻的妄想竟然早已被实现？
    是世界太疯狂? 还是我见识太少？
    “对，无中生有。”丹木研究员点点头? 看着赵路有些呆滞的神情，露出满意的笑容。
    “世间无道? 后灵开道? 灵药有极? 道之无极，忘药思道，惑之既解。”
    “这便是药煌金仙的原话，意识是说，你如今熟知的许多大道，原本天地间根本不存在，是后来者开辟而成。
    灵药本身是有极限的，炼丹师若只是执着于灵药本身，十成丹便是丹药的极限，可是大道是无限的。
    不要只把眼光放在灵药之上，灵药不过只是一种载体，炼丹之道更在其上，当你把目光从有限的灵药转移到无限的大道之上，你就会发现一切便迎刃而解。”
    丹木研究员解释道。
    “这……”赵路有些懵，不由说道：“师父，可是炼丹不就是将诸多灵药等材料进行精心的调制，将药材效果最大程度的发挥，尽管药效或隐或现，但都逃不出利用药材的范畴。现在只是空谈大道，没有材料，那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听到这话，丹木研究员笑容收敛，好似第一次认识赵路一般，面目肃然的仔仔细细端详着，目光中有种莫名的压力。
    赵路见此，以为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心中有些忐忑。
    可谁知，丹木研究员轻笑一声，拍着赵路的肩膀：“你能有自己的想法很不错，没有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在你这个阶段，以你的修为与境界，这句话是正确的，炼丹确实正如你所说，一切都逃不出药材的范畴，你能明白这一点便已经超越了许多人，看不清的很多。”
    丹木研究员并没有发怒之类，赵路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没有骗你，药煌金仙正是超越了药材的桎梏，真正的去演绎炼丹大道。”
    “根据记载，药煌金仙曾为世人演道，他当时根本不曾带有任何药材，只是在虚空一抓，便是一枚仙丹炼成，而且药效比起以真实材料炼制的丹药还要强出不少。
    这一手段脱胎于炼丹，又超脱炼丹，正是以道演炼丹的最佳表现。”
    听到这话，赵路不由吞了吞口水，乖乖，如果他掌握了这一手，那灵石赚取可太容易了，这是无本买卖啊！
    “当然，这一境界迄今为止已知的只有药煌金仙一人达成，其他的炼丹师要想做到无中生有还是需要药材的辅助。”
    “比如你师父我，我在炼制一些丹药时，可以做到无中生有五成药力，可以说成丹十五成，离开药材辅助，我便如同你所说的，会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额……”原来只有药煌金仙一个人掌握，赵路幻想还没展开就破灭了。
    不过……
    “师父，您可能教我？”赵路一脸渴望的看向丹木研究员。
    见此丹木研究员一笑，道：“无中生有的秘法，我当然会教你，不过不是现在。”
    “额……”这秘法相必十分重要，他才刚刚拜师，还是一名记名弟子，不教也是正常的，赵路能够理解。
    不过虽然能理解，赵路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丹木研究员看到赵路的神情，那还能不知道赵路想些什么，于是继续道：“我不教你不是因为关系不足，而是因为你的境界不足，这种秘法至少也需要领悟意境才能使用，现在告诉你也是全然无用。
    无中生有炼丹之道区别于原本的炼丹之道，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有着技艺境界的要求，你连道都不曾领悟，何谈炼丹之道？”
    “原来如此。”赵路不由有些羞愧。
    “好了，你且努力吧，等你领悟意境，炼丹方面稳定掌握十种丹药的十成丹炼制之法，成为炼丹准大师。
    到那时再来寻我，我便会教授你我们这一脉的无中生有之道。”
    “是！”赵路恭敬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