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船(1V1,H) - 整天欺负我(微H) ⅽしχωχ.ⅽóℳ
“……你叫我什么?”
只见梁景明猛地回头,眼睛在月色下映出色泽,灿亮如昼。
于是醉眸也如对峙般瞪大,万姿故作无辜:“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
“……我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问!”
她婉然勾唇,吻落在他的鬓角,仿佛在嗅一只小动物的毛绒耳朵,扎扎的,又软软的。
“傻老公。”
“我的傻老公。”
脑中嗡地一震,如果天雷是七彩纸屑。
她还在无意识般念叨着,一声黏过一声,好似蜜酒口味的棉花糖,在他心里密密匝匝缠着,爆裂出激爽的甜。
然而转瞬间,糖丝摇曳着飘摇,娇音蓦然拔高成尖叫——
她被他猛地抱住。
不是什么环身抱公主抱,而是双腿绕着男人脖颈,直接落在平直肩头。视野骤跳到接近叁米高,喝得再多也霎时吓醒,万姿紧紧抓住梁景明:“你是不是有病啊——”
“放心,没事的!”他大声笑着,从未如此恣意爽朗,连她都能感受到震动,“坐好了!”
“试试把手放开——”
下一秒,他狂奔起来。
“啊——”
人一生总有一刻,冥冥之中被神明点中。
神说,来,给你看点不一样的。
除了呐喊,万姿没有言语能形容这种感觉。
像沿着海岸线翱翔,又像驰骋在磅礴水面。
皓月简直触手可及,俯仰之间摇摇欲坠,被箍牢的膝头是唯一支点。夜色被波涛染成墨蓝,浩荡凛风呼啸相伴,她是在其中振翅的鸟雀,骨头逐渐变得中空,神志跟着越来越渺远,城市微光如钢琴曲般,飞速流淌在眸间……
苍茫天地间,与她相伴的,只有浩荡凛风。
还有身下这个,把她扛在肩头的男人。
他太年轻,太蓬勃,太有力气了,每一下踏牢沙滩,都把她颠得离天更近。没法端详他的脸,但恍惚间,她却能看到他的笑容。不知疲倦,灿烂万千,火山岩浆似的喷薄而出,就因为她一句昵称。
人人都说“相由心生”,拥有这样笑容的人,狂喜到手足无措,以至于要给她当马骑的男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怎么还会骗她呢。
“不行了……好冷……”
飘得多高的风筝都会下坠,何况万姿心思游离,外加实在摄入过量酒精,悬空久了愈发难受。
干脆闭上眼睛,耳畔唯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她自知被小心扶下来,坐在了沙滩椅上,所剩不多早已泅湿的衣服被逐渐褪掉,取而代之的是干爽的浴巾。
低头一瞧,她简直被裹成了重瓣花朵里的一点嫩蕊,温暖得几乎动弹不得。
再瞧,始作俑者就在她对面。
坐着一个绳编秋千,如闲不住的稚童般一荡一荡,他很少有这么天真烂漫的时刻。明明奔跑后气息未甫,眸光也是极清透的,非要含着笑,也含着她,像一个小男孩盯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宠物。
相隔好几拳距离的空气,藏匿于宽阔胸膛之下,可她似乎能看见,梁景明剧烈跃动的心。
他真的好高兴。
“别晃了。”
胸臆间有涟漪泛起,涌出渺茫酸意,她远没有自身设想的铁石心肠。仍会波动于呈到眼前的热切,明知道亦真亦假。
暗地里越是动容,表面上越是从容。刻意揉出慵懒神色,万姿起身投进梁景明怀里。
“好烦啊你,晃得我头晕。”
“怎么样,是不是爽死了。”
秋千被立刻止住,可凭空多了一个人,绳索仍有微妙的余震。
美人鱼分开尾巴般,她跨坐在他身上。杏眼斜乜,流转着恰到好处的凛冽风情,却配合极软的耳语一起,互为勾引。
“还想听吗,还想听我那么叫你吗。”
驯兽最重要的,莫过于重复指令与适时奖励,但她偏偏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人。循着他乖乖点头,她也煞有介事地颔首。
“好,那我以后只叫你梁景明。”
然后就在他急切张口时,她猝然倾下身,叼住他的唇。
她并不是不给奖励,只不过习惯性地延迟。
晚熟的浆果更甜,快感亦如是。
吻碾转着,愈发深柔,如同一张有羽毛触感的捕梦网,兜住脸颊相抵的两人。温暖感觉流入四肢百骸,勾得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秋千失去了支撑力量,荡漾得像盏单薄纸船。
载沉载浮,颠簸在心海。
“你不能这样。”
每一个字,都是用力迸出来的。可比起命令更像哀求,谁叫他湿润着眼眸,双臂用力环住她,嗅着她每一寸肌肤,是只耷拉尾巴呜咽的小狗。
“哪样?”
轻笑起来,她含住他的微热耳垂,舌尖舔弄若有若无。腿心却分明展得更开,轻压在他已然觉醒的地方。铃口紧戳上敏感嫩肉,一下一下似入非入,撞着碾着,男人宽大的沙滩裤单薄如纸,很快被泅湿。
而她的丁字裤,早已勒住丰盈的穴缝,在他深浓的注视中,喘息中。
晶亮液体黏腻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整天欺负我。”
这回委屈不限音调,梁景明滚烫的鼻息熨在她颈侧。再是推高内衣,湿吻从锁骨一路向下流连,最终停歇在她小荷般的尖,近乎负气地玩弄咂摸。
这回真成了蛮横小狗,他还不许万姿抱住他的脑袋,非要引着她的手伸进裤兜,摩挲着那一片铝制包装。
而他自己,甚至无暇抬头,只把轻语混入啧啧吮吸声——
“帮我。”
“你怎么……随身带着……”
软乳被欺负得厉害了,可躯体还是不由自主前倾,任他玩弄成湿意靡靡的绯红色,更任微痛和酥麻交织而来,蔓延到小腹,酿成焦渴的火。
力竭一般,拿到了安全套,她却没法再抽出手。和他身子贴得更紧,在他裤兜里游得更深,明明把他的柱身握在掌心,包着口袋内衬上下套弄,却无辜得像个弱者。
挑眉,天真且魅惑。
“就这么想跟我做?”
他没说话,但她知道他在笑,否则胸肉不会颤巍巍起伏,被烙上他微翘的唇印。
每次埋在她怀里,他总有这种幸福而不自知的神情。这回真的抬头看她,下巴搁在她的心窝,淋漓着依赖和欲。
“你不是想野战么。”
男人声线是性感蛇信,伴随手掌往幽秘处蜿蜒。中指搭上丁字裤的细绳,抚弦一般,一顶一顶,像某种艳刑。
微眯起眼睛,粗糙布料反复掠过那最软的点,带着快感来回纷飞,酸胀却在不断积蓄。看得见吃不着,烧得她只能加速套弄,溢的却是自己的喘声——
“难道……你不想?”
“想啊。”
这次是他那修长指节,彻底没入胭脂色的穴,仿佛在爱抚一朵玫瑰的蕊心。抽插来得不疾不徐,可每一下都会碰在她最难忍的地方,完全勾出她的湿音和痒意。
然而比欲望更袒露的,好像是他的内心。
“老实说,一直在想。”
“不仅野战,还有其他好多好多事情。”
“只要是跟你做。”
神志在迷乱的边缘,万姿一笑置之。
梁景明不止告白过一次,她常在不经意间,被这种偌大的爆裂开来的甜蜜击中。可即便是西西弗斯,总有一天也想逃开巨石。
此时此刻,她只想,也只能绞紧双腿,把他的手吃得更深——
“嗯……”
他们是互相取暖的动物,只不过燃的是欲火。
感受到彼此的渴求,抚慰来得愈发炽热,指间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容纳与被容纳,撞击与被撞击,体温蒸腾在一起,汗水身体眼神呻吟交融在一起,手中也尽是水液泥泞。扣人心弦的鼓点,即将到达尽数崩盘的临界。
她要受不了了,她知道他也一样,因为在他眼里,她望见同样滂湃的情欲——
千钧一发之际,万姿撕开那铝制包装。
战栗着地,吞咽困难地,无法忍耐地。
最后一次抚过勃发柱身,为它镀层朦胧光泽。
包装的金属碎片还未飘落,她直接坐了上去。
一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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