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心想当状元郎 - 第077章退还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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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吴老夫人恨得语卿牙痒痒,当着众宾客的面却要对她和善。
    当即表示,她举双手双脚赞成严惩江谚书和江谚河,还说,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不成才。
    并且吩咐江明忠立即严惩两个孙子。
    江谚书和江谚河全都挨了一顿板子,打得哭爹叫娘,连路都走不了,让自己的小厮给架回房了。
    吴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恨透了语卿。
    江明忠忍住心中怒火,微笑着问语卿:“现在可以给你母子几人入族谱了吧。”
    吴氏听到这话,心中不是滋味。
    最开始是语卿求着他们想入族谱,现在却变成了他们求着语卿一家入珠谱。
    语卿却道:“等小侄了了一桩心事再入族谱也不迟。”
    江明忠耐着性子问:“什么心事,看我能不能帮你一把。”
    语卿极为笃定道:“二叔当然能。”
    然后让寒山打开他带来的那两口箱子,里面不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是黄澄澄的铜钱。
    语卿柱着拐杖艰难的跪下来冲着江明忠磕头:“这些银两和铜钱加起来共有一千两银子,求二叔收下。”
    宾客们见状,全都窃窃私语。
    江明忠忙扶她起来,诧异的问:“贤侄,你……你这是做甚?”
    语卿未语眼眶先湿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强忍着的可怜模样。
    “二叔,这一千两银子有您给的两百两银子,还有昨儿我们一家上老宅的门,您给我姊妹们的上门钱,今儿一并还给二叔,免得堂兄说我们打秋风,我们家虽然穷,可这骨气却还是有的。”
    然后又不好意思道:“因用掉了些银子,仓促间凑了部分铜钱,还请二叔清点清楚。
    免得等我们走了,又有风言风语,说我们还的数额短少了,我们也是要脸面的,背不起这口黑锅。”
    江明忠只觉心口痛。
    就你们一家有骨气要脸面,我们皆是无脸之人。
    居然当着众宾客的面把收下的银子悉数给退回来,这脸打得很疼知不知道!
    真要还钱,那就低调将银子送回老宅好了。
    故意选在今日众宾客都在之际来还钱,还将部分银子用铜钱代替。
    铜钱面值小体积大,提着两箱子铜钱招摇过市十分醒目。
    语卿是生怕知道此事的人太少,生怕老宅的名声不够臭!
    江明忠目光在语卿和何氏身上逡巡,分不清这点子是何氏想出来的,还是语卿的主意。
    若说是语卿的主意,这孩子才这个年龄就有这般城府,等以后大了就更难对付了。
    语卿这时害怕的哭了:“二叔,你怎如此凶狠的看着侄儿?
    是觉得我不该选在今日把钱还来吗?
    可是侄儿若不选在今日当着众宾客的面把钱还给老宅? 而是私下还了? 老宅不承认怎么办?
    我可不想像我爹那样背着污名,还望二叔体谅。”说罢? 又是几个响头。
    众宾客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江明忠。
    江明忠心中有火? 脸上虽不显露,眼里却难藏冷意。
    众人看在眼里? 好似他目光的确不善似的。
    一时众宾客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啧啧道:“大人给银子? 小孩子去讥讽? 这银子谁敢要啊。”
    “小孩子也不小啦,书公子十六,河公子十五,也算是大人了。
    他们的话已经不能算作童言无忌? 难怪四郎如此气愤。”
    “该不会是大人和孩子在演双簧? 大人装慈善给银子,孩子就跑去羞辱人家。
    不然老宅如果是真心实意的给银子,孩子们绝不敢说四郎一家打秋风。”
    “人家这是惹不起老宅,哪敢要老宅的钱?当然要还回来了。”
    老宅这边的人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甚是难堪,特别是吴氏? 又羞又恼,气得两眼冒金星。
    江明忠装作温和的对语卿道:“四郎? 你二堂哥跟你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回头二叔会教训他们的,这钱你收着? 不用还回来的。”
    说着话? 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契递给她:“不仅之前老宅这边给你们的钱你放心大胆的收着? 二叔还要给你一个千亩田地的田庄,有了这个田庄你母子几个就能衣食无忧。”
    语卿故作惶恐道:“恕小侄不敢要,凡是属于老宅的东西哪怕一根草小侄也是不敢要的。
    二叔且把这些银钱还有这张地契全都收好,待衙门过问了金豆的案子,证明了我爹的清白。
    到时我们长房分家产,就能堂堂正正的拿走属于我们的银子和田地,岂不比老宅这边赠送好,不用再低人一等,更不用被人羞辱说是打秋风了。”
    她一番软中带硬的话怄得吴氏母子三个连杀人的心都有。
    可人家说的句句有骨气,他们当着众多亲友能对语卿母子做什么?
    少不得忍气吞声依了语卿,这才得以让她母子顺利入了族谱,之后就是设宴款待来宾。
    语卿却丝毫不买账,抓住江谚礼说她一家上老宅的门是打秋风这一点死也不松口。
    说她不能丢了有骨气的亡父的脸,断不能叫人误会她母子想趁着入族谱这个机会在老宅蹭吃蹭喝,带着全家人离去。
    一场盛宴气氛顿时异样,没有江明忠想象中宾客夸他有心胸,念手足情,反而总能听见宾客们小声指责老宅的话。
    本想借着给语卿母子入族谱一事挽回老宅这边的声誉,却没想到适得其反,让老宅名声更臭了。
    宾客一走,江明忠便叫了江明孝到跟前,让他好好管教江谚礼。
    若不是他多事,哪会惹出这么一大堆麻烦,让老宅这边下不了台。
    江谚礼虽然与江谚书比起来差距太大,一个是童生,一个是秀才。
    但是书院的教习谁不夸江谚礼聪慧,未来可期?
    今儿却当着语卿那个小畜生和众宾客的面,他却认下绝大部分的错,也比江谚书打得狠。
    读书人讲究名声,名声有瑕,有的主考官管你学识如何,概不录取。
    他儿子为了江谚书牺牲这么大,二哥却怪他教子无方!
    江明孝心中郁闷,脸色自然不佳,说话语气也就不会好:“二哥只知道责备我,却不知是谚书出的点子去惊吓羞辱四郎。
    到头来二哥的长子却置身事外,我那个傻儿子却成了被人指责的那一个。”
    言下之意,指责江谚书工于心计,把他儿子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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