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心想当状元郎 - 第058章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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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问:“犯了贪墨案的原主人姓甚名谁?”
    她希望听到的不是她大伯的名字。
    而是在张老爷之前就有人买了她大伯的宅子,是那个人犯了贪墨案。
    那个家丁皱着眉想了半晌,道:“只知道原主人姓何,是个外放的四品官,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何氏闻言,脸色煞白,站立不稳,连怀里的笙哥儿都差点抱不住。
    幸亏雨纯和雨卿反应快,一个抱住了何氏,一个接住了宝宝。
    雨卿抱着笙哥儿在怀里颠了两颠,问那家丁:“何大人犯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三年前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那个家丁探究的打量着随时都要晕过去的何氏,又看了看停在府门口的马车,八卦的问:“你们跟何大人是什么关系?”
    雨卿心想,大舅伯犯了贪墨案都被砍了头,家产也充了公,可见性质严重。
    她又怎能自爆自己是大舅伯的外甥呢。
    虽说大卫的律法罪不及出嫁女,更不会波及外甥头上。
    但她不想和何家扯上任何关系。
    她现在拖着一窝女眷,外加一个吃奶的小包子,路已很难走了。
    再和犯官扯上联系,这日子越发艰难。
    为了她一家人日子好过一些,她也只能把道义放一边。
    笑着道:“我们家跟何大人并无太多关系。
    因我外祖母和何家的祖母年轻时是手帕交。
    我外祖母听说我要带母亲回娘家探亲路过夷陵,便让我来替她探望一下何家祖母。
    没想到这么多年音讯不通,何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既这么着,我带着母亲继续赶路便是。”
    然后对着那个家丁深深作了一揖,道过谢,带着何氏等人找客栈投宿。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何氏方敢放声大哭。
    她握着雨卿的手道:“你大舅伯犯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你大外公他们怎样了。
    阿卿,你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你大外公他们,救他们于水火?”
    雨卿姊妹全都沉默不语。
    大舅伯都被砍头了,家眷还能有好下场?
    按照大卫律法,犯官的家眷,女的入教坊司,男的被流放。
    若是犯案的当年还有希望用银子把女眷买下来,救她们脱离苦海。
    可现在都过去十三年了,上哪儿找人去?
    既找不到人,又从何救起?
    雨卿拍了拍何氏的手背,安慰道:“娘,我会尽力的,娘节哀顺变,别哭坏了身体。”
    何氏仍是痛哭不止,雨纯姐妹劝慰了好久,总算在进客栈前止住了眼泪。
    一家人在沉闷的气氛里草草吃了晚饭,每个人都情绪低落,唯有才一岁的笙哥儿不知人间愁苦,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二日吃过早饭,雨卿叮嘱何氏等人待在客栈里不要出门。
    她自己带着寒山出去不着痕迹的打探大舅伯的家眷的下落。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出一声冷汗。
    当年大舅伯的贪墨案实在严重,皇上震怒,因此何家近支全被连累,何氏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雨卿主仆一回到客栈,何氏就迫不及待的问打听到了些什么,姊妹们也都眼巴巴的看着雨卿。
    面对着一双双期盼的眼晴,雨卿真不忍心告诉她们实情。
    挣扎了很久,才艰涩的把她和寒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母亲和姊妹们。
    屋内除了偶尔几声笙哥儿牙牙学语的声音,安静的可闻落针之声。
    何氏昨天已经受了巨大的打击,再加上过了一晚,想通了许多。
    因此听到这些噩耗并没有雨卿预想的崩溃。
    只是沉默了好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就不投亲靠友了,在这里买房买田安定下来吧。
    虽说何氏家族败落了,但毕竟还能照顾我们一两分,总比去他乡安家落户的好。”
    雨卿沉思着摇头:“我看不妥。”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雨纯问:“四郎为何觉得不妥?”
    雨卿静静的看了众人一遍,目光落在了何氏身上:“娘,外公一家是在十四年前出了意外而灭了门,紧接着,大舅伯就出事了,你不觉得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何氏愣了一下,随即肃着脸道:“你净胡说,一个是意外,一个是犯法,两件事怎么可能有联系?”
    雨卿道:“大舅伯因贪墨案而获罪,外公只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却能给娘那么丰厚的嫁妆,娘还敢说两件事没有联系吗?”
    众人在心里细品一番,全都毛骨悚然。
    雨卿接着又说了一句话,让众人更加惶恐。
    雨卿说:“我怀疑外公一家的死并非意外,而是凶杀,只是凶手为了掩盖恶行,所以伪装成意外。”
    雨柔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结结巴巴道:“若果真如此,我们是不是不能留在夷陵了?”
    雨卿严肃的点了点头。
    雨柔更加不安了,问:“那……那我们去哪里安身?”
    何氏和雨卿商量道:“我大伯有个女儿嫁给应天的大理寺少卿钱老爷的长子为妻。
    我那堂姐肚皮争气,给钱家生了两个儿子,在钱府地位稳固,不如我们去投奔她吧。”
    雨卿默了片刻,艰涩道:“你那堂姐她……”
    “她怎么了?”何氏紧张莫名的问。
    “她在大舅伯出事不久就暴毙身亡了,有人说她因为害怕而服毒自杀了。
    也有人说是钱家怕受大舅伯贪墨案牵连逼着娘的大堂姐服了毒。”
    “啊!”何氏闻言心惊肉跳。
    大卫律法,罪不及出嫁女。
    不论是大堂姐也好,还是钱家也好,不必惶恐若此,竟然非要大堂姐服毒自杀。
    这里面必有隐情。
    若这隐情关联着她大伯的贪墨案和她父家的灭门惨案,那她们母女势必也有危险。
    何氏心慌的问:“那我们怎么办?”
    雨卿道:“娘莫要焦急,凡事有我,我已在心里盘算好了,咱们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应能避祸。”
    何氏嗔道:“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以为改名换姓就能在别的地方安家落户?
    当地官府会反复盘问我们是哪里人,从何而来,为何要在此安家,我们该怎么说?
    虽然我们可以说谎,可若是说漏了嘴怎么办?官府会把我们当犯人扔进大牢里的!”
    雨卿眨了眨眼:“我有办法让官府不盘问我们。”
    雨纯问:“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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